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之前完全只是在训练几个孩子穿着衣服摆pose的能力，完全忽略了不做服装模特这一点。

    小西施拎着鸭子就愣在镜头前面了，小明给予了小美人最大的宽容。“没事，就随便摆几个造型就好了，天真一点。”

    小西施站在场子中间，犹豫了许久，把鸭子放在地上，然后蹲下来，开始逗鸭子玩。

    这个场面很和谐，小西施天真烂漫地抚着鸭子，然后啾啾啾啾地逗着鸭子，还试图喂食，把小爪放在了鸭子的嘴下面。

    哎哟喂，萌煞了一大群。

    小明带着满脸纯真的憧憬把小西施拎上来把小飞燕放下去。

    小飞燕继承了小西施的思想，拎着小鸭子开始扭腰身，我猜了半天应该是一种当时的儿童跳的童趣舞的某一种，扭得很好看。

    小昭君上去就更是省事得多，小昭君看见这种母婴系列就抽搐了，果断嘛姿势没有，拎着鸭子塑料球往那儿一站，头一昂。

    这组果断结束，小明回屋子拎了一只平底锅出来。

    我的手指又颤抖了，“小明你太令人发指了，你之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是在拍这些东西。”

    小明拍了一下脑门，“我忘了。”

    好吧，母婴系列结束进入厨房系列。

    小西施还是先上去，小西施非常纯朴地一笑，了锅柄，跟着小明到厨房，虽然没学过这些东西，但是并不妨碍小西施摆动作摆的有模有样。

    小飞燕的拍摄过程就异常简单了，一个舞者的身体果然柔软到了一定境界，小飞燕试图颠一下锅……然后胳膊就扭到了。

    小昭君拍摄倒是很熟练，只是气质看起来颇有几分违和，今儿就按着小姬老师的意思给小昭君往哥特式打扮，小昭君扑闪着涂着黑色眼影的眼睛颠着锅子，颠地很熟练。

    拍完这一组我是完全地有气无力，“小明，还有什么法宝都祭出来把。”

    “好。”小明答应地很干脆，“别担心了，这回是衣服。”

    小明指示人跑进去又跑出来，捧出来一套家居服，对，就是那种做家务时穿的，我就知道小明是不能指望的，我咽口口水戳戳小明，“我就知道你不靠谱……那什么，你看，你不觉得这种衣服那个娃来拍会更合适么？”

    小明瞅半天确定我是对的，这种衣服还要讲求什么身材呢。

    小玉环也加入了拍摄大军，只一组也只有小玉环看起来是不违和的，小昭君煞气太重，小飞燕穿上可以甩水袖唱戏，小西施……这是个偷穿妈妈衣服的。

    只是试一下镜，速度很快，照片没处理就给小金主发过去了，旁边很有眼色的小弟弟抱着冰激凌过来，小西施抱着冰激凌吃得开心，小飞燕挑挑拿了个橘子的——小飞燕就知道这个味道，小昭君戳冰激凌玩。

    我有些心酸——话说大热的天我还没带她们吃过冷饮呢。

    小玉环看了半天犹豫着犹豫着还是很腼腆地冲着小男生笑了一下。小男生被迷得七荤八素，我善解人意地把那盒拿过来，一边告诉小玉环也不用这么忌口一边抱着两盒吃得比小西施还开心。

    小金主很快就选定了目标。

    颇为匪夷所思。

    小昭君去拍母婴系列，小飞燕去拎锅子，小西施去穿好像偷穿来的家居服。

    我一边抚着小玉环的后背表示安慰不是她的实力不好而是这店主是个神经病一边冲小明表示，“我这儿要不是什么型都有包挑包选要什么有什么，就那抽风做法看他什么时候能找到模特。”

    小明摊摊手，“第一次合作。”

    不过总算是确定下来了，小明也松口气，然后开始准备拍摄。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最违和的拍摄现场。

    小昭君领到了鸭子两只，塑料球一个，小船一只，各色童真童趣用品若干，拍摄道具为浴缸一只。

    小金主的指示再一次传达下来，就要刚才那个样片的感觉。

    化妆师据开始继续把小昭君死往烟熏里整。

    话说我觉得小明手下这几个孩子都真的是很人才的，其中一个叼着烟的男娃娃在小明一声令下就迅速冲过来扔烟头的干活，从哪翻出来一个小箱子，一打开那是各色齐全。

    这倒是让我很有好感，这年头的化妆师着实让人有些审娘疲劳，这么个充满阳刚的化妆师……咳。

    小昭君仰着头一脸无辜地看我，“小果，我不知道要怎么拍。”

    “没事儿，别怕，只要知道了那边是个神经病咱就能出套路了，咋子不童真不童趣你就咋来，要不干脆就坐在那儿仰着脑袋。”我安慰小昭君，小昭君很难惆怅地点点头。

    这边小昭君是今天第一组，小昭君穿着浴衣就上阵了。

    浴缸水里飘着鸭子，小昭君开始手抱各种玩具做造型。

    小昭君坐在浴缸边上开始完全出神入定，一副和眼前的玩具毫无关系的模样。眼睛迷离。

    小明叫一只孩子整了杯红酒端过来——我发现这地方还真是什么都不缺。

    小昭君就这么一手端着高脚杯，一手夹着塑料球坐在浴缸边腿翘着，身后的鸭子欢乐地游来游去。

    小明赞叹了，这个很有感觉。

    在这个刹那，我好像忽然有点理解那个抽风的小金主的感觉。

    拍了一天，算是把小昭君的部分完成，小飞燕找了找感觉，跟小明说好是明天继续。

    小明貌似很厚道的说咱的钱日结，一人一天一千，小明数出来三千给我。

    我很见钱眼开得欢欣了，拍拍小明的肩膀表示这是个好孩子，然后高高兴兴带着几只娃娃走人。

    小昭君把脸洗干净，那妆浓得她都惆怅了。

    有钱我的腰板就很直，站在华灯初上的城市街口，我大手一挥，“走，吃西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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