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会意,在我手心写道:“很好,你呢?”
手心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我心跳得极快,随意道:“我也是极好极好”
“你是因为什么才不能说话的?那个,如果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我道。
“天生”他认真地写道。
我抬头看他,他也看着我,一双眼如碧潭般幽清。若不是知道他是夏侯淳,我会认为坐在我身边的是烟。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像的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正发呆时,他写道:“公子有心事吗?”连他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我爽朗一笑:“没有没有,哪有的事。对了,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小钟小离小毓都可以。”
“阿毓”
我浑身一震,又很快掩饰过去,笑道:“好,怎样叫都可以,以后我就叫你,额,淳不好听,你还有其它名字吗?”
他弯了弯眼,写道:“母亲唤我玉”
“那我便唤你玉吧?”我道。
他点点头,又写道:“你这身衣服”
我顿时石化,结巴道:“衣服没晒干,随意穿的……”
“很好看”他继续写道。
我将手放在他肩上道:“哈哈,我觉得更适合你。”
他也不恼,只是一直在笑。
闲聊了一会儿,他要回去了,我想也不想就说:“天色已晚,再者我还没尽地主之谊呢,晚饭后再走也不迟。”
他没有反对,我便让一个小厮去他家报个信,免得人家以为孩子丢了。
雪还在下着,却也不大,轻轻柔柔的,在夜色中看着模糊不清,只听得细微的声音。
我站在外边,极有心情地赏着雪景。他陪我站着。
“以前有个认识的秀才写诗有这么一句‘花落玉阶轻’,那时还在想,他又怎知花落的声音,肯定是胡诌的。现在想来,心静如水,自然能关注到别人看不到的。”我道。
他站在我身边,比我还高一些,我又开始自卑了。怎么我就长不高呢?
他在我手上一笔一划写道:“我和公子在哪里见过吗?为何觉得很熟悉?”
“我,可能长得有点大众,所以看着面善。”我挠挠头道。
他笑笑,继续写道:“你很出众”
“是吗,我也这样觉得,怡香楼里的……那个,我的意思是说认识我的人都觉得我长得还可以,嘿嘿,可惜没桃花运,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他眨眨眼,璀璨无比。
饭桌上,我拼命给他夹菜:“来来来,多吃点,你这么瘦,以后怎么找姑娘!”
想着光有饭菜也不好,便把偷长庚的那坛酒给抱了出来,神秘道:“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此酒名长庚酒,长庚是我一个朋友,这酒也是他酿的,价值不菲,寻常人都没有福气享用。”
还没揭封,便闻到了浓郁的酒香。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原谅我”后,才揭了封条,各倒了一小杯。
“请”我举杯道。
他看看我,也举起杯。
我一饮而尽。果然是好酒,入口甘甜,说不出的味道,仿佛能让人忘了忧愁。
许是因为酒太好喝,亦或是其他,最后我竟上起了大碗。如果长庚知道我拿他的宝贝酒当水喝,他一定会气得昏过去……
似乎是有只手握在手腕上阻拦我,我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坐在我旁边了。他的手柔若无骨,却固执地不让我继续喝。
他掰开我的手,在上面写道:“你很难过吗?”
我没有回答。
他又写道:“为什么你每次跟我在一起,我都觉得你很伤心,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想多了。”我坦然道。
“你说谎”他写道。
他的眼神采奕奕,薄唇如初绽的花,他依旧握着我的手腕,冰凉无比。
似乎是酒的后劲儿,我只觉身体热腾腾的,直冒热汗。
“我困了”我道。
他起身,扶着我回房。舒服地躺在床上,他又细心地脱去了我的外衣,给我盖好被子。
似乎神志也开始不清醒了,我拉住了他的衣角,他顿了脚步,松开我的手,关上门,又走到床边。我用力一拽,他便倒在了床上。
我看着身下的他,一模一样的容颜,一模一样的眼睛,眼泪也不听使唤了,一颗接着一颗落下。
我吸了吸鼻子,嘴里的话也模糊起来。
“玉……烟……”
他安静地看着我,睫毛挠得我的脸很痒。
我抚摸着他的脸,缓缓地低下头,然后,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里面的诗词大部分是原创的,写得不好,还望见谅。
不喜欢写长篇大论的,因此文并不会多长。我有个爱好,就是喜欢把每章都当成散文写,这样说可能有点自大,但是你随便看一章时,即使不知道前文后果,也并不会显得突兀。我只想安静地写自己的文,自己写,自己看,不好了就改,反复琢磨。这可能是我留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东西。
抱歉,今天话有点多。还有,我有严重的抑郁症,有段时间如果文已经完结了,却不见我人影,或许我已经离开了。祝福我,毕竟,这是一种解脱。还是那句话,写文仅仅是为了心,无关其他。
☆、炽余
最近清寒很久没有来看我,只有过年当天匆匆忙忙一看就走了,指不定又在忙活什么呢!
冰雪消融,泉水叮咚,多情的柳树也在袅袅地吐着情丝。几处早莺在枝头唧唧喳喳,成双的燕子躲在屋檐一角行乐。
芳草摇铃数穹玉,耿耿冬雪霁霜天。
杨柳依依,思绪万千。我越来越像一个脆弱的羽觞,一碰就碎。
自那天之后,有一个月没见过夏侯淳了,我不想见他,也不敢见他。
衣裳渐薄,人也变得极懒。
清寒踢踢我的腿:“你倒是清闲”
我躺在椅上,眯着眼道:“你最近干什么好事去了?”
清寒搬了个椅子坐着,翘起二郎腿道:“老爷子又在给我找媳妇,你是不知道,那些姑娘,一个个长得恐怖至极,还不如怡香楼的小鱼。”
“怎么个恐怖法?”我来了兴趣道。
“你是不知道,老爷子看中一个叫红莲的大家小姐,听说她脸若红莲,身姿如燕。非让我去相亲,结果我一去看,那真真是脸若红莲,脸大得连大莲花都包不住,一张脸抹得惨白惨白,嘴抹得像吸了人血。那真真是身姿如燕,只不过是大雁的雁,至少得有两个我这么重的大雁。”清寒边说边比划着,把我逗乐了。
“按理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我正经道。
“你还不是一样”清寒翻了个白眼,“少爷我才没那闲工夫养群女人惹自己不痛快!”
“你说得太绝对了,总还是有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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