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子孙,把齐家的江山拱手相让!齐白瑾,这千世万世的骂名,你必要承担!齐氏王朝的覆灭必是你之过错!”
没有谁能承担这样大的罪名,也没有谁能接受这样的骂名。
齐白瑾怒到忘记给予崔相面子,狠狠甩手道:“既然你要上地府去告朕,那你就去!朕送你一程,不谢!”
崔相一急,忙跪下正要求情。
齐白瑾恨得骂道:“住口!谁若求情,便一同去向朕的祖宗告状去。”
“杀了淮南王!就在殿上,无需转至午门!朕亲眼看着!”
正德殿何曾血光四溅过?
齐白瑾真是怒得失去理智了。
但,百官无敢出手阻挡者。
因谢太师未置一词,而崔相早失却地位。
“哈哈哈哈,齐白瑾,你便继续糊涂下去吧!养狼为患,你这是养了一群狼!西燕,败之汝手!”
“杀了!!!”
正当砍刀挥向仰天狂笑的齐白宴脖子上时,一柄飞箭将砍刀钉在柱子上。众人皆惊。
一道修长身影伴随着冷淡暗藏赞赏的话自正德殿门逆光而来,“齐白宴,你倒是有一点类似齐氏子孙。”
齐白宴讷讷,“齐白屠......”
“齐白屠!”齐白瑾脸色灰白又狰狞,又是一个来阻挡他的人!
“于朕面前携带武器,南越王,你是要造反吗?”齐白瑾阴沉着脸问。
二爷似笑非笑的睨着齐白瑾,满身不掩饰的杀伐气息震得众人浑身瑟瑟发抖。黑沉沉的妖邪鬼瞳一一扫过在场百官,却令他们头皮发麻不敢妄动。
“你是皇帝?”
仿佛嘲笑一般的询问令得齐白瑾尴尬至极,愈发恨得发狂。
“造反么?不算是。本王不过是拨乱反正而已。”
“齐白屠,你敢说朕是乱党?”
谢太师站出,指责二爷:“南越王,你私自带兵入京,未得召唤,入宫于陛下面前私放冷箭。情况严重,可视为谋杀陛下。按罪当诛九族。”
“谁是皇帝?”
谢太师被噎着,顿了顿,又说道:“陛下亲自传位淮南王,有圣旨为证。”
“圣旨呢?”
谢太师捧出圣旨,直接被二爷撕碎。
二爷又问:“圣旨呢?”
谢太师和齐白瑾一起懵了,他们怎么也没料到......齐白屠会这么无赖!!
谢太师很快反应过来,道:“便是您毁了圣旨,百官都可以作证。”
“是吗?”齐白屠一笑,杀伐鬼气横贯正德殿。“你们真的确定可以作证?”
“够了!纵您为沙场鬼将,斩杀首级无数。但百官铁骨铮铮,不惧你威慑。有本事,你就杀掉百官,砍掉西燕肱骨,再去杀天下悠悠众口!”
谢太师义正言辞怒言道。
百官纷纷附和。
百官或为世家之人,或依附世家而活。自以世家为马首是瞻。
“百官铁骨铮铮?奴颜婢膝、睁眼瞎闹、胆小怕死、依附权贵!这就是你眼中的铁骨铮铮?谢孝正,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苍老正气愤怒的指责从二爷背后传来,一个瘦小苍老但有威严的老人走出来。他的形貌望之俨然,举手抬足不乏风骨正气。
他是王氏族长王老先生。
受到这位德高望重的先生的指责,谢孝正虽涨红了一张老脸皮,仍强言争辩道:“王老,仁义礼智信,天地君亲师。我等敬重陛下,效忠陛下,兢兢业业,未敢怠慢。君辱臣死,君被辱,臣等为之解忧。不畏惧死亡,正义凛然斥责不仁不义之人,怎不能担得铁骨铮铮?”
王老淡淡瞥一眼他,望着百官道:“是啊。仁义礼智信,天地君亲师。那么,老夫交予你们的就是昧着良心欺骗百姓、欺辱帝王吗?刘清史,为人臣子,至重至最为何?方回,谁君谁臣,你可看得清?看清又是否分得明?江康,忠君爱国体现在何处?你可做到?洪庆......”
眼见王老面不改色,云淡风清的点出朝堂中将近一半的官员,而那些官员被点到统统露出羞愧的神色后,谢孝正脸色变白。
他怎么忘了先皇后出身王氏,而王氏最为淡泊名利,以教育天下学子为己任。有教无类,桃李满天下。
朝堂中将近一半的官员是寒门子弟通过科举上来的,大多数是真材实料,真正掌握着国家命脉。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不是王氏教导出来的。
师恩比山重,尤其是王氏出来的学子。当他们的恩师王老站在他们面前时,哪里还记得被他们依附的世家?
更何况,所谓世家也不过是剥削压榨他们才能和功勋的贪狼!
将近一半的官员在王老的注目下拱手齐道:“先生教训得是,学生知错。”
而后,竟就不再参与夺位之争,保持沉默。
谢孝正愤然,吹着胡须强撑道:“还有一半的官,你敢血溅朝堂?你敢、你敢......”
“谢太师忘了,世家罪行,累累如山。桩桩沾血,命都不够赔。这剩下的官员里,哪个没掺进去的?”
都是世家子弟,若是获罪当也牵连,况乎他们本身有罪。故而,命轻薄如纸。
不重要!!!
齐白屠毫无顾忌,挥手:“重兵何在?”
“来!!!”
数百重兵挟着厚重的血腥气迅速包围了整个正德殿,那些所谓皇宫禁卫不出一炷香便全被制服。
谢太师软倒,跌落在地。崔相闭上眼,轻叹:大势已去。
唯齐白瑾骂骂咧咧,疯疯癫癫,如何都不肯接受事实。被强行拖下去关起来。
齐白宴则是全程保持着沉默,他想过也知道若是齐白屠来,必然可阻止齐白瑾登位,却绝然没有想到会这般轻易。
果真,从来比不过他吗?
他们在齐白屠的眼中只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他以为五年的岭南道生活会使自己拉近与齐白屠的距离。没想到,距离更远了。
果真,比不过!!
突然,齐白宴感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抬头一看竟是齐白屠。他征然。
二爷轻飘飘一句赞赏过来:“干得不错。”
齐白宴激动了。
“二、二哥?”
“嗯。”
齐白宴又是激动又是感动。
其实他就是个崇拜兄长的弟弟,渴望被认同罢了。
一盆冰水被泼在谢安道身上,使他清醒。
“谢安韫?”
谢安道一见谢安韫便露出恨不得他死去的狠辣目光,下一刻脸被谢安韫踩在脚下。
“别跟我比狠。因为我比你更狠!”
谢安韫面无表情的踩他,顺便捻着。
谢安道挣扎,“滚开滚开!不要踩我的脸!滚!”那是他的脸啊,他美丽的面容!
谢安韫歪着头想了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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