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炸药的味道,叫人嗓子发痒,呼吸不上来。
她艰难地咳嗽着,努力汲取空气,还在挣扎着要去找他。
直到肺里的氧气消耗殆尽。
她猛地睁开眼来,尖叫一声:“薛定——”
陈旧的天花板。
从窗外照进来的充沛日光。
空气中细碎的尘埃。
……
有人抽走了捏猪她鼻子的手,清新的空气涌入鼻端,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猛地坐起身来。
薛定本是难得有了童心,恶作剧一场,岂料祝清晨从睡梦中转醒,尖叫着他的名字坐起身来,满面惊慌。
他对上那双漆黑透亮的眼。
她哭了,满眼湿漉漉的泪光。
薛定的笑意转瞬即逝。
“做噩梦了?”
祝清晨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从噩梦中抽身而出。
他好端端在眼前。
没有炸弹从天而降,没有硝烟四起的战场,也没有倒在血泊里的人……
她慢慢地抬手揉了揉眼,点头,“嗯,做噩梦了。”
“梦见什么了?”
她一顿,笑了,“梦见昨晚看的恐怖片了,书里的怪兽跑出来吃人。”
“梦里有我?”
“没有。”
薛定看她片刻,没说话,只把她拉入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别怕。”
“我没怕……”她习惯性逞强。
薛定低头看着她黑漆漆的后脑勺,无声地叹了口气。
“祝清晨,别怕我死。”
“……”她的身体陡然一僵。
他把下巴抵在她发顶,摩挲片刻,才说:“还说没梦见我,明明是叫着我的名字醒过来的。”
“……我叫出声了?”她有些尴尬。
薛定失笑,低头看她,用力地在她下巴上啃了一口。
她嗷呜一声,痛呼着捂住下巴。
“你属狗的?”
薛定看她一眼,不紧不慢说:“下次再骗人,我就是属狼的了。”
她揉揉下巴,又笑出声来,拿起枕头砸他。
“滚蛋!你就算属狼,也是属色//狼的!”
薛定失笑,没与她继续打闹,只看了眼手表。
“七点一十了,快起来,今天要带你去个地方。”
“哪个地方?”
她傻里傻气问,片刻后又记起来。
“哦,对,一周前说好的,要带我去拍点不一样的东西。”
薛定点头。
祝清晨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追问:“那地方有意思吗?”
薛定点头。
“人多吗?”
又点头。
“会让我震撼或者感动,或者屏住呼吸吗?”
再点头。
她笑起来,迫不及待跳下床。
“等我十分钟,立马洗漱完毕,整装待发!”
薛定看着她的背影,笑意渐敛。
是离开,还是留下来,大抵今天能做出决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借着薛定之口,说了点自己想表达的东西。
也不敢引用太深的东西,议论太多不知是否会被和谐的话题,所以暂且举了点耳熟能详的例子,不涉及我国和当局。如果看文的宝宝里有信教的,也请相信我对任何宗教都没有恶意,薛定的言论仅仅针对于犯下罪恶的战争制造者。
另外,我对乔恺和童小姐这一对也是越来越爱,爱得深沉哈哈哈。忍不住加了戏份。
今天大肥章已经超字数了,剧情留到了明天。
这章干脆来一次所有留言都发红包吧,免得之前有遗漏。
晚安,亲爱的姑娘们~
第50章 与你同在
第五十章
早晨七点半, 薛定开着祝清晨租来的小破车,晒着刺眼的太阳出发了。
他拎了只塑料口袋, 上车后递给朱清晨。
袋子里装了一瓶牛奶,一只三明治。
“怎么每天都是三明治?”祝清晨接过来,窸窸窣窣打开袋子。
薛定开着车,看都不看她。
“有的吃就不错了, 睡懒觉的人没资格挑三拣四。”
她笑两声,咬了一口,发现还是和往日有所区别。
薛定人懒, 但作息规律, 一日三次必定按时吃。所以他一边挑了最方便的三明治当早餐,一边也换些花样, 比如前天是黄瓜腌鱼三明治,昨天是培根生菜三明治,今天是番茄片煎蛋三明治。
咬一口,浓浓的蛋黄流淌在全麦吐司上。
祝清晨笑着看他,夸了句:“我们薛大厨真是人帅手艺佳。”
薛定目不斜视,“只是手艺佳?”
“你还想我夸你点什么?”
“比如天赋异禀之类的。”
“你是指哪方面?”
“夜里,房事方面。”他镇定自若。
祝清晨:“……”
起太早, 又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 她很快打起呵欠来。
薛定说:“你先打个盹。”
她一边说别啊, 哪有你开车我睡觉的,一边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没几分钟就睡过去了。
薛定失笑。
大概一个多钟头功夫, 小车抵达约以边境的侯赛因国王桥。
薛定停了车,看一眼还在熟睡中的人,没有叫醒她。
他下了车,在海关处付离境税,又将护照递去检查。
一系列手续完成后,才又回到车上。
经过海关时,祝清晨醒了。
约旦军人逐一核查护照、签证,然后放行。
祝清晨问:“你要带我去约旦?”
薛定点头。
这次也没再卖关子,言简意赅说出目的地:“我们去扎特利。”
扎特利,名字听起来很耳熟。
祝清晨思索片刻,硬是没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薛定看出她的茫然,顿了顿,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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