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漂亮的背部到臀部拉成流畅的线条,凸起的蝴蝶骨上浸着一层薄汗,在灯光下显得分外性感和煽情,而那窄紧的一段腰中间微微的凹陷,和孙翔急促的喘息,都像是一只手,把他推入了更加难以节制的浪潮中。
无法维持平静,哪怕是表象也不行。多过一秒,他就觉得自己压抑在心底的、更为阴暗可怕的欲望就又被释放了一丝,叫嚣着要把对方一寸寸吞噬,侵蚀,直到腐坏,糜烂,血肉交融。
周泽楷俯身,在他背上落下滚烫的吻,犹如祭奠。
孙翔羞耻得连眼皮都开始发烫,那硬涨的肉刃反复在他两腿间磨蹭,甜腻的抽送越来越急切,配合周泽楷灼热的喘息,空气似乎都发出了噼啪的炸响,仿佛烧焦一般,他大口喘气,眼神被凶猛的冲撞顶得有几分涣散,对方激喘的呼吸喷在他背上,让整个脊椎都酥软麻痹了,腿间的嫩肉迅速被蹭得发红发痛,坚硬的龟头更是每一下都顶在他的囊袋上,微痛之下,激越的动作混合着强硬的需索和渴求,如巨浪一般将他淹没,他被这场过度激情的性事刺激得再度勃起,热得连睫毛上都沾满湿气,汗水蒸发,化作混沌的甜美。
“再……并拢点。”周泽楷哑声要求,孙翔狠狠捶了下床,揪紧了手下的床单:“操!”他咬牙,打着抖把腿并得更紧,周泽楷滚烫的手心按在他的臀部,用力揉搓着,配合腿间沉闷的顶撞,令他觉得万分难堪,但火热交杂着焦虑,反倒让情欲愈加高涨,体内一阵阵掀起近乎爆裂的快感,一下下的冲撞中,孙翔忍不住叫出了声,他难耐地伸手抚摸自己的下身,循着对方的节奏,因缺氧而晕眩,更焦灼的却是澎湃的兴奋,期待着最后那一刻的到来。
片刻。
周泽楷突然抬手掐住他的腰往后一撞,闷哼声中一股热液迸发而出,顺着他的大腿滴下,孙翔撑着身体的手失力地一软,整张脸都撞进了柔软的枕头里,他“啊”了一声,手下用力,也跟着射了。
他脱力地在床上躺下,射了两次,感觉腰腿都有点儿打颤,整个下身和手上都黏糊糊的,顿时又烦了起来,狠狠瞪了周泽楷一眼。
“会痛?”周泽楷还想看他有没有被磨破皮。
“我靠,你住手!”孙翔抬脚想踹,周泽楷只好停了动作,“……我去收拾一下。”孙翔说了一句,就从床上下去了。
进了浴室把门锁上,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他二十岁了。这么匆忙又漫长的二十年,细想来,有太多人经过他,但都记不住,他没心没肺的,也不知辜负过多少有心无心的情意。那都不重要,一辈子只要有一个人可以放在心里就行,既然已经过去的,连抱歉都不必,没人稀罕。
他也不明白怎么就和周泽楷走到了今天,但这也同样不重要了。
毕竟,用脑子想不明白的事情这世上有太多,而他最擅长的事,从来都只是遵循本能。
随心随性,自然决然。
收拾完之后两人都很累了,他们没有再说话,关了灯,世界沉入一片昏暗。
惟彼此眼里有光。
周泽楷知道,自己那条孤独漫长的路终于走到了尽头。
而他们也终将和必将,迎来人生崭新的一页。
60
次日醒来,各自洗漱收拾,给了对方一个牙膏味儿的吻,半小时后,他们站在俱乐部大门外,准备回家过年。
又飘起了小雪。
周泽楷穿着那晚新买的那件衣服,挺好看的,孙翔给自己的审美点了赞。
前日厚重的积雪化了大半,整个街道潮湿泥泞,无处不在的寒风和行人冻红的脸庞遥相呼应,碎小的雪飞旋着扑向大地,是春日来临之前大自然最后的献祭。
“明年见。”周泽楷把围巾挂在他脖子上,孙翔自己胡乱绕了两圈。
无须再多告别的话语。
“明年见。”他最后戴上手套,深呼吸了一口,冷冽的寒气灌满肺部,隐约的清醒和痛。
然后他拉起行李箱,再不留恋地大步走开,周泽楷笑笑,把围巾往上再扯了扯,挡住了嘴角的弧度,迎着最冷的风,走向另一个方向。
他们背向而立,各有道路。
他们吻到烧火,热到癫狂。
他们激烈地做爱,沉默地爱,不说爱。
却已深爱。
—end—
番外 启明星
1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挣扎着摸到了枕边的手机。
“喂?喂!小明?来酒吧街接一下哥,靠,被灌了一肚子马尿,走路都打晃了……”
我皱眉,从喉咙里咕哝一声,按掉电话,把枕头拍在脑袋上继续睡,过了三分钟,眯缝着眼重新看向屏幕。
操,半夜两点。
我呲了呲牙。
吴启你大爷的,越来越能穷折腾了。
我瞪着那数字好一会儿,抹了把脸坐起身,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喝喝喝,喝不死你……”
迟早整出一酒精肝!
抖抖索索穿衣服,往上提裤子的时候忽然狂打数个喷嚏,我吸吸鼻子:“靠,丫还敢催我呢!”
这会儿我们都退役一年了,吴启那小子下海做生意,刚上正轨。还装模作样考了个在职的mba读,每个周末都要上课,整得自己焦头烂额,连娶老婆都没时间。
该!他就作吧,我嘿一声阴暗地想,那厮每次见面还喜欢戴个小黑框装文化人,看了特心烦。
我比他好点儿,盘了个大型网络会所,每天坐着收收账,没事儿玩几把荣耀,看到潜力不错的苗子还能去调教调教。
我一狠心洗了把冷水脸,给激得呲牙咧嘴直往上蹿,心里第一千次把吴启活剐成片儿放油锅里煎了又煎,再撒点儿孜然粉。带上泡好的茶杯,穿上外套,拍拍口袋,得,车钥匙在呢,这就出门了。
一月的天儿不是开玩笑的,深夜寒气浸入骨髓,停车场尤其白森森的阴冷,我真想把自己团成一团滚过去,连鼻涕都快冻成坨了。
“吴启你他妈真是我大爷!”
哆嗦了好几下才把钥匙捅进去,车子一发动,赶紧开暖气。
到了酒吧街外面给那厮打电话:“到了,你人呢?”
“这儿这儿,我看你车了,嘶……好冷。”
什么人啊!“知道冷还大半夜的折腾哥!”我怒。
挂了电话到处看,前边儿路口杵着一人,那身影我太熟悉,那厮估计是有点儿喝多了,蹦跶起来张牙舞爪的:“我——在——这——儿——”声音飘散在寒夜尽头。
我无语。
这傻逼。
都快三十岁了还他妈这么傻逼。
把车开过去,吴启蹦上车,带来满身酒气,头发风中凌乱,脸和鼻尖都冻得通红,眼镜上面覆着一层雾蒙蒙的膜,他脱下眼镜用袖口擦了两下,还没开口就先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我看他满眼血丝,一脸憔悴,到底自家哥们儿只能自个儿疼,拿起手边的茶杯:“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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