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到内厅,围坐在女眷周围。檀木圆桌,中间放着几盘致的点心。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端坐在桌旁有几位金城名媛是孙氏的闺蜜,见她们一一落座,好奇的目光投向孙氏一旁的之遥。细细攀谈,无外乎都是些闲话碎语。
话说之遥继承了景素和齐路的优点,长相无可挑剔,静静坐在孙氏旁倒颇有些亭亭荷花仙子的气质。
坐在之遥旁边的云家柳氏是从五品太子洗马云诸的媳妇儿,子颇急,见之遥很得眼缘。也不顾她嫂嫂同白琪儿聊得正欢,扯着之遥问道“这位妹妹可许了人家?”
之遥没想到她会突然开口,被这话问得惊住,脑海里突然闪现些出一个人影,顿时双颊羞红垂眸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柳氏见她这般也不知是姑娘家害羞还是早已芳心暗许,继而猜测着又问“妹妹可是有心上人了?”。
不待之遥回答,孙氏停下交谈。神色好奇转而话帮衬着道“怎么,柳姐姐是想给我这妹妹做回媒人?”
“倒是有这么个合适的人,就不知之遥妹妹可有心上人。”
孙氏正欲再次开口,却不料白琪儿起身唤道“见过宁王,见过轩王,见过七公主”。在座佳人见来人均起身见礼,眼观鼻鼻观心,退了个正位给留出来。
七公主出了,就把里的那套规矩都给抛到了脑后。也不顾自家哥哥仍在身旁,对着白琪儿使了个眼色,朝着之遥这边努了努嘴。
见是那几尊爷,站在孙氏一旁的之遥此时哪还敢抬头正视前方,只见她小步子轻巧的挪到孙氏身后,半个人被挡住,唯恐让眼前几人识了去,站在那一动不动。
“都坐下吧”此刻宁王一番令下,大家得令依次坐回原位。
只是,之遥还处在极度紧张中。待大家都一一坐下,独见自个一人站在原地,羞窘难堪,一时却是进退不得。
“坐”宁王瞧出她的尴尬,知是姑娘家被自家兄弟几人的身份给弄傻了。语气满含笑意,说完话回了身旁江若鱼一眼。两人便也走上正位。
七公主自是坐上正坐,左边留给江若鱼右边则是白琪儿。
宁王和轩王交代了番适时退出内厅去,走前轩王仍不忘回以微笑给之遥,神色说不明的暧昧。明眼人抓了个准,隐隐说话间暗含羡慕之意。
只是之遥听着她们的话却毫无反应,一心只停留在宁王对江若鱼呵护备至的喃喃细语,心有酸涩,妒意上涌。也没听到一旁孙氏小声问话,只专心听着江若鱼同七公主白琪儿谈论金城的趣事。
孙氏见小姑子面色不好,却也猜不透为何。顺着她偶尔不屑瞟过江若鱼的眼神,似是明白些什么却又不敢肯定。再瞧江若鱼那边,对这个面相姣好的女子,她也曾听说过。犹记得自家二房二弟迷她迷得神魂颠倒,为此丢了小命。在反观眼前这人,要说貌相到还比不过之遥的致,论气质更弱于七公主的高贵。刚刚瞧宁王那番疼爱有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倒真不敢相信这般身份女子怎会得到宁王青睐。
“嫂嫂,我想出去走走”。
本好好的坐着,也不知之遥是动了哪般心思,此刻一副俏脸哪还有欢愉之色,面露不快语气颇为坚决。
孙氏见她这般倒是更加肯定刚才的猜测,知其非去不可,又怜她情用错处,缓缓斟酌了一番,对着一旁白琪儿做了个小动作,耳语了几句,便准了之遥。
出了内厅,之遥一路顺着长廊走去。心下烦闷,走了会儿,突觉腿脚有些乏力,便随处找了块近地坐下。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江若鱼一早走进内厅就感觉到了之遥的敌意,前世见得多,她自不会猜不出是为何。刚才恰逢下人前来传话,说是宁王有事叫自个去一趟。没想到一路走来竟见之遥一人坐在此地,出于客气便上前询问道。
之遥被江如鱼的突兀打断了思绪,本就心有不快,此刻又再次见这张脸,一时气焰更甚,睥睨着她不屑道“我喜欢一个人,不行吗”。
江若鱼听她话语,自觉好笑,心道如她这番子就算没了自个宁王也定不会喜欢上她,更何况那男人还深爱着自己。
“那你好好坐,我先走了”心里得意,面色如常江如鱼没半点怒意,气定神闲,仍旧柔声回道。说完也不理会之遥气极,便径直离去。
之遥见她这般更是有火难发,以前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现在尝到恨人的滋味,她柳眉紧蹙手里的手绢也早以揉成一团。站在此处许久,待想到什么心情才稍稍舒缓,转身走回内厅。
孙氏见她回坐,心想定是气消。拍了拍之遥的手背安抚了番,遂不再多问。
到了夜里用饭,之遥假意告病借此离去,留下孙氏一人呆着白府用晚饭,自个坐马车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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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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