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蒋默时慢慢松开了紧拧着的眉头，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衣服，“傻妈……”

    “我在。”沈晨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地上。

    蒋默时趴在地上，感觉地上预先铺了不知道是衣服还是毯子的东西，有些柔软。

    浴室里没有装浴缸，只是淋浴，这种情况确实有些难办，沈晨只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

    蒋默时没有穿裤子，腿间沾满了红白相间的ti液，完全没有清理，情况有些糟糕。

    沈晨是在上午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沈泽平的电话，在沈泽平惊讶的表示今天居然没留在家里照顾小时，居然在上班的时候，沈晨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然后他就听到电话那头无比夸张地开始描述昨晚他喝醉酒之后的情况。什么整个人往小时怀里扑啊，强吻啊，扒他衣服啊，乱摸啊……

    沈晨原本只以为他喝醉酒可能确实有些酒品不太好，但没有想到是乱亲乱摸乱扑的这种，还会扒别人的衣服。

    但是早上醒来的时候，没有穿衣服的是他自己，一切看似都挺正常，但仔细想想，却是不对劲的……

    比如蒋默时今天没有早起，大夏天的睡觉窝成一团，整个人都埋在毯子里，连脑袋也不露。在加上沈泽平那加了效果的说法，沈晨的心开始有些提起来了，他不会真做了更严重的事吧……

    中午下班时间一到，他还是不放心地回家来看一眼。床上的蒋默时还是维持着早上的那个动作，只是毯子没有早上盖得那么严实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沈晨已经尽量放轻动作在清理了，只是刚刚伸过手去，才碰到，蒋默时就疼的浑身颤抖，沈晨无法想像，昨晚他的动作到底有多粗-暴多重才能把人伤成这样。

    沈晨安抚地摸了摸蒋默时的头，“忍一忍好不好，必须要把东西弄出来。”

    “疼……要抱抱。”

    “好，抱。”沈晨觉得蒋默时趴在地上也有点不太好弄，“靠着我，趴我腿上好不好？”

    “嗯！”

    蒋默时紧紧抓着沈晨的手臂，接着沈晨的力，艰难地换了个姿势，还是疼，他咬咬牙忍住了。

    下半身倚在沈晨的腿上，上半身靠手臂的力量挂在沈晨的身上，脑袋窝在沈晨的颈侧，十分亲密的动作。

    沈晨在他身上没动作一下，他挂着沈晨的手臂也紧一分，短短几分钟，就疼出一身汗。沈晨简单帮他擦洗了一下，又抱他回床上，给他上了药。

    所有的一切都弄完之后，蒋默时才感觉好受一些。抓着沈晨的手臂也没想着放开，一放松这回是真的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晨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确认不会弄醒他，才轻轻地抽走了手臂，出了房间，去厨房弄吃的了。

    心情却有些沉重。

    自己简单地吃了点，厨房熬着一锅粥，手机又响了，仍旧是沈泽平的电话。

    ……

    沈晨到底没忍心熬好粥之后就立刻叫醒熟睡的人，他知道蒋默时估计疼得一夜都没睡，等了两个小时后，才动作轻柔地叫醒他。

    休息过后的蒋默时，大概比沈晨帮他清理时候清醒了一点，看到站在自己床头的沈晨，目光有些闪躲，垂眸一脸做错事的模样。

    看到蒋默时这副表情，沈晨沉重的心情反而松了些，叹了口气，轻声道，“能坐起来么？喝点粥，一天没吃东西了。”

    “傻妈……我……我……”

    “靠着我，会不会好一点。”沈晨脱了鞋坐上床，让蒋默时整个着力点都放在他身上，等于是让蒋默时靠在他的胸前，一只手从蒋默时身前绕过，另一只手端起床头柜上的碗，“我喂你？”

    蒋默时眨眨眼，感觉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半抱着在沈晨怀里了，虽然身上还是难受，但是比起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所有的难受和疼痛都可以忽略了。

    沈晨已经把一口粥送到嘴边了，蒋默时还在呆愣愣地没有反应。

    “自己来？”

    蒋默时下意识地接过碗，“傻妈，我……”

    “先吃吧，吃完我们再慢慢谈。”

    “哦……”蒋默时低低地应了声，那么近的距离，他感觉自己端着碗的手都在抖。

    这一碗粥蒋默时喝的可磨蹭，因为不知道沈晨的意思，所以他的心里也跟着打着鼓。

    “这个姿势会难受么？要不要趴着？”沈晨接过他的空碗。

    “唔……趴、趴着。”

    沈晨点点头，又帮着他换了个姿势，感觉到凉丝丝的漏风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身上根本没有穿衣服，他一直赤-裸地靠坐在沈晨胸前。

    蒋默时干脆把整个人埋在自己的手臂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子时。”

    沈晨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反应，但是耳朵已经完全准备好听沈晨接下来的话了。

    “昨天……我不知道你帮我准备了蛋糕要替我庆生，让你白等了。”沈晨道，“昨天多喝了一点，自己做了什么确实不太记得……”

    沈晨顿了顿，蒋默时的手指紧紧地握住毯子的一角，闷声，“不关傻妈的事，是我主动的……”

    “是我的问题，对不起。在你睡觉的时候，我考虑了一下，如果你……”

    “傻妈！”蒋默时终于不做缩头乌龟，打断沈晨的话，抬起头看着沈晨，“别说你要对我负责的话，我喜欢你，但是如果是因为负责而答应我什么……我也不会开心的。不喜欢我也没什么的啊，只要我知道我喜欢你就够了……傻妈，其实我一直想说，喜欢你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事情，所以让它一直美好下去……好么？”

    “不是负责。”沈晨静静地听完蒋默时的话，“我有想过以后……也许真的会喜欢你。未来还会遇到什么人我并不知道，不过就算真的有，也应该有先来后到是不是？我努力喜欢上先来的你，就不会再有后来的所有人了。”

    “那……没喜欢上呢？”蒋默时道，“傻妈，得到过又失去和从来没有得到过，我宁愿从来没有得到过。”

    沈晨想了想，“子时，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看出来你喜欢我了，你那么不会掩饰，一看就能看出来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我没有刻意避着你，因为我觉得……这样顺其自然下去的话，我真的会被你打动，我觉得……这样很好。和你一起住这些日子，很好，你明白么？”

    “真、真的么？”

    沈晨点头，“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早饭，从来没有人记得替我过生日，从来没有人那么喜欢我，从来没有人明明那么胆小还是鼓起勇气对我说喜欢，子时你是第一个，我希望也会是最后一个。这样的生活状态很好，我不想改变，或许这句话比我想象的来得早，但是，你愿意和我一直这样过下去么？”

    “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