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羞答答地低下了头去。
殷淮安一脸正经,有些奇怪地问:“银叶,你怎么了?”
你说,这位少爷是变傻了呢?还是变坏了呢?
.
两个人骑着马赶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赶到了高陵城门口。
鱼肚儿白刚从天边翻出来,暗灰的云彩边儿上镶着淡青,天空灰蒙蒙的,落了小雨。
雨丝将殷淮安整个人笼罩得朦朦胧胧,银叶抬手拂去他脸上的雨水,轻声问道:“对付谢秉言,也须得给殷家治罪么?”
殷淮安松了马缰绳,眼神放空了些,深深凝视着眼前高耸的城楼:“别无他法。”
银叶叹了口气。
这下,又免不了一番伤心难过。
殷淮安握住银叶的手,安慰地笑笑:“没事的,你别担心。”
☆、哥,我错了
青石路面湿漉漉的,能照出模模糊糊的人影,街道上的铺子都还没开门,静悄悄地只有雨声。
殷家大宅也被雨洗得有些清冷。
殷淮安和银叶牵着马绕到后门,扣了扣门上的铜环。
门上开了一条缝:“谁呀?”
银叶走上前去,把自己的脸往门缝上凑了凑:“快开门,你家少爷回来了。”
那小厮犹豫着,这不是大少爷回府的日子呀?再说,少爷回府,怎会从后门进来?
殷淮安淡声道:“是我。”
小厮心中一个激灵,猛然打开了门:“少爷?”
他着实不敢怠慢,连忙接过殷淮安手中的马,他一边喊人去叫德祐叔,一边扶住殷淮安的胳膊。
他打量着自家少爷。走的时候坐的还是马车,回来竟是骑着马,身上的衣服也极为平淡普通,脸色憔悴了好多,眼睛下面添了一抹淡淡的青黑。
他正琢磨着怎么回事儿,听见殷淮安说:“你去告诉大伙儿,我回来的消息,不要传到外面去。”
然后又摆脱了他的手,大步向院内走去:“不用,我自己能走。”
小厮抬头看看自家少爷的眼睛,吓坏了。
这时候,陈德祐从旁边的甬路上朝这边跑过来。路上湿滑,他年纪大,腿脚不便还跑得急,免不了一边跑一边踉跄。殷淮安看得心惊,他担心地皱了皱眉,急声对旁边仍旧一脸震惊的小厮说:“愣着做什么,快去扶着德祐叔。”
那小厮忙迎着陈德祐跑过去,刚跑到他跟前儿,想伸手去扶,陈德祐就往他手里头塞了一把油纸伞,急急地推搡着,让他赶紧去给殷淮安打伞:“你这小子,就这样看着少爷淋雨么?”
小厮不知道该听谁的了,只能捏着伞,虚扶着他一齐往殷淮安身边赶。殷淮安连忙迎了上来:“德祐叔,我没事,不必担心我。”
陈德祐看见大少爷快步走过来,正想喊“少爷小心”,抬眼就看见殷淮安一双漾着笑意的眸子。他惊讶地半张了嘴,连撑伞的手都忘记抬起来了:“少爷,你的眼睛……”
殷淮安伸手握住他的手,笑着说:“好了,德祐叔,我好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填满了陈德祐脸上的每一条皱纹,他低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叠声说着好,说不出其他的话。
“好好好,这样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来:“你看,我都高兴地糊涂了。”
“林福,快去给少爷备上沐浴的热水,衣裳,姜茶,都预备好……”
殷淮安打断他:“不必这样麻烦,德祐叔,我还有事,沐浴一会儿再说。”
“是,那也总得先进屋,哪能这么在雨里淋着?”
陈德祐将油纸伞高举在殷淮安头顶:“少爷,这几日发生了什事?你身上怎么这样的装扮?嘉荣呢?其他人呢?”
听到“其他人”和“嘉荣”,殷淮安神色暗了暗。这是他最不愿意提的事情——嘉荣还在唐蕴维的手中,而其他人……
殷淮安压下心中的悲痛,他暂时不能想这个,还有更重要事情要去做。他面上强自保持着平静,问道:“德祐叔,这几日,淮远没什么事儿吧?”
“二少爷?没有,他一直安静地在房间中呆着。”
殷淮安说:“带我去见他。”
银叶看自己插不上话,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在一旁安静地站着。殷淮安走之前,牵了银叶的袖角,自然地扣住了他的手:“你陪我一起去。”
陈德祐看了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犹豫一下却什么都没说。他低下头去:“少爷,现在就去?要不要先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不必,先去找二少爷吧。”
.
殷淮远这几日被软禁在自己的房间中,不得踏出门槛半步。起初,他还愤怒地叫闹,后来发现无论如何发脾气砸东西,都没有半分用处,便渐渐地不再吵了。
他现在正躺在自己房间中,听见推门声,他懒洋洋地从塌上坐起来。原本以为仍是看守的侍卫,或者送饭的小厮,却没料到,是哥哥。
殷淮安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了一层,头发湿漉漉的,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头发系得很随意,衣服穿得也很简单普通,和出门的时候大不一样。
他手里还牵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手。
殷淮远从塌上坐起来,有些狐疑又有些戒备地看着银叶:“哥?这是……”
殷淮安开门见山:“南宁王的事已经不可能了,你给我丢了这个心思。”
哥哥突如其来的话让他心里一惊,他都来不及伪装自己惊慌的表情,只得承认:“你,你知道了?”
“所以我才不让你出去。”
殷淮远大声反问道:“是你派人把我锁在这里?”
“是。”
殷淮远愤怒地嚷道:“让我出去!”
殷淮安眼睛中流露出痛色:“你为何会如此糊涂?那么多眼睛盯着,殷家本来就如履薄冰,这些年我和爹做事情,没有一件不斟酌再三,细细考虑。你倒好,轻轻松松就给殷家揽上了大逆不道的罪名,谁给你的胆子去做这种事情?”
殷淮远“蹭”地一下从塌上窜起来:“你和爹,你和爹!是啊,咱们殷家哪里有我的份?这么多年来,我自己一个人在北都,外人听起来,是打理了殷家的小半面江山。可是我手底下大大小小每一件事情,有哪个没经过你的手?!”
殷淮安没想到,他思虑甚多,算计这个,分析那个,却偏偏漏掉了自己亲弟弟的心事。他从未想过,殷淮远做这样的错事,竟然是因为自己。
“淮远你……”
殷淮远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爹把我当什么?你又把我当什么?”
殷淮安闭了闭眼睛:“淮远,你听我说……”
他伸手要握住弟弟的手,殷淮远却后退了两步,躲开他的手。
“就算我没有干涉,南宁王也是做不成这事情的。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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