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记得,那是2007年的9月19日。因为那是在我的生命里很特别的一天。对倩雪和翼璘也一样永远无法忘记。
9.19,我老爹的本命年生日。早晨我在学校接到老爹的电话,让我回家去吃晚饭。他还告诉我,老妈身体不舒服。我问他,他说没什么大碍。但是他言辞的闪烁,还是让我觉得不太对。但是我已经答应了翼璘和倩雪,那天我们三个人出去玩,为了让很久没见的他们见见面,我这个媒婆给他们拉线,拉了半天了,也该见面了。所以我没回家去给老爹过生日。
后来我才知道,老妈那时候体检,查出来身体存在一些问题,医生说,有癌变的可能。现在想来我都后怕,如果老妈果真有个什么事情,我想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也就是因此,虽然后来发生了很多不愉快,我也能心安理得的觉得,对翼璘和倩雪,我真的尽心尽力了。因为无论如何那个时候,我应该陪在老妈身边的。她无可厚非,对我而言,比任何人都要重要。所以后来纪薏问我那个很老套的问题时,她和我妈都掉水里我救谁,我的答案很肯定。
那天下午我们三个人都没课。我和翼璘一个师大,一个理工,学校离的非常近。我们两个人一起出发。我们三个定在新安购物广场见面。虽然是相亲,不过我和他都还是很轻松的,顺其自然的态度。我们连午饭都没吃就坐车出发了,到了新安我打电话给倩雪,倩雪说学校有些事情她人还没出发呢。说实话我当时是有些生气的。我们都还饿着肚子就来了,可她还没动身。翼璘劝我,也就算了。然后我和翼璘先找地方吃东西了。
大概中午1:30了,倩雪说快到了。我和翼璘就去车站接她。她一下车,我们俩就瞎侃上了。后来倩雪告诉我,她下车第一眼看见翼璘就觉得很来电。这也是人之常情,一个人给别人的第一印象最直观的就是相貌了。翼璘虽然个子不是很高,不过还是样貌堂堂一表人才的。
我们三个在滨江道转转,也没什么意思。翼璘一直喜欢唱歌,其实我和倩雪也是。最后挣扎了半天,抉择了半天,还是去了ktv。倩雪一开始是不肯去的,她觉得当着翼璘的面她会不好意思。我也明白,ktv,包厢这种东西总会带来点小暧昧。我理解倩雪,所以我才坚持要去唱歌。她害羞,我才要刻意创造一点客观条件来解决这个问题。现在想来我还是挺自豪的,我看来不怀好意的安排,效果其实很不错,还算轻松的促成了他们。
到了包厢,唱着歌,慢慢的他们也就放开了。在他们分别去上厕所的时候,我对留下的那个总会询问一下,他们感觉到底如何?对这个事情有什么想法?等等的问题。得到的答案还是让我很满意的。
每次唱歌我都会喊得声嘶力竭的,这活很累人。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肚子很快的饿了。ktv里的那些零食,我还真不太喜欢吃。于是唱完歌我们三个马不停蹄的去了麦当劳。
滨江道的麦当劳总会有卖玫瑰的小贩。那时我很幼稚的,我想要买一朵送给他们两个人。其实似乎这么干不是很合适,我算卖什么的?想想也觉得过去真的挺好玩的。但是倩雪说不要买了,我就没买。确实,我已经荷包空空囊中羞涩了,也就顾不得我的面子了。
在唱歌的时候,还有吃麦当劳的时候,钱宇来过几个电话,是问倩雪什么时候回学校,告诉她不要太晚,会不安全的。倩雪起初还接听,后来看到这号码,觉得很烦就不接了,再后来钱宇还打来,倩雪问我怎么办,我拿过她手机就接了。
钱宇一听声音是个男的,起初有点诧异,我开门见山“我是倩雪她哥。”
钱宇恍然大悟似的喊了句“哥。”
我没等他再说什么,我说“倩雪跟着我呢,一会我给她送回学校去,你就放心吧,不要总打来了。”
钱宇说了句“那我就放心了”,然后就悻悻的挂掉了电话。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哪来的勇气,怎么这么爷们。那时本没多想,要在平时,肯定瞻前顾后的,钱宇要是很nb的找一堆人打我一顿怎么办?可是那天想到哪就随心所欲的做到哪了,没顾虑那么多。
时候不早了,是该回去了。在我的怂恿下,倩雪和翼璘把手牵在了一起。坦白说,那一刻,他们两个人走在我前面,我是觉得很快乐的,看到他们能在一起,我莫名其妙的都觉得很幸福。可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走在前面,我一个人走在后面,这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倩雪还是有点顾虑这样的钱宇,我说,“我和翼璘一起送你回去,你把他找出来,我找他谈谈”
“啊?”倩雪很吃惊。不过还是听从了我的安排。
在朋友圈中,我总是那个安排大局的人,过去我一直觉得他们似乎都没什么主见,听我的也就听了。长大了才明白,那何尝不是一种宽容?莫大的宽容,才允许我随心所欲。谁又应该对我百依百顺呢?只可怜,那时太年轻。拿着**毛当令箭,做人有点太不厚道了。
我们仨个坐地铁回倩雪学校。出了站,我让倩雪联系钱宇,就说我要找他谈谈。倩雪犹豫再三,还是发了这样一条短信。钱宇回复的很快,说他这就去校门口等着。说实话,我觉得钱宇这人还是不错的,即使缺点有。可是那时,倩雪已经烦他了,他这样只能适得其反。而从我的角度,我当然希望能给我妹妹幸福的人,是我哥了。我只能自私的去想尽办法阻挠钱宇来搅局。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我想永远没办法说出个对错的。无关对错,但是就是发生了。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郑重其事的把倩雪的手放在翼璘手里,说“我把我妹妹交给你了。”
翼璘跟我在一块就是这样的,他以一贯的作风笑说“霍……这么正式。”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声音有点大,很正式的。
翼璘跟我这么多年兄弟过来,是很了解我的,他不再笑了,同样很正式的告诉我“恩。我知道。”
然后我打电话问钱宇在哪。前面说过,我和他也联系过的,他的电话我还是有的。我让倩雪和翼璘两个人先随便转转,我自己去找钱宇。后来听他们说,那个时候对我的一举一动都很感动和感激。但是说实话,我一个人过去,我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其实心里很忐忑。但那时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量,我就一个人去找钱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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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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