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应该是穿越了。
不然又如何解释我为什么会躺在一个有着银色长卷发以及结实肌的人怀里呢?
他把手放在我额头上,可惜我没法感受到他手的温度,因为我的额头很痛,火辣辣的。他似乎有点生气,对不知道谁说:“你下手太重了!”的确是下手太重了,因为我浑身都痛!我很想看看那个对我“下手太重”的人是谁,可是我努力了很久,都不能把眼睛睁大。
我想,我的眼大概也肿了。我只能从一条缝里看到离我很近的东西,而且还是模糊的。
“老爷!虽然她是我们唯一的……可是也不能这么……她的……已经比……小一半了。”一个尖尖的女声,她到底在说什么,这样谁听得清。
“她不需要去战斗!训练可以慢慢来……”话说我到底是穿越到什么地方去了,这里一定很不太平,不然干嘛要去战斗。
然后他们又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太困了,完全听不清。
“把嘴张开,吃药。”不知道谁在说话,我听话地张开了嘴,把嘴里的东西吞进去。然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体已经完全不痛了。我在一个华丽的房间里,充满梦幻色彩。有个人见到我醒了,说道:“小姐你终于醒了,我去叫老爷。”然后就开门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先是之前那个抱过我的银卷发肌男人走进来,然后是一个全身被花边笼罩的女人,牵着个穿着和服的小女孩,一个捧着零食边走边吃的大胖子跟在后面,然后是一个双手在裤兜里的银发小男孩。
这画面有点诡异得眼熟。
“teluna,你好点了吧。”是在跟我说话吗?他们都望着我,我小声“嗯”了一声。
“从明天起,teluna的训练交给kilua吧。kilua你要好好看着妹妹。”银卷发肌男说道,那个银发小男孩把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走过来我的脑袋说:“我会注意的。”这……是揍敌客家吗?我成了他们的小女儿?什么时候多出了个teluna?
奇牙大大的黑眼睛看着我,我突然鬼使神差地问出了一句:“伊路米呢?”
我的话刚出口屋里的气氛就变了,被花边笼罩的女人,或者说基裘,突然拿出手帕哭起来。席巴叹了口气,奇牙表情变得很难过,声音低沉“还是没有找到。”
如果飞机失事能让人穿越的话,为什么我来到了你本该在的地方,而你却不知所踪?
......
我在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长廊里蹦跑着,两边是一扇扇门,我很迫切地寻找着某样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那样东西一定很重要,不然我为什么会那么急迫。好累,可是不能停下来,仿佛一停下来就会失去点什么。
你在哪里?
在哪里?
也许它就在某一扇门后面。
有个声音这样告诉我,我停了下来。
我望着长廊两排望不到尽头的门,深吸一口气。
猛地推开一扇,没有。关上门。
打开另一扇,没有,关上。
打开,关上。
打开,关上。
……
打开,关上。
你在哪里,你不是应该在我打开门的时候,从座位上转过头来对我说:“hi~”的么?
原来,我找的是一个人吗?我突然不再那么沮丧,至少我想起了我在找的是一个人,不是一把梳子,不是一只猫。
我不能放弃,他一定就在某扇门后面!
我抬起头,却突然发现身边所有的门都长一样,是的,它们一直都长得一样。可是我想不起哪扇门我打开过了。
我开过哪扇,我关过哪扇?我为什么要把它们关起来?
好像有人开了个吸尘器,然后对准我,于是我所有的力气就在一瞬间被抽走了,我滑坐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我控制不住地,终于在穿越后第一次大哭起来。
“你在哪里?”
“你为什么不出来?你知道我在找你吗?”
“你在哪里?”
“在哪里?”
“伊路米!”
“我在这里。”我的眼泪被什么东西擦掉了,虽然它还在继续流出来。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黑色的长发,我用力眨了眨眼,视线慢慢清晰起来。
伊路米俯视着我,他的脸离得很近,显得很大,把我吓了一跳。
“你终于醒了。”他松了口气的样子。
“你没有丢下我?”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沙哑难听,这才觉得喉咙火烧火燎的。
“没有。”伊路米了后脑勺,好像在说,哎呀我怎么竟然没丢下你呢。他把我扶起来,搬了块石头过来让我靠着。
“要喝水吗?”我点点头,从他手里喝了口水。然后扑到他怀里抱着他哭了起来。
“我以为我穿越了……去了你家……可是你却没有回去。”
“我好害怕,我到处找你,可是都找不到……你家的走廊好长,没有尽头的,那么多扇门,可是你都不在后面……”
“我以为我再也回不了家了,我不想一个人在猎人那个危险的世界里……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我的父母、朋友,这个熟悉的世界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伊路米愣了一下,然后回抱住我,一只手着我的头。
“我一直都在这里,你也是。”我还是继续哭。
“已经没事了,那只是噩梦而已,我们都可以回家的。”
“……我家的走廊没多长的。”他都在说些什么啊。
我突然没感觉,不想哭了,于是就停了。
“呼。”伊路米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我努力了一下从他怀里出来,然后刚收住的眼泪就开始飙了。
“怎么又哭了?”伊路米很不解,他拿了块布帮我擦眼泪。
“痛!”我看了看我的腿,青紫一片,估计手臂,额头,腰,身上好几处都是这样。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伊路米似乎很内疚,我想我该安慰他一下。
“别…这样说……如果不是有你……我想我已经死了。”我艰难地在哭泣中把话说完。
伊路米继续帮我擦眼泪:“别哭了,省点体力。”
“我……也不想哭……好累…….可我控制不住……好痛……”我继续艰难地把话说完。
“这我可以帮你。”说着他变出一钉子往我头顶,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别”字,钉子已经进去了,世界安静了。
我试了一下,发现哭不出来了。虽然被钉子来那么一下有点痛,但是这个痛跟现在全身的痛比起来简直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下一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伊路米,你可不可以再来一钉,帮我把痛觉屏蔽了?”我欣喜地望向他?可惜伊路米在我的期待中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痛觉是在保护你。”
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那么你能不能用念帮我治疗一下?”
“我已经帮你治疗过了,剩下的只能靠自己恢复了。”伊路米摊了摊手。
“哦……”已经治疗过了啊,“我晕了多久了?”头晕晕的,肚子也有点饿。
“快三天了。”伊路米回答。
“那么,飞机……怎么样了?”我们在一片林间空地,没多远是条小河,周围完全没有任何跟飞机有关的东西。
“我不知道。”伊路米摇了摇头:“我带着你跳机比较早,之后就向相反方向跑了,我没听到坠毁或者爆炸的声音。”
也许还有救,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他们了,然而……
“伊路米,那你是怎么跳机的?”我猛地抓住他的裤子……他没穿上衣!
“打破机舱抱着你跳下来。”不然还能怎样?
打破机舱……我突然对他们的生命不抱太大希望了,如果机舱破了,飞机还怎么可能再飞起来。唯一能期望的就是他们掉到海里了。
“你……怎么不穿衣服?”
“碎了。”伊路米举起一块布,正是刚才帮我擦眼泪那块。他的裤子也破破烂烂的。我身上的衣服到没太大损伤,只是有些小洞,到是长裤变成了短裤,怪不得能看到皮肤一片片青紫。
“不是可以用念强化衣服吗?”为什么还碎成这样子。
伊路米沉默了一下,然后坦然地说:“我顾不了那么多。”
我突然有点惭愧,是我太没用了,能顾下我已经很不错了。
伊路米接着说:“你太脆弱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怒了!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如果不是你,我本不会坐上这架飞机!我就这么脆弱怎么了,你能怎么样?”万分委屈,我又想哭了,不过这次哭不出来。
“嗯,是我的错。别难过了。”伊路米突然一反常态地把我的头按在他口上,一手我的头发一手拍我的背。我突然就不生气了。
“那么我的额头为什么会肿呢?按理说你是把我这样抱着跳机的吧?”我突然有点疑惑。于是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问他。
伊路米沉默了,良久,只见他耳朵微微泛起红。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这是在害羞吗?你到底对我的额头做了什么?
他挣扎了一下,小声说:“把你从座位里提出来的时候太用力了,撞在了……口上……”
所以说,我就是这样撞晕过去的,然后一晕晕了接近三天吗?!
伊路米你太暴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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