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君三问情(花孔雀攻VS武力值爆表受) 作者:火棘子
分卷阅读29
花君三问情(花孔雀攻VS武力值爆表受) 作者:火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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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花雁随的头没有撞到地上,只是身体撞在了地上,不疼,只是摔得半边麻了。这是撞着撞着就撞习惯了吗还是黎韶的出手越来越轻了花雁随凭着本能地起身,不管眼前一片黑,朝着黎韶伸出手:“黎韶,你别走。”
沉默。
在黎韶沉默中,花雁随的眼睛清晰了,能看清了:冰灯还是点点烛火跳跃,在将要燃烬的灯火之下,黎韶坐着,一袭蓝衣披在身上,环抱着膝盖,头埋在双手之间。
花雁随心疼了,爬过去,不怕死地说:“黎韶,我喜欢你。”
“你走开。”
黎韶没有抬头,冷冷地说。
寒风吹过,等了一会儿,黎韶都是那样,一动不动。花雁随慢慢起身,脚步声沓沓,院门吱的一声,慢慢地离开了。
沉寂静默,伴随着迎风而来的冰寒,黎韶就这么抱着膝盖。
许久。
黎韶抬起头,不可思议看着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花雁随老老实实地跪着,头低垂,怀里抱着一个箱子,箱子里堆满了珠玉。月下,珠玉泛着不真实的光芒。
黎韶脸皮抽了一抽。
花雁随说:“这些都给你,黎韶,别走。”
混蛋黎韶直接给气得笑了,随手抓起一串珠玉往空中一甩,那珠玉直直飞到半空中,化作青灰,纷纷扬扬撒下真正的挫骨扬灰,叫人一见就大腿发颤,恢复功力的黎韶,让人心惊胆寒。
花雁随抱箱子的手一抖。
“花雁随,你最好给我赶紧滚”黎韶怒火熊熊,下意识地把要滑下的衣裳按住了。
花雁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慢慢将箱子放在地上。
而后猛然扑了过去。黎韶本能地一下子接住他的腰,想要甩开又收住了手,只是往外推。花雁随直接抱住了他,用尽了所有力气,透着浓浓的委屈的鼻音:“黎韶,别走,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躺下来,让我上。”
花雁随立刻躺下,把衣服一扒:“你要说话算话”
黎韶瞪圆了眼,气呼呼地又不知道该骂什么,末了还是恶声恶气地说:“赶紧给我滚起来,你这个看到你就干什么干什么,坐直了”一边说,一边忙不迭地推开腻上来的花雁随。
花雁随笑了。
黎韶横了他一眼,虽然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已经没有杀人的心了,指着地上的珠宝说:“这是什么意思你打发窑姐呢呸呸呸,赶紧拿走”
说罢自觉失语,又呸了几声。
窑姐
花雁随暗笑,知道黎韶的气已经过了而且即使气正上头,也没有下狠手推自己。一边暗喜一边软软地抱住了黎韶,口里也软软的:“黎韶,你有力气啦”
“杀一百个你都绰绰有余”
花雁随索性耍赖,半趴在黎韶膝头,糯糯地说:“那你杀吧,反正本君也活不过三十岁,死在你手里,至少能让你解气了。”
听了这话,黎韶别开眼神。
虽是信口一说,花雁随忧郁了。
假如三十岁就死掉了的话,这么快乐的事,竟然才只做了一次,好亏啊这个无奈的事实,远远比比三十岁可能死掉更让他伤心不已
顿时愁上心头。
更上眉头。
黎韶忽然伸出手,飞快抚摸了一下他的卷发,别扭的说:“矽州有个能给人开膛破肚的鬼面神医,给你看一下。”
开膛破肚
太惊悚,本君才不要花雁随趁机上前,抱住了黎韶的肩膀,越发伤感得不行:“反正也活不了多久,活着也就是每天担心会死。还不如有黎韶在身边,本君能开心一天是一天”
“胡说”
花雁随将头埋在黎韶的脖子与发间:“本君没有子嗣,黎韶要是喜欢,日后花府和所有珠宝都是你的。等本君没了,宝气也没了,好赖有点珠宝,你还能继续练天罡九气”
“我不喜欢”黎韶忽然发怒。
“”
“你以为有珠宝我就能让你这么放肆吗人要脸、树要皮、我怎么可能为了练功就赖在花府从瑠山回来,还不是你、还不是你说过喜欢不喜欢的,要一点情分都没有我能回来”黎韶猛然收住了口,忽然难为情了,愤愤又闷闷地说,“明明该生气的是我,到头来,反而要我来哄你,这是什么事。”
花雁随粲然一笑。
叭的一声,亲在了黎韶的嘴唇。
今天吃什么
冰灯消融得很快。
除了记忆,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一缕发丝,和花雁随揣度不定的心情那天,黎韶闷闷地甩完那句话,花雁随就知道,自己又赌对了。
但是,他拿不准黎韶的心思。
因为后来,当他兴冲冲跑过去找黎韶时,黎韶都很疏远,淡淡的,再不复以前的羞涩和欲拒还迎。
发怒也好高兴也好冷漠也好,如果他表现出了情绪,花雁随都能对症下药,可是偏偏,黎韶表现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平静。
碰了几次硬铁板之后。
花雁随也忍不住想:黎韶并不是宽容,也许只是为了练功,只是为了所谓的宝气,强忍那次不愉快的经历而已这种各取所需的可能,更让花雁随无法忍受。
而黎韶,又出奇勤快地练功了。
花雁随隔了好几天才能见他一次,见了面,说不了几句话黎韶就以练功之名离开了。
后来,黎韶索性再没出现,等五月初翻转成了六月半,天骤然变热,勤俭楼旁,修竹阁前,池子里的荷花开得清雅别致。大约二十多天没见了吧,花雁随凭栏而望,最初的窃喜已变成了惆怅他忍不住想,。
越热,花府越冷清。
花雁随不喜吵闹,所以侍者和护卫们都尽量不出现在他眼前。脚底的一株荷花开得很好,花雁随伸手去够,可惜差一点儿,他努力向前,眼看指尖就要触碰到荷花花瓣。
一道白影掠过。
荷花在手。
花雁随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武林高手,一瞬间欣喜消失得一干二净,顿觉无聊:“什么事黎韶的武功突破了第八气吗”
“不,他现在很焦虑。”
“为什么”
“一般武功快成之前,都有这么一段时间,黎少侠心太急了。练得越是勤勉,气力耗损越是快。若非他根基深厚,早就被拖垮了。”
“垮了,会怎么样”
“轻则人事不省;重则,武功尽废。”
黎韶,一定是无法忍受武功尽丧的结局,但他明知这个可能,还是心急火燎地练,不一样是飞蛾扑火吗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与自己是一样的。
把荷花一片一片揪完。
抛入水中。
花雁随转而向倾心院走去,步伐变得轻快。倾心院的院墙上爬满了青藤,绿得十分浓郁,也攀了些凌霄花,红得喜人。他停驻在常站的那个地方,隔着高墙,有点犹豫。正琢磨着,感觉不对劲,遂转头一看。
黎韶坐在前边一棵树的树干上,一条腿曲起,一只手搁在膝盖之上,闲闲的。
像在等自己,而且等了很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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