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滚!(高干) 作者:三长两短
54-58
男人,滚!(高干) 作者:三长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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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追
许慎镇定自若的,还抬起手来,往着自个儿肘间闻去,然后露出些许嫌恶的表情,像是给沾染了脏东西似的,抱怨似地说道,“都是娇儿,我们许家的活祖宗,昨夜里硬要拉着我给她买个沐浴露什么的,还一定要买这个牌子的,一定是当时闻香时,给沾到的。”
谁不知道,这许家里,许慎对许娇儿的态度,可不就是给宠着的,就是灰妹是个迟钝的,当时在他们家里,见着许慎对着许娇儿还不太客气,还有几分护着她的样子,谁知道他们兄妹能好成这样子!
一个婚约解除了,这做大哥的,还能找上着人,强了人,算是给他妹子出气儿?
这事儿,说出去,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许慎他做的事,做得出,也不怕着灰妹说出去,他晓得她是个聪明的,哑巴亏就是给她吃的,要是想笼住陈法,这事儿,她要是说出去,就是个傻的!
他胆子大,心也细,先头没有想太多的,一时的冲动,那是身为男人的冲动,事儿一完,他的脑袋便是动了,还真就是不怕她说,她要是想失去现在这种生活,那么尽可以说。
陈法眼睛微眯着,那味道,跟他惯用的沐浴露是一个香味的,他常用的,要是闻不出味来,也是白用着这么多年的,许慎一过来的时候,就闻得清清楚楚的。
人家那么一说,他到是一笑的,也没真往心里去,更没想到,他从那里一出来,后脚跟那头,许慎便已经是登堂入室了,出来了,还跟没事人儿一样的,跟人称兄道哥的。
“这工程都已经进行三年了。”他压低着声音,用事实证明董利民承包那工程的事,不只是个听说而已,而实实在在存在的事儿,他也知道许慎说是“听说”两个字,可已经是确定的,那事儿,谁能不知道,作为市政府的重点工程,怎么可能不知道的。“现在——”
他后面不说了,有些事,没必要点得太明,心知肚明就成的。
许慎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完全听得出他的意思,都是人儿,自小经着事可是多了,哪里能听不明白的,他要是听不明白,还真就是不用混了,跟着他往会场里走,迎面过来都是跟着他与前头那位大市长打招呼的。
两个人,两个年轻的人,站在一起,一方丝毫不比一方逊色。
这事儿,没有陈法的责任,可是他得善后,他得安抚,一切的事儿都落在他的头顶,信访局那里又有人上访,反应的是他前任的问题,最后还都反馈到他的手头里,本就是忙得□乏术的,这会儿,他更忙了,天天都是挨不着家。
灰妹已经是一连几天都没见着他的人了,哪里还像是有结婚的样子,就只能从着电视上头见他的人,这会儿,事儿还没有消停下去,也不知道几时能过去,但,他们的婚期已经一天天的临近了。
她已经去做张思洁的助理,工作还算是轻松的,她觉得张思洁也许并不需要着她这个助理,因为她身边还有一个助理,处理着张思洁的大小事。
她到是完全不在意,在那个助理忙不过来的时候搭把手,更是察颜观色地为着张思洁做些力气能及的小事儿,与那个助理相处得也算是好的。
张思洁新接了个电影,叫做《白蛇传》,演的是白娘子,不是灰妹对张思洁有什么意见的,也许是先头那个赵雅芝演的太过于经典,或者又是她没见过张思洁的造型,还真是觉得不太好比较,
今天,张思洁是拍广告,代言着某个名牌,代言费是六位数的价儿。
“今天可真累。”张思洁真是累的,今天可是飞来飞去的,吊威亚,几乎就吊了大半天,还要在空中做出姿态来,飘飘欲仙的姿态,也不是一次就通过的,ng过几次的,“把水给我。”
灰妹见着那个助理在收拾着,连忙着把水递过去,那不是普通的水,不是她常喝的那种农夫山泉——有点甜的那种,而是种英译过来叫做巴黎水的带汽矿泉水,她喝过一次,可能是她比较迟钝,还真没觉得比普通的农夫山泉比起来有什么的。
张思洁理所当然地接过来,自个儿抿了一口,回头一看她,见她满头大汗的样子,便是露出个温柔的笑容,“是不是挺热的,这明明都过了十月了,还是这么热,说是秋老虎还真就是没错的。”
灰妹也是笑着,笑得很含蓄,“是有些热——”不过,她话说到这里,就见着一个眼熟的人走过来,除了方正还能谁,来探班的,方正与张思洁的事儿,娱乐圈里头谁还能是不知道的!
就因着张思洁攀上的人不简单,连带着与孔雀传媒违约的事儿也雷声大雨点小的,她一下子就水涨船高,片约不断,只是,没有了经纪人,谈起钱来,是有点儿……
广告拍揶现场那是有记者的,见着方正过来,就知道是有新闻儿,忙着过来,“方少,可是来看张大美女的?”
方正像是没看见着一旁的灰妹一样,亲亲密密地就搂住着张思洁,没有正面回答,就给个姿态,大大方方地面对着记者的镜头,“你们看呢?”
张思洁适时地晕红一张俏生生的脸,小鸟依人般地躲在方正的怀里,女的美丽娇艳,男的更是光芒四,站在一起,还真是幅赏心悦目的感觉。
她到是没说话,可那种含羞带怯的样子,明明白白地表现在那里,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叫那啥的,郎情妾意的!
有时候,话不说,比说话给人的感觉更好。
这让记者们可是热血沸腾了,换着角度拍,拍好了就退了,各自发稿子去了,让这桩情事儿不再是捕风捉影儿的事,如今着已经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头条。
“鸯鸯,晚上一起吃饭吧。”
灰妹早已经在方正无视她的时候,早就是摆正着自己的位置,当作不认识,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有些事儿,她腻歪了,最好是不认识,没必要自个儿还念着他从中帮了忙,让她真与陈法在一起。
她与那着那个助理小王为着张思洁整理着东西,已经整理着差不多,忽然听见着张思洁的声音,有些意外地抬起头,“呃,不去了,我还有事呢。”
现场的人都在收工,天色已经是晚了,记者们一走,这里也跟着清静许多的。
“这么早回家?不是才一个人吗?”方正开口了,说出来的话,就是很熟稔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回避的意思,比起刚才无视灰妹的样子,现在完全是另一种态度。
张思洁好象看不出来有一丝不悦的神色,走过来,让着助理小王先带着东西回去,热情地拉着灰妹的手,身子往前微微一倾,修饰得致的眼睛,瞅着她,“一起去吧,鸯鸯,跟我一起去,也算是陪着我。”
“不是呢,我得去挑戒指。”灰妹不动声色地拒绝着,与方正这个变脸这么快的男人,基本上是多一分钟也不想见,她故作时间很紧地看着自个儿腕间已经明显有着好多年历史的手表,“我得快走了,要是那边关门了,还得明天再去。”
张思洁没有再留人,看着她急慌慌地跑出去,她慢悠悠地走到方正面前,“看什么呢,人都走了,还看个什么的?”
她的声音不是很高,似乎是有意地压低了些,凑近着他的脸,离着他极近,几乎是捱着他,似挑逗,又似不经意的动作。
方正微瞅着他那双丹凤眼,显得更为狭长,微微沉下来的夜色,落在他的脸上,将他致的脸庞晕开一丝暗色,似与人都有种说不清的距离。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的锥子脸,露出浅浅的笑意,似个纵容情人的好情人,“有些话,应该说的,有些话,不应该说的,你晓得不?”
明明是风淡云轻的笑意,落在张思洁的眼里,却让她硬生生地打个寒颤,他是个好情人,她绝对是认同的,于是,心里便有了几分不甘,还是把那份不甘给隐在完美的妆容下。
“哟,开个玩笑也生气了呀?”张思洁是个聪明人,怎么把握住男人,她自是有几分手段的,从电影学院出来,到如今,她一直是个聪明人,才有着她今日的星运,“鸯鸯真是个幸运的,还能嫁给陈市长那样的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似乎是有些感慨的样子,眸光流转,瞅着他,那是柔情似水,百转千回的。
方正的眸光里已经带着一丝凉意,瞅着她,面上却是带着笑意,笑笑地瞅着她。
张思洁知道这个话题不是他愿意听的,心里似乎是捕捉到些什么的,又当作没有发现任何事的,自然地勾住他的手臂,上他的车子。
晚上八点半,灰妹一个人走在霓虹飞溅的街头,走入城中最大的珠宝店。
挑戒指,她一个人去,陈法本来要一起来的,临时又是有事,让她孤孤单单地去,一个人站在柜台前,看着柜吧里摆放着各种样式的戒指,有些看花眼的感觉。
看没一会儿,她直接地走出来,没有让她一看就想买下来的冲动,她走着,慢慢地走着,看着行人从自己身边走过,忽然间,她的目光亮了些,赶紧着往前跑。
那是一男一女,相拥着走着,要是她真没有看错的话,那就是许娇儿,与着她平时的样子还真是有点不太一样,有些个颓废的感觉,烟薰妆,衬着个黑色的短裙,让她看上颇有几分冷艳的感觉,两个相拥着的身影消失名为“夜魅”的会所门口。
灰妹知道是这家酒吧,城中还算是盛名的会所,迟疑了一下,她的手拉紧着挎在身上的包包,深呼吸一口,往着里头走进去,里头昏昏暗暗的,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对面的人是长个什么样的,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
她不认为许娇儿还能在外头,索地往着里面进去,去寻着包厢,一间一间地寻过去,只是,那包厢里头都是昏昏暗暗的,还真是看不太清楚。
也许是她运气,还是她追得挺快的,那走廊的尽头,可不就是她要找的人吗?
心动不如行动,她注意着那两人进得哪间包厢,牢牢地记住,再慢慢地接近。
“是你?”
她正一心一意地朝着那个包厢靠近,忽然听见突兀的声音,就落在她的身后,让她浑身的汗毛瞬间都要窜起来,连忙若无其事地站直身子,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
那男人指间夹着高脚杯,身上穿着挺休闲的,就是t恤衫配着挺修身的长裤,让他的双腿看上去尤其修(长),微弱的走廊灯光下映出他的娃娃脸,眉眼间似笑非笑,就那么瞅着她,像是发现个做坏事的人。
“徐技?”
她还没有来得及想什么,从嘴里已经逸出两个字来,唤着他的名字。
他斜倚在包厢的门口,那里头,暗红色的灯光,似有着几分堕落的姿态,在他的身后形成极美丽的光芒,微微地朝着她欠身,极为绅士的样子,“记得我,很是荣幸。”
055吻
徐技,她几天前才见过,按理说,就那么见过一面,早应该记不太清的,可偏就是,灰妹一眼就认出人来,认出人来还不止,还清晰地记着人家的名儿。
听着他的声儿,那“荣幸”的两字,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一股子莫名的感觉,驱使着她记着这个有着娃娃脸的男人,似曾相识,就是这四个字,完全地表达她之于徐技的那个叫啥的感觉儿。
“我、我们……”她的话才开个口,又觉得不太合适,赶紧地把话儿给收住,“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儿。”
她要走,心儿跳跳脱脱的劲头儿,还得不赶紧着走,走得越远越好的。
可是——
有人不叫她走,一手就扯着她的胳膊儿,让她荡不起胳膊儿,惊讶地回头瞅着他,却是没说话。
话是没说,眼睛早就跟着会说话一样,让徐技看在眼里,眼里似乎多了些深意,一手还端着个高脚杯,里头艳色的酒,让他给喝入嘴里,滋味到是极好的。
“你说,要是让陈法晓得许慎那天个早上进了你的房间,你猜,他会怎么想?”
一张娃娃脸,显得几分稚嫩的味儿,可他眼底的神色,可是不见一分的稚嫩,已经是老练得很,似在人世间已经是浸了几多年,身后似乎是张开着个黑色的漩涡般,能让着人不经意地就掉下去。
他这个漩涡,掉下去,怎么也是爬不起来的,想抽身,那更是不成的。
灰妹的心里一下子想了很多,也许是想的太多,想的都有点魔怔了,让她想往后退,明明一张清澈的娃娃脸,落在她的眼里,与他嘴里头说出来的话,都叫她扛不住!“你想威胁我?”
她最受不得别人威胁,尤其是这种威胁!
真就是扛不住的,她也没有办法,试着想把自个儿的手臂给扯回来,他到是不放的,一拉一扯之间,她跟个浮萍似的,没个的,到处飘浮着。
“没、没有,我怎么会威胁你呢?”他那个态度好象是反问的样子,又好似着在反问着她,“我为什么要威胁你?”
他问的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脸皮那是厚得很,最好的砂纸也是磨不薄的。
她一心记着许娇儿,许慎那里,她真个是一次也不想再见,可许娇儿,人不是疼着他这个妹妹吗?连那个下三滥的力气都往着她身上使,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做的,一手还试着用力把人给推开去,眼一斜的,“放开我,徐技,你到底想干嘛!”
才见头一次面,这人怎么就跟个人来熟似的,她还不清他到底是打的个什么主意,那张娃娃脸,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谁知道这么脸下藏着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徐技不放手了,像是揪着个什么好玩的事儿,手里一用力的,把人往自个儿这边一揽,就把人揽入怀里头,低下头,“你说,我想干嘛呢?”
她的手儿,双手大张着,十手指头儿大大地张开着,把他的脸给抵住,不让他给接近着自个儿一下,两眼儿就瞪着他,“我怎么知道你想干嘛,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话说的,听上去跟个撒娇似的,自有一股子让人都能酥软了骨头的味儿。
话一出,灰妹就恨不得打自个儿的嘴巴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话儿就出口了,让她还就让着自个儿的话给惊着了,更让着她惊着的是,好象是先前头,也做这样的事儿,对着个人撒娇的似的。
对头,就是那么一个模糊的影像儿,一闪就过去了,她抓抓个,也是没影儿,想再看看那影像儿,再没有个影儿。
她皱着个眉头,推搡着他,就不让他靠近,嫌弃的意味,那叫一个十成十的!
那个声音,那个神态,那种娇态,都是不经意的,他看在眼里,目光跟粘在她身上头一样,硬是搂着人在怀里,贪看她的娇态儿,怎么也不够似的!
“要不,你说说给我听,我想干嘛的?”
他拿开她的手,瞅着她的脸,还算是清秀的脸,比起他身边那些个恨不得巴上来的人,一点儿都算不得出众的,说是出众,也真是算是埋没了“出众”这两字,只能说算是清秀的脸,就是这么一张脸,斜着那眼儿,就有种风情,让她的脸都亮堂堂,一下子光彩添上个许多。
她可是不愿意跟他说话,哪里知道他要干嘛,只晓得,跟这个人碰过一次面,压儿也算不得认识,就是知道人的名字,别的一概不知,这样的人,跟她说话时好象跟她早就是认识的样子,让她的牙齿都差点从嘴里掉个没完的。
那是酸的,还是给恶的,都有,她脚下一动,就把脚踢向他的小腿肚,那一脚,到是踢得狠的,没留个什么力的。
只是——
这人算不如天算的,为了作助理这工作方便些,她压儿没穿着细高跟鞋,就是平底的帆布鞋,穿着舒适,站到一天,也是能捱得住,踢人来,没有细高跟的杀伤力大。
徐持闷哼一声,硬生生地受下这一记,手里还没有喝完的酒渗出来一点,血色的体在里头荡漾,另一手反而是缩得更紧,“真凶,没想着你还是长得刺儿的?”
那话语中戏谑的味儿,浓得很,让她有些不淡定,被迫地捱着他,隔着薄薄的衣物贴着他瘦的身子,走廊里冷气有点低,她却是觉得热,热得让她都站不住脚似的,踢一下,他还能站得住,索着不管不顾地拿着脑袋给撞过去——
徐技老神在在的,也是没躲,愣是硬生生地让她给撞开,手里的杯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故意没拿住,还是真是没防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地,摔得个几瓣儿,地面溅着一块。
“徐少,做什么呢,还在外面呢,人家莫娜就是冲着你来的——”
估计这一摔破杯的声儿,惹得里头的人把话给丢出来,戏谑的味儿,比徐技还明显。
徐技动作更快,在里头的人出来之际,已经将她的脑袋按向他的前,不让她的脸露出来一分,朝着出来的人,娃娃脸露出个笑脸来,跟个观音坐前的散财童子一般,“得,你们先玩着,我等会就来——”
他说话的时候,还不时地瞅着给她按在前的人,察觉她一个动,按着她的力道可就是更重了,脸上的笑意很浓。
里头的人,也是个识相的,一见着这个样子,也晓得徐少不太乐意让人见着他怀里的人,他也不多看,自个儿退回去了。
灰妹被一按,不高兴的,可真没办法,总不能把自己的脸给露出来,现在她的脸,托了陈法的福,也算是贵的,要是让人见着,也许是认出来,明明是没事儿的,还是觉得没由来的心虚。
待得那手的力道一放松,她就想退开身,谁知道,她这一动,他的力道又加重了,把她的后种压得死死的,徒留着她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呜声,到是惹得他笑了。
是发自内心的笑,他终是让她抬起头来,见着憋红的小脸,戏言道,“你要是我肚子里的,我还真不想把你给放出来,你说是不是?”
她用手抵着他的脸,不让他再近一分,这气息就在她鼻间,薰得她发痒,心里头到是五味杂陈的,讨厌他的胡搅蛮缠,想走又是走不得,也不知道许娇儿那里怎么样了。“我管你放谁又不谁的,咱们也不熟,别弄这么个口气跟我说话!”
他一听,不乐意了。
“怎么算是不熟的,算起来也是见过两次了,怎么就算是不的熟?”他问的是头头道,“人都说事不过三,明儿个再让我碰着你一回,是不是就算是缘分了?天上下地都难寻的缘分了?”
他的话,要是不把一个字一个字都给连着读,也不知道他想讲什么,可是那耳朵灵敏得很,早就把他的话窜成好大一窜,落入她的耳朵。
不止是说话,他掠过她要挡着自个儿脸的双手,附在她耳边,轻轻地吹着她的耳垂,满足地瞅着那漂亮的耳垂,慢慢地染起一抹红,眼里那个得意的光芒,那是红果果的。
歪理掰得头头是道,让灰妹惊得差点儿咬断自个儿的舌头,合着,他说的还是一套一套的,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些,她一口子淬过去,见他侧过脸躲开,不由得从鼻孔里哼出个声来的!
“哼——”
徐技更觉得乐了,索着觑着她的唇瓣儿,就给堵住。
用什么给堵的,自是他的薄唇,那里早就诱着他,这会儿,他心里头那什么叫做狂兽的东西活络起来,没个把门的闸,直接地冲着她出来。
她也不是个束手待毙的,他敢吻,她就敢咬,下颚一个阖起的,就要把人给伤了。
徐技那是个什么人,她一动眼神,就瞅得出她的心思,躲得更快,也算是偷着香一回,尝尝着鲜一回,还颇有些意味地舔过他自个儿的薄唇,目光灼灼地瞅着她。
那动作做起来,兼着那目光,还真有几分让灰妹有些扛不住,明明就是张娃娃脸,为嘛还让她以为见着妖孽,对了,就是这个词儿,原来娃娃脸也能跟着方正那样的人间妖孽有的一拼吗?
要说方正天生就是个妖孽,那么眼前的徐技,就是个懂得善用自个儿先天条件的,做起来没有一点让人反感的,就是她也仅仅觉得心里戚戚然,除此之外,还真没有别的感觉。
“弟弟,也亏得你这脸,要是人不知道,这一走出去,人家还以为你是我小弟。”她的双手从自个儿脸上移开,不留情地捏向他的脸,
徐技脸一暗,这是他的硬伤,就是这张脸,带给他无数方便的同时,也有麻烦的,他生平最爱熟女,可偏就是,人家都不好他这口——
于是,他心眼小了——
于是,他说话不好听了——
“这可得多伤心呀,自个儿的小妻子可是趁着他开会时就跟人颠倒鸾凤了,你说,这可得是多么伤人心的?”
“伤人心?”她到是笑了,也没挣扎,微仰着个脸的,“我是伤他了,又不是伤的你,于你又何有干系?”
嘴上是这么说着,她心里头已经是让着刺给戳着了,不是她生就一颗玻璃心,而是这事儿,不管说她如何不情愿也好,总归是这身子在结婚后还让着别的男人给沾过了。
让人这么当着面说出来,就是在打她的脸,就算是她的脸不值得几分钱,还是会疼的,疼得她有些不淡定,于是话也就不太客气。
这几分不客气,却是让徐技觉得有那些个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总觉得那张脸,那张明明就是算不得出众的脸,跟着他心里头的那个影子重重地叠合在一起似的,让他还真就是有几分心猿心马来的。
“当我有些羡慕吧。”他的手指轻抚过她的下巴处,似着情人间亲昵,声音低低地,另一只手,那拿着空杯子的手,已经把包厢的门阖起,他自个儿站在包厢外,“相不相信?”
那手抚着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就对着她,还带着一点点醺人的酒味儿,她忍不住地往后退,把他的手往着自个儿脸上给移开去,眼神就带着几分不善的神色来,“相信你个头!”
她张嘴便是不客气的话,打破两人之间那若有似无的一丝名为“吸引”的东西,那种东西被打破,茫然无存的,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努力地装得很自然,装作那个似着撒娇般说话的人不是她。
徐技没上拦一步,就站在那里,离着她一步远,似在看着自个儿的手臂,好似在回味着那里残留着的温度,唇角抿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娃娃脸与着那个带着深意的笑,着实是不搭人,他毫不在意似的。
“是我的样子没有说服力吗?”他有些个遗憾的样子。
她还真是看不出来他那个脸上到底是有几分真的,几分假的,就那么真真假假的,让人看不透,距离有些近,又觉得很远似的,按她的格,真不会往着自个脸上添金,自个儿成了香饽饽,让着所有人都给追着。
“呵呵——”她笑了,这笑声很假,假得都让她觉得自个儿身上都起了**皮疙瘩,全身儿都是的,一笑后,她赶紧着收起个笑意,往后再退一步,与他持着距离,斜眼睨着他,“得,你甭提我那些个烂事儿,什么话就直说吧,也别想着用着话来蒙我!”
她说的直白,收回个视线的,瞅着就隔壁再隔壁的包厢,包厢的隔音那是好的,衬得走走廊处清静得很,朦朦胧胧的灯光下,衬得人的脸晕开一般,柔柔和和的,诱着人的眼睛忍不住要多看几眼的。
徐技就是那么个感觉,心跟着活过来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头那绺还带着的执着,见着她一举一动的,都让他似着看着另一个人,可那个人没能给她的感觉,仿佛一下子就让他有了那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感觉。
“这话我真不爱听。”他是谁呀,哪能没看见她的心思都在隔壁那头,不悦了,自个儿给忽略了,徐少那是谁呀,一张娃娃脸,让他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却是自小让他在熟女们中间那叫一个如鱼得水的,“可是来会情郎了?”
情郎?
她叫他说的话给差点儿噎着,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跟个调色盘一样,好不难看,小小的嘴儿一张,便是个冷冷的话,“说什么鬼话,你愿意杵在这里唱戏,我可是不介意看一回的,麻烦,别挡着我的道儿。”
一见钟情儿——
往日里,徐技觉得这就是个矫情的词儿,跟着他们这样的人,还说什么“一见钟情”儿,还真就是够矫情的,临了,他忽然间觉得自个儿的情况跟着这四个字到是像极了,就是那么一碰着面,站在陈法的门口。
她抬眼望着陈法的那一眼,他正巧是往外走,瞅个正着,就是那么一眼,还不是看向他的,让他跟个身上的魂给勾走似的。
一见钟情——
他还真就是一见钟情了,都能感觉着自个儿的左处,那个跳得叫一个欢腾的,还在跟着个文艺青年似地遗憾着“恨不相逢未嫁时”,那种文艺的范儿,让他的心都疼!
抽疼的!
真抽!
“我就挡了,你怎么样?”他话是这么说的,身子也跟着一移,就挡在她的面前,把她的去路给拦得死死的,“喏,你想怎么样?”
她比他还抽抽,抽得个小脸都跟着黑了,明明就是检察院里的青年才俊,前途无量着,现在就已经是个让人艳羡的,路子给铺在那里,就算是不往上走,也不会往下掉,就看他,要往哪里走。
“怎么样?”她冷冷地一句话丢过去,丢过话还不止,直接地就扬起手,作势要打过去,见着徐技站在原地,没有要躲的意思,她是个反应灵活的,就往着旁边退开,从徐技的身边给漏过去,“给我一边消停着去吧,真是个无聊的!”
那叫着什么的,他那双眼里的热切味儿,盯着她,让她都能打着寒颤儿,似趟在快要煮沸的水里,让她跑都来不及。
徐技是个不慌不忙的,让她给避过去,更是不慌的,横出脚去,怜香惜玉什么的,这会都给收起来,“我是挺无聊的——”
他也不避讳自个儿的恶趣味,不是没克制过心里的恶念,天知道,这会儿,一见着人,那些个念头,也跟着冒起来。
不见还好,这一见的,跟着个魔怔似的,头一回好象觉得他自个儿有些偏离着轨道了,九头牛也是拉不回来的——
灰妹朝着前走,没有看着脚下,真没看,见着隔壁的隔壁的包厢门打开着,她还不想与许娇儿面对面的,于是再往回一拐,结果——
让徐技给绊倒了。
“徐技,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灰妹那是惊慌未定的,听着这个声音,让她心都差点儿窜到嗓子眼,腰际让人给一扯,就立时地跌入徐技的怀里,背对着后头说话的人。
“前儿个刚来的。”
她听见徐技是这样子回答的,有些不咸不淡的,没有热情,更没有刚才好个与她说话的架式,更没有戏谑的味儿。
“我们都是十几年没见了,要不是见着你的脸,我还真认不出来!”许娇儿好象不太清楚徐技的死,迳自地踩上去,拉着挽着的人,往徐技这边过去,目光就掠过被他搂着的女人,也懒得仔细看,于她,那是无关紧要的人。“伯父与伯母都可好?”
056刺
伯父伯母都可好?
这一声问,让灰妹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哪里还敢抬头,她心里可虚着,怕让许娇儿发现她在这里,跟个男人这样子,又怕着许娇儿看出她有意跟着人,进退个两难的。
“嗯,都好着呢。”徐技回答得漫不经心的,娃娃脸上没有明显的好恶之色,不冷不热。
许娇儿身边的男人,是高个子的,显得有些壮,四方脸,长得很爱国,年纪瞅着不大的样子,也许还是个学生也是说不定的。
他不认识徐技,可人的大名可是听说过的,那个眼神就多了些别的意味儿,从省里调来的副检察长,说是副的,其实是下来历练一下,待得回到省里,还不定是有什么个位子等着他的。
“徐师兄,我是您的师弟,都是xx大法学院的,见到师兄真是荣幸。”
许娇儿正让徐技那个不冷不热的态度给弄得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她最近总觉得是憋得慌,婚约也没有了,当然,这个她到是不太放在心上,她大小姐的,就是面子让人拂了,有点不舒服,要说真是与厉声有什么感情的,还真是没有。
联姻,他们家那样的,是正常的,主要是厉声太没给她脸,她又是个骄傲的,哪里会忍得住这口气,一闹起来,说实话,还得谢谢张鸯鸯那个傻子的电话,让她抓个正着!
她从中渔利,面子上还是她是受害者,无奈地解除着婚约的那个人,成为别人同情的对象,她兀自不在意,有时候,弱者的姿态也是挺好的。
“我还有事,不奉陪了。”徐技没将这所谓的师弟当个回事,淡淡地点个头,拥着怀里装鸵鸟似的女人走开,他是个什么人,那就是个人的,怀里头的女人太安分,又结合她当时进来似乎是找人的样子,一下子就知道她们都是认识的。
许娇儿瞅着这个离去的男人,面色渐渐冷了,一把就将身边的男人给推开,跟个女王似的将人撇下,不管不顾地就离开。
只是——
许娇儿这会给男伴给弄得兴致全无,气得不轻,当着徐技的面,让她闹了个没脸的,又恼着徐技太不给面子。
“许慎,你到底有没有给我弄好的,我真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你最好早点给我照片。”她气冲冲地掏出个手机,拨个电话给许慎,还没待得那头出声,便是盛气凌人地质问过去,没留一点儿情面的。
这个话,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跟她的下属说话,谁知道那头是她亲哥许慎,也不知道好头许慎是怎么回答的,反正是许娇儿气是顺了,很顺的。
另一头,灰妹感觉自个儿跟个做贼似的,没逮着许娇儿的过处,弄点让她自己出出气的东西,反而是自个儿灰头土脸地出来,还让着人护着出来,要不是徐技给护着,说不定,她今儿个就让许娇儿给发现了。
“呃,那个,谢谢呀。”
出了会所,她迟疑好一会儿,才挤出话来,有些磕磕巴巴的。
徐技离着她有两步远,双臂环抱着,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说不清是什么意味儿,就是瞅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利用我完了,就值当着两个‘谢’字?”
那种意味深长的样子,让灰妹摇摇头,有些个不太能适应,明明是张娃娃脸,可偏就是让“人不可貌相”这个词儿真正地表露在她的面前,让她好好地方领略一回,“我这是客气,你懂不,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你拉着我,我还用得着跟做贼一样的?”
她不过是客气一回,人家就顺着竿子往上爬,让她真是扛不住,赶紧着把冷话丢过去,好让他没脸。
徐技那是什么人,哪里是能让她几句冷话就给打退堂鼓的,第一次,第二次,还有第三次吗?
一想到这个,他的眼底便是冷淡许多,“也是,我总不能让自己没脸,这么晚了了,你回了吧,免得陈法担心。”
明明这个才是她觉得最好不过的结局,真是亲耳听着他的话,她心里头有几分堵的,堵得实实在在。
但,她转身就走,没有迟疑,双手拽着身上斜挎着的包包,赶紧地往回赶,也不知道是陈法有没有回家的。
回到家里,还是不见着陈法的身影,还是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洗了澡,独自窝在床里睡觉,许是今儿个有些累了,一下子就睡着了。
可是,她半夜里给惊醒了。
梦里有个年轻的女子,病歪歪地倒在床里,脸色苍白,那个脸,她是不认得的,很陌生的一张脸,便是张天爱,也没有她的美貌,只是,她似乎是感同身受着那女子身上的疼痛,鼻子间都能闻到医院的药水味,那种刺鼻的味儿,让她都能反胃。
那种反胃的感觉,却是一下子把她给惊醒了,让她愣愣地抱着薄毯子,坐在黑夜里,有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让她紧紧地抱着自己,不肯再松开一下。
做这样子的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医院里醒过来,她已经是做过几次的梦了,没有一次像今天晚上这么真实的,真实的让她都感觉着害怕。
一夜无眠。
转个清晨的,灰妹顶着个黑眼圈去的张思洁那里,张思洁已经是换了地方住,住在郊外的别墅里,是个清静的地儿。
开门的不是张思洁,是个阿姨,年约四十来岁,瞅着不多话的,一说话,也就透着亲热劲儿,端过来茶水招待,“是鸯鸯呀,思洁还在睡着呢,要不先在楼下坐坐?”
灰妹自是不好坐着受茶,自是站起来接过茶,自己先喝了一口,才坐下来,漾着笑意,“张姨,我坐这里就成,你要是有事就自个忙去吧,我这里不用招待的。”
张姨便自去忙了。
“鸯鸯,你来了?”
没待得灰味喝上半杯茶,张思洁便披着睡袍下楼来,趿着拖鞋,瞅着惺忪的睡意,“鸯鸯,你这么早呀,今儿个要去影视城,你能去吗?”
本市的影视城还刚刚投资,也刚开工,她指的影视城,就是h省的影视城,那是国内最大的影视基地,一天能有个来回的,张思洁接下的《白蛇传》,就在那里拍摄,她自是要去与剧组会合的。
灰妹自是不会说她不能去什么的,可能是记着陈法昨儿个没回家,她跟着张思洁去h省,也没有跟陈法打个电话,就是发个短信,把自己的去向简单地说了一下。
机场那边,张思洁的粉丝好象是早就知道着消息儿,十几个人,都守着那里,见着张思洁过去,都是欢呼着,有些热情的,更是恨不得挤到张思洁的面前来,也亏得灰妹与那个助理小王给挡着人,让张思洁有惊无险的,还能摆着个风光的样子,冲着粉丝们挥挥手。
“真是个烦人,也不知道是谁漏了消息——”
离得粉丝越来越远,张思洁压低着声音,有些个不悦,墨镜架着鼻梁上,可是一直就没有摘下来过,明星的架子真是个十足的。
灰妹了自个儿的鼻子,眼角的余光似不经意地瞄过身边的小王,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她觉得自个儿得学着这一招,得淡定,学着小王的样子,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两个小时。
飞机到达了h省,出了机场,自是有人接送的,直接送到影视城那里,剧组的人都已经在,就等着张思洁一人的样子,张思洁到是浑不在意,让着助理小王帮着发些礼物给剧组的人。
拍戏,拍了半天工夫,灰妹觉得有些枯燥,坐在一边跟着小王闲话聊聊的,到也能打发个时间的,只是,她看着手机,里头连一个短信回复都没有,让她开始有些失落,明明知道他忙的,还是有些失落。
收工后,剧组都收拾着离开影视基地,张思洁那是回h省的首府城市,这影视基地周边的小宾馆,她可是住不惯的,自是得要最好的待遇,住入着星辰饭店,那是她最近入住的,不巧正是方正家旗下的。
用的最好,吃的最好,住的也是最好的,这便是张思洁当下的待遇,她享受得理所当然,有享受就得有付出,付出是什么?付出更会有回报!
她早就知道着其中的道道,哪里能不清楚的,她前头不是还有个明星叫做张思甜的,前几年正当红的玉女明星,一下子就从天上跌下来,身败名裂的,从此就没了消息。
这男人,都是一样的,她不是没张开腿过,让着那些个恶心的男人碰她,这年头,她付出自个儿,得到的回报,还算是挺好的,现在到是想抽身了,学着那些个明星,嫁入着豪门,洗尽着这一身的铅华。
“鸯鸯,你说,我们的事儿能成吗?”端着杯儿,让着里头的酒荡漾,张思洁瞅着那个颜色儿,眸光里染着坚定的神色,“这外头的新闻可是天天儿追着我,要是真不成,我也就没脸了。”
灰妹想笑,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跟她说些个什么的,就算是知道,也装作不知道,她就是个这么个人,很少有人能让她一腔热血地拼上去,张思洁与她什么关系也没有,权作是听听罢了。
“不会的。”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头没有几分真诚的,“张小姐这么好,哪里能不让男人动心的。”
这话还真就是实话来的,她真不以为这女人有什么真心,也许是真有颗心,那是嫁入豪门的心,不过,也没有什么可嘲笑的,但凡人,都会想着往上爬着,谁想留在泥坑里出不来的!
她也跟着一样的,不想在泥坑里,陈法伸出来的橄榄枝,她一下子就给牢牢地接住了,心里头不是没有一丝盘算的,她也光明不到哪里去,何必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的!
“借你的吉言。”张思洁似乎是把她的话当真了,高兴的劲儿,掩不住的,论起年纪来,还是比着灰妹小上那么个一两年的,许是在娱乐圈里打滚过几年的,看起来便是比着灰妹要成熟些,更是有风情些。
她话说完,把杯中物一饮而尽。
灰妹也是喝完,虽说这样子牛饮的,有些浪费着酒,不过骨子还是带着豪气的,拿着那支红酒,为着张思洁与自己各倒一杯,再来一饮见底的。
两个人喝完一支红酒,才算是各自回房,托张思洁的福,灰妹是有自己的单人间,没有与助理小王睡在同屋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红酒的后劲太强,还是她本身一直没怎么喝酒,那些个酒量儿就跟着消失了,这喝了大半支红酒,让她有些醺醺然的,踉跄着回到单人房里。
她瞅着个眼睛,往着床里一躺下去,觉得不对劲,立时那股子醺醺然就跟着消失个没影儿的,从床里给跳开来,大瞪着眼睛,看着床里冲着她眨着眼睛的男人,让酒意给醺红的脸,一下子变得青白相间。
“你、你……”她的话一下子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断在嘴里。
“我?我什么?”那男人到是不介意,下得床来,光着个身子的,也不管是不是有碍观瞻的,顶着个厚脸皮,挺着个他家的重型武器,就到她的面前,拿手着她的脸,侧头亲向她的脸,“鸯鸯,你说,怎么就,你怎么就来到我的地盘了?”
057受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想眯一会儿的,结果一眯,就是大早上了——哎哎呀 这个不要脸的妖孽!
灰妹两手抹着自个儿的脸,觉得那脸就跟着烧起来一样,还真想一口唾沫啐到他脸上去,让他个没脸的!
她没有那么做,到是用着嫌弃的目光瞅着他的身子,没个遮挡的,都露在她眼里,她就算是不想长针眼,也架不住人家这么大方的。
不是不知道这是他的地盘,她哪里能不晓得,张思洁如今那是星辰饭店不住的,隐隐有着些老板娘的派头,可这个男人,不在张思洁那里享受着软玉温香,跑她这里干嘛?
“张思洁在哪里,我自然在哪里,人在上头的总统套房里头,你恐怕是错了房间吧?”她那眸光儿从他身上掠过,还有意无意地掠过他那里,已经是有些个扬头的意味儿,尤其是她那眸光往一掠过去,更是觉得有些激动的样子。
她立即收回个视线的,偏过脸去,那脸更红了,这叫发自真心的,还真就不是她能控制的,老实说,但凡人见着一个人光(溜)溜地站在自个儿面前,能把人当成个还穿着衣服的,真有些难度!
脸红,说明她还是个正常的!
方正大大方方,要说他大大方方的,还真就是辱没了大大方方这四个字,也不是厚脸皮的,他哪里是有脸的,压儿子不要脸的,深更半夜,脱个光,占着人家的房间,美其名曰为等着佳人,这叫做不要脸!
“得,抹什么的,敢情当我毒药呢?”他扯开一抹子恶劣的笑,露在她面前,又想凑近她,夺得一抹子香。
他就离她很近,近得都能感觉到他身上传过来的一股子啥的,好象叫做压力的东西,让着灰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那气势便有些弱。
“你别过来,你应该去楼上!”她提醒着他。
一见着她后退,他到是笑得挺欢,那漂亮的狭长丹凤眼便是微微眯起来,透着诱惑的意味儿,就跟着那狐狸一样一样的,美丽是美丽,可美丽后头那藏着的淬了毒的心,任何不要想着轻易靠近,一靠近,便就是四个字:万劫不复!
“楼上,我去楼上做啥子?”他问得很无辜,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些个什么。
那个无辜劲儿,好象还能拉扯出几分受伤的样儿,瞅着她,好象他一片心意给她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给辜负了似的,就瞅着她,“你说,鸯鸯,你怎么能把我推给别人,那上头的人,你也好意思叫我去碰她?”
话里话外说的,无非是指责着她的不关心还有不在乎,还有着对张思洁的不屑一顾。
她蛋疼了,呃,是叫没蛋也疼,她是闷,跟这么个人讲话,还真就是扯不清的,扯得清才是怪事儿一桩,她一转身,但要往着门那边走过去。
“你要是今儿个敢开门出去,我也敢光着身子出去,到时看看,别人会怎么说?”他下狠话了,可是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的,就是打定着主意不让她出门。
她那个脸色呀,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脚步自是停下了,这人言可畏什么的,她还真就是没能像他这样没有顾忌的,他是没事的,单身汉一个,她若是单身的,那么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大不了,当成个风(流)韵事一回!
可现在还真就是不能,从她的房里出来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这男人还不是别人,还是方正,她能想象着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见过无耻的,还真就没见你这么无耻的!”
她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双眼里都要冒火了!
他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得意的样子,要是让别人瞅见了,还真是抹不开视线的,这便是长得好看的缘故,长得好看,那一笑一动之间,都是吸引着人眼球,谁都不乐意舍得这么个人去。
“我这也算是无耻?”他着自个儿下巴,将她全身从头到脚都给好好地瞅上一遍的,嘴里还弄个“啧啧”有声的,“我真看不出来,跟着许慎在陈法那里都能翻云覆雨的人,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这话刺得灰妹心疼,不止是心头,全身儿都让他的话给刺得生疼,心里头的那股火怎么也是压不住的,先头,她还是按捺着子,现下,真是暴躁了,索着扬起手,一个巴掌就是冲着他过去的。
“你这个混蛋!”
他不躲,就让她打,那记巴掌硬生生地落在他的脸上,白皙的脸,一下子晕红着半边,有些个残阳如血的感觉,他瞅着她,眸光如炬,“我就是个混蛋,这话我到是还挺爱听的。”话说得很慢,他神色里的几分得意一直没有散去,“鸯鸯,我这个混蛋能给你的更多!”
她到是真不屑听他的话了,什么叫做他能她的更多?她还需要着什么东西?
“你想给的,我不要。”她用双臂抱着自个儿,想找一些支撑似的,竭力地想让自己的心安稳着下来,不想有一丝的波动,“我真不要,方正,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是不要的!”
她压儿不想听他想给什么,就不愿意听。
不听最好,听了,也许,心里头起那么个念想,人大抵都是这样子的,有些个不能自控的,她还没有觉得自己能抵挡着一切诱惑的自制力,所以最好还是不听不想不见。
方正的眼里凭添着一丝难见的厉色,又似着做出着一副捧似受伤状,“真叫人伤心的!”他还发出感慨,往前一迈,就站定在她的面前,将她的身影挡了个十足十,“鸯鸯,你真个叫我伤心的!
她真不明白男人了,尤其是这个男人,别个男人她自认还是搞懂一点儿的,许慎嘛,不就是为着他家那个许娇儿出头的,厉声,只是看着她现在幸福的嫁给别人不甘罢了,可这个方正,她真个是不清了。
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人来的,按她来看,男人心,更比着海底针还细,细得让她都弄不明白了,呃,她在想,也许她从来就闹不明白男人这么一种生物,前头还能对她冷眼相待的人,现在就成这样子。
“你会真伤心?”她狐疑地看着他,觉得这世上还能有比这个更荒谬的事儿吗?“方正,你有时候说的假话,都有让人当成真的,可惜我不能!”
面对着那么张脸,谁都会愿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真的,就是张思洁也是,下意识地就相信了,自以为她自个风情独具的,能抓着人!
可真不是,他不是那种人,他是那种看上去很美丽,内里不知道是什么烂渣渣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她是这么认定的。
方正摇摇头,那眼神一个变的,变的能溺死人,那里头的深意真能溺死人的,一汪汪的,冲着她过去,像不要钱似的,“鸯鸯呀,这是你自己弄的,按着你以前那个鬼样子,我到是不看你一眼。”
她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来的,最后只能是哭笑不得的,回避着他几乎要把她给都溺死的视线,半歪着脑袋,就是没看他,“合着我得谢谢你对我另眼相待吗?”
她笑着,压儿没当真,这事儿,谁能当真人了?谁愿意当真谁就去,她不乐意!
“得,跟你说真没劲。”方正换个声儿,“总觉得你有点不一样的,明着叫每个人都哥的,可是你掩饰得不对头,叫我瞅见你那个小眼神儿,可不就是个厌恶的,我们对你有多厌恶,你就有多厌恶我们,那戏演得可真叫一个好的,喝个酒,也不怕疼的,就自个儿摔在那里,我可是一直等着你起来的……”
她懵了,不知道那时已经让人看出她在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半歪着的脑袋也立时直立起来,瞪着他,那目光恨不得把他给吃了,不过,她还算是脑袋里还有丝叫做理智的东西,把话儿给兜回来,落在一个正点上。
“你是怎么知道许慎那事儿?”这事儿比较重要,她心里揪着呢,“他告诉你的?”
这事儿,她知,许慎知,还有个叫徐技的娃娃脸,现在还多个她,别人做点事,都是暗地里的,她不过是那么心不甘情不愿一回,怎么就弄得这么多人晓得?
她真个好奇的!
“你不知道许慎那家伙有个怪癖吧?”方正又笑了,笑得得意,不是一点点得意,那是满脸的得意,跟个小人得志似的。
怪癖?
说到这两个字,一下子让灰妹的脸色变得从青到白,从白到又到青的,有什么个怪癖,能比闹得沸沸扬扬的“艳照门”更能惊人的?
无非是这个,她一手伸,想抓住他的领子,可人家压儿没穿衣,哪里有什么个领子让她抓的,无非就是碰着他的脖子,她立时地缩回手,偏就是——
他出声了,不是普通的出声,是那个出声,是呻(吟)声,或者叫做喘声也好,总归是他不要脸的发出声音,似满足的喟叹。“你也晓得害怕了,我还以为你自己想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当成没发生过?”
她还真是这么想的,至少在她有好办法整治许慎之前,是这么想的,但没料着,许慎那人真够贱的,贱成这样子,他自个儿愿意一演活春(),她可是不乐意的,他要贱就自个儿一个贱去,凭啥什么得拉着她?
她火大了,只是,眼前的人,也不是啥好人。“你把这个告诉我,想干嘛?”
他这算是提醒,许慎那东西,一般肯定是轻易人不给看的,却让他给知道了,他还在自己面前说,那岂不是等于背着许慎的,这么做,也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不想怎么着,你大可以跟着陈法,但是,你得陪我,一、三、五、陪个三天就行,其余的时间,你尽可以跟陈法一起?”
方正没有迟疑,大大方方地提出自个儿的要求,说得是理所当然,没有一丝的不自然,仿佛他说的事是天经地义!
然而,他的态度,却让心慌着的灰妹一下子冷静下来。
她索地站在原地,兀自做出个镇静自若的样子,也显得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眼神里带着一点点的不屑,“方正,你呀,还真就别在我面前不要脸了,是你亲手成全的我跟陈法,现在来搞这一套算是个怎么回事?”
问的毫不留情,把他做过的事儿,给他丢过去,让他个没脸的
她想的到是好的,可是方正那是谁呀,他要做,就不怕别人说的,什么人言可畏这种事,能让他放在心上?
指定是不能的!
大凡不要脸的人,都有着一套强大的心理防御能力,一般人还真是没法子破开的!
“明着来,有什么的,暗地里才是乐事,你说我说的对不?”
方正伸臂把人给揽住,贴着她的身子,把自个儿给贴过去,贴着她的柔软的身子,大腿还就是不省事的,顶开她的双腿儿,硬是挤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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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一个讨价的,一个还价的,不知道会弄成个什么样子……哎,后台把这章给抽没。58章她要是再听不懂他的话,那就叫做白活这世上一遭的!树要皮,人要脸,这话是不错的,可是这是对一般人的,因为一般人都是要脸的,方正与人不一样,他不要脸,真个是不要脸的,叫她一个有丈夫的人,跟他暗地里来往,把她当成什么人了?一脚踏两条船,红杏出墙头?她想到这个,脸色更加的难看,不止是青白相间,现下更是黯淡下去,脸上那是丝毫光彩也没有,整个跟着灰败许多,木在那里,跟个木头人似的。方正端看着她的表情,极是喜爱看她这种六神无主的样子,落在他的眼里便是添上几分滋味,低下头,就欲要吻住她。她还是有几分理智,还知道这会儿是要紧关头,把自个儿的脑袋偏过去,躲开这一下,一躲便就躲开,等开这一下,只是,还真躲开不成?“你说的出这样的话,我可做不出这样子不要脸的事来!”她怒瞪着,那种目光都要恨不得从身上瞪出来两个洞不可!当然是没得让她这么容易的,方正来,说的出那种不要脸的话,也是能做得出不要脸之事的人,说得出,做得到,大抵就是他这样子的。他那脸上的表情,反而是纵容的样儿,凝视着她,能从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渗出来腻死人的味儿,“跟许慎行,跟我就不行了?”这话还是戳着她的心窝子,虽说是第二次听到,还是让她全身都疼,疼得都没有力气,哪里还有这种人,想揪着她的这种事儿,让她就犯吗?“我真不行,真不行……”她是真不行,永远也没打算有跟着陈法之外的人发生那些个关系,与许慎,她还可以说是自己不是自愿的,可这个人,面前的这个人,当真是个妖孽来的,就仅仅是一个眼神,也能叫她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她眨着眼,眼里已经湿了,染着湿意,似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儿,嘴辰已经是刷白,却是微微地颤动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住她,让她融化在他的唇下,一点点地为着他恢复着娇艳的色彩,更为着他绽放开来。“你行的——”他说得斩钉截铁,且没有商量的余地,揽着她的腰肢,手臂一紧的,几乎都感觉着能将她的腰肢给折断的,凑唇过去,贴着她的脸颊,嫩得要挤出水来似的肌肤,让他真想一口咬下去,又是舍不得弄伤了她,“你行的,鸯鸯,你行的,这事儿,就我们俩知道,别人都不会晓得的……”他就像伊甸园里的那条毒蛇,一步一步地诱惑着她吃下禁果,诱着她往着迷途里去,再不得回头的机会。她瞪着他,瞪着他的脸,那张脸,致的没有一丝瑕疵,就像是上天给予最完美的成品,骄傲、得意、甚至是志在必得,或者是蓄势待发,都有,都是交织在他的脸上。“你——”她一时间,真是说不出话来,嘴里头有再多的字,也是组织不出来什么完整的话来,“你无耻——”后头的三个字,她还是硬挤出来,从早已经没有牙膏的管体里挤出来强求着挤出牙膏来似的,挤得好是痛苦,心里头更是难受,挤出来这些话的时候,她的手脚也跟着朝着他打去。“方正,你无耻,你这个无耻的!”她嘴里悲愤地低吼着,那是从心底里涌起来,不管不顾地抓向他的脸,毁了他那张妖孽的脸才算是出她的心头之气,双脚更是踢向他,“我饶不了你这个无耻的人!”方正一点儿也没有躲避的意思,脸上让她给抓了个正着,似着上天给勾勒出来的脸瞬间多上两道血红血红的印迹,看着有些个触目惊心的,更兼着双腿给她杂乱无章地踢个正着,发出微弱的闷哼声,颓然地倒在床里。他这一倒下去,还正在动手的灰妹有些个愣住,没想着他是这么易倒的,让他一下子给唬住,愣愣地站着那里,瞅着捂住双脸的男人,露出他指缝间的那两道血红的印迹,大有美丽的东西,上头突然间出现破裂的缝隙,着实是大煞风景。突然间,她到是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的,笑得没啥诚府的,“方正,我可跟你说好了,你愿意有什么龌龊的想法,我不管,我真不管,但是,你要是想拿着那件事让我就犯,那是没可能的!”方正好象是真为着自个儿的脸伤心着,人还蜷缩在床里,双肩个微微颤抖着的,好象是受着了委屈,双手就是捂着脸,不肯松开了。“你还笑,你这个女人也忒狠了点,打人别打脸,这都不懂吗?”“打人不打脸?”她居高临下地瞅着他,瞅着他那个小样子,明明是蜷缩着身子,可有意无意地仰着身体,让她看个真真切切,倒三角的身材,还真就是个好身材,“我就不懂了,打你这张没脸的,不挺好的吗,让你也知道要脸的!”听着这话,没有一丝安慰的意味,方正坐起来,大赤赤地坐在那里,什么叫做遮挡一下也没有的,他就是大大方方,不吝啬地露着他自己的身子,面对着她的目光,双手也跟着离开他自己的脸,将那留下指甲印的脸给露出来,“你看看,要是留疤了,你可得怎么赔我?”“还赔?”她真是让他给有些恶心到了,还说赔,她都没叫他赔她自己的清白人生,他还好意思叫她赔他这个破脸,人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还真是没药可救的。“要不,你到陈法面前,把我跟许慎的事说出来,我想他会赔你的!”“你的心真狠——”他眉眼间露出个遗憾的神色,还有模有样地摇摇头,“鸯鸯呀鸯鸯呀,你以为陈法还真能为着你出头吗?”他的话说得灰妹心头一凉,她心里头总有些自卑感,自个儿以前的那些个混账事,她虽说是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不能代表着没有发生过,那些事儿,是真实地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直不起腰来,一直压在她的心头,总觉得自个儿脚下站的是块薄冰,一不小心用力,那薄冰儿就破碎了,让她给掉下去!也许是她想太多,也许是她太没有安全感,连自个儿的亲妈都是向着外人,她心里头的不安那是可想而知的,让着方正一说,更是到达到临界点。可她还是做出个要强的姿态来,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就瞪着他,不无讽刺地冲着他,“要不,我们去试试?看他会不会为我出头?”这话是咬着牙说的,她心里还真就是没底的,与陈法一起一直快乐着的,他替着她挡下陈律的恶言恶语,在父母面前还护着她,她那颗心呀,就跟着朝他倒下去,有点拔不出来,又觉得可能是幸福来得太快,让她有些都不太敢相信!“好呀,要不,现在就走?”他是个眼利的,一下子就看穿她的强硬外壳子,那个内心里呀,早让他给捅破,他作势站起来,欲往着浴室走进去,“还有回去的班机,一起走?到陈法的面前,让着陈法听听?”她急了,她乱了,真慌乱了!“不行——”她真就是承受不住那个事儿给戳穿的后果,更承受不起陈法纵容宠溺的目光变成嫌弃,一想到那个画面,她便是不管不顾地揪住他的手臂,此时顾不得他身上没个遮蔽物的,“方正,真不行,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她挤出个笑容,只是,那笑容不是出自真心的,真真是难看极了。这个举动,正是合方正的心意,他欲擒故纵着,就等着她上来,还真就是让他给料着了,她是个外强中干的,让他给唬住了。“商量?”他回转身,瞅着她,主动权如今落在他的手心里,到是不想用强的,这女人嘛,得自个儿把自个儿给松开来,才有意思,也只有许慎那个家伙的,真个是没情趣的,强来的有什么个乐趣,“我们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吗?”她知道没有什么可商量的,可让她像跟着许慎那样子,把自个儿给躺平了,让他上自己的身子,为所欲为,还真就是有些接受不了,这种事,她清楚得很,有一便会有二,有二就有三,到最后落下去的人还是她。看得挺清楚,事儿她也分析得头头是道,架不住是他这样的人,端着张迷惑人的脸,话里话外那个意味儿,让她都没有脸见人的,“多长时间?”她那是咬牙问的。方正有些不满意地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起个小脸的,黑色的眼睛里可是明明白白地写着不满的,“这还没有开始,就想着结束了?”那话语里的提醒意味儿很浓,她要是听不出来,也算是白认识他一回,“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她只得放软态度,把话说得尽理婉转些,“方正,我真没有什么的,我有的,这别的女人也是有的,她们有的,我到不一定有的,比如着这楼上总统套房里的那位,她要身段有身段的,要模样也有模样的,她能红得这么快,你也是晓得原因的,应该有个好手段,你要是想好好地享受一回,真不如找她的!”她把张思洁给拉出来,一点儿也没心虚的,本来嘛,方正与张思洁就是那种关系,圈里圈外,哪个是不晓得,张思洁也急着从先前的圈子把她自己给扯干净了,这会儿,拉着方正,自是不愿意放手的。“啪啪啪——”这算是他给她的回答,觉得她说的很彩,“嗯,说真的呀,鸯鸯,这张嘴儿,说出的话,还真叫我不喜欢听——”“听”字一出口,他就已经用着虎口箝着她的下巴,用了点力,满意地见着她眼里闪过的惊慌,竟涌起一种变(态)的快(感),就补上一句,“疼不疼?”声音很是轻柔,似羽毛一般飘落下来,落在地面都是悄无声息的,听的人,哪里还敢听他的声音,可是那个声音不放过她的钻入她耳里,他的薄唇就在她的耳垂边,正扯着牙齿啃着她的耳垂,想听不见也是有难度的。“疼——”她说了,是忍不住才说的,耳垂让他啃的,那里酥酥痒痒的,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好不难受,男人的气息更是醺得她难受,“方正,你饶了我吧——”她忍不住哀求,还是舍不出去自己这一身烂皮,打算着伏低做小一回,让她做什么都行,别碰她,不要碰她,她还想跟陈法好好地过日子。“饶了你?”方正拉过她的身子,下半身朝着轻轻地一拱,“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应该是你饶了我吧,这一晚上的,时间都用来浪费了,我还没尝着鲜,是不是太不应该了?”薄薄的衣料压儿就挡不住他一拱,隔着那衣料,恰恰地抵在她的双腿间,那种硬实,那种火热的温度,都让她下意识地一个缩,双腿微有些不太识相地发软,她到底是个女人,已经是经过人事的女人,那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似有种欢迎的愉悦感。“方正,我真不能,真不行的,不管几天还是几次,我都不行。”她在求着他,求着他别让她没有活路可走,“他会知道的,他要是知道,我可没……”没脸——方正扯开一脸子笑,笑得很美丽,让他的脸更显得几分堕落的色彩,骨节分明的手指拍上她的脸,那种似纵容的意味,“怎么可能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晓得?”“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深呼吸着,双手揪着他的手臂,不肯放手,“方正,我求求你,你要是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你别……”她说不出那话儿,两眼不仅仅是湿意,已经是渗出泪水来,可怜兮兮的。他不为所动,一点儿也没有,就瞅着她的脸,这还不止的,把个薄唇往她脸上凑,硬是把泪水儿都给吮吸了,温势的唇瓣,伴着他的呼吸,足以叫她的脸都染着红晕。“你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是能给我的?”方正不紧不慢地离着她的脸,微扯开两公分的距离,“要不,你说来听听?”她的样子落在他眼里,不过是入戏不够深,全让他给看出来,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什么事儿落在他眼里,都是逃不过去。她有什么东西?不用想,她压儿没有值钱的东西,就算是值点钱的东西,她也觉得他本不会放在心上,他是谁呀,方正呀,有钱呀,那不是普通的有钱,有什么东西是他没见过的没用的,还用着来找她的?反正是说穿了,他不肯放过她,才是惟一的关键点。她索地就豁出去,再不济,至少也让她可以保全着自己,“你要是再逼我,我跟陈法离婚,你觉得怎么样?”收起装出来的可怜样,站直着身体,放开他的手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离婚?”方正笑得乐不可支,没一会儿,那个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严肃,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着,似有些同情的色彩,“你要是想毁了他的仕途,大可以去做的,陈家的基不在那里,你觉得出了那事后,又加上你们的事,他还可以多大可能会有光明的前途?”她随便都可以,可以做到最卑微的地步,可她不能让陈法因她的原因而受累,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更不愿意自己成为他的阻力,一点儿也不愿意,她帮不上忙也就罢了,怎么还可以给他添乱?她靠着雪白的墙壁,头一次觉得这个幸福离她还真远,好不容易有着盼头,如今却支离破碎,她守着最后的界线,妄图为自己留一片净土,可世上本就没有净土,她哪里能留得住?“一三五不行,时间太多。”她咬着牙,与他开始谈判。他知道她是聪明的人,会知道怎么选择的,于是听到从她嘴里出来的还价,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瞅着她,轻轻地摇摇头,“不行——”
她要是再听不懂他的话,那就叫做白活这世上一遭的!
树要皮,人要脸,这话是不错的,可是这是对一般人的,因为一般人都是要脸的,方正与人不一样,他不要脸,真个是不要脸的,叫她一个有丈夫的人,跟他暗地里来往,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一脚踏两条船,红杏出墙头?
她想到这个,脸色更加的难看,不止是青白相间,现下更是黯淡下去,脸上那是丝毫光彩也没有,整个跟着灰败许多,木在那里,跟个木头人似的。
方正端看着她的表情,极是喜爱看她这种六神无主的样子,落在他的眼里便是添上几分滋味,低下头,就欲要吻住她。
她还是有几分理智,还知道这会儿是要紧关头,把自个儿的脑袋偏过去,躲开这一下,一躲便就躲开,等开这一下,只是,还真躲开不成?
“你说的出这样的话,我可做不出这样子不要脸的事来!”她怒瞪着,那种目光都要恨不得从身上瞪出来两个洞不可!
当然是没得让她这么容易的,方正来,说的出那种不要脸的话,也是能做得出不要脸之事的人,说得出,做得到,大抵就是他这样子的。
他那脸上的表情,反而是纵容的样儿,凝视着她,能从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渗出来腻死人的味儿,“跟许慎行,跟我就不行了?”
这话还是戳着她的心窝子,虽说是第二次听到,还是让她全身都疼,疼得都没有力气,哪里还有这种人,想揪着她的这种事儿,让她就犯吗?
“我真不行,真不行……”她是真不行,永远也没打算有跟着陈法之外的人发生那些个关系,与许慎,她还可以说是自己不是自愿的,可这个人,面前的这个人,当真是个妖孽来的,就仅仅是一个眼神,也能叫她忍不住多看几眼的。
她眨着眼,眼里已经湿了,染着湿意,似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儿,嘴辰已经是刷白,却是微微地颤动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住她,让她融化在他的唇下,一点点地为着他恢复着娇艳的色彩,更为着他绽放开来。
“你行的——”他说得斩钉截铁,且没有商量的余地,揽着她的腰肢,手臂一紧的,几乎都感觉着能将她的腰肢给折断的,凑唇过去,贴着她的脸颊,嫩得要挤出水来似的肌肤,让他真想一口咬下去,又是舍不得弄伤了她,“你行的,鸯鸯,你行的,这事儿,就我们俩知道,别人都不会晓得的……”
他就像伊甸园里的那条毒蛇,一步一步地诱惑着她吃下禁果,诱着她往着迷途里去,再不得回头的机会。
她瞪着他,瞪着他的脸,那张脸,致的没有一丝瑕疵,就像是上天给予最完美的成品,骄傲、得意、甚至是志在必得,或者是蓄势待发,都有,都是交织在他的脸上。
“你——”她一时间,真是说不出话来,嘴里头有再多的字,也是组织不出来什么完整的话来,“你无耻——”
后头的三个字,她还是硬挤出来,从早已经没有牙膏的管体里挤出来强求着挤出牙膏来似的,挤得好是痛苦,心里头更是难受,挤出来这些话的时候,她的手脚也跟着朝着他打去。
“方正,你无耻,你这个无耻的!”她嘴里悲愤地低吼着,那是从心底里涌起来,不管不顾地抓向他的脸,毁了他那张妖孽的脸才算是出她的心头之气,双脚更是踢向他,“我饶不了你这个无耻的人!”
方正一点儿也没有躲避的意思,脸上让她给抓了个正着,似着上天给勾勒出来的脸瞬间多上两道血红血红的印迹,看着有些个触目惊心的,更兼着双腿给她杂乱无章地踢个正着,发出微弱的闷哼声,颓然地倒在床里。
他这一倒下去,还正在动手的灰妹有些个愣住,没想着他是这么易倒的,让他一下子给唬住,愣愣地站着那里,瞅着捂住双脸的男人,露出他指缝间的那两道血红的印迹,大有美丽的东西,上头突然间出现破裂的缝隙,着实是大煞风景。
突然间,她到是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的,笑得没啥诚府的,“方正,我可跟你说好了,你愿意有什么龌龊的想法,我不管,我真不管,但是,你要是想拿着那件事让我就犯,那是没可能的!”
方正好象是真为着自个儿的脸伤心着,人还蜷缩在床里,双肩个微微颤抖着的,好象是受着了委屈,双手就是捂着脸,不肯松开了。“你还笑,你这个女人也忒狠了点,打人别打脸,这都不懂吗?”
“打人不打脸?”她居高临下地瞅着他,瞅着他那个小样子,明明是蜷缩着身子,可有意无意地仰着身体,让她看个真真切切,倒三角的身材,还真就是个好身材,“我就不懂了,打你这张没脸的,不挺好的吗,让你也知道要脸的!”
听着这话,没有一丝安慰的意味,方正坐起来,大赤赤地坐在那里,什么叫做遮挡一下也没有的,他就是大大方方,不吝啬地露着他自己的身子,面对着她的目光,双手也跟着离开他自己的脸,将那留下指甲印的脸给露出来,“你看看,要是留疤了,你可得怎么赔我?”
“还赔?”她真是让他给有些恶心到了,还说赔,她都没叫他赔她自己的清白人生,他还好意思叫她赔他这个破脸,人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还真是没药可救的。“要不,你到陈法面前,把我跟许慎的事说出来,我想他会赔你的!”
“你的心真狠——”他眉眼间露出个遗憾的神色,还有模有样地摇摇头,“鸯鸯呀鸯鸯呀,你以为陈法还真能为着你出头吗?”
他的话说得灰妹心头一凉,她心里头总有些自卑感,自个儿以前的那些个混账事,她虽说是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不能代表着没有发生过,那些事儿,是真实地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直不起腰来,一直压在她的心头,总觉得自个儿脚下站的是块薄冰,一不小心用力,那薄冰儿就破碎了,让她给掉下去!
也许是她想太多,也许是她太没有安全感,连自个儿的亲妈都是向着外人,她心里头的不安那是可想而知的,让着方正一说,更是到达到临界点。
可她还是做出个要强的姿态来,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就瞪着他,不无讽刺地冲着他,“要不,我们去试试?看他会不会为我出头?”
这话是咬着牙说的,她心里还真就是没底的,与陈法一起一直快乐着的,他替着她挡下陈律的恶言恶语,在父母面前还护着她,她那颗心呀,就跟着朝他倒下去,有点拔不出来,又觉得可能是幸福来得太快,让她有些都不太敢相信!
“好呀,要不,现在就走?”他是个眼利的,一下子就看穿她的强硬外壳子,那个内心里呀,早让他给捅破,他作势站起来,欲往着浴室走进去,“还有回去的班机,一起走?到陈法的面前,让着陈法听听?”
她急了,她乱了,真慌乱了!
“不行——”她真就是承受不住那个事儿给戳穿的后果,更承受不起陈法纵容宠溺的目光变成嫌弃,一想到那个画面,她便是不管不顾地揪住他的手臂,此时顾不得他身上没个遮蔽物的,“方正,真不行,我们打个商量好不?”
她挤出个笑容,只是,那笑容不是出自真心的,真真是难看极了。
这个举动,正是合方正的心意,他欲擒故纵着,就等着她上来,还真就是让他给料着了,她是个外强中干的,让他给唬住了。
“商量?”他回转身,瞅着她,主动权如今落在他的手心里,到是不想用强的,这女人嘛,得自个儿把自个儿给松开来,才有意思,也只有许慎那个家伙的,真个是没情趣的,强来的有什么个乐趣,“我们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吗?”
她知道没有什么可商量的,可让她像跟着许慎那样子,把自个儿给躺平了,让他上自己的身子,为所欲为,还真就是有些接受不了,这种事,她清楚得很,有一便会有二,有二就有三,到最后落下去的人还是她。
看得挺清楚,事儿她也分析得头头是道,架不住是他这样的人,端着张迷惑人的脸,话里话外那个意味儿,让她都没有脸见人的,“多长时间?”
她那是咬牙问的。
方正有些不满意地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起个小脸的,黑色的眼睛里可是明明白白地写着不满的,“这还没有开始,就想着结束了?”
那话语里的提醒意味儿很浓,她要是听不出来,也算是白认识他一回,“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她只得放软态度,把话说得尽理婉转些,“方正,我真没有什么的,我有的,这别的女人也是有的,她们有的,我到不一定有的,比如着这楼上总统套房里的那位,她要身段有身段的,要模样也有模样的,她能红得这么快,你也是晓得原因的,应该有个好手段,你要是想好好地享受一回,真不如找她的!”
她把张思洁给拉出来,一点儿也没心虚的,本来嘛,方正与张思洁就是那种关系,圈里圈外,哪个是不晓得,张思洁也急着从先前的圈子把她自己给扯干净了,这会儿,拉着方正,自是不愿意放手的。
“啪啪啪——”
这算是他给她的回答,觉得她说的很彩,“嗯,说真的呀,鸯鸯,这张嘴儿,说出的话,还真叫我不喜欢听——”
“听”字一出口,他就已经用着虎口箝着她的下巴,用了点力,满意地见着她眼里闪过的惊慌,竟涌起一种变(态)的快(感),就补上一句,“疼不疼?”
声音很是轻柔,似羽毛一般飘落下来,落在地面都是悄无声息的,听的人,哪里还敢听他的声音,可是那个声音不放过她的钻入她耳里,他的薄唇就在她的耳垂边,正扯着牙齿啃着她的耳垂,想听不见也是有难度的。
“疼——”她说了,是忍不住才说的,耳垂让他啃的,那里酥酥痒痒的,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好不难受,男人的气息更是醺得她难受,“方正,你饶了我吧——”
她忍不住哀求,还是舍不出去自己这一身烂皮,打算着伏低做小一回,让她做什么都行,别碰她,不要碰她,她还想跟陈法好好地过日子。
“饶了你?”方正拉过她的身子,下半身朝着轻轻地一拱,“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应该是你饶了我吧,这一晚上的,时间都用来浪费了,我还没尝着鲜,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薄薄的衣料压儿就挡不住他一拱,隔着那衣料,恰恰地抵在她的双腿间,那种硬实,那种火热的温度,都让她下意识地一个缩,双腿微有些不太识相地发软,她到底是个女人,已经是经过人事的女人,那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似有种欢迎的愉悦感。
“方正,我真不能,真不行的,不管几天还是几次,我都不行。”她在求着他,求着他别让她没有活路可走,“他会知道的,他要是知道,我可没……”
没脸——
方正扯开一脸子笑,笑得很美丽,让他的脸更显得几分堕落的色彩,骨节分明的手指拍上她的脸,那种似纵容的意味,“怎么可能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晓得?”
“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深呼吸着,双手揪着他的手臂,不肯放手,“方正,我求求你,你要是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你别……”
她说不出□,两眼不仅仅是湿意,已经是渗出泪水来,可怜兮兮的。
他不为所动,一点儿也没有,就瞅着她的脸,这还不止的,把个薄唇往她脸上凑,硬是把泪水儿都给吮吸了,温势的唇瓣,伴着他的呼吸,足以叫她的脸都染着红晕。
“你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是能给我的?”方正不紧不慢地离着她的脸,微扯开两公分的距离,“要不,你说来听听?”
她的样子落在他眼里,不过是入戏不够深,全让他给看出来,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什么事儿落在他眼里,都是逃不过去。
她有什么东西?
不用想,她压儿没有值钱的东西,就算是值点钱的东西,她也觉得他本不会放在心上,他是谁呀,方正呀,有钱呀,那不是普通的有钱,有什么东西是他没见过的没用的,还用着来找她的?
反正是说穿了,他不肯放过她,才是惟一的关键点。
她索地就豁出去,再不济,至少也让她可以保全着自己,“你要是再逼我,我跟陈法离婚,你觉得怎么样?”
收起装出来的可怜样,站直着身体,放开他的手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离婚?”方正笑得乐不可支,没一会儿,那个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严肃,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着,似有些同情的色彩,“你要是想毁了他的仕途,大可以去做的,陈家的基不在那里,你觉得出了那事后,又加上你们的事,他还可以多大可能会有光明的前途?”
她随便都可以,可以做到最卑微的地步,可她不能让陈法因她的原因而受累,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更不愿意自己成为他的阻力,一点儿也不愿意,她帮不上忙也就罢了,怎么还可以给他添乱?
她靠着雪白的墙壁,头一次觉得这个幸福离她还真远,好不容易有着盼头,如今却支离破碎,她守着最后的界线,妄图为自己留一片净土,可世上本就没有净土,她哪里能留得住?
“一三五不行,时间太多。”她咬着牙,与他开始谈判。
他知道她是聪明的人,会知道怎么选择的,于是听到从她嘴里出来的还价,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瞅着她,轻轻地摇摇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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