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磨殆尽,就好似豆子进了磨台,爱被分拨两块,一块深埋心底,一块变作白水,索然无味。
一个他原来从心里便感到害怕,另一个则是将他真心放在手边却一手挥开。想来,哪个都不是好选择。
也许吧。
一连好几天的艳阳高照,秦沐瑶和容逸坐一辆马车,苏宛童和南逐同坐一辆马车,忘忧坐在后者的马车前赶车。
不知怎么的,容二少爷两夫妻的远门变作了四人同行。
这边马车里郎情妾意,低声软语。那边马车里却差点吵翻。
☆、突变
这边马车里郎情妾意,低声软语。那边马车里却差点吵翻,一路吵闹,直吵得赶马车的忘忧耳朵生茧,本不想听,却被两人以极大的声响将内容一个不落的推进耳朵,无非就是兄弟间的争抢,至于争抢内容……
不可说。
忘忧木着脸赶车,耳旁呼呼两道声响一左一右的布帘子通通被掀开,钻出两个头来,左右都是俊美非凡的面孔,五官大体相同却不一样的感觉。两边肩膀齐齐感到重量,左侧那人鼻息洒在耳廓,痒。右侧更是过分舌尖触及皮肤,激得忘忧抖了抖肩膀。
“哎哟。”
右边的苏宛童呼喊出声,忘忧这一抖让他咬的舌尖麻木,南逐那便静静笑开来,扬起的唇角透出一股愉悦来。
苏宛童仍旧靠在忘忧肩头,两人却表情都奇怪了起来,脸色慢慢比之前红润,眉头皱起,忘忧往前挪了一挪坐在马车边缘,而后掀开布帘子,两人双手互相推拒最后还是在车厢内扭打起来。
忘忧眯了眼笑出了声。
迎念寺大门紧闭,忘忧上前轻敲了会儿才有僧人带着扫帚出现。
“皇城,容府。”报上后也不能轻易进去,小僧进去半响带着另一个僧人打开大门迎着几人一同进去,侍从被领向与他们不同的另一侧厢房,忘忧本来也是跟着侍从走的,被南逐强硬的抓住手腕后只得跟着走。
忘忧和南逐,苏宛童被分在一间厢房中,秦沐瑶挥开小僧对他们说,厢房不够,他们夫妻两一间后就只剩这一间了。
“那我可以和侍从们一起住。”
“哥哥!”忘忧转头看看容逸,并无异样表情才明白,原来妹妹早已说清楚两人关系了,便也不故作客气。
“我……”
“哥哥曾说过和南、苏两位公子有过接触,那现在并不该如此生疏才对。”说罢,还给身后的南逐、苏宛童挤了个眼神,忘忧无奈只得应下。
寺院内人影少少,最多的就是扫地僧不时清扫落叶,忘忧放下自己的东西后逛了一圈,便觉心态平和了些,或是因为这清幽的环境,又或是因为苏南二人近日来的态度转变巨大,传递给让人无法辨析的感觉。
没有办法不在意。
一晃时间过的极快,离回去的期限不过二日,苏、南二人顾念是在寺庙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
当然此时忘忧心中对出格的定义已经在三人的疏远下,变成拥抱以上的非意外裸露了。苏宛童与南逐两两相顾,都对和忘忧住在一间房这个建议后悔不已。
一日,忘忧外出替容逸办事,却扑了个空,败兴而归,走回自己厢房门口又听到了苏宛童和南逐的对话,心中怒气盘旋,差点推门而入,但还是忍住了,临走忘向房门的眼神满满的失望。
“我们不如安排一队劫匪?”
“馊主意,若是被忘忧发现,还有机会吗?”南逐斜睨苏宛童一眼,不用苏宛童瞧见都知道其中包含浓浓不屑。
“你厉害你想啊,若是你这么有法子现在还会是这场面?”
接连两声叹气传来。
“要不就听你的,若是事发再议。”
两人对视一眼抽了张纸,南逐起笔,不过半柱香时间,字迹密密的纸上已经写出了部署方式。
那一刻起直到离开这里,忘忧都没有正眼看他们,不是对他们的问题皱着眉头回答就是沉默不语。
一时间三人关系又如坠入冰河,只差结出寒霜来证明彼此之间冷漠的气氛。两人一头雾水又频频热脸碰了冷屁股,便不止如何是好。
走的那天,天色略有些差,阴云延绵几千里,便是正午,也没见亮到哪去,一行人连带着马匹都觉心绪不宁。
“你那山贼找好了吗。”
“好了,我差南府带出来的下人办的。”
“那找的那人靠谱吗,会不会被看出来。”
“前些日子刚放的,说是极缺钱,开口便是三百两。”
“那便好。”
两人耳语片刻,说完心中却不约而同的响起擂鼓来。
行程过半,两人面色不好看了起来,时常对视皱眉,马车驶入深山。回皇都必须经过一段山路,是官道还未覆盖的区域,道路上未磨平的石头大大小小深陷路中,崎岖难走。
密林中忽然有几道人影闪过,褐色衣服,蒙着布巾。苏宛童看向南逐,眼神中带着疑惑,南逐却神采奕奕略为点头。两人并肩出了马车,轻功微移到队伍最前方,与不明底细的人打个照面。对面首领右眼角眉尾有一道刀疤竖向划过,而后隐入布巾之内,目光戾气大盛。
南逐给后面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随后忘忧从马车上跳下,三人并站一列。
“怎么了。”
“许是贼人。”
“那你们解决吧。”忘忧瞟了一眼对面,像是不在意似的,才停下的脚步又要动起来。南逐叫住忘忧,附耳问了几句。
你是不是听到我们策划的时候了。
忘忧一时还未想到南逐会这么直接,愣了愣神,而后紧绷住了面孔。
沉默似乎是忘忧向来应对两人的手段,南逐一时气急,贴近一步抓住了忘忧的手,“你又要逃开。”
“放开,我要回马车上。”
“我们只不过想要你再正眼看我们一回。”
“我并不觉得有这必要。”说完,甩开南逐的手。
挺直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单。
“到头来,我们还是如同戏子,台前幕后兜转不停,既无建树又无福津。”
苏宛童本还挂着笑的脸上也渐渐染上阴霾。
最难挽回的就是真心,不是吗。
一次次把忘忧的心意当作义务,等到他离开却又不甘,只想他回来身边。
却因为一次一次的误会,越离越远。
“不用演了,我把银两给你,你走吧。”
南逐解下金线丝绸绣制的钱袋就走到贼首面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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