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七答道：“你让我去救哥哥的时候见过一招，哥哥还说卫国……”

    “你说什么？！”

    十七这才想起沈绣嘱咐过不让说的，马上噤声，十五拽着他摇啊摇，“你说完！”

    十七闭紧嘴什么都不说，十五便问：“他说鹤林很厉害对不对？他说卫国怕是要亡国对吧？！”

    十七没回答，但就是一脸“你怎么知道的”的表情。

    没等林渊过来劝架，十五就放开了他，怔怔地看着卫国的方向。

    想起他疏远自己正是那次回来，然后解散了剑雨潇潇，解散了剑阁，赶走沈繁和云晴，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着？

    对了，齐卫和夏国的战事！

    十五突然眼圈一热，原来是这样……

    而就在这时，齐国战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国……

    249、

    殇帝二十七年冬，夏国大军直捣齐国城都。

    围城一个月未有救援，齐国君自尽，齐小王爷捧降书跪地投降。

    一个月后一则流言传说齐国坐落于前朝国都处，藏有十方宝藏，齐小王爷受尽严刑拷问都没能说出什么来，蓝歆尘上书求情才暂保住一命。

    后来才知这则流言始于卫国，一招借刀杀人。

    又过半年，司空闲与蓝歆尘首次联手，对卫国出兵，将卫国五十万军队困于定川，直接破开国都城门。

    卫国公沈绣自尽。

    司空闲和蓝歆尘攻占卫国都后直接依仗齐国和二皇子残余旧部建立新的政权，与夏国分庭抗礼，定国号为齐。

    史称北齐。

    248、

    北齐政权建立后与夏国多次交战……

    “沈绣你写写写写个屁，我饿死了我要吃饭！我要吃鱼！”

    沈绣还打算写下去就被安陌白从椅子上踹下去了，坐在地上弱弱地顶了一句，“我觉得应该记录下这段历史，免得……”

    “我都要饿死了，你再不去做饭我让你现在就成为历史！”安陌白表示我不听，抱胸瞪他。

    “……可，可是你都有厨师了为什么总是让我伺候你？”

    “因为我看你闲着不爽！”

    沈绣，一个吃软饭的，只得老实地爬了起来乖乖做饭，伺候老婆……而且老婆分分钟可能变成老公。

    249、

    沈绣不明白了，自己好歹也是个经历丰富（当过太子，做过皇帝，掌管过剑雨潇潇）的有为青年，怎么就沦落到这种下场。

    于是晚饭后沈绣一边讨好地过去捏肩捶腿，斟酌着开口道：“大白啊……”

    “大你妹的白！你这种人就该单身一辈子……”

    沈绣从善如流，态度很好地商量道：“好吧小白，你能把我刚才写的史记还我吗？”

    安陌白也态度很好地回答：“不还。”

    沈绣严肃道：“你要尊重我的爱好，你不就是嫌我对你关心的少了吗？我承认太执着于梦想是我的不对，可你也要给我支持和鼓励啊，总是对我呼来喝去只会导致我更疏远你……”

    安陌白幽幽地问：“你敢吗？”

    沈绣正色道：“……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我只是就事论事。”

    安陌白不理他，于是沈绣突然按住他肩膀把他按进沙发里威胁道：“你真的不还？”

    他力气比安陌白大多了，安陌白被他压着反抗不了，但依旧嚣张地睥睨他，“不还，怎么着了？”

    沈绣单膝压在沙发上把他困住，低头一个吻落在他额头上笑了起来，“烦到你还为止。”

    说完又是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在脸颊，耳垂，下巴，脖颈……

    安陌白被他哄笑了，轻推了推，“哈哈别闹，痒……”

    “你还不还？”

    “好好好给你……都给你了还摸什么？！”

    沈绣咬了一下他的锁骨那里，闷声道：“想抱你。”

    “你咋不上天？”

    “嗯，这就让你舒服地上天。”

    第三十二章：后续：这一生都不再提

    -249、

    “皇兄！”

    司空闲脸上全是震惊和哀恸，但为时已晚，只能看着齐国君的身体流出更多的血，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声尖叫，“太医！快找太医！”

    齐国君握住他的手无力地笑了笑，“我答应过你，不会对任何人屈膝，都会做到……带着我的尸体投降……我要你安然……下半生……不要报仇……”

    司空闲这才惊忆起自己当时和他说的话，可如今皇兄已经为了保全他和全城百姓自尽，皇兄还让他不要报仇……

    可是皇兄，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不恨？我怎么可能不报仇？

    司空闲抱了抱怀里的身体，最后一次流泪，像是发誓一般。

    “你们灭我家国，我只要活着，就誓要祸你朝政，要你们不得安宁！”

    -248、

    齐国被围困一个月，早已断水断粮，被逼至极限。夏王正要下令破开城门，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一位容貌秀气带着点病容的少年。

    寒冬腊月，还下着雪，他只穿了一身麻质白色单衣，额头扎了一条白色束带，是投降标准的装扮。他手里捧着的木盒从缝隙中被血氲湿，已经干涸。

    是齐国小王爷，司空闲。

    他眼里无喜无悲，缓缓地走向夏王，每一步都是坚决又无奈。

    司空闲走到夏王面前，时间仿佛停驻，他看起来好像手无缚鸡之力，但很多人都以为他是来索命的，以为他下一刻就会化身为厉鬼杀光在场所有的人。

    夏王坐在马上，甚至没有低头，只是垂眼俯视着他。

    司空闲慢慢屈膝跪下，将手中齐国君的人头举直头顶，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齐国乱贼已死，请陛下饶过全城百姓性命。”

    败者跪在这里，而王者连接都没有接，只是轻抬下巴示意随从接过。

    司空闲叩头再拜，高声道：“罪臣司空闲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里丝毫没有亡国该有的悲伤。

    夏王没有让他起来，而是一夹马腹走马入城，紧跟的一行人也随后入城，无视了跪在一旁的罪人。

    而齐国，正城门大开，像是被缚了四蹄的羊羔，随侵略者任予任求。

    司空闲低头默然跪在原地，像是根本没听见齐国百姓的唾骂声一样：“呸，卖国贼！”

    “都是他害了齐国！”

    “齐国君自尽了他怎么有脸活着？”

    “他不是很能耐吗？”

    ……

    听到麻木了，此后泪只流在心里。

    风里带着小毛绒一样的雪花，细细地落着，天地一片苍茫静默。司空闲只低头看着他们在雪地上踏过的痕迹，雪落雪停，于他已没有任何意义。

    各式各样的人在他面前穿梭而过，像是无视了他一般，他也并不在意。

    哒哒的马蹄在他的视线中出现，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直接走过，而是停了下来，司空闲了无兴趣，头顶传来一声嘲弄般的笑声。

    “哟，原来这就是一直和本帅作对的齐小王爷啊，没想到竟然是个娘们似的小白脸。”

    司空闲没有理会，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膝前的土地，落了一层雪，靠近膝盖的地方开始还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