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闭上眼睛了一会儿,光线透过薄薄的秀气眼皮就是一层橘黄,有的一看就是熟透了的果子,艳丽得仿佛红日一般,而稍稍偏头那层黄便立马淡了下来,很有些日薄西山的味道。
陆巍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面上无悲无喜连紧张都没有,他侧头过去对操作员说:“加速撤退。”
操作员手上不停,嘴上却弱弱的说:“陆队……”
陆巍明“嗯”了一声,那人终究没有胆子再说下去,只留下一个虚弱的,无可奈何的余音。
陆巍明促狭的笑了一下,正预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通讯员兴奋的大叫:“陆队陆队!有联络了!”
电磁波一阵干扰音过后陆老爷子的话传了过来:“臭小子……你下手也太狠了点……”
接着就是一阵咳嗽,美国老太太立马接了过来说:“陆,你破除了冰层,但是……航母也漏水了。”
“漏水?”
“偏后左侧受到攻击,舱门损坏,进水了,初步估计三个小时会完全沉没。”
陆巍明沉吟片刻长叹了口气道:“可是——有漩涡啊。”
刘医生在一旁联络小可,小可倒是一下子就接通了。
“怎么样?”刘医生问他。
“很不好,”在另一头的少年皱了皱眉头,“周围的冰层还没有完全融化,等它们全部融化,漩涡会把我卷进去的。”
刘医生温柔的笑了笑,声音温柔,像一弯清泉淌了进来:“那我来接你好不好?”
小可却不领他的情:“随你便。”
“那就这么说定了。”刘医生结束了通讯就往外走,陆巍明却拦住了他,直直盯着医生的眼睛:“我有个不情之请。”
刘医生习惯性的去转珠子,手一摸却摸了个空,这才想到把那串佛珠给了小可:“我知道。但是陆队,这么多人要带出来,这事儿可不好办啊。”
陆巍明笑了起来,又是那副油腔滑调的样子:“所以才说是不情之请啊。”
刘医生跟着他笑了一阵,说:“我尽力而为,倒是陆队如果想让胜算多几成,得把您的超级魑生给派出来。”
陆巍明仍是笑着,只是两只手背到身后去,紧紧的绞在了一起。
超级魑生,地球政府总共只孵化出三个,而这之中能完全控制力量的只有一个,剩下两个还混沌着,指不定哪天就暴走了。
你知道超级魑生是花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人体,走了多少弯路呕心沥血完成的吗?
你知道他有多么的重要吗?
——那小胖墩是地球政府的王牌。
只要他们手里捏着这张牌,他们就可以出其不意狠狠得咬基地一口,扼住基地的咽喉,让它永生永世翻不了身!
这样的王牌怎么就能这么轻易的拿出来了呢?
按照他们的计划,这得是后期,黑门快传送α-因斯特兰星球军队的时候才亮出来的,现在无论如何都太早了。
可是现在不派超级魑生去,根本来不及援救航母的两千多人。
而且看刘医生的意思,如果不派超级魑生,他也不愿去了。
面对这种无耻撒泼的行为,陆巍明几乎恨得咬碎了一口牙,他听见自己牙齿咯吱咯吱的声音,后槽牙咬得又酸又疼,两只手也疯狂的对掐。
可是,地球政府的实力太弱了。
在这三方势力中,是最弱的一支,gardeners虽说是地球人,但地球政府联合基地讨伐他们也是真心实意的——这样一个吃人——一个破坏了伦理秩序用野蛮的暴力划分等级的组织,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绝对不会和他们合作的。
陆巍明微笑着把手插进袋里,还轻佻的吹了个动听的口哨:“好。我把他带来。”
他拉了满嘴是奶油的小胖墩过来,替他擦了嘴理了衣服,还叮嘱了一番,刘医生见状笑了笑,陆巍明也笑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麻烦刘医生照顾他点儿,他受伤了,我也心疼。”
刘医生瞧着这幅过家家的样子很有趣,微笑着让陆巍明放心,然后拉着小胖墩的手离开了。
眼见他们俩离开,陆巍明松了口气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下,然后哆哆嗦嗦像个犯了瘾的瘾君子掏出一根烟来,急急忙忙的吸上一大口,这才感觉好了不少。
基地的潜水艇已经在冰层融化的当儿溜了回来。
杨砚和覃政回了基地的操作室,实验b组的组长去处理后续事宜了晚些才过来。
叶子指着大屏幕说:“初步判断攻击从冰层底部发出,具体操作未知,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现在航母受到创伤漏水,漩涡也在逐步扩大,这是攻击的好时期。”
黄老头却说:“年轻人有些干劲是好的,但这样有些过于冒险。你没搞清楚他们是怎么潜入冰层底下而不被发觉就急于进攻,这将会是致命伤。”
叶子争辩道:“他们不能故技重施了,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现在不攻击难道等他们救完人了再攻击?”
黄老头哼笑一声:“救人?就凭地球政府?你太高估他们了,他们在拥有充足αυx粒子的我们面前只是跳梁小丑,按照冰层的融合速度他们最多能救援四分之一的人——最多!”
叶子:“我没有高估他们!高估他们的是你!畏手畏脚不敢迈出一步,如果这次的黑门传送有什么差错一定是你——!”
“好了!”
覃政皱着眉拍了下桌子,他声音不响却格外清晰镇定,让这两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瞥了两人几眼,叹了口气轻声说:“这样的争吵毫无意义,”又转去对叶子说,“不要忘了谁是最高负责人。”
“可——可是我是指挥官啊!”
没有人搭理她了,杨砚上前两步一把搂住覃政的脖子,然后趁覃政发愣的时候掐了两把腰,覃政当时就觉得腰间一软,大脑里跳出一个奇怪的意义不明的信号,却带着巨大的感叹号——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覃政怕痒。
超级怕痒。
杨砚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带走了覃政,走之前轻飘飘的扫了两人一眼,叶子发现这很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味道。
这让她很不舒服。
但就是这个很不舒服的眼神,让她记了好久好久,等到记忆被咀嚼得腮帮子酸痛毫无滋味可言,只有这个眼神还带着色彩和气味。
她后来翻来覆去地想:是不是当时,他就看出了端倪呢?
可是不可能呀,他——这场胜券在握的战争——他怎么能预测的到?
她又想了很久很久,后来才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不过是一场经典的悲剧,一场永无止境周而复始的悲剧,无论前人怎样的头破血流,颤颤巍巍的写下血书也会被他们轻而易举的遗忘,抛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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