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清洗一番,回来时,林文扬还躺在床上。
整整一晚,定是被我压得气血不通了。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尽量放开手上的力道,帮他舒缓身体。
他尴尬地冲我笑笑。我边按捏边道:
“以后别做这种傻事,没人会感激你,要是夜里受了寒,还要拖累我照顾。”
“。。。我知道了。”
我在他脸上看到一副落寞。不由自主道:
“我会担心。”
他一听,眼睛又精神起来,真是简单的人。
捏了片刻,林文扬突然不安份地扭来扭去,我手上一用力,喝道:
“别动!”
“胭。。。胭脂,可以了,我能起来。”
“你要不想下半生坐着等人服侍的话就给我躺着。”
他不说话了,乖乖地任我揉捏。
待他的身体完全恢复过来时,我瞥到他小腹下的地方突起。
他用劲把脸贴向一边,想要掩藏。
我恶意地捏了一下,听到溢出口的□□。
“我看你挺精神的,起来,跟我去采药。”
待我一切准备好,林文扬仍是一副充满怨念的样子,他嘟囔:
“为什么我要跟你去采药啊,真是的。”
“帮你泄火。”
“。。。”
他把脾气带了半个山,生生踏出一条平路,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子。
我笑笑,将一株离心草割下放入背篓,想逗逗他。
突然看见从他身旁最近的树枝上盘下一条蛇,咝咝地吐着信子,浑身碧绿,我大喝:
“小心!”
说话的同时我的手已经伸过去掐住蛇的身子,却稍微偏离七寸,被反咬一口。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闪过脑海,瞬间的恍惚让蛇挣脱开窸窸窣窣钻入草里不见。
“胭脂!!!”
林文扬一声大吼脸色苍白,急忙抓起我的手,伤势要吸毒。
我脑里一蒙,闪过不对劲的念头。在他倾身的刹那,我猛地抽开手,扯下一块布扎紧到臂上。
“没事,毒不深。。。”
他着急了,皱起眉大声道:
“什么叫没事!这都被咬了!”
林文扬说着,强力将我的手掰过,那力气让人惊讶。
我暂时放下心里的不明,吻住他,让他镇静。
“不用担心,我从小便是同这些毒物打交道,早已有了抵抗。”
“可是。。。”
“好了,一会稍做包扎即可。”
我抽出镶嵌在林文扬鞋上的刀,是在军外的林子里让他杀人的那把。
微皱眉头沿着两个小小的齿印拉出一条,任毒血滴下。
直到血开始变清,他抿紧唇,颤抖着双手撕下一块布料绑住伤口。
手指的动作很轻,怕弄伤我,又怕没绑好。
我看着他略微低下的脸,想起刚才的不对劲。
区区一条小蛇我竟会失手,这很反常。
一样地境遇,区别在于身边有林文扬。
那么,是他乱了我的心?
呵,这样看来,宠爱二字开始名副其实。
“文扬,回去随便你要我。”
他手上一滞,没有丝毫的欣喜,反倒盛了怒意。
直到完全包扎好,他道:
“回去,你这样没法采药!”
“不必小题大做。”
“胭脂!”他又情绪失控地大声吼,”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我会很担心的!要是你真出事了我怎么办?你要气死我吗?!”
我调笑:
“我就是喜欢看你为我着急的样子。”
“你。。。”
林文扬无奈地看着我,眼里的怒气也消去些,认真道:
“你想对我怎样都行,但别拿自己开玩笑,这样的险我冒不起,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他紧紧抱住我,全身不自觉微微颤抖。
“回去吧,我饿了。”
“。。。”
那天起,我开始明白心里暖暖的感觉。被人如此珍重地需要是多么狡猾的一种证实自己存在的方式。
回去后,林文扬将我照顾到每一根头发。不准这个,不准那个,吃饭也要由他来喂,我活像得了重病将不久于人世的瘫子。
他做的过于明显,连小孩都看得出来他对我极好。
俊秀的相貌,明朗的性格,高大的身形,林文扬自然逃不过村里年轻姑娘们明里暗里的示好。
屋子里渐渐变得热闹许多,每天总有一两位姑娘上门来或是看病,或是问药,又或是送食物。
待我伤愈后,林文扬终于放我通行。
我仍是做我的大夫,替村民看病,偶尔帮林文扬收下姑娘送的东西。
一日,张氏夫妇来到屋子,拎着满满一蓝鸡蛋,一件狐毛大氅,还有一份数斤重的野味。
我不作声,等他们开口。
“大。。。大夫,你和林夫子二人来到这里也有不少时间了,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动手,你们平时又都挺忙,家里总需要有个打理的人。林夫子博学多才,待人体贴,而且已是弱冠有余。我家小女。。。”
我等的颇不耐烦,打断道:
“张伯,是要我作红娘,牵这姻缘线吗?”
二老一愣,又连忙点头应是。
“嗯,知道了,我会同他说的。”
“啊,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张妇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道:
“这些东西是我们家的一点诚意,请收下。”
“嗯。”
三人再无话,二老尴尬分刻后便匆匆告辞。
我看着那份对平常人家来说的厚礼,心里却无波无澜。
皱了皱眉,不该是这样,我应该会吃醋,然后把此事婉拒才对,怎会如此闲定。
暮夕吃过饭后,我同林文扬坐于门外,为免晚归的村民看见,他只敢在身后牵着我的手。
整个竹篱围成的小院一片温润的红,所有景色都被镶了一道柔柔的边,有几只飞鸟急急往树林飞去。
很美,很美。
我突然想到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怒极吵
我觉得自己未免太娇情,什么时候心思变得如此纤柔。
自嘲地勾起嘴角,转头看见林文扬看着我,呆呆的,尽是说不清的温柔,让我想醉。
我甚至觉得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似乎可以看一辈子,不烦,不腻。
“胭脂。。。胭脂。。。我何其幸运,能遇到你。”
我浅笑,他总是可以毫不掩饰且自然地说出这些话。
“第一次见到你,在青楼,那烟花之地尽是庸华,浮尘,你着一身很是艳气的衣服,夹竹桃纷扬,仅是一个背影,却将一切化出了华雅的氛围,我情不自禁。”
“你几乎天天都是不同的脸,但我就是认得,那时,便再也无法将你从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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