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林粒萝忍不住看了看江小蕊。江小蕊立马会意,解释道:“你觉得我就长得不错了对吧,站在苏渔的姐姐身边,只配当她的丫鬟。”
“这么漂亮?”
“气质,气质太出众了。从小练古典钢琴的。”江小蕊说,“车祸的第二天,原本苏渔的姐姐有一场演奏比赛,有望拿大奖。谁想到会发生车祸呢。所以苏家也特别怨恨我哥,不过,只有我和苏渔知道,那天是苏渔姐姐因为要比赛太紧张才找我哥出去的,并不是我哥找她姐。”
“原来如此啊,难怪苏渔对你那么忍让。”林粒萝说。同时,她心里猜测苏渔口中经常出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她的姐姐。
“可不是嘛,苏渔觉得亏欠我家吧。”
“唉,不管谁找谁出去的,你们两家都不好过。”
“嗯,下面要进入正题了。”
林粒萝看着江小蕊,心道:说了这么多原来还没进入正题!
“苏渔的姐姐去世后,她爸爸就抛弃她们母女和小三走了。呃,不是车祸的原因,可能本来就想离婚吧,但碍于各方面的原因一直拖着,后来苏渔姐姐去世,家里气氛太压抑,她爸顺理成章的就提出了离婚。”
“唉。”林粒萝长叹一口气。
“苏渔的妈妈失去了丈夫和大女儿,苏渔成为她整个生活的支柱,她对苏渔的爱已经不是正常范畴的爱了,她对苏渔充满了保护欲和控制欲,视苏渔身边的所有人为危险分子。而苏渔,她从小就特别懂事,懂事到彻底不会反抗的地步,加上她也心疼失去了一切的妈妈,所以完全接受她妈妈的管制……”江小蕊一口气说完,扭头看着旁边若有所思的林粒萝,“我们现在就要去苏渔家找她了,你有心理准备了吗?”
林粒萝很想回答她有心理准备了,但实际上她完全没有。不等她回答,江小蕊的车已经发动了,江小蕊帮她作出了选择,也是她虽然犹豫但绝对会选择的答案。
(未完)
☆、22
第二十二章
听了江小蕊的话,林粒萝脑中苏渔的家应该是巫婆的小屋那个样子。但江小蕊停车的地方立着一栋三层的小洋楼,浅黄色的墙壁,花园中种着桂树、茉莉和铁线莲,铁栅栏上铺满了粉红色的蔷薇。怎么看都不像巫婆的小屋,而是一座明媚的城堡。
“我就不去了。”江小蕊没有将车完全熄火,只是暂时停下,“我家就在前面,你要回学校的时候给我发个消息,我送你。”
林粒萝点点头,下了车。她明白江小蕊不可能和她一起去找苏渔,但一下子只剩她一个人,让她有些紧张。她甚至完全没有想清楚自己来找苏渔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是想问问苏渔为什么要休学,还是问苏渔为什么休学都没有通知她一声……
其实只是想来看看苏渔是不是还好好的。
林粒萝磨磨蹭蹭地走上苏渔家大门口的台阶,按响门铃,很快监控器里传出了一个女声:“找谁呀?”
“我是苏渔的同学。”
“哦。”
大门应声而开,林粒萝推开走了进去。现在已经是秋末了,桂花却还开得很茂盛,阵阵甜蜜的香味朝她袭来。经过花园,她来到洋房前推开虚掩着的白色欧式门,看见赵医生正坐在沙发上,捏着遥控器的手因为看见她而停滞了一下,转瞬就恢复了平静,对林粒萝说道:“是小渔的同学吧?送小渔去医院那位。”
“是我,阿姨您好。”林粒萝局促地站在门口。
给她开门的保洁阿姨见了,急忙拿出一双拖鞋摆在林粒萝面前。
林粒萝换上拖鞋,局促不安地走到赵医生旁边坐下,她从进来就没看见苏渔,于是问道:“苏渔不在家吗?”
“在楼上。”赵医生说。
林粒萝并不觉得赵医生告诉她苏渔在楼上是让她去找苏渔,而只是如实的回答她的问题而已。“苏渔她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
“哦。”
“她为什么要休学?”林粒萝终于鼓足勇气问出了今天来这里最想知道的问题。
赵医生的注意力终于从电视上转移到了林粒萝身上,但林粒萝知道,赵医生虽然一直看着电视,但根本就什么都没看见去。赵医生很在意她的到来。
“小渔不适应集体生活。”赵医生看着林粒萝,眼中平静如水,在这个女孩走进门时她已经认了出来,这就是在医院那天晚上她看见的吻她宝贝女儿的人。但她并不准备捅破这层窗户纸。苏渔还是她最乖巧的女儿,在她提出要办苏渔办理休学手续时,苏渔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抗。
而林粒萝什么都不知道,她以为那件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她没有特别的在意,苏渔也没有特别在意,那么就这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或者,苏渔当做发生过,来质问她,那么她就把自己的心思全部和盘托出,对她来说也算痛快。此时此刻听了赵医生的话,她怔住了,但还是一片迷茫,“不适应集体生活?但她和我们相处得很好啊。”
“小渔和谁都相处得很好,因为她从来不擅长说出自己的不满。”
“能让我见见她吗?我想亲自问她。”林粒萝坚持,她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和苏渔的母亲交涉,她只想见到苏渔。当然,如果苏渔不愿意休学,是她母亲逼她,那么她不排除自己会和她母亲交涉一番。
“她在楼上。”
还是这么简单的一句,但林粒萝听出了和前一次的不同,这一次是准许她上楼的批准。她没有多说,转身快步走上了楼梯。
她走到楼梯顶才想起来没有问过苏渔的房间是哪间,但她实在不想再下楼去面对赵医生,这个不冷不热的女人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说话太重怕影响在赵医生心目中的形象,此时此刻,她希望自己在赵医生眼中只是一个关心苏渔的普通同学。如果对赵医生唯唯诺诺,她心中对于赵医生对苏渔的控制确实非常不满。她就在这天平的两边来回摆荡……
这时,她看见了前方一间没有关门的房间,苏渔在里面,正爬在书桌上,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一本书,林粒萝不知道苏渔在走神还是真的在看书,但她环顾这个房间时,感觉到了她和苏渔之间巨大的距离。房中有大量的书籍、钢琴、黑胶唱片、西方油画……
她和苏渔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虽然理智告诉她这些东西都是苏渔的姐姐的,但很快她心中回荡起苏渔提起“那个人”的每一句话,那个人应该就是苏渔的姐姐吧,苏渔对她充满了依恋、不舍和崇拜。而自己呢,除了努力做饭给苏渔吃还能做什么呢,什么都不能,并且目前为止甚至饭菜都做不好……
苏渔完全没有感觉到身边的异常,直到林粒萝走进房间,走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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