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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yy的圆房(1)

    过不多久,汉辰就觉得他成为家中议论的话题。

    母亲不时拉他到身边 /> />他的脸叹息:“儿大不由娘,是要娶媳妇了。”

    顾师母忧心忡忡地说:“若说龙官儿这年纪娶媳妇也是使得的,只是这孩子似是在那些事上……还懵懂些,用不用让杨大哥缓一两年再议。”

    “他爹那是想早抱孙子,由他去吧。给龙官儿娶个媳妇回来,一圆房,龙官儿就算成丁了。他老子总不会还如教训小孩子一般,多少留些颜面。”

    顾师母不以为然反驳:“理是这个理,可你看小七圆房后,打没少挨,反是打得更狠了,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儿?”

    汉辰好奇地问:“娘,什么是‘圆房’?”

    顾师母噗嗤笑出声来,大太太“哎呀”一声叫,笑得红了脸对汉辰道:“你去问问你七叔,不要当了人问,自找没人的时候,不然他没脸告诉你。”

    汉辰心里更是狐疑,越是好奇就越想知道。

    晚上见到小七叔,汉辰见书房里没了旁人,就凑去小七叔耳边悄悄问了什么是“圆房”。

    小七叔吃惊地望着他,伸手欲打,忽然就将手放下改做搔搔自己的鬓角问:“怎么想起问这个?”

    汉辰就将上午母亲和师母的话一一告知七叔。

    七叔点点头说:“若说这圆房呀,七叔告诉了你,你可不许去对他人讲。”

    汉辰点点头,认真的样子。

    小七叔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贴到耳边,神秘地说:“老辈子的人迷信,这新媳妇娶进门脚上不都是系了红绳,就是‘月老线’,就是怕新媳妇被妖怪勾引了半路跑回娘家去。所以呀,新媳妇过门的那个夜里,要把媳妇背在背上,绕了屋子里走圆圈,走七七四十九圈,就叫‘圆房’。”

    汉辰好奇地问:“那岂不是要转晕了?”

    “对!对!就是要把新媳妇转晕,转晕了就是你媳妇了,转不晕她就跑了。痴儿,可晓得什么是‘圆房’了?”

    汉辰胡乱地点点头,又认真地问:“七叔,你娶七婶进门,可曾‘圆房’?”

    小七叔鼓起嘴,瞪大眼认真地点点头,肯定地“嗯”了一声。

    娴如过门的那过他只喜欢我一个。”

    “你要死啦!”

    n娘的骂声,秋月的哭泣声,似是n娘又去掐拧秋月,汉辰见过秋月调皮时被n娘在身上掐出的青紫,不比爹爹的家法藤条威力逊色。

    想去制止,又听n娘说:“不管是什么朝代,那也是金门槛对金门槛,木门槛对木门槛。你那些什么西方文明戏里宣扬的什么‘自由’‘民主’,依了娘看,就是‘下贱’‘不知廉耻’!好端端地糟改人家闺女,什么下人跟了大户人家的少爷,那怎么可能?你才多大,你懂什么是嫁人?等你十四岁一到,娘就给你找个人家嫁了。你若是再胡闹,娘现在就把你嫁了后院喂马的癞头当媳妇去!”

    秋月的哭声更大,n娘的抽打声骂声:“你再哭,再敢出声坏了大少爷的大喜日子,看娘怎么收拾你,不许哭!”

    汉辰愣愣立在n娘门前,进退不是,n娘的骂声不断,不久就没了声息。

    汉辰立在窗前晃动,怅然地抬头望月,其实他也想娶秋月妹妹,若是秋月妹妹是他的媳妇,那他情愿让秋月妹妹还和幼时一样睡去他的床上,二人去抢那一个枕头。

    “是谁在外面?”n娘紧张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应该是看到窗屉上游动的人影。

    ※※※

    清晨,汉辰一觉醒来,发现新媳妇羞答答地坐在他床边啜泣,慌得他捂住被子紧张问:“有事?”

    新娘子衣衫齐整,还是昨夜那身霞帔,只是去了凤冠,似是昨夜没有宽衣解带。

    小心地提醒他说:“**叫了,今,你安得什么心?”

    大太太忙拦当住汉辰在身后,搂了他揉着他身上的伤痕心疼地问:“儿呀,你这是为何呀?你搂着媳妇转圈是为何?”

    汉辰抽噎着道:“圆……圆房呀。”

    “圆房?‘圆房’因何要抱着媳妇在屋里跑?莫不是喝醉了?”

    “七叔说,‘圆房’就是抱了媳妇在屋里跑上七七四十九圈。他和七婶就是这么圆房的。”

    杨大帅和大太太相视片刻,一脸尴尬愕然,许久,二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那种无奈只能赋予笑声中。

    杨大帅揉了太阳x直摇头叹气。

    大太太笑骂道:“小七也没个正经,总是这么顽皮。什么玩笑不能开,拿这正经事上捉弄龙官儿这实心眼的孩子。”

    窗外传来阵阵窃笑声,三姨娘放肆的笑声是那么肆无忌惮。

    杨大帅一沉脸,对了外面喊:“去把小七那混账给我喊来。”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传来小七的声音:“大哥,大哥不要打龙官儿。”

    闯进屋来的小七一头汗水,一身白罗短衫,一看就是才从后花园练剑归来。

    “小七,适才新娘子给长辈敬茶,你去哪里去了?”大太太岔开话题,生怕丈夫动怒。

    杨大帅已经拾起藤条指了小七骂:“他还吃茶?我看他是不缺茶吃,是缺打了!”

    追了小七在屋里里打,小七跳着脚四处躲避,喊着:“大哥,大哥不打了,豹儿如何得罪大哥了?”

    杨大帅在小七身后追着打,嘴里骂着。小七却是身子灵活,避闪及时,边跑边喊着:“嫂娘救豹儿。大哥定是昨:“你们退下!退下!”

    “老爷,大喜的日子何必,既是小七和龙官儿不懂什么是圆房,你就给他们讲明白。”

    “我给他们讲?也好,就拿鞭子讲。”手中鞭子一摇,小七忙贴了墙g向床榻慢吞吞地挪步凑过去说:“嫂娘,小七那日是同龙官儿玩笑的话。小七是谁?还有小七不知道的事。就让小七将功折罪,给龙官儿重新讲过什么是圆房,包管分毫不差。这又不是督导龙官儿考状元,不就是什么是‘圆房’吗?再不济,小七给龙官儿找几张cg画来……”

    口无遮拦地一逗趣,杨大帅一个饿虎扑食猛地窜过去,小七措手不及被大哥抓住腕子按在床榻边抡鞭子就是几下,嘴里骂着:“一个是b槌,一个是下作种子,看是不管教你们不行了!”

    大太太摇着头推了娴如出到外屋,二姨娘也闻讯赶来忧心忡忡地问:“这老爷是怎的了,打过大少爷又打七爷?”

    大太太只无奈摇头叹气,这兄弟父子叔侄令她无可奈何。屋里传出小七嗷嗷夸张地叫声,不停地喊:“嫂娘,救命呀!嫂娘救救豹儿,大哥要打死豹儿了。”

    本是声嘶力竭的求饶,听来却像是逗趣,廊子下围观的人都探头探脑议论纷纷,娴如却错愕得不知如何言语。樊家是书香世家,门禁森严,却也没见过如杨家这样古怪的家法。

    一场风波初平,杨大帅将汉辰独自留在书房,喊了他靠近身边。

    汉辰胆怯地立在原地,父亲和蔼地堆出笑,对他招手道:“龙官儿,过来吧。爹不打你,爹来给你讲……咳咳……”

    顿声干咳两声,哑然失笑道:“你个傻小子,还是我杨焕豪的儿子吗?你爹妻妾成群,从小就懂这些云雨之事,十八岁就带了你娘……”说罢咽了话一脸神秘的笑。

    “爹,什么是‘云雨’?”汉辰好奇地问。

    杨大帅哭笑不得,想想也是自己对儿子自幼拘管过严,这孩子虽然在自己的逼迫下奋蹄疾进,却还是稚嫩:“龙官儿,其实,娴如很不错的女子,温文尔雅,知书达理。”

    汉辰挑眼看看七叔,继续摇头。

    “你是男人!”小七握着汉辰的肩头对他说。

    “七叔,小孩子都是这么造出来的?不是书中说,是女娲娘娘拿泥土捏出来的吗?”汉辰认真地问。

    “当然!你也是呀,你爹和你娘如果不是这么……哪里有的你这个小家伙。”

    忽听黑暗中一声怒喝:“杨小七!你给我滚过来!”

    小七吐吐舌头耸耸肩,向前挪了两步嬉皮笑脸地说:“大哥,小七是对汉辰说,大哥和嫂娘当然也是女娲娘娘捏泥人捏出来,不然怎么有他。”话音未落,杨大帅解下腰间的皮带追了小七就打,小七连蹦带跳的躲闪,又怕把汉辰连累,一缩头从大哥的腰下溜走,边嬉笑道:“大哥,小七的话说错了不成?大哥不是女娲娘娘的陶土捏出来的,那是如何出来的?”

    汉辰愣愣地立在原地,喃喃地说:“爹爹说,那个画里……”

    “龙官儿!”杨大帅一声怒喝,满脸绯红,揪住汉辰的耳朵按在楼栏上狠狠照了屁股打了几下,骂道:“这个榆木疙瘩脑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小子!”

    “爹,怎么又打龙官儿?”凤荣赶来,拉开了打做一团的小七、杨大帅和汉辰。

    杨大帅忿忿的离去,凤荣这才长舒一口气,看看一脸委屈的汉辰,气得骂道:“龙官儿,你怎么跟小七一起学傻了,我看你越来越像呆头鹅了。”

    小七跳上栏杆坐着轻屑道:“哪里是跟我学傻了,怕是跟你储姐夫学傻了。”

    凤荣奚落道:“杨小七,当了人前我喊你声小七叔,那是给你脸。别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汉辰好歹是杨家的长房长孙,你不过是个该扔到乱坟岗喂狼的野孩子。不会投胎不是你的错,但投胎到大户人家当庶子还和嫡系子孙抢风光就是你的不是;生得伶俐不是你的错,但借着点聪明伶俐就去和正主儿争宠就是你的不是。”

    凤荣环着臂,撇着嘴,气恼道:“若是家中没有你小七,我爹定然觉得龙官儿是块儿宝。单单有你这个什么人中美玉杨小七,处处地拔尖儿,把龙官儿这孩子比了下去。我劝你还是别在这里,也别去祸害别家。你去趟云城,许姑爹拿你一比凌竑大哥和几位表兄弟,就横竖看着不如你,生是害得凌竑哥挨了两顿打,大姑妈打电话直抱怨。你去趟北平替我爹办事,好端端地住进秦总理府上,又把秦家兄弟比得乌云遮月没了光,害得人家立文、立峰无端端被挨骂罚跪,就是因为不如你杨小七。你说你是不是祸害,能在杨家给你口饱饭吃,你就找个地方混吃等死不好?还偏偏要当什么‘人中美玉’。‘人中美玉’要当也是我弟弟汉辰和凌竑表哥这种正主当,你还凑什么热闹!真是虱子爬上狗鼻子,也要露一脸。”

    “大姐!”汉辰惊愕地制止,不知道姐姐是怎么了。

    凤荣心疼地搂住汉辰,气恼地瞪了小七说:“都怪你,爹动不动就说‘小七能做的事,为什么龙官儿不行!’”

    汉辰其实心里很难过,没次听到这些话,他心里不知道该狠七叔,还是敬七叔。

    记得一次他和七叔为父亲抄誊公文,那堆积如小山般的公文抄得他眼红心烦。

    极力不出错,却还是出了错,那次是小七叔替他顶了罪。

    汉辰亲眼见到父亲如何责打小七叔,那真如噩梦一般。

    汉辰回到房间面对娴如,不由一阵面红耳赤,眼前就是父亲给他讲的那番话,那画图里令他心跳作呕的画面。更有父亲的威慑的话语。

    娴如为他宽衣解带,汉辰紧张的避开她,反令娴如一阵尴尬。

    仿佛娴如是父亲派在他身边,让他饱受凌辱折磨,就是为了来践踏他的自尊来的。

    第二日,汉辰和娴如去请安,坦然地收了那块白绫递到父亲面前,汉辰不去辩解,只是咬了唇不作一声,反是娴如慌得跪地求饶,大包大揽说是自己心里害怕。

    杨大帅吩咐娴如出去,对了汉辰又是一顿拳脚。

    【番外之《鹊桥仙》】

    第158章 遗产之疑

    不是下雪,是大丧。龙城威风一世的大帅杨焕豪过世了,而且死得仓促。

    街头巷尾穿了皂袍看热闹的人双手c在袖筒里,欠了脚向大帅府。

    逢了城里大户人家的丧事,百姓反多了几分快意。龙城地头的规矩,逢了省里的大喜庆和丧葬,一个月的税捐全免,如古代皇家的大赦一样。

    角门外一群叫花子排了队去领孝子粥,都戴了麻帽,腰扎麻绳,象征x的朝了府里磕三个头嚎上几声,就去领上一块干荷叶包的芽菜豆腐包子。

    只是院墙内哭声震:“少帅,你还听不出来吗?最近这些家伙都在议论呢,说是少帅借了老帅过世的机会敛财,把龙城账上的钱都偷偷的做掉了,放到海外去下蛋了,这些人这才来闹事的。”

    一种无名的委屈冲上心头,汉辰咬咬薄劲的唇,无比的愤慨又无从发泄。许久,才低声问:“倪二老爷可在?我想请他来叙话。”

    第159章 开口借钱难

    倪二爷抽着雪茄烟,洋买办出身的他喜欢一身西装笔挺,留这两撇小胡子。只是身材是枣核型,脸瘦腿瘦,可惜长个将军肚,让人看起来身材很奇怪。

    汉辰记得玉凝说过,她叔父自幼就暴饮暴食,睡觉没个规律,最喜欢吃糖,所以周身的养料都集中在肚子上了。也有人说,倪二爷满腹的心思,心太沉太大了,所以a腔装不下,都坠到了肚子里。

    “倪世伯,小侄请世伯过来,是有一事相求。”汉辰直言不讳,倪二爷用食指轻轻叩叩夹在指间的雪茄头上的烟灰,忽明忽暗的烟头星火在黯淡的房间内显得耀眼。他说:“明瀚世侄,可还是为了东鑫银行和智睿银行贷款的事?若是为了此事,可以跟我的代理谈,不是他正在和你们接洽吗?”

    汉辰点点头,想是倪二爷来这里的路上就已经做好的盘算,不愧是商人。

    “世伯所言不错,侄儿就是为了此事。但是何代理说,这个十三个点的利是贵号一定要收的,您是知道的,所借的款子,是军队的粮款,不像是对外方高利贷做买卖,有利可以返还。所以,能不能考虑只是借款,一年后一定返还!”汉辰诚恳地请求,倪二爷却摇头叹气说:“贤侄,不是老叔不肯帮你,你看看,你看看如今我这点家底。那年龙城整顿经济,偌大个龙城,不就是抓出我这几个号子放贷太宽,利又厚,快赶上高利贷了。我一怕呀,就让他们把号子挪去了上海,龙城这边的,嘿!聋子的耳朵,摆设罢了。如今你来借款,还是这么大一笔,你让老叔哪里去给你找去呀?啊?”

    “世伯,此一时,彼一时,也是龙城当时对西方的经济和这些银行的运作多有不懂,那些本地的钱庄银号才联名来告倪家的银行。”

    汉辰理屈,记得那似乎还是七叔在的时候,父帅执意要封倪家的钱庄,七叔极力劝阻,即便是这样,也难改变父亲的一意孤行,毕竟这其中关系错综复杂,不想倪二爷一直记仇。

    “世伯,军队保的是整个龙城的安危,也包括倪家在龙城的工厂商号。”

    汉辰的话被倪二爷摆摆手打断说:“杨少帅,你的话老夫明白。只是倪家早就担心战火会烧到龙城,早早的将在龙城的产业撤离。当然~”

    倪二爷扫了一眼汉辰笑道:“我知道,玉凝那丫头动了凡心,留了些厂子没有搬走,去稳定经济,我不同她计较就是了。”

    话不投机,没有什么可谈的,如果接受了倪家的条件去东鑫银行和智睿银行贷款,那就是等于饮鸩止渴,后果更是可危。

    送了倪二爷去后院听戏,汉辰踌躇地在院里徘徊,靠在一棵大树上仰头望那位才十四岁的二公子就懂得替父分忧,不想老父带病登场,自己挑了大梁,一个漂亮的‘云里翻’翻下五层桌子,技惊四座!”

    魏云寒白净的面颊带了笑,那笑意里含了稚气和纯真,青涩的少年令人爱惜,汉辰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也是带了几分羞怯的立在树下,望着父亲时眼里含了怯意。

    “好,改日一定听你的《伐子都》!”汉辰拍拍他的肩,小家伙周身一震,汉辰反被吓到,手挪开,似乎后悔自己举动的唐突。

    “大爷,门口,门口~~”

    “慌得什么?”汉辰骂着气喘吁吁的副官小崔。

    这几个副官都是随了他几年的小子,长大了也都还这么毛手毛脚,人说奴才像主子,可是这几个家养的孩子一定不随他的沉稳。

    “哎呀,大少爷,是五老爷回来了,从日本回来的,还有五太太。”

    汉辰震惊,他没想到他拍电报去寻的四弟和三姨娘不曾回来奔丧,移居海外多年,一直未曾回家的五叔无婶却回来了。说不清是喜是忧,但毕竟是寥寥无几的亲人,汉辰大步向大门而去。

    五叔比他相像的要年轻许多,如果不是知道五叔早已年过不惑,真会误认为他不过是而立之年有些老相。皮肤保养得好,可能是海边潮润,星眸依旧如当年见到的一样有神,身后跟了风采照人的五婶黄子清,还是那么风姿绰约。

    汉辰几步赶上,抖了袍襟跪地磕头,喊了声:“五叔,侄儿汉辰这厢有礼,五叔一路辛苦了。”

    五叔焕睿r名冰儿,自幼也是父帅杨焕豪抚养大,汉辰知道父帅喜欢五叔,甚至胜过七叔,这些是七叔抱怨过的,都是弟弟,父帅对五叔十分疼惜,五叔逃家出到海外这些年,不曾碰过他一手指头。但是七叔犯错屡屡被揍,这些是七叔一直郁闷不平的。如今五叔回家了,看来还真有些良心,起码对逝去的大哥有手足眷恋之情。

    五叔目视前方,没有看他,满脸的泪痕指了前方问:“你爹,他去了?”

    “是,五叔。”汉辰跪在地上,五叔没有吩咐他起来,他也不能起来,这是规矩。

    “你就是这么报丧的?你就是这么孝顺的?”五叔质问,语气已经很是奇怪,一旁的五婶责怪地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在大门口发脾气。

    汉辰不知如何作答,但是想五叔的脾气一定是因事而发。

    “杨家的长子,父亲过世了,你竟然眼里没有一滴眼泪,真是男儿的泪粒粒如黄金吗?你爹死了呀,你让外人如何去看你,如何去议论你!”五叔气急败坏。

    汉辰默然垂头,淡然说:“五叔若是想看戏,戏开在了后园的戏台,请了京城闻名的德兴社来演。”

    “你个孽障!”五爷提脚就要踹,五婶在拦,身后赶来的许北征忙劝阻道:“五弟,算了,算了。”

    “焕睿,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粗鲁了?”五婶怪罪道:“父亲过世,他心里很难过,怕不亚于你,你好哭,不是每个男人都好哭的。没有眼泪不能代表什么。”

    “五叔,呜呜,五叔~~”小乖儿凑过来拉着五叔的手摇摆着,哭得悲咽,乖儿应该没有见过五叔,如何他同五叔这么亲?可见乖儿在做戏,小脸哭得膳红,怯生生的样子无助得如孤儿一般,事实上他是孤儿,已经是。

    第160章 庭训

    该来的总算要来,汉辰料到会有这么个时候,就像细流汇聚成大河咆哮而下,就像y翳的你爹,从年轻时候脾气就大,说翻脸就翻脸,那是谁的账都不买的。莫说是你,当年你爷爷在不也无可奈何?当然啦~~”许北征摇摇头,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引喻并不恰当。忙改了口说:“你爹打的不是你一个,你看看当年你五叔年轻时,那都是得了功名了,那是状元呀!大清的状元,还不是被你爹一个不顺心,揪起来扔炕上说擂就擂?你再看你七叔,小七他比你如何?那份聪明劲,允文允武,这些年我看天下没几个比上他的,可是你爹发起狠,打得小七死狗一样。且不说他们兄弟了,就是你们这一带,这几个儿子,你爹对你如何?你带个野丫头私奔,犯下多大的罪过,你爹也没舍得逐你出家门,打得狠了些,那是该打,可你不该怀恨呀!若是你爹狠,也不是对你狠吧,那是对老二,可怜个孩子,才十八岁,小命就送了不是。你呢?你爹几次三番的就算包容你了。前些时候,你二娘死,你爹打死了燕荣那个女儿,你替她抱不平,可是那时你爹做的,有当儿子的指责爹的不是吗?汉辰,你说明白些,说明白了大家心里就没了这个疙瘩,你爹是怎么死的?”

    汉辰无奈地缓缓摇头说:“姑爹、三叔公、五叔,若是诸位真想刨g问底的知道先父如何过世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办法?”三叔公追问。

    “杀了汉辰,让汉辰去地下亲自问一声爹,他老人家因何突然间抛下这一摊家业就去了,还不肯回家。”

    众人哑然。

    “你个孽障!不动家法大刑你是不肯说实话了!”三叔公恼怒地训斥,从桌子下颤颤巍巍地 />出几g藤条扔在汉辰面前的地上喝着:“你看清楚!看清楚!”

    声音歇斯底里。

    “这是你爹交给老夫来管教你这个孽障的,我和你姑爹打可以打,骂可以骂,你爹若是放心得下你,能留下这话吗?”三叔公教训着,看了看许北征,又指了焕睿说:“小五,你,你去,你来执掌家法,替你大哥打他,打一下问一句,看他还嘴硬!”

    焕睿长咽了口气,来到汉辰面前,他低头看着地下的藤条,又看看跪在眼前的侄儿。

    “龙官儿,你如今也是一条汉子了,成了人,没几年就要而立之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该知道个是非。你说,你爹到底是如何死的?之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五叔的逼问,汉辰摇头,俯身从地上慢慢地拾起那g藤条,缓缓地举过头。

    焕睿微皱了眉头看着眼前的侄儿。

    十多年前见他是,一个文静清秀的孩子,似乎不像行伍中的人,略显文弱了些。如今再见,皮肤透出些桐色,气宇见多了些深沉内敛,早在国外就听说过杨汉辰,如今再见果然是另一番气概。汉辰很镇静,眉目间的气定神闲透出他的问心无愧。他没有恼怒,也没有慌张,似乎淡定得不在乎眼前的一切。挂了个孽子孤臣的罪名,他竟然不担忧。

    焕睿心想,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杨大帅果然是他害死的,那此人弑父后如此气定神闲定非凡人,一定是天之第一号大枭雄;二是他襟怀坦荡,心底无私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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