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配的乱七八糟。这靖栾宫里收的尚没有结丹的弟子,哪个不是家里有点修仙根底的,或者本来就是修仙大家的子弟,一介凡人贱民,丝毫没有任何仪态可言,凭什么与他们同进同出。
这些先入门的子弟,好些都曾被拉去让掌门选过,可是一个都没中,现在看着一个样样都不如自己的人占了那可望而不可得的位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自北菰玦入宫以后,没什么人愿意跟他结伴,他除了自己在师父赏给他的洞府里来来回回,就是在整个靖栾宫跟野猴子一样东窜西跳。当然,也没人找他什么麻烦,毕竟掌门亲传弟子的身份在那里,没有哪个人敢真的不长眼的去得罪他,就是把他晾着,等他自己无聊风干而已。
所以其他人眼不见为净,而北菰玦也是自顾自乐得清闲,这平衡倒也维持的不错。
北菰玦这种自带隔离的生活,直到他在短短二十年就修成金丹以后才终结。
按照北菰玦的年岁算起来,到他结为金丹也才28岁,一个真真意义上的28岁金丹。
这修真界里的人要结成金丹,少说也要个百来年,在这之前被岁月所摧磨的时光,若不是有各门派的灵丹妙药撑着,还有诸多功法护着,要不然没几个能天纵英才在老死前练成金丹的。就连靖栾宫这种专收看得入眼的人才的大修真门派,再怎么天资卓群,也不可能在短短二十年内修成金丹。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那个一直被人忽视的,上不了台面的野猴子,居然还真那么有两下子。不过,人家好歹也是掌门的亲传弟子,这刻印在脑海里的功法说不定就与别不同呢,哼,如果是他们,肯定用不了20年也能修成金丹。
哪用得着现在这样,虽然是年轻的样貌,但是结丹之前是用药和功法维持的,结丹以后也是用金丹的功效,稳固了自己的容貌,而他们的实际年龄还是停留在了结丹时的年岁,都是些外表年轻其实骨子里老腰都快断了的老古董,要不然谁喜欢天天驾着个云东飘西飘的啊,也就那个好运气的野小子,结了金丹以后还是老样子,成天蹦蹦跳跳,精力旺盛,哪像他们,做什么都得先考虑一下自己的老筋骨,看得人真想一巴掌把他给拍下来,碾几下。
幸好一旦修炼到元婴期,他们还有一次脱胎换骨的机会,到时候就可以摆脱这副死样子,然后找个道侣逍遥快活,生龙活虎了。
本来众人心里面就酸酸的,但是在掌门得知自己的好徒弟年纪轻轻就突破金丹以后,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跑了回来,硬是要给自己的好徒弟办一个结丹大典,在整个修真界狠狠刷了一下存在感,这下人人都知道他们靖栾宫出了一个不得了的绝世天才,哎呦,这脸都给丢尽了。
为了不让这臭小子在结丹大典上出乱子,诸位师父好好的给北菰玦补了下礼仪课。原本野惯了的人,哪受得了这些唠叨,这教学的过程,事后没有哪位师父愿意在人前提起,人人心想这下糟了,怕是靖栾宫百年的脸面都要毁在这小子身上了。
不过,出乎大家的意料,那小子在结丹大典上居然一本正经,有模有样,那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让其他门派好生羡慕,掌门也是乐得咧开了嘴,然后又给了北菰玦好多说不上名字的好宝贝,这掌门一直在外面瞎晃,什么乱七八走的东西都要收一收。
其实北菰玦心里明白这些人的小心思,他吗,也不跟他们计较,人生在世,有些人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而讨厌你的人,无论你做什么,都讨不了他的好,他又何必费那个苦心,一定要别人接受自己呢,像这样快快乐乐,逍遥自在的做自己,不也是挺好的吗。不过,他也知道这个结丹大典是师父的一片心意,他自然是不能让师父失望,让他成为整个修真界的笑柄。
漫天鲜花在空中法阵中飞转,七彩的飞虹高悬苍穹,身上穿着师父给他准备好的洁白道服,耳边是众人一声声不绝于耳的恭贺声,那一天,他站在师父身边,看着台阶下所有仰望他的人,心中第一次有了身为靖栾宫弟子的自豪。
他想,也许从今以后,这个地方,也可以称之为家了吧。
可是一厢情愿到底是一厢情愿,只是他从来就没有学乖过。坐在山崖上,俯瞰整个靖栾宫,北菰玦嗤笑一声。
以前他就喜欢坐在这里,看着这个作为新的落脚点的地方。在那次结丹大典之前,他从来没有把这个地方当做是自己的家,只不过那次大典上,那些人仰望崇敬的神情,还有一张张热切的脸,以及眼中的期盼,让他以为这里可以变成他真正的家了,他可真是佩服自己的傻气,人的心思又不会全都写在脸上,他自己脑补个什么劲啊,被老爹揍傻了吗,哼!
站起身,做了个样子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往靖栾宫的方向走去,从今以后,他可不会再跟上辈子一样,做一个傻里傻气,什么都不计较,一心向着靖栾宫的大师兄了,他就是他,他不欠他们任何人的债,而如今,这些人也还没有欠他的债,这样挺好,最好永远两不相干。
随着离靖栾宫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那一座死气沉沉的房屋出现在视野内,北菰玦的样子也越来越稳重,好像他还是那个已经收敛了野性,看样子还算是靠得住的大师兄。
待到脚步在那扇沉重的黑色大门前驻足,北菰玦抬眼看了下森严庄重,没有一点繁复雕饰的建筑,伸手推开了大门……
第7章 第六章
“汝意已决?”
“吾心坚定!”
“求道艰难,汝无惧?”
“初心不悔!”
一旁的蒲团上,本来端坐着,正在翻看含有醒世之意的大道类书籍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严戒堂长老坐下的第一弟子,也是唯一一个弟子,此刻正不安的坐在蒲团上,屁股东抬抬,西挪挪,难受的不得了。虽说往日里早已习惯了这种一坐就要好几天的苦修,但是今天哪怕让他多待一刻,他都觉得如坐针毡。
偷偷抬眼向斜上方望去,那里是一本正经,如往日一般闭目专心悟道的师父,恩,这没什么奇怪的。可是那笔挺挺跪坐在师父前面的人,却是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啊!
掌门的亲传弟子,北菰玦,一个放在整个修真门派都是响当当的天才人物,此刻正在向他的师父,掌管整个靖栾宫纪律的长老——穆芹,求教。
其实本来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一个门派里的大师兄,深知自己的职责,跑来向靖栾宫在规矩方面最具权威性的人讨教,怎么说也都在情理之中。
可是那个人是北菰玦啊,从进宫门起就被师父给标上不可教的熊孩子记号的野猴子,虽说现在比起以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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