包厢里静默五秒。之后,压抑的笑声在场子里蔓延开来。
沈家熙清清嗓子,把蔓蔓叫回去,让她坐好,凑过去对着她耳朵轻轻地说:“你唱得,很像有人被高跟鞋踩了。”
罗蔓蔓惊得脖子一缩,条件反s往隔壁让一点。
好痒啊。
他说话的热气似有若无都喷在她脸侧,一股好闻的绿茶幽香从空气里传来,混合着空气分子里清淡的古龙水,斯文又凉爽,感觉像一条丝带轻滑过脸侧,有些绵软。
罗蔓蔓低着头,脸颊被热气熏红,偷偷瞥一眼他,“沈先生,我能不能请个假,提前回去?”
“玩几个游戏我送你回去。”他有点后悔了。原本只想逗逗她,现在见她这副被调戏受惊似的表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第一个游戏是俄罗斯转盘,难度不大,风险不多,c作基本靠运气。十四个空杯子摆上桌,洋酒斟上。有的倒满,有的半杯,有的空杯。
罗蔓蔓第三个摇骰子。骰子显示六,喝第六杯。第六杯是同学甲倒的,为了求刺激,彩色的y体差点漫过杯子口。
沈家熙有些担心,轩尼诗理察是烈酒,一杯喝下去大约二十八毫升,没喝过的人估计会想吐。
罗蔓蔓到大学才开始喝啤酒,洋酒只是偶尔一次开荤,大家都喝,也只能跟着抿一小口。今,醉成这样。”最气人的是,事故的时候她吐了,要亲她的时候她躲了——结果嘴只挨着脸颊,轻轻碰了下。
他摇了摇头,扶着她进电梯,“你家几楼?”
“二十……”他摁了个数字20,“七。”
“……”看来真是喝醉了。沈家熙笑了笑,又按了27,问她,“门牌号。”
电梯停了她才答,手指着往左的方向,“六。”
开门的是罗爸,见宝贝女儿喝得醉醺醺,一身酒气,走路还靠人搀扶,当时就有点不爽了,横眉立目瞪着沈家熙,“你是哪位?”飞快把女儿接过去。
沈家熙忙点着头赔笑,“伯父您好,我姓沈,跟蔓蔓一起工作的。”下意识就隐瞒真实身份,少爷预感真是准。
“哦,是小沈啊,”姓沈,又是一起工作,罗爸立刻就对上号了,马上笑脸相迎,转身要拿鞋套,“小沈,进来坐啊。这么晚还送小蔓回来,你有心了。”
“哪儿的话,她一个人我不放心。”怎么这一家子都爱叫“小沈”?沈家熙有些纳闷,作出“小沈”该有的表情,探头朝蔓蔓房间望一眼,有点不舍,“今天这事是我不对。他们劝酒厉害,又玩游戏,我拦也拦不住。害蔓蔓喝醉了,这事责任在我。”
“哪儿是在你?”罗妈安顿好女儿,笑着一张脸就退出来了,顺手把门带上,“那都怪你们老板,周末还让我们蔓蔓应酬,感冒还叫她喝酒。”罗妈笑着上下打量他,“还好有你在,把我们家小蔓送回来。”
沈家熙嘴角一僵,只能干笑。那老板不就是他么?
隔天下午,沈家熙洗了澡拨过去手机。是本人接的,蔓蔓声音有点哑,“沈先生。”
“头不痛了?”感冒还没好吧,琢磨着明天要不要放她一天假。
“好多了。”这句以后就没声了。
她等着他问。他等着她主动找话题,那头半天没响动,心里忍不住失落,“没哪个地方不舒服了?”只能没话找话说。
“脸肿了。”她迟疑了下回。
“哪边啊?”他想起来,亲的是她左脸。
蔓蔓捂着一半脸,开始郁闷,“左边。红了一圈。”
“靠嘴边的地方?”这个问题有点白痴,完全没啥意义,沈家熙慌忙补一句,“别多想,我猜的。”
“你猜对了,”那头蔓蔓也不追究,夹着手机又照了照镜子,侧过左脸,突然叹了口气,“但是不严重,我擦了红花油。可能是毒虫爬了。”
“……”毒虫?那不就是映s他?
沈家熙沉默了一下,突然冒出一句,“不是虫爬的,是我亲的。”
驯龟之偷亲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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