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逾越了，怕有些人借着凤与凰做文章……沈歆婳眸子闪了闪，这些事还是拜托二哥好了。

    不过，现在看来，萧文并没有察觉什么，不然他定会怒气冲冲地找上自己，而不是……跑去绮梦宫。沈歆婳放开顾南依，抬手打开开关，“你先去沐浴吧。”

    “嗯……”顾南依本想问沈歆婳怎么不去，但一想这不就是邀请沈歆婳共浴？！顾南依脸红了红，低头快步走进密道。

    “龙影。”沈歆婳脸色沉下去，冷声道，“看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真是瞒不过皇后娘娘，”一个黑衣人从窗口跃进来，颇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陛下娶了娘娘，可真不知是福是祸。”

    “若没本宫，你觉得如今谁是皇上？”沈歆婳冷笑一声。

    “无论是谁，龙影及龙影卫众人，只效忠于当今圣上。娘娘，陛下派属下监视，若属下活着回去，必定会如实相告。”龙影说着，身体作出防御姿态。他知道沈歆婳不是什么普通人，虽然背后的势力尚不明晰，但表面上这沈家小女儿的身份就有足够的分量。他虽然欣赏沈歆婳，也知道萧文的那些事，但龙影卫的原则是不可改变的。

    “你确定，你的记忆正确？”沈歆婳声调带着冷意，她打开床头暗格取出一个盒子，甩给龙影。

    龙影有些惊讶，接到手中倒是不慌乱，他拿着，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打开。”

    龙影依言打开，只见盒子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块红玉……

    龙影的手有些颤抖，他指尖触到红玉，描摹着上面那繁体的“龍”字，叹息，“没想到陛下竟如此糊涂……”

    “龙影代表龙影卫全体，向娘娘效忠。”龙影缓缓地将盒子放在桌上，毅然决然地单膝下跪，庄重的行了一礼。

    “萧文若是有情，本宫也不至于无义。萧文请暗影楼楼主废去本宫武功，这玉佩加上黄金万两，便是酬劳。”沈歆婳嘴角勾起，那笑容却令龙影生寒——暗影楼？！

    沈歆婳取出玉佩，在手中把玩着，“你说——本宫若回了他什么，算不义么？”

    龙影低着头，不答。

    他想，龙影卫守卫皇家多年，效忠于当今陛下，凭借一龙纹玉佩为信物，信物在谁手中，便为谁效劳——当然，必须是皇室之人。不巧，皇后娘娘也是皇家人。

    龙影卫的原则，是不可改变的。

    龙影深深地叹了口气，陛下居然把龙影卫给卖出去了……

    大约是陛下都没料到，皇后与暗影楼有关系吧。

    “你该如何回复？”

    “皇后娘娘操持宴会太过劳累，早早歇息了。”龙影叹了口气，沉声道，“陛下对文妃应该是真心……娘娘，属下斗胆问一句：文妃……她对您，可是自愿的？”

    沈歆婳听到真心二字便忍不住嗤笑一声，但听到问句，她居然有一瞬间的迟疑，沈歆婳顿了顿，轻笑一声，“她是本宫的。”

    言下之意，自愿与否不重要了。

    龙影其实不太懂沈歆婳。这个女人这般厉害，偏生喜欢上了萧文，她为萧文打点好一切，扶萧文上了皇位，结果一切都变了。萧文怕是不知道他这个皇后的势力有多么可怕。龙影想，也许沈歆婳曾经是真的很喜欢萧文，只不过物是人非，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能让他到达人生巅峰，同样也能让他跌至谷底。

    龙影想到陛下召见他时气得发抖的模样，叹了口气。萧文居然不懂这些？到底，还是皇后娘娘顾了些情面吧。

    “退下吧。”沈歆婳低声道，“你该明白你要做什么。”

    “是。”龙影恭恭敬敬地应下。“属下能否……稍稍提醒陛下，注意一下娘娘？也算是……”

    “随意。你能把握住尺度即可。”沈歆婳有些不耐烦了，她声音冷得令龙影自觉低了头，低声道谢后便离开了。

    龙影想，皇后娘娘这般急切赶他走，莫不是怕文妃等急了？

    ——兴许是娘娘急了。

    不敢多加揣测，龙影闪身离开坤宁宫，通知他的属下们龙影卫易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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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歆婳算了算时间，似乎耽搁得有些久，她取了两套干净亵衣，便打开密道走进去。

    意外地，沈歆婳没有看到顾南依洗澡的模样。她本就武功超群，悄无声息地走到汤池边，却发现顾南依居然睡着了？

    热气把小家伙的脸蒸的粉红，令沈歆婳心里有些痒痒。她下了水，亲了亲顾南依脸颊，顾南依只是哼唧一声，并没有醒。

    这该是多累？才会这样？

    沈歆婳想到顾南依那曲《凤求凰》眸子柔了柔——顾南依真是用心了。

    有些无奈，沈歆婳还是帮顾南依清洗起来，末了帮她换好衣服，才抱着她回房。

    “下次，就不会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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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早，秋月便有些急匆匆地敲了敲房门。

    沈歆婳睁开眼，看了眼怀里的顾南依，小心地挣脱开顾南依环着她腰的手，随手披了件外衣，赤着足下地开门。“今日不见客……”

    “不是，娘娘，文妃她、她有身孕了！”秋月急急道，她不知道这会不会扰乱沈歆婳的计划，所以一得到消息便立刻来报道。

    “她？……陈昭仪？”沈歆婳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秋月这才细细说来。

    似乎是早晨陈昭仪身子不舒服，起身吐了一场，被萧文发现了。萧文肯定是宣太医。宣的不是夏枯草，而是一个老太医。一诊断，竟是怀了孩子。

    陈昭仪现在不知该急成什么样子了。

    “让她恢复身份后称身子不适宣太医。”沈歆婳似乎并不在意，“然后，与萧文说，文妃昨日曲子甚得本宫欢心，特意让她搬到坤宁宫与本宫同住。”

    “这、这样陛下会同意吗？”

    “他向来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本宫，他越在意顾南依，便越会同意。”沈歆婳嘲讽道，“若在坤宁宫出了事，本宫自然会受牵连。”

    “奴婢这就去！”秋月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奴婢去找千面！”

    “再去趟慈宁宫，告诉她陈昭仪的孩子，派个人去顾着。”沈歆婳与陈昭仪交易是如此，那么她便会保一保陈昭仪的孩子。

    陈昭仪……她倒是不怎么喜欢萧文，对宫里的生活也不甚在意，除了喜欢小动物之外，便是对小孩子情有独钟，然而她入了宫，得宠的嫔妃都不一定有孩子，何况她这个半新不老，隐在宫里的小透明？即使有幸怀了龙种，能否诞下龙嗣还得二说。

    这也是沈歆婳收了陈昭仪做事的原因。

    沈歆婳回到房间，就看见顾南依居然坐了起来，她走近看，却发现顾南依眼睛都没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