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也明白了这种事我很看得开,于是又进了一步:“他是个内心非常脆弱的孩子,既害怕被伤害,又害怕被抛弃,所以就一直用自尊保护自己……他只剩下自尊能够保护自己。你如果不肯放下,他就真的被你抛弃了,他其实……真的很在乎亲人的。”
“我知道了,哈哈……我也不是那种小**肚肠的人嘛,对吧?”
她的目光泛着泪:“对不起,要你这么委屈自己去迎合他,对不起,他是你哥哥……”
我很想用左手安抚她,可是够不到,于是放弃了。
“ma,既然他是我哥哥,那还有什么帐好算的呢?一家人没有隔夜仗嘛……”
银时一伙人很好心的给我们三人创造了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解决问题,全员出去玩了。然而凉为了解决我们的问题,也向万事屋的人效仿,出门了。
我十分无聊又下不了床,只好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按理说凉一定能除我的伤,但是为了多让荒玉弥内疚几天,只给我治好六七成,所以说现在下地生活还是个问题。
门被拉开,虽然知道只有他会进来我还是看了一眼,咧了咧干涩的嘴唇笑了笑,这一笑看的他下脸:“看我干什么?不服气么你!有什么好笑的?!”
于是我没理他,转过头继续闭目养神。
他好像有点尴尬,半天没声音,可能真的后悔下手这么重了。不过看他的反应,应该是被凉好好的做了心理工作了。
“喂……别装了,起来换绷带。”他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但是没那么嚣张了。嗯,好兆头。
“凉说过吧,我动不了。”我闭着眼回了一句。
半晌没声,于是我很没诚意却又很单纯的再次开口:“ne,能麻烦哥哥帮我起来换药吗?”
他这才走过来在我床边坐下。汗,这都主动不了吗?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他的手在我肩膀周围比划了半天,闷闷的问了一句:“我怎么扶你?”
我愣了:“扶肩膀呀。”
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肩膀好了?”
我乖乖的点头:“嗯,好了。”
他嘟囔了一句“怎么忽然这么乖啊?”,就轻轻扶着我的肩膀帮我坐了起来。
他想让自己小心翼翼的,可是拆了半天都没拆开,还弄的我脖子痒痒的。觉得他转型了似的特别谨慎,我都有点不舒服了,不过还好证明他是有心和好的。我撇了他一眼,伸出左手自己拆扣子,他就一圈圈拆开我颈间的绷带,换掉救得药重新上药系绷带。
这回还好点,他用力正常了,我就不痒了。然后就是右手的绷带。
说实在的,右手是被他连袖子一起撕开的,袖子破破烂烂,胳膊皮开绽。从上到下几道爪印,那样子忒恐怖了,我现在都不敢看。
他停下手里的活,疑惑的声音传来:“这是什么?”
“哪个?”我顺着他的话头心有余悸的看向自己的右臂,上面一个象征木叶的旋涡疤痕。我的心沉了下去,声音也没了神,但还是给他好好解释一下,“我前世在一个暗部工作,暗部人员的右臂都会刻这样的疤痕。”
可能听出我声音的不对劲,他不再问了。
包扎好手臂,他忽然再次停下来,握住我的右腕,声音凉凉的:“这么深的话……不会留疤吗?”
“啊?不会吧……”我随便的回答过去,“凉的医疗术很的。”
“那怎么还没好啊?连她都治不好的话……”
“怎么啊?”我看着忽然沉默下来的荒玉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逗他,“你在意啊?又不是留在你身上。”
“喂,怎么搞的!谁跟你开玩笑了?!”他挑高了眉毛,用责备的语气教训我,“你怎么就不注意形象呢?你是不是女孩子,身上有这么丑的疤谁要你?!”
“你怪谁啊?大不了我让你也没人要!”我眯起眼打量他的脸,“这么一张英俊的脸如果在睡觉的时候被我用刀划的稀巴烂,谁敢嫁你呢?”
“你这么狠毒,真的没人要了!”他立刻又添了一句,“能看上你的不是神经病就是大疯子!”
我厚着脸皮笑了起来:“半斤八两,多谢夸奖。”
我对故意营造出的这种气氛很满意,虽然有点怪,总之觉得没有之前那么生硬了。
最后包扎完膝盖又得躺到床上去,我嫌闷得慌,趁荒玉弥还没起身走人,伸出左手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喂,哥哥,闷死了。带我出去走走呗?”想起他背着凉的时候特别稳当,速度又快,我也很想试一回。
“啊……不要,麻烦死了。这么冷的大冬,天有什么可走的?”
“哥哥~……带我出去走走啦!又不是把你卖了啊!”
当我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而且我跟他都无语了。。。。
这是什么语调啊混蛋?!难道我在撒娇吗,我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幼稚……我严重鄙视自己!
我觉得**皮疙瘩掉一地,看来他也好不到哪去。但是没想到——
“你能再说一遍么?”
“……”
你能再说一遍么?
你能再说一遍么?!
我看着都不止幼稚的问题了吧混蛋?!喂喂,难道你鬼附身了么,竟然要我再说一遍?!啊……啊呀,我忽然想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特别希望我叫他哥哥,这么说来他又恋童癖?!
我再一次被雷到了,我一脸菜色的看着他,嘴角不住的抽搐。话说……话说啊啊我的生理年龄还没有过小孩子的阶段吧喂?!
“亲爱的哥哥……我的心理年龄已经过20岁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谢谢……”
他一脸失望:“哦……”
嗯,我说……为什么一脸失望啊混蛋,我要疯了混蛋!!
他拖着我的腿,我利落的趴到他背上。荒玉弥站起身往上抬了抬,动作特别像爸爸那样的长辈。我咧了咧嘴,傻兮兮的笑了起来。
这种感觉好安心哎!
真有种做梦的感觉,记忆中爸爸背着我逛街的感觉已经在脑海里的各个角落都无法找到了,有时候真感觉童年和青少年的幸福种子还未发芽,就被我深埋在战争的大树下。
我垂着眼帘,从他身上寻找我父亲模糊的背影,小心翼翼的念叨着:“爸爸……”
他的后背立刻僵硬起来,很挫败懊恼的嘟囔着:“我真有那么老吗?”
哈,我知道的。即使知道他不是爸爸,也妄想可以找回那样的感觉,自以为可以忽略他的僵硬,可是还是很难受。
这就是现实与梦想之间的差距。
一切都很好,好到我们忘了自身是个多危险的定时炸弹。
荒玉弥走得很稳,步伐不快不慢,走了将近20分钟后却忽然被一阵暗器流星雨打破了静谧。因为他没带武器,只能尽量躲开全部暗器。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帮袭击我们的人就好心开口,然后我才恍然大悟:噢!我还是通缉犯啊!!
我了外衣口袋,还好以前养成了随身携带道具的习惯,朝他们毫不吝啬的丢下3只引爆符和若干支千本,告诉荒玉弥快点逃。
那帮人也就是杂碎,一下子乱了阵脚找不着北,还有挂彩的。
所以我们安全返回了。
见这次劝和效果不错,姐姐彻底把我的伤治好,连疤都不留。可是手臂上那个木叶的标志也淡了许多。我看着浅粉色的旋涡伤痕,心想也许应该彻底抹掉那层记忆,从心里抹掉。
即使等到那一天在哪一个世界遇见了他的转世,我也可以风轻云淡的擦肩而过。
即使我知道,记得和忘记,一样痛。
私下跟她说了这件曲,我们三个最终还是决定默默离开远走高飞,不拖累万事屋。
荒玉弥想办法弄到了三张宇宙的旅行票,由姐姐留了一封道别信就离开了。
信上说,我们三个都是南飞的大雁,一生注定漂泊的宿命,不要担心我们的安全,我们其实很厉害。不过哪一天累了,或许还会回去曾经临时落过脚的窝。
短短两句话,说得很准。但是恐怕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注定我们这辈子名义至此,留下去没有意义。
我们三个加起来固然强,却强不过宇宙。
没想到这次就这么挂了。
怎么挂了?
不知哪里出了错,忽然碰上了流星雨。或者说空间站的人员疏忽了,没有计算这种事。
地面上看,是场美丽的流星雨;身临其境,就是满天飞的撞击炸弹。
为了躲避了彗星撞击,驾驶员跌跌撞撞的,船舱摇摇晃晃的。让我们头晕眼花,来不及思考和防备,只有下意识的尖叫和哭喊。
荒玉弥还算是清醒的,特囧的说了一句遗言:“想过各种死法都没想过今天死的这么憋屈,老子n辈子都一定不会忘记今天的!”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什么都结束了。
银魂卷——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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