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记事薄 作者:芯叶儿
第二十章
悲催记事薄 作者:芯叶儿
第二十章
“疼——你-他-妈轻点行不行呐?”
“塞不进你别硬塞啊,你以为老子下边是存钱罐啊。”
“老。。。老唐。。。停会。。。停一会。。。我腿麻了。。。”
“。。。你-他-妈爱咋咋滴吧。。。把老子整死你就安心了,草!”
从大声的呵斥到最后的妥协,卞毅深刻的体会到以前看《九品芝麻官》里边那句台词:“你叫啊,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全部的髓。
空旷的卧房里就他自己一个人不断嘶吼,不停垂死挣扎,唐斯愣是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跟他说,就那么埋头苦干悉心钻研,一副隧道探险者的架势。
卞毅心里的那条泪河已经流淌到姥姥家了,这种极美的初-夜不是应该温柔缱绻缠绵悱恻外加甜言蜜语无数的吗?为啥他觉得自己现在那么像一个充-气-娃娃,被人侧着压着卧着躺着不断的吃,还讨不来半个笑脸,命苦哟。
唐斯这里也不好受,冷汗不断在额头凝集又顺着鼻梁下颚滴下来,长时间摆弄卞毅这么个健硕男人也确实很费体力。
本来男人就不适合干这事儿,偏偏卞毅还极度不配合,不但不乖乖的当容器还时不时想化身凶器给他使绊子。
折腾到后面,连唐斯也不记得到底换了多少姿势折腾了多久,直到窗外隐约可见微熹晨光时才云散雨收放过了卞毅。
唐斯半卧在卞毅湿漉漉的脊背上,平顺着稍显凌乱的呼吸,鼓动的心跳应和着身下老实趴着的男人起伏有序的身躯,有种宁静安心的感觉。
“。。。卞毅。。。你还好吗?”
良久后,唐斯终于开了金口询问那个被他折磨了大半夜的男人。虽说前半段疾风骤雨暴力交加,可是他自认后半截的时候也尽善尽美了,就算这场□达不到满分至少也能给个八十分吧。
可是看着身下趴伏着的男人一直没再吭气,唐斯心口一窒,心虚的扒拉开他的臀-尖仔细看了下那个被彻底使用过的部位。
红肿有之,流血尚未。
还好。
唐斯松了口气。他也是急怒攻心,否则绝不舍得将卞毅狠心折腾成这样。不过换个角度想,卞毅有今日这般下场也是他自作孽,要不是他贪恋权位不吭一声就把他弃了他能这么暴力相向吗?
平日里哄着惯着的情人转眼成出卖他的混球,也得容他有个心里平复过程吧。
“卞毅。。。卞毅?”
温柔的特质占了上风,唐斯心有不忍,还是决定先低头。
道歉的话已经悬在嘴边就等着脱口而出了,可是此时卞毅微侧过头,一道晶莹的让人不容错辨的水渍在唇角处显眼的挂着。
唐斯微眯着眼凑过头去仔细一看,顿时青了脸色。
卞毅不但睡着了,还因为睡的太舒服而砸吧了下嘴,半悬在嘴边的哈喇子被跐溜一声吸了回去。
被人双手捆绑在头顶,被人摆弄着做了一晚上人形容器,被人前面吃完后面再来的卞毅,心安理得的睡的一派安稳。
除了无言以对,唐斯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他的愤懑不平在卞毅这里看来就是个屁,风过了无痕。
看着卞毅紧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蜷缩在一块儿,唐斯长长的叹了口气,把床头的绳子给他解开来,摩挲着卞毅手腕上明显的两个血红手镯,微垂眼睑,高深莫测。
第二天一早,卞毅是在一阵强烈的震荡中被活生生摇醒的,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唐斯面无表情的脸正悬在他上方,习惯的早安吻就送了上去,一边啃着一边跟唐斯打招呼:
“早。。。”
出口的声音沙哑的像进了撒哈拉好几年没走出来似地,卞毅微微一愣,迟钝的脑部零件快速运转,立马想起昨晚上他被某人给s掉了的事实。
吃着晨间豆腐的唐斯见卞毅的眼神从迷茫无神到目露凶光,深邃眼眸微闪,捏住他紧窄的胯骨的手适时的朝后猛力一拽,霎时将肆虐的凶物挺到卞毅的最深处,噎得差点破口大骂的卞毅重重的惊喘出声。
“早上好。”
唐斯折起卞毅无力的腿夹在自己劲瘦的腰间,埋首在卞毅耳畔低声道早,不顾身下人骤起的反抗卖力的运动着。
下身遒劲有力的□顶得卞毅腰肢泛酸,腿脚发软,虽然心里恨不得位置颠倒将唐斯暴力一百遍,可惜此时的他只是砧板上的一块,还击不成只得任人宰割。
昨晚□现在又来晨间慰安,卞毅就算忍着不发怒也已经有了一肚子火气,动不了身他还动不了眼了?
我-他-妈用眼刀都劈死你个杀千刀的混蛋!
可是好好先生贴心相公如唐斯,是不可能容许自家大宝贝不耽于情-欲反而对他怒目而视的,所以,一向深得卞毅喜爱的巧手就开始在媳妇儿身上不断撩拨点火。
男人的身体经不起挑逗,更何况还是在这么敏感的时段,虽不甘心,卞毅还是控制不了生理反应喘息渐渐深浓起来,眼前也一片氤氲水雾。
凝视着卞毅沉溺的表情,唐斯微微一笑,璀璨漂亮的瞳眸含情脉脉的望进卞毅的失焦的眼里,不断的啄吻温柔的像羽毛般停留又溜走,让人心痒之余升起无数惦念。
等到卞毅主动应和上唐斯的亲吻后,这场浓情四溢的床-笫之事总算是手牵手的走入了和谐世界。
“好点了吗?”
事后工作已经完成的唐斯轻手轻脚的躺上床,将一直背对着他的卞毅轻柔的揽进怀里。
无奈轻言细语换来了一个使尽全力的手肘攻击,唐斯机敏的躲过去,赶忙攥紧了卞毅的两只手牢牢的的钳制在他前,再不敢放任自流。
浑身无力的卞毅觉得此刻的自己特别窝囊,不但被人跟个情-趣-用品似的摆弄了一晚上,之后还得靠人托着才能洗澡,完了还得跟个婆娘似地躺在暴力他的男人怀里装温顺小绵羊,这都是些什破事!!
“卞毅,怎么了?还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擦点药膏消肿?”
唐斯不知卞毅已经到了怒意的爆发点,一个劲的哄着劝着,心底那股怜惜劲深浓的都快倾泻而出了。
最后这句话一脚踩到了卞毅的尾巴,顿时让心态不平衡的家伙炸毛怒吼出声:
“你-他-妈也晓得问老子舒不舒服啊?换成你一晚上被铁杵捅-屁-眼试试!昨晚上喊你停手你都刹不住车,现在跑来跟老子装纯良?早-他-妈干啥去了!”
卞毅气啊,呕啊,恨啊,本来对唐斯心怀愧疚的,现在全成了满腹邪火,倏然爆发。
口毫无防备的被卞毅砸了一拳,唐斯微蹙起眉忍下疼痛,注视着卞毅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睛也冷下脸来,面沉如水的松开搂抱着卞毅的手,一言不发的从床上起来穿上了衬衫长裤。
本来气得一塌糊涂的卞毅见唐斯这样,错愕的微张着嘴半晌回不了神。
唐斯绕出卧房,不一会儿回来手里多了条药膏,寒着脸掀开温暖的被窝,将浑身僵硬呆楞着看着他的卞毅摆好姿势,也没手下留情,掰开他的腿就将沾满药膏的指尖捅进了卞毅不停收缩的甬-道里。
这一下给卞毅疼的啊,冷汗哗啦一下就流下来了,心里那股委屈都没法形容。
敢情他就是个玩物,被人硬上了还不能摆脸色,否则客官一个不高兴就得招致第二顿神上的摧残体上的虐待。
本就不算高涨的气焰霎时被打压的丁点不剩,卞毅倒在床上恨不得敞开嗓子大哭一场。
为啥明明是他比较高比较壮,到头来却讨不到半点便宜,还落到这么个下场。
本以为这世上也就小何夕那几个婆婆妈妈恐怖,谁知强中还有强中手,他们家老唐别真是个施虐狂特意抓他来泻火的吧?
擦好药后,唐斯看着卞毅那万念俱灰的眼神和苍白若纸的脸色,轻叹口气,上了床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卞毅经过这一顿也老实了,哭丧着脸半趴在唐斯的口,也不敢翻身,就怕备受摧残的□花再遭受致命打击。
“问你件事。”
静静地搂了半晌,唐斯扒梳着卞毅湿润的头发,轻声问道。
卞毅心头一紧,撑着腰从唐斯身上下来,斜靠在床头,眼眸半垂神色温驯,就跟听话的小白兔似的。
但是卞毅心里那个小算盘正在噼里啪啦的拨弄着,考虑一会唐斯要是问话他是说真话还是说善意的谎言比较好。
“你给我说老实话,不准把你用在酒桌上那些忽悠傻帽的把戏使在我身上。”
一见卞毅反常的动作唐斯都不用细想就知道他正在冒什么坏水,低沉的声音虽然温柔但是威胁的意味浓厚。
卞毅瞪大了眼看着唐斯,唐斯忽然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泛着森冷的光芒,卞毅顿时汗毛倒竖,沮丧的垂着头。
“要是我主动坦白可以减刑不?”
唐斯满意的微微颔首。
“看你表现,可以考虑。”
卞毅紧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斟酌再三后一咬牙,就憋出一句话:
“是我假冒你的名义写了封辞职信给朱老,你被炒鱿鱼彻底失业了,就这样。”
说完后卞毅心虚的睁开眼看向唐斯,见唐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不由得心慌起来。
“那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与其留在公司遭白眼还不如潇洒抽身,我。。。我这也是为你好来着。”
卞毅胡乱的狡辩着,眼神都不敢朝唐斯那边望,就怕被唐斯逮着了得不到好果子吃。
“反正我也递了辞呈,大不了我们一起去冬子他们家蹭饭呗。”
唐斯安静的听完卞毅的真心告白,须臾才问道:
“你在辞呈上写了什么?”
一提这个卞毅就乐了,顾不得屁股痛翻身就坐起来,眉飞色舞的指手画脚絮叨起来:
“那天接到这么个破烂通知你不晓得我那个火啊,想我们俩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绝世帅哥给他们累死累活的干了那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商量都没个商量就要合并部门,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太-他-妈不是个玩意了。你说说,要是没有我俩辛勤劳动那群老-王-八-蛋哪能那么舒服的舔着手指数钞票?一点基本的人格尊重都不给,你说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你说我爆不爆?换成你,你甘心被人过河拆桥?你也不能对吧。。。”
眼看着卞毅抱怨的没完没了,唐斯一个头两个大,揉了揉抽痛的额头,铿锵有力的打断卞毅的一汪滔滔不绝的苦水:
“说重点!!”
被人断了思路的卞毅愣了下,半晌才挠了挠蓬乱的头发,嗫嚅着说了一遍所谓的重点,唐斯没能听清,脸色一沉。
“言简意赅的再说一遍,说清楚点。”
卞毅苦着脸,加大音量大声说道:
“我就说:‘你们这群王-八-羔-子都他-妈是帮孙-子,老子不干了,都他-妈去球吧’,就是这样。”
“。。。。。。我平时说话是这个口气吗?”
唐斯皱着眉望着卞毅,卞毅心虚的别开眼。
“至少得加上‘fu-bsp;you’才对。”
在卞毅以为要惨遭唐斯轰的时候,忽然听到唐斯含笑添了这么一句,顿时诧异的看过去,唐斯狡黠的浅笑着与他对视半晌,两个人都不觉莞尔,渐渐狂笑出声。
笑着笑着,卞毅觉察到唐斯逐渐靠近的温热,一偏头,快一步衔住了唐斯柔软丰润的唇瓣,泄愤般的啃咬着。唐斯回应着他的癫狂,慢慢地吮吸舔舐,加深了这个吻。
“以后有事一定要跟我坦白说,别瞒着我,我受不了。”
一吻完毕,唐斯叹息般的搂紧了卞毅,呢喃着他难得一见的脆弱。
唐斯的示弱是最好的缓和剂,卞毅本就不坚硬的心肠立马软成了一锅汤,回抱着他的大唐唐轻拍着他挺拔的脊背。
“以后我肯定坦白从宽,你可千万别再生气了啊。”
其实卞毅的潜台词是希望唐斯能息怒,要是下回再来这么一场激烈-搏他可指不定有命没命了。
聪明如唐斯怎会不明白卞毅内心的呐喊,不过他只是笑了笑,温柔的轻啄着卞毅的颊侧,对卞毅的惊恐难安视而不见,微挑着眉淡然一笑: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心里忽生一种不祥地预感,卞毅目瞪口呆的望着唐斯不怀好意的笑靥,僵住了。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说不出话来。”
唐斯说罢将已经僵直成一木棍的卞毅摁在柔软的棉絮中,深深地亲吻着惶恐的大宝贝,满眼的笑意迅速地蔓延开来。
“你递了辞职信的事今早我去公司之后就知道了。”
睡了个回笼觉起来的卞毅正吃着面条,差点被唐斯这句话给噎个半死,呛了好一会,皱着浓眉狠狠的瞪了唐斯一眼。
“知道了那你还回来问我干什么?你故意的!”
就知道这人绝不是善男信女,枉费他在那又是愧疚又是献身的,整半天是个无用功。唐斯那里早生好火架好锅就等着他这个蠢蛋自投罗网,他还眼巴巴乖噜噜的上赶着送上门去,活该被吃干抹净。
唐斯无辜的耸了耸肩。
“我并不知道你辞职信里面的内容啊。”
米已成炊、木已成舟,他已经成了煮熟的鸭子蹦跶不了了,除了自认倒霉之外还能怎么办?
卞毅一把辛酸泪无处流,只好淅沥胡噜的囫囵着喝着面汤,铁青着脸。
唐斯看卞毅这副憋屈的小媳妇样,真是越瞧越喜欢,就一个劲的注视着他。
吃完面肚子里有了内容后,卞毅猛然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还未解决,焦急的一抬头,唐斯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眼神柔的都快滴出水来,卞毅一阵心悸,又有点找不着北的感觉了。
卞毅啊卞毅,你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怎么见着唐斯就跟走不动道似地。明明都已经日夜相对了,还是会觉得怦然心动,也太没出息了吧。
对于卞毅这般迷恋的眼神,唐斯欣喜非常,顾不得卞毅满嘴的油腻,凑上前轻轻的亲了下,愈发有些欲罢不能,啄-吻顷刻成舌-吻,室内气温陡然升高。
饱暖思□,困卧美人膝,卞毅舒服的挨着他的大唐唐睡下了,酣睡中还不停砸吧着嘴,一副幸福乐无边的样子。
唐斯啃了啃他外表成熟内心幼稚的大宝贝,满足的阖眼而眠。
到了后半夜,卞毅虎躯一震,惊得满头大汗从床上直挺挺的坐起来,想到遗忘的那个问题,赶忙探手将唐斯给摇醒过来,对着睡眼惺忪的男人一阵虎吼:
“我们俩都失业了!!失业了啊!!明早上吃啥喝啥?我这房还在按揭呐!”
听明白卞毅的担忧后,唐斯没好气的轻叹口气:
“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晚了!”
卞毅后知后觉的开始为了将来的生计发愁,面色发苦,死活不肯睡觉,就一个劲的开始捣鼓家具。
唐斯无可奈何,只得起床穿衣再次跟在卞毅后头当起了苦力。
等到两人都筋疲力尽的倒在床上休息时,唐斯忽然侧身从床头柜翻出一纸合约递给卞毅。
卞毅接过来一看,登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你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娘诶,还有十年才能还完的房贷一次缴清,他的大唐唐不是人,是吐钞机!
唐斯抿唇一笑,指尖悄悄探入卞毅的腰间轻轻磨蹭着他的痒痒,逗得卞毅一阵闪躲。
“就你那脑子,能知道什么啊。”
“嘿,你这话说的,我还没老年痴呆呢”
卞毅一听唐斯这话就不高兴了,反手在唐斯身上不停挠痒痒。
敏感的腰间被不断撩拨,唐斯眸光微沉,淡笑的唇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靥。
“都说大无脑,你这没也没脑,太适合被我养着当宠物了。”
看唐斯嘲弄的眼神,卞毅眉一挑一挺,大喇喇的拍了拍膛。
“就我这身板哪里看着像宠物?有我那么帅的宠?”
唐斯含着笑,如愿以偿的将卞毅整个人锁在臂弯里,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呢喃。
“不想当宠物的话,那就做我爱人吧。”
在即将进入冬季的寒凉夜晚,总是独自过夜的悲催卞终于有了互相取暖的人,至于那总是背字走到底的命运总算是迎来了转机,至于这天差地别的爱人是否符合逻辑常理,已经由不得他说不。
幸福的人一直幸福着,而悲催的人呢?
同样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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