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瞥了眼舒晨的脸，看不出喜怒。况且，他苏酥干任何事，不需要看任何人的喜怒。

    试着抽回拳头，怎奈被对方握得紧紧的。虽然愤怒几乎将苏酥的理智压垮，苏酥还是艰难的苦笑了下，若无其事的打招呼。

    “嗨~~~哥，中午吃的什么菜？”

    “你先把拳头松开，然后用凉水冲冲脑袋，咱们再谈菜的事。”

    苏酥被噎得一阵苦笑，两人霎时沉默，只听见拳头握紧的喀拉拉的声音，令人胆寒。苏酥难得满脸严肃，没有一丝笑意，他紧紧盯着舒晨的眼睛，希望自己的内心能得以表达。两人僵持不下。

    “哈哈哈，苏酥，也不过如此……老师一来，怂了吧……哈哈哈……为了这么个没尊严的木头，你少白费力气了……小心吃个处分，那时可不要哭鼻子呀……”

    “闭嘴。”

    一旁的学生头头——由于他挑染了头发再加上我对之的不喜爱和取名的艰难，暂且称他为杂毛——一旁的杂毛见这场景，不免幸灾乐祸。卒不及防间遭到一声严厉的呵斥，一时被吓得呆住，撞到一张怒目圆睁的脸，舒老师的脸。

    苏酥只卯足了力气往前冲了冲，当然依旧没有突破舒晨的防御，倒是更快的激怒了他。舒晨扭着他的手腕一转，按在他的背上然后一推，就将苏酥顶在了墙壁上。舒晨一再往上提，苏酥只能艰难的用脚尖点地，脸贴着墙粉，呼哧呼哧的喘气，眼睛却没有一刻不盯着杂毛，那眼神真的能把大哭的小孩给吓笑了。

    “酥酥，冷静一点，孩子，bsp;down。高考迫在眉睫，你不能出任何差错。哥求你，你的那些原则正义什么的，放一放，暂且放一放。好吗？”

    那双恳求的眼睛离自己那样近，心脏像是被人戳了一指头，苏酥犹豫了。

    “我不要。”

    “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时刻要记住自己的责任。苏酥，别玩了，你玩了十八年，够了。听哥一句话，长大吧。”

    “我不要。”

    “弱强食，这就是社会，接受它。”

    “我不要。”

    “别再做无谓的斗争，你知道，你自己有多无力。平平凡凡的生活下去，让自己的心死掉吧，活得舒坦些。”

    “我不要。”

    “这些，不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苏酥，你的梦该醒了。”

    “我不要”

    ……

    苏酥不停地拒绝，说“不”。那些沉默的大多数，那些迎合的社会人，剔除他们，还有多少，敢于说“不”的苏酥？他将面对的是什么，鞭笞还是挤压？

    本不愿发火的舒晨，被“我不要”搞得很恼火。看着这个任的说“不要”的孩子，他竟无计可施。他多想也能像苏酥一样，轻松地说出那三个字。他不能。

    用脚勾起地上的拖把，将木棍抵在苏酥的臀上。低沉的吐出三个字。

    “要不要？”

    “不要。”

    刷——碰！木棍实实地砸在上，发出一声闷响。苏酥只觉得被这一下撞得大脑一片空白，臀上钝钝的痛提醒他，他最喜欢的舒晨老师，在一个混球面前揍他。绝望的发出一声低吼，苏酥额头抵着墙，等待下一记的到来。

    “还要不要？”

    “不要。”

    即便大脑一片空白，还是能脱口而出。拒绝，是苏酥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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