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傻,亦或是一开始是真的傻,我不知情。如今,我只能同情他。
斗转星移世事休,由来何事悲风靡。从来皆盼如初见,哪知己心陷囹圄。
雨泠泠而落,虽不大,却足以湿衣。小狐狸已淋了几柱香了,还是纹丝不动。
“他怎么了?”我道。
“没发觉今日饭食缺了什么吗?”烟反问道。
“豆腐?我还以为这小子良心发现了……”
“西施走了,据说家中出了事。”烟望着小狐狸道,目光清远。
小狐狸突然动了动,略蹒跚地走到屋檐下。
“你干什么!别弄湿了本公子的衣裳!”我避之不及,大呼小叫道。理所当然的,脑壳被烟敲了几下。
濡湿的墨发一缕缕地沾在脸上,凌乱的视线,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小狐狸缓慢地说道:“我会好好修练,我会等他,十年,百年,甚至是千年,我也会等下去!”
烟忍俊不禁:“不会那么久的”
小狐狸困惑地看看他。
“刚才小厮说,他还会回来应试的。况且他是人,你等不了多久。只是若你不好好修炼,只能等他头白了才能……”烟难得搞怪道。
小狐狸愣了愣,捂着脸撒腿跑了。
“小狐狸真有雄心壮志,不愧是本公子的兄弟”我骄傲道,“不过令我不解的是,当年天命如何会放过他。”
“天命初也是人,只是现在被神化了而已。”烟道。
“幸亏当初你带老妹去玩了,不然就……”提起这件事,脸上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
烟握住我的手,纤长的指泛着凉意,他垂眸凝睇,眼底风情万千。
雨霁风散,叶上初阳,韵鸣清荡,多少闲情逸致雨声中。
“烟,跟你商量个事。”我道。
“何事?”
“那个,沉香嬷嬷又开了家分店说让我去……”话被生生卡住了,我心有余悸地不敢对视他的眼。最近烟有点可怕,胆子也大了。
他冷冷的瞟了我一眼,回房。我忙跟上去。
“别关门,哎呦,我的手……”我抱着手吹了几口气,差点被门夹废了,小烟子真狠!
“看来怡香楼的确是个好地方”他背对着我道,语气并无异常。
“那是,我告诉你,里面的姑娘个个可爱无比,还有许多漂亮的公子呢!”我忙凑过去道。
他突然转身,把我吓了一跳,道:“那你便去吧,不用回来了。”
“你呢?”
“我回折玉宫”
“我也回”我拉住他的袖子,软语道,“小烟烟,你该不会吃醋了吧?”见他又要打我,我忙改话道:“我错了……”
“错在哪儿?”
“不答应沉香嬷嬷的事”他瞥我一眼,我如芒在背,干涩道,“少去……怡香楼……”
他冷哼一声,要离开。我拖住他,放倒在床,趴在他身上支着头道:“小烟烟的脾气越来越坏了,怪不得人家说女孩子出嫁前是只猫,出嫁后是母老虎。不过本公子就喜欢老虎,这样才有意思。”
我勾起他的下巴,猥琐道:“小公子,你就从了本公子吧!”
“阿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注定败给你。”他说得极轻,极温柔。乌黑的瞳仁流光婉转,清澈无痕,带着些许落寞。
“好啦!真是,家有娇妻,本公子又怎么看得上墙外的杏。”我摩挲着他的脸,舒心一笑。
十指相扣,唇齿纠缠。往日种种,以后种种,皆已不重要了。执子之手,共度春花秋月夏雨冬雪。
如此,便够了。
当热情被时光打磨了棱角,剩下了光滑,便成为了一种安宁。晓看日出,暮观斜阳,真情融入平淡中,反而变得尤为珍贵。
听说清寒的小说写好了,一时间惹得洛阳纸贵,大街小巷皆传抄,说书的也趁机捞了一笔。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会这么受欢迎。
他一改往日缠绵悱恻的刻意,惹人垂泪的悲情,换了文风,倒是脱胎换骨了。优美的文笔,清新俊逸的文字,没有太多华章丽句,浅显易懂,却轻易地牵扯了人心。在故事里,没有对,没有错,没有绝配,没有抛弃,没有丑陋,没有美丽。
有人说写故事要学会扣人心弦,所谓扣人心弦便是情节断续,铺陈那辗,以此来吸引读者兴趣。而清寒写的故事完全不理会这些,如细水长流般,向人们讲述着。听的人,亦悲,亦喜。其中究竟何味儿,只有自己知晓。悲之人,相信慢工出细活,于平淡无奇的字里行间嗅出一抹悲欢。喜之人,愿世人如初,昨日之日不可留,专注眼前的,得到应得的,放开不属于的,才是真正的快乐。
而这一切,皆源自那天……
“清寒,帮我写本书吧!就拿我的故事写。书名就叫《浮沉》——浮沉一世,皆自于心。”
昨日笑朝阳,今日各分散。浮沉皆一梦,由来不由人。
道不尽的滚滚红尘,独舀那一瓢,纵然果不合因,也自逍遥快活。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浮沉之说,做什么,怎么做,皆由己心耳。
梅花清梦啼秋月,菖蒲游丝水一方。磐石难比君恩意,浮沉一去神女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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