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砂 作者: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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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发射到每台海盗机甲上，震得人几乎神志不清。

    被撞开的那些海盗迅速反应过来，将它团团包围住，谁知这头云豹的身后突然甩出一条细长的链条，长满了倒刺，像是一条有力的尾巴，狠狠一扫，拦腰击碎了将近十台机甲。

    酉黎扯了扯嘴角，刚松了口气，他的右侧便猛地一震。

    “右侧腰部受到攻击，一级损坏。建议先到达通讯范围内向优甲总部请求支援。”乱法没有波动的电子音冷冷响起。

    “……就照你说的。”酉黎打开了机甲的推进器，使用自动驾驶，定点交给了乱法，自己开启了全息透视，转向身后穷追不舍的星际海盗。

    巨大且透明的操作台在他周围排列开来，酉黎调出罗盘，迅速调整视角输入海盗较为集中的几个坐标，发射了几枚导弹出去。

    “抱歉，酉黎先生。”

    “怎么？”酉黎捋了一把额前的碎发，舒了口气。

    “原城市已经无法居住了。”

    “毕竟是民用城市，军火装备不够完全……又是大早上的，估计那些没逃出来的还没睡醒吧……”

    “毁灭好过俘虏。”

    酉黎一愣：“你说什么？”

    “毁灭好过俘虏。”乱法又用他那冷冰冰的电子音重复了一遍。酉黎有一瞬间几乎以为昨天晚上那个黏糊糊的家伙只是他的臆想。

    现在的as5826不是乱法。

    只是as5826。

    “在这类大型攻击下，毁灭带来的痛苦人均只有三到四秒，但是俘虏将不仅摧残被俘者的精神力、身体，还会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这只是一种对谁都不好的长久的折磨。两者相比之下，自然是毁灭更为优先、划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乱法？”酉黎咬牙说道，额前隐隐有青筋将要暴起。

    “知道。酉黎先生，您就算不承认也无用，这是系统内部的计算结果。”

    “你——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

    “人性？”乱法似乎有些疑惑，一边联系了优甲总部请求支援，一边回道，“如果您对于我的认知存在偏差，我或许需要联系总部带您前往矫正中心。我作为一台机甲类人类，不存在所谓的人性的程序。”

    酉黎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大对了。

    先前的乱法还是个像人类一样的类人类。

    可此时的乱法，真的就只是一个代号是as5826的机甲类人类了。

    ☆、tss08

    星砂-8

    优甲总部很快派来了优甲士兵。as5826作为目前的军用攻击型机甲类人类中的唯一一台s级机甲类人类颇受重视，并且遭到突袭的城市是目前人类生活的星球中跻身一线的城市，总部尽量快速调出了大量士兵来协助作战，清理“垃圾”。

    其他优甲士兵赶到时酉黎已经清理了大半紧随其后的海盗，as5826损坏高达72%，且受到的部分攻击已经直接伤到了酉黎。

    将海盗清理完毕后，一部分优甲士兵返回城中寻找生还者，一部分护送as5826回到优甲总部。

    as5826的构造不同于其他机甲，一堆人围着它完全找不到出口，只能尝试把它的嘴掰开。然而光是掰开它的嘴就需要四台机甲，研究员在旁扎堆在大堆的数据里，忙得满头大汗。

    as5826的机身被扯断后，只见大量的机械管道堆在已经昏过去了的酉黎脚边，软管缠绕在他身上，愣是将他保护住了。若是没了这层防护，指不定酉黎就成了个下半辈子半身不遂的家伙。

    “把后半部分也扯开。”一位较为年长的研究员说道。

    几个士兵不解地互看了一眼，还是照做了。

    “先生，为什么要将机甲扯开？这台机甲……”

    “他不能自主回到类人类的模样，”研究员说道，“这次……唉，没想到报废得这么快。”

    将后半部分扯开后，重重金属钢板后，一撮黑色的头发露出了一角。研究员眼前一亮，命令他们拆了钢板，这才挖出一个半边身子都已经和机甲连结起来的类人类来。

    研究员叹了口气，亲自切断了连接，叫人取来了一个头罩罩在他后脑上，接上了一台机器，这才让人把他带回了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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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酉黎是在三天后才清醒过来的，夜店趴在监护室的玻璃上号啕大哭，酉黎当即在床上骂了他一句傻逼。

    “乱法呢？”酉黎拆了呼吸面罩，问道。

    照顾他的医用类人类接过面罩道：“抱歉，在我的系统内没有这项数据。”

    “……那as5826呢？”

    “在保养恢复过程中。”

    “带我过去。”酉黎的脸色有些阴沉。

    “带他过去吧，”先前那名年长的研究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就是他还记不记得你就是个问题了。毕竟他的大脑有点损伤。”

    “……大脑？”酉黎突然觉得有点胸闷，“什么大脑？”

    ☆、tss09

    星砂-9

    酉黎被这个瘦小的老头带到了类人类的研究所里。每种型号的初代机体都会从这里诞生，随后通过复制并投入试验后会被送往兵工厂进行量产。

    “我们是通过拆解，把as5826取出来的。”研究员说道，“你知道，每台机甲类人类都可以在机甲与类人类之间切换。”

    “但是那也只限于在兵工厂、优甲总部等地区内。”酉黎坐在轮椅上，隔着玻璃看着两边的研究室内正在被完善中的形形色色的机甲类人类，头也不回地说道。

    “是的，”研究员点了点头，“因为这些地区内的空气中，有塑成机甲的原材料。类人类通过立体实物投影技术让那些原材料吸附于模板上，组成机甲。然而，as5826的第一次启动就是在非正常启动区域里，在那里吸引原材料会愈加困难，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成品。”

    酉黎愣了一下，随即怒吼道:“他不是成品你们还把他拿给我？！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先前报废了多少机甲了？！”

    见他这副模样，一旁的医用类人类赶忙按住了他。

    “ss968，如果你不能平静地与我对话，他们可能得给你来一针镇定剂。”研究员一边用他那混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一边平静说道，“本次启动给as5826带来的负荷无疑是极大的。将他挖出来时他的半边身子已经与机甲完全连在了一起……ma351，请你回避一下。”

    一旁的类人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宽大的走廊上只剩研究员与酉黎两人。

    “为什么……他会和机甲连结在一起？”酉黎的手不安地抠着扶手。

    “他是母版，当时的他的状态已经改造不下去了，只能制作到约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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