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来,放在桌上。对方把枪收走,简单搜身后,请他坐下,说:“叶参谋马上就来,请长官先喝茶。”
阮君烈不快道:“我都来了,他居然没来?”
没有人理他。
阮君烈周围分布着好几名士兵,对他严加看守。
面前摆了一杯茶,阮君烈喝一口。茶叶倒还不错,不是什么陈茶。
在无聊的等待中,阮君烈暗地观察七十三师的士兵。他发现,看守的人里面有一个连长,但是服色和举止看不出他是连长。最开始为他领路的军人是团长,但是这两个人他之前都没有见过。很显然,叶鸿生已经将这支部队彻底改造过,把它变得战斗力更强,更具有凝聚力。
士兵们看守着阮君烈,一瞬不转地盯着他,完全没有互相说话。他们这种肃穆的表情同最初入伍的时候很不一样,阮君烈暗自惊讶。看来叶鸿生的命令得到了忠实的贯彻,一丝一毫也不走样。
七十三师对叶鸿生有感情,自觉地对他忠诚,不怎么在意阮君烈这个名义上的司令。阮君烈怀疑,他们也同样不会买孙仲良的帐,不认其他军官。在一场战役中,指挥官临时改换军队的旗帜需要大多数军人的同意,军心不稳是做不到的。
如此一想,阮君烈的心头变得沉重起来。
叶鸿生与共军素有瓜葛,不清不楚,我为什么要让他去带七十三师?阮君烈自问。凭什么就放手把军队给他?叶鸿生与他的士兵在一起会产生多么惊人的威力,在抗日战争时期阮君烈就已经见识过。日军的铁蹄都没有踏死叶鸿生。
阮君烈不能多想,一想就悔恨不迭,痛骂自己色令智昏;与此相比,他更介意另一件事情——叶鸿生到底是何时与共军勾结在一起?阮君烈回忆他们分别前的岁月,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俩朝夕相伴,阮君烈对叶鸿生的动向了若指掌,到底是谁在其中暗通款曲?瞒过他的耳目?叶鸿生不爱说话,但是在他面前很难隐藏情绪。除了去荷塘边的那一晚,阮君烈发现叶鸿生的心弦剧烈波动,其他时候,他都没有发觉蛛丝马迹。
阮君烈冥思苦想。在他离开彭乡的那段时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后门响一声,叶鸿生进门,士兵向他问好。
阮君烈回过神,屏息以待。
叶鸿生穿一身很整洁的军服,褪尽了硝烟气息。看阮君烈坐在椅子上,叶鸿生的面色犹如拨云见日一般,露出个暖融融的笑容,轻声唤道“长官”。
阮君烈捏住拳头,回以一个狞厉的笑容。
叶鸿生走近后,叫士兵把阮君烈的手枪拿过来,只收走了子弹。
叶鸿生把枪捧着,重新还给阮君烈,郑重地说:“长官,多有得罪。”
阮君烈扯了一下嘴角,没有再套上皮带,只把枪匣子提手里,站起来。
叶鸿生请他上楼,阮君烈顺着楼梯上去。
二楼有个饭厅,里面有张饭桌,墙角堆着一些军用的杂物。叶鸿生让人把饭菜摆上桌,对阮君烈说:“长官,你还没有吃饭吧?”
阮君烈确实没吃饭,但是他不觉得饿。
饭菜摆好后,叶鸿生把门关上,说:“先吃点东西吧。子然,你想谈什么,我们再谈。”
叶鸿生一露面,阮君烈就想揍他。乘着人少,阮君烈按捺不住,立刻拿皮带猛抽叶鸿生。叶鸿生闪避两下,被阮君烈势如猛虎地扼住,按在门板上,左右挥拳。
叶鸿生正在抵挡,士兵们听到屋里的响动,重重的敲门。
阮君烈这才松松手。
叶鸿生喘着气,说:“我们在谈。不要打搅。”
士兵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阮君烈森冷地盯着叶鸿生,好像随时能扑上去吃他的肉。
叶鸿生挡住要害,没受什么重伤,被打破了嘴角。叶鸿生抹一下嘴边的瘀伤,说:“长官,你受了很多委屈,先忍一忍。我们还没谈呢。”
叶鸿生把嘴里的血咽下去,说:“还有时间。等吃完以后,你想动手,我再陪你。”
阮君烈猛然想起来,不能太快撕破脸,他来这里是为了拖延时间,最好能拖一晚上。刚才一怒之下,他差点把这些抛到脑后。
阮君烈满面怒容,自己去桌边坐下。
叶鸿生也过来坐,给他倒了一杯甜米酒,陪他吃饭。
阮君烈喝下米酒,说:“你为什么关我的师长?”
警备师师长还在叶鸿生手里。
叶鸿生说:“我马上放他走。我没有杀他。其他人我也没有杀。”
阮君烈知道,叶鸿生说的是七十三师的师长和参谋。叶鸿生要起兵,这些人肯定已经被关起来,在牢房里。
阮君烈面色缓和一点,拿起筷子吃菜。
叶鸿生把他喜欢吃的菜端近一些。
阮君烈不理叶鸿生,自己吃米饭,不讲话。
叶鸿生在旁边看他。阮君烈吃了多久,叶鸿生就看了多久,一点也不嫌烦。
阮君烈简单用过饭,把筷子放下。
叶鸿生给他盛汤。
阮君烈忽然说:“宾卿……”
叶鸿生抬起头。
阮君烈似乎冷静下来,望着他,说:“宾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和赤匪断了,回到我身边,我不会杀你。”
叶鸿生诧异地看着阮君烈,把汤碗放下,慢慢收回手。
阮君烈想了想,又加重砝码,接着道:“我不会杀你。而且……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考虑给你!”
叶鸿生避开目光,快速地眨动眼睫,呼吸也有些急促。他受了很大的诱惑。阮君烈期待着他的反应,但是叶鸿生随即又露出悲伤的表情,显然,他觉得没法答应。
阮君烈面色变得黑沉。
现在说这个恐怕晚了,但是见到叶鸿生后,他很难死心。叶鸿生的言行举止同之前一样,总让他产生错觉,认为自己还在主宰一切。
阮君烈遭到拒绝,刚刚平复一些的心情顿时变得狂躁。
叶鸿生小心翼翼地把碗碟移开,擦桌子。叶鸿生站起来的时候,阮君烈看到,他还戴着自己送的玉玦。
阮君烈扑上去,从他身上将玉玦揪下来,拽断了绳子。
叶鸿生慌忙扯住他的胳膊,哀求道:“子然!”
阮君烈嘲弄道:“我不会要回来!你急什么?”
阮君烈发狠,将玉玦掼到地上,崩出一声脆响,将这宝物摔得四分五裂,冷道:“好好收着吧。”
听见玉碎的声音,叶鸿生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抖动一下。叶鸿生俯到地上,到处摸索,将碎玉一片一片拾起来。看他低着头,整个人都黯淡下来,忍着悲戚的摸样,阮君烈感到了一种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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