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钱，我靠鸭蛋都能上重点。”

    “……真是恶俗。”

    祁朦搂过他弟：“来来，哥哥教你拍照。”

    “来来你老巫哥，教你弹吉他。”

    当时祁朦只是想着让弟弟多接触一些东西也是好事，只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弟弟会在自己出国的瞬间，拿出护照，拉着他一起在法国生活下去。

    他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弟弟出现在机场的时候，他无疑是高兴的。

    之后的日子便是流水账，中考，暑假，高一，高二，高三开始了。

    祁朦属于很聪明的孩子，只要稍稍看看书年级前几绝对没问题，鸿茬更狠翻一遍他哥的笔记本立刻年级第一。

    父母看着成绩单都是一点都不担心。

    祁朦没有转去学文科，到是让在文科班混得风生水起的巫弦有些惊讶。

    那天两人在学校踢球，踢累了就躺在地上看天空，聊天。

    “学什么都一样，反正我的未来我都计划好了。作品集也都寄出去了，一年的时间，等他们的通知吧。”

    “高考你还考吗？”

    “当然了，毕竟是我学习这么多年的终点，怎么也要画上一个圆满的记号。”

    巫弦摇头：“祁朦，其实我觉得我挺不了解你的。”

    “嗯？”

    “你好像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但是，其他的事情又很模糊，像是在逃避什么。”

    祁朦凝视着外面的景色：“没什么，只是希望时间能过得快点，我弟快点恋爱。”

    巫弦看着祁朦的眼睛：“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只是觉得你很漂亮，比有些女孩子还要漂亮，但是却很悲伤……”

    “悲伤？”祁朦低下头：“我知道。”

    “你想说什么？”

    “我啊，有个谁都不能知道的秘密，保护秘密本来就是件很悲伤的事情。”

    巫弦坐起身：“让我猜猜你这个秘密和你弟弟有关。”

    “嗯，你早就猜到了。”

    “我初中就看出来了。”巫弦捏着祁朦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祁朦叹息道：“初二发现的。他们家里人说的对，我对他们家来说确实是个不祥之人。”

    巫弦道：“嘿嘿，你们家小鸿茬，对你的占有欲也不少啊，你啊，也注意点。”画着天空云的形状：“祁朦你说长大是什么感觉？我都没怎么体会到少年的生活，就这么长大了。”

    祁朦也坐起来抖抖自己的头发，沉思了一下道：

    “当你不再为得不到手的东西，感到愤怒的时候，那就说明你真的放弃了。

    当你眼睁睁体会到无计可施，了解到自己的渺小，感受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的时候，你就长大了。”

    巫弦闭上双眼：“果然长大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站起来往教室走，走到楼梯口巫弦拉住祁朦：“所以你之前之所以决定去国外学摄影，就是因为你弟？”

    “不算全是，你别想得那么严重，我确实喜欢摄影。”

    那天阳光打下来，祁朦笑的极其温柔和煦。

    是谁和他说过。

    【每天都笑着的人，遇到什么事都笑着的人，他们不是真的开心。】

    【这个世界上有些极其聪明的人，他们把笑和开心分的一清二楚。】

    “我也许不会参加高考了。”巫弦双手插在口袋一副轻松的模样。

    祁朦有些惊喜：“怎么有公司签你了？”

    “嗯哼，哥们现在就要冲出这座牢笼当一只自由的小小鸟了。”巫弦的笑容有些苦涩：“不过，我还是想去系统的学习一些学院派他们……”

    “不适合你的……”祁朦轻轻笑着打断他：“你那派自由的风格没有几个人能学得来，别让那些学院派浸染了你的自由。不过了解一些也是好事。”

    两人对视一样，真心微笑，双拳一击道：“保重了，兄弟。”

    这是他们在高中见到彼此的最后一眼，巫弦真的走了……

    自由的小小鸟飞走了。

    祁朦坐在教室里面看着一圈把头埋在试卷里的孩子，无奈的走出去教室。

    他时长会这样看着校门口发呆，有时候一站就是一节仔细课。

    要不逃学吧。

    每次他当他冒出这样的想法的时候，他弟就和鬼一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看着面前高大冷峻的少年，祁朦有些感慨，这……当年的小奶包已经不见了啊，心里不由的生出一种自豪感，不错，不错，都是自己当年喂牛奶喂出来的。

    少年的变声期也过了小奶音也低沉下来，变得男人起来：“哥，你们班问志愿了吗？”

    “还没，不是还有一年吗？你们班这么早就问了？”

    “我们也还没问呢。”鸿茬从背后抱住他哥：“哥，你想好了吗？”

    “还没呢。”祁朦睁眼说瞎话。

    鸿茬蹙眉把他哥搂的更紧了一些：“那咱们两个一起上清华吧。”

    “清华？”

    “嗯，虽然阿姨想让你学医，但是……我们一起上大学不是很好嘛？”鸿茬有些急躁的说。

    “这个……”祁朦有些犹豫的说：“奶包啊，你应该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什么意思？”鸿茬的身体有些僵硬：“哥……我们……”

    “你哥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你身边，你应该多和别人接触接触……”祁朦推开鸿茬的拥抱：“你都长得这么高了，心也该长大了。”

    祁朦犹豫的开口：“你以后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撒娇了，鸿茬。”

    “哥！我们，我们以前不是说好的吗？”

    祁朦暖暖一笑：“以前是以前，以前你巫弦哥哥还和咱们在一起，他现在不是变成自由的小小鸟飞出去了吗？”

    “我们……”鸿茬还想说什么，上课铃便匆匆打响。

    祁朦想要伸手去揉自己弟弟的头，转瞬还是放在肩膀上拍了两下：“上课了。”

    鸿茬抬步就要追上去，却被身后的人抓住，一个小女生举着信封看着他

    “同学我……”

    鸿茬眼睛看着他哥的背影：“抱歉，我还有事。”

    他迫不及待的往他哥哥的方向追去，这个人看似所有的事情都是随便编排的可实际上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衡量后才做出的决定，他要追上他哥，就必须步步紧逼。

    ☆、第四章，总算是守得云开

    最近鸿茬很郁闷，他哥不准他和他亲昵接触，以前抱在一起睡个觉都是常事，可如今连让他抱一下都跑的老远。

    “你最近是不是惹你哥生气了？”鸿父看着独自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儿子问。

    鸿茬看着他爸：“哥，最近不爱和我说话。”

    “今天不是星期六嘛，来爸给你点钱，你和你哥出去玩。”

    鸿茬靠在沙发上，一副无奈的表情：“哥，他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