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姑娘，所以才用这些不正当手段。”

    我俯下身吻他那会儿，分明是有故意把自己的东西贴在他腹股沟上的。

    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我只说：“你可以查监控。如果你是认真的话。”

    宋劲站了起来，身下裤子松垮堆在腰胯两侧，他把那副可以说是被玩坏了的手铐塞进口袋里，我随着他的视线往下，明显可以看到在他手伸出来的一瞬口袋外翻，露出了纯白色的内裤边缘。

    他居然把情趣手铐、内裤都带在身上。

    “我以为这是玩具手铐。”宋劲若无其事的摆了摆手，说：“昨天晚上有个小孩走错了病房送我的。”

    “小孩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大哥哥，太喜欢我了。”他恬不知耻地又补充了一句。

    我捱下要去他口袋里一探究竟的冲动，故作淡定的反问：“是么？要是他看到现在的你估计会哭着跑走吧。你的眼睛要多久才好？”

    “两周。”

    “挺快的，我以为淤血没一个月散不开。”

    “光眼药水就有四瓶，还有消炎药要按时吃，再不散快点就说不通了。”

    我注意到宋劲看着我说话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眯眼，再望向别处，又看着我，又眯眼，如此反复。

    大概是我身边有什么很亮的东西刺激到了他，可是我除了最先进来的时候没关门，走廊上开着灯很晃眼以外，后来是一直站在背光处的，我只能把这归咎于宋劲现在是一点光也见不得，遂拿手遮在了他眼前，问：“好些了吗？”

    他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嗯？”

    “光。还刺不刺眼？”我问。

    宋劲比我高半个头，我帮他遮眼睛时要踮起脚，从这个角度正好望到他的喉结。

    我瞧见他喉结动了动，听见他说：“还好，不那么刺了。”

    宋劲待的这家是专门矫正斜视的医院，他的眼睛问题本来就不显著，我想不通他干嘛一定要做这个手术。也可能是我瞎了，常年注视着他脖子上的一点黑痣，嘴巴的形状，浑圆的膝盖骨，却极少盯着他的眼睛看。

    因为我怕，我喜欢他。

    也可能我注视到了，我不在乎。

    但事实是我一进门就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到刚才为止我都没有转移视线，可只要宋劲也回望我，我就会忍不住别过脸。

    谁叫我有千千万个理由，只要我想找。人想要骗自己总是很轻易的。

    就这样一直替他遮着眼睛踮着脚磕磕绊绊的走路，结果出院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护士，她对我们说：“没这么要紧的，只要多注意一下，近期不要老是对着手机电脑，等到复查再看看，大多数情况下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悻悻然松了手，主动和宋劲对视上。

    这回我认真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不再是他看着我而我看着别处，等他不看我了，我才像做鬼似的望着他睫毛的剪影。

    宋劲一只手揽过我，说：“沈霜。”

    我有些踉跄的靠了过去。

    宋劲说：“好好走路。”说罢又放开了我。

    我站在原地，他径自抛下我朝前走去，我才意识到刚才我踮脚走路走得歪歪扭扭，没注意姿势，一双腿简直像在劈叉。

    下身的痛在我回过神来的同时通了电，滋滋的从下体流窜到大脑，疼得我差点没呻吟出声。

    我在后面喊：“我是因为帮谁才走不好路的？”

    咬牙小跑跟了上去。

    第三章

    我们出了医院，叫了快车。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宋劲系上安全带，没一会儿就皱眉和我说：“我被硌到了。”

    他的手搭在安全带上，把它往边上移了移，让带尾贴在腰侧。

    我问：“怎么了？”

    “挂空档。前一天晚上活动了一下手指，把内裤弄湿了。”

    宋劲说这话时云淡风轻，他闭眼躺在座位上，手指蜷曲扣在大腿上。他想隐瞒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隐瞒的很好。

    接着，他又说：“现在那条脏内裤在我的兜里，和情趣手铐一起。”

    我愣了愣，见他没有睁眼才松了一口气，看着他下巴流畅的弧度，问道：“你不是这说是玩具手铐吗？”

    “不，是情趣手铐。”宋劲睁了眼，望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你敢相信吗？沈霜，一个小孩送我情趣手铐，她想和我上床。”

    这声音极轻，车内还开了音乐，我不用担心前面的司机会听到，可是我心跳如鼓，耳膜也嗡嗡的响。

    我迟疑的问他：“……他成功了吗？”

    这个答案我们都心知肚明。

    宋劲舒适的展眉，眼皮微微掀着，我感觉自己胸口上装了一个定时炸弹，因为他的嘴唇微张而窒息，倒数，爆炸。

    “不然呢？沈霜，我都说了那姑娘上了我。可能就是这几天查房的护士，可能是给我做手术的医生，有很多可能。”

    就是没有我。

    我打断他：“你刚还说是个小孩，护士和医生算小孩？”

    宋劲乐了，他说：“是啊。她也许是个小孩，是个女人，还是个男人，雌雄同体，最有可能是个外星人，这样也就能解释了。”

    就像本盗版的格林童话，我想，那本格林童话里白雪公主被七个小矮人囚禁，王子去救她，却爱上了所有小矮人，开始了幸福生活。王子有小矮人，小矮人有白雪公主，白雪公主一无所有。

    “宋劲。”我冷静的叫他名字，询问他：“你是不是觉得这很可笑？”

    “不。”他翕动着唇，告诉我：“我不觉得可笑，我觉得很有意思，我想知道他是谁。”

    最后，他问我：“是你吗？沈霜。”

    司机已经换了一首歌，再过一个红绿灯我们就可以下车。

    宋劲在这个当口问是不是我。

    我花了三秒钟的时间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最后得出的结论不过是“我必须要承认”。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

    这时车缓慢的停到了路边，宋劲漫不经心的拉扯着安全带解开，说：“又硌到了。还是弹开的那一瞬间。”

    我大脑当机，跟着解开安全带。

    司机说：“记得好评。”

    我慢吞吞的拿出手机，给了一颗星的好评，评论嫌弃音乐不够响。

    我和宋劲下车，期间我低着头，心里无比平静。我看着他的脚后跟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我在后头迟疑的跟着。我们可能穿过了一片森林，因为我的脚底下突然出现了很多绿色，很多树，可能穿过了荒无人烟的禁区，因为我的视线里突然什么都没有，没有别人的脚，没有别的颜色，只有灰色的地和宋劲的脚后跟。

    突然那只脚转了回来，走到我面前站定。

    “到了。”宋劲说：“钥匙。”

    我把钥匙递给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