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继续的男人说了句:“进都……进来了……你丫还等什么?!”
穆少安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天雷勾动地火,欲海之中浮沉。
欧阳明健没法清楚记得自己是不是在期间大声叫出来了,甚至在后来他都不再明晰感觉到那火热的东西进出自己身体的动作了,他脑子终于乱了个彻底,他就只记得穆少安用怎样的热度吻他,用怎样的热情抚摸他,用怎样的热流填满他身体的最深处……
然后,在那只一直不忘摩擦他分身的手松开的一刹那,眼前一道白光,之后是突然降下来的黑暗,这黑暗持续了挺长时间,直到他慢慢意识到彼此紧贴的身体之间那种灼热而且粘腻的触感来自于他射出来的东西时,欧阳明健才从梦中惊醒一般的恍然,原来,他们刚刚的行为就是所谓的做爱,原来,和一个是真心实意在乎着他的人做爱,是这么让人欲仙欲死的事儿……
他觉得异常的畅快淋漓。
畅快到可以忘记所有疼痛,和高潮过后那像是要死了一样的疲倦。
他觉得自己超脱了,就在刚才,就在现在。
……
被穆少安抱着,搂着,放倒在床上,让喘息逐渐平稳下去之后,欧阳明健像是慵懒的猫享受着对方仍旧不肯放松的怀抱和温存的耳鬓厮磨。
“……我说,你不要紧吧……”有点紧张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他没说话。
半天,他才皱着眉头开口。
“你刚才,给我抹的……到底是什么?”
穆少安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这家伙平静了之后居然会把这个问题摆在最前头,摸索着找到激情中被揉到床角去的圆形小盒子,塞到欧阳明健手里,他无奈又略带窘迫的解释。
“芦荟膏……是我们所长头些日子买来的,腊八节那天我让粥给烫着了,他说芦荟膏能清凉镇痛,促进细胞再生,说起来,我好像还没给人家钱呢……”
越到后头他越说不下去,因为欧阳明健用比他刚才还要哭笑不得的表情对着他。
“……算了。”叹了口气,欧阳明健扔下药盒,他枕着穆少安的胳膊,眼睛看着痕迹斑驳的天花板,然后,他沉吟了片刻,继而闭上眼,喃喃自语一般的开口,“……我睡一觉先,然后,我就走,你要是没让所长开除,也没以身殉职,一个月之后,咱俩还在这儿碰头儿……”
……
~story 14 - 于是,后来……~
那天,穆少安并没有阻拦欧阳明健。
他只是在那家伙说完什么给他一个月时间之后愣了半晌,然后特直接的问了一句:
“你走得动吗?”
“滚!”怀里的猫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那声音明显就是害羞,“我走不动也是你丫造的孽!”
“天地良心……刚才可是你主动的吧。”穆少安试图反驳,却被在迎面骨上踢了一脚,可这一脚一点儿力道也没有,不知是撒娇,是舍不得,还是真的使不上劲儿了。
他没敢再问,他怕欧阳明健咬他。
傻乎乎的笑了,他抱紧了怀里的家伙,在他耳边低语。
“成,只要你回来,我就等。”
那之后欧阳明健没说话,穆少安只听见平静的呼吸声,他不想去猜测这不言不语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那家伙一眨眼间就睡死过去了。总之,那个晚上,他答应欧阳明健等他,那个晚上之后,他告诉自己,欧阳明健肯定会回来。
然后,大年初二,腿还有点儿软,身上满布着吻痕,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荷尔蒙味道的欧阳明健,离开了这个小小的派出所。
穆少安花了一个上午来消灭罪证。
把浴室整个刷洗了一遍,然后是昨天被他们滚的乱七八糟的床单,他像个家庭主妇一样忙活着,等到把床单搭在暖气上,把每一个可能留有让人怀疑的痕迹的角落都清理过一遍之后,他放下卷着的衬衣袖子,看着自己的战果,长长吁了口气。
屋子里很干净,也很安静。
他心里突然间空了。
那个学生时代就被他深深喜欢上了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止水般的心里扔了一块硕大无比的陨石,一石激起千层浪,随着差点没淹死他的回忆浪潮滚滚而来的感慨,愤然,无措,狂喜,统统交织在一起,穆少安挣扎了几下,还是沉底儿了。
然后,那家伙眼看着他沉底儿之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他没来由的起了一股焦躁。
虽然他并未意识到,对于那只大贱猫的超乎寻常的惦记,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欧阳明健走,不可怕,他若是走了,穆少安没有感觉,不觉得烦闷,那才可怕呢。
不到中午的时候,所长来了,大大咧咧的中年男人一推门就是一阵感慨。
“哎哟喂~!小穆可真是勤快人儿嘿~!你看看这床单儿洗得,跟刚从漂白粉里捞出来一样,嗬,浴室都给刷洗干净啦?真了不起,咱这浴室从入秋就没好好打扫过!哟?这不是我买的那盒芦荟膏嘛,怎么搁外头了……哎?不是我买的那盒?哎小穆,你又买了一盒新的是吗?你又烫着啦?”
对,穆少安是又烫着了,他脸上好像煮熟的虾米,红得都透亮儿了,尴尬的摇了摇头,他傻笑。
“没有,我本来想给您钱,可没找着外包装盒,不知道多少钱,我就刚才去了趟旁边儿那药店,重新买了个一样的,怕忘了给您,就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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