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他。
景辰解释道,“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也是过了一会儿才回的我?”
曾毓回答了,可是却没有接这句话,只是说,“那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貌似那个时候曾毓也是说过这话?可是再怎么想,景辰也没有想起到底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你总说这不是第一次,那第一次到底是什么时候?”
等了很久,景辰也没听到答案,便也不再纠结,等他想说时,就自然会说了。只是这曾毓依然这么有个性啊,说话简短的不成样子。
说了几句话后,景辰才觉得自己口渴,可是这边就只有曾毓一人,哦不,一鬼,根本不可能去给他倒水,但为了这个去叫个护士来也未免太大惊小怪,而且他估计现在还不一定能按到那个铃,虽然烧是退了,可全身还是没力气。
所以只好望着对面桌上的水望洋兴叹。
这时曾毓倒是出声了,“渴?”
景辰无奈的点头,也没希望他能做点什么。
没想到曾毓却是有办法的样子,只见他双手交叉不断变换着各种复杂的姿势,然后嘴中念念有词。
就当景辰被曾毓灵活的手法吸引时,一杯水正缓缓的向他移动。很慢,却是坚定不移。
就当水快要靠近景辰时,门却被推开了,而那杯水也因此掉落在地,与瓷砖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景辰这才知道曾毓是想给他送杯水的,看着他似乎变稀薄的身体,有些不知所措,这得耗费许多精力吧?
来人是景辰的外祖父,也就是安耀日。
刚开门却听到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有些担心,看到外孙好好地呆在床上才安下心。可不一会儿又生气起来。
“怎么一个人这么不小心?要不是蒋院长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你居然都住院了!”
景辰这才发现这是安健医院,而安家是这家医院的最大股东。
莫名有些心虚,只能讨好的说了一声爷爷。
安耀日听着外孙放软的声音,而且看他正生着病,也不再说什么。将带来的保温瓶放在柜头,说“这是你陈姨今早特意为你炖的,等一下趁热喝。”
陈姨是安家的保姆,已经在安家呆了几十年了,是一个和蔼的老太太。
或许是心疼他的遭遇吧,在景辰很小的时候,陈姨就会给景辰开小灶。可以说景辰是最喜欢吃陈姨做的饭了,而他从老宅搬出来唯一后悔的便是从此不能再陪伴在外祖父左右,而唯一舍不得的便是陈姨做的美食。
听到陈姨特地给他熬了粥,景辰很兴奋,似乎连身体也有力了点,但也没忘了跟安耀日说,“这个就让管家来送就好啦,还这么特地跑一趟,值得吗?不是说最近肩周炎又犯了?”
安耀日瞪了他一眼,“我连自己外孙都不能见了?”
见他现在便想吃,便给他盛了一碗放在他手里,本来还想喂他,可是景辰却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又不是断手断脚,没必要!另外一层原因是,曾毓还在呢,让外祖父喂他实在是不好意思。
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景辰,安耀日说不出的心疼。安然是他最喜欢的女儿,从小便很乖,虽然她的婚事他当初并不同意,可是心底还是很不好受的,等他终于想放下面子和好时,却只等来了女儿的死讯,和七岁大的景辰。他那时才知道景熙其实早几年就已经死了。
安然说是因为心肌梗塞死亡,可是他们家族史上从来没有这种病例。虽说是心肌梗塞,可是安然却能预计自己的死期一样,在前一天给他留了一封信及一块血沁。
那血沁像是渲染了无数人的鲜血,仔细看里面似乎还有血液流动的迹象。
而安然在信中特意指出了这血沁的不祥,千万不能让景辰接触到,最好是销毁了。
为此,安耀日想了很多将这玉销毁的方法,可是在死了一个人之后,他知道了这玉的邪性,只好将它锁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
可是,在一天后,他又在原本放置过的地方看到它。
安耀日这才感到了害怕,他预感这玉和他女儿女婿的死有关,可却没什么线索。后来这玉倒是安分了,安耀日便不再去管它,只将放那玉的房间锁了,不让景辰进去。
可是昨天,那血沁却是发出了强烈的红光,到了今早才消散。
而早上,他就接到了蒋院长的电话,得知了景辰的消息。这让他很不安,在陈嫂将粥炖好后,他就匆匆来到医院,还好景辰没事。
虽说安然特地交代自己不能让景辰发现血沁,可是他觉得如果那样做,会发生更严重的事。这只是他的直觉,在生意场上救了他无数次的命,而现在他觉得也能就景辰的命。这是他的外孙,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就算是妖魔鬼怪!
看景辰也吃得差不多了,安耀日便想将血沁的事告诉他。自己的猜想以及这几年来他所查的资料。
景辰其实是知道这血沁的,只是没想到这血沁现在在外祖父这里。在听了安耀日的猜想后,他眼中迷上了一层黑暗,或许这血沁就是导致他母亲死去的真凶。什么心肌梗塞,他从来不信。
安耀日其实还想多陪景辰一会,可景辰却怕他累着,催促着他回去。看着和女儿的七分像的外孙,安耀日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和安然一样,是一个懂事的。
这期间,曾毓便一直站在原来的地方。
在他小时候,他很羡慕景辰,可是今天,他才知道,每个人背后都会有一条伤疤,而这些外人是看不到的,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分享。
他觉得,他离景辰又进了一步。
“你对这血沁怎么看?”由于还在想着母亲的事,景辰的声音有些冷。
“它是一个诅咒。”曾毓其实也没见过这玉到底长什么样,可是听过曾珏给他的介绍后,他的第一直觉就是诅咒。
可是是谁下的诅咒?景家的人为什么会受到诅咒?这些确实不得而知,到今天,唯一知道的便是景家人具有引妖体质了。
可是除了诅咒,曾毓总觉得背后会有更大的阴谋,只是他现在毫无头绪。
景辰发出一声冷笑,“诅咒?呵,可不就是诅咒。”
这样的景辰让曾毓有些陌生,可是他没说什么,仍是站在床边,偶尔看看窗外,偶尔看看景辰。
景辰想起他母亲死的时候,眼神包含惊恐,嘴巴无尽的张大似乎快要撕裂了。他什么时候看到过他妈妈这副样子呢,他只记得那时他害怕极了,只能用尖叫来抒发恐惧,然后引来了邻居。
那段时间他一直处于混沌之中,清醒点了便想要找妈妈,当别人告诉他妈妈已经去世了的时候,便又开始哭泣。周而复始。
后来便是到了外祖父家中,一切与以往不同的生活。
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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