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不及医生。你确定那个医生不会害卫家?”
“卫宏什么样一个人我不算完全了解,可他御下有方却是真的。”他看向任沛明“你和他也打过不少交道,你觉得呢?”
“我是去年才回的国,当时卫宏已经开始把权力转移给卫常钰了。单就前辈的评价,卫宏用人的水平还是很不错。”任沛明道“人心多变,不排除那个医生想要害卫家的可能。据说赵医生和卫宏的妻子关系很好,后来他们结了婚,赵医生才被疏远了。”
“你忘了,珞玉那天也来过。”他从电脑里调一出张照片,正是珞玉发来的,那天登山的风景照。
任沛明啊了声“确实如此。”
宁溪发了烧,医生从房间里出来,让护士把各种药品摆在茶几上。
他站在玄关处,看男男女女一片忙乱。
“怎么了?”他开口。
白大褂的医生抹去脸颊上的汗,微微抬头“宁先生生了病,我们是他的私人医生,负责照料。”
他不喜欢房间里有太多的人,看得教人烦躁。他摆了摆手“有什么需要的交给我就好,你们可以离开了。”
“可是……”
“都走吧,呆在这扰人清净。”宁溪半个身子支在门框,眼中尽是眼烦。开口声音也没了平日的冷淡,却显得疲乏。
医生道了歉,带着一大帮人离开。他侧了身,给对方让出路。
宁溪躺到床上,满脸倦意。原本白皙的皮肤,显得愈发苍白。
他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怎么会发烧?”
宁溪皱了下眉,却没躲开,恹恹回道“前几天淋了雨。”
“就这么照顾自己的?”见宁溪难得的顺从,他不由发笑。
宁溪突然坐了起来,额头上的冰敷袋也掉下来。宁溪歪了身子“你……”他随后又转过头,眉头紧锁“算了,就当我多想了。”
“不好好休息,还想些有的没的。”
宁溪摇了头“有些事难忘的很。”
他把冰敷按在宁溪的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自手心漫开“为什么喜欢段锦然?”
他打算让宁溪回答,也只是可有可无的一问。
宁溪却认真地说了起来,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怀恋“小时候就觉得他很厉害。他是段家的独子,不像我,需要时时刻刻担心继承的问题,那时候就很羡慕。宁家好多长辈都说我聪慧,必能有所成就,教给我各种各样的东西。可我在外面却不受欢迎,一直都是一个人,而他身边却有好多小孩,从来不缺人陪伴。”
“他曾经帮过我一回,也许他不记得了,但我却记得清楚。”宁溪露出一个笑,嘴角轻轻勾起“当时,总有些孩子王,看不惯我这种特立独行的。一次来接我的人有事迟了,他们就把我围在了校外。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他们打了我,我迟早也是会还回来的。都做好思想工作了,他却突如其来地出现在面前。他把那些男孩赶跑了自己也受了伤。他却不在意般得对我笑,他说,你长得好像小睿啊。”
宁溪死死咬住下唇,鲜血顺着下颚一路流下,苍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印“我后来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名叫简睿。”
他叹了口气,抬手抹去宁溪唇边的血渍。宁溪愣愣地望着他动作,忽得笑起来。
“简睿是个聪明人,甚至比简泽还要厉害。可他太贪心了,不愿意维持原本的关系,非要多踏出一步,越了界。”
他手一哆嗦,寒意蔓延至心底,连手中的冰敷袋掉了都不自知。
宁溪眉眼微挑,眼中冷得彻骨“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
“我和你说这些,也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人都死了,多说也无用处。”
他嗯了声,心烦意乱之下根本无法冷静思考。于是借口去了厨房。
厨房是意外的整洁,黑白的布置,摆放齐整的碗筷,却是没有人气。
简睿的心思他并非看不透,只是不愿承认,后来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也就半推半就的认了。他并非不爱简睿,只是这爱,来得太过轻易,不知珍惜。
段家绝不能无后,所以他们注定是个悲剧。
可这收场却比他预料的早了太多,早到还未厌弃便被抛弃,也就是所谓遗憾。
有了遗憾,才有了怀恋。如果等到他主动放弃,娶妻生子,只能说是另一种圆满。
手机响了起来。
任沛明打来电话,声音像是回荡在他心口:
“皓月,她被人劫持了。”
他本以为会惶急不可终日,开口却是意料之外的冷静“怎么回事?”
“是蒋家人打来的,就在你附近的地下车库!”任沛明暗骂了声“他其他什么都没说,就指明叫宁溪过去。”
他把手机给了宁溪,宁溪疑惑着接过,被任沛明的声音震得皱眉。
“她的死活,与我何干?”宁溪平静地回答,不顾任沛明的火气“我照顾她,是承了锦然的情,却不是叫她不经大脑胡作非为的。”
他怔然,问了句“为什么皓月会在那里?”
宁溪冷笑“知道我插手调查,想借了蒋家的力,给我找不痛快。却没想到,被人算计了。”
“她为什么会……”
“她的未婚夫程陌名,是我弄死的。”宁溪听着那边任沛明叫唤,浑不在意的把手机按了,反手递给他。
他退了一步,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为什么那么在意她,你和她总共没见了几次面不是么?”宁溪靠在靠枕上,目中含笑“告诉我一个好的理由,我就去。”
他停了动作,苦笑“因为,她是我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拾贰 静月昭然
宁溪收拾了餐具,陪他坐着看电视。
茶几上还放着医生开的药,他拿起一盒蓝色包装的拆开,又仔细看了遍说明。又依次看了其它几盒。他转而问宁溪“你想要哪一个?”
宁溪连连摇头,眉毛微微蹙起“他们都是为了凑数随便开的,吃下去反而危险。”
他摸了摸宁溪额头,轻敲了下对方脑袋“还发着低烧,就不愿吃药了?”
“低烧没问题的,只要睡一觉就好了。”宁溪信誓旦旦地说,就是怎么也不愿吃药。
他板了脸,做出训诫的模样“必须吃。”
宁溪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片刻,见他毫无松动的迹象,开始讲起条件“那你喂我,我就吃。”
他给气笑了“又不是中药,还你一口我一口的。”
宁溪抿了唇,看了眼药,又看了眼他“那你亲我下。”
他笑着在宁溪唇上落下一吻,舌尖舔过对方的唇瓣,留下一点水渍。
宁溪看直了眼,半晌,脸颊上浮起些红,在苍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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