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2_np文 作者:逍遥红尘
美男十二宫2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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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不劳上官小姐挂心,我们这就离去,今日之事,我们会会神族回禀,期待上官小姐驾临之日。”
“一定!”我重重的点头,“此间事了,楚烨一定会去神族证明自己的身份,不送。”
他们走了整个院落中只有我,仰望苍穹,无边无际。
roushuwu.
夜说过,浅水困不住游龙。
倒不如说,责任是永远无法逃避的。
一位的躲闪倒让人看轻了,更会将其他人牵扯进无尽的灾难中,保护爱人的办法不是带着他们逃跑,而是面对险难,让自己更加的强大。
既然人家已经知道我的弱点是他们,我不可能防一辈子,倒不如真的回到神族,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也是我该面对的时候了。
我,上官楚烨,不能再躲了!
爹爹,娘亲,我是你们的孩子,如果会神族当少主是我必须履行的职责,我可以不要,但是这是你们赋予我的身份,我会回去,一定会回去!
为你们报仇,为自己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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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莫沧溟,给老娘从流波的床上滚下来
晚饭,是大小竹随便弄的,没有人会有睛神去吩咐这些,也没有人有胃口吃得下东西,我的胸口隐隐作痛,一直的忙碌让我无暇去调息,nei伤开始发作。
胡乱掏了颗药丸填进肚子里,身边的流星挑着饭粒,看样子塞进嘴巴里的能数出有几粒米。
杏仁双眼眨了眨,发现我正看着他,清净的咧了下唇,算是回应我的笑,“沄逸哥哥和月栖哥哥在布置灵堂,镜池哥哥在调配他们准备蜡烛元宝,我已经给他们送了饭过去,姐姐别担心。”
“你师傅那……”我才开口,流星秀气的放下手中的筷子,轻轻的开口,“我让他们炖了基汤,一会会送去给流波哥哥和柳哥哥的房里,师傅那也准备了,刚才莫沧溟说不要打扰他,我就没去,现在我去给他送饭。”
“流星果然长大了。”我赞许的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思虑周全,冷静行事,不知不觉就把该做的都做了,我在你这年纪,倒是张扬更多,比不上你悄无声息的行事风格。”
他脸微微泛红,“姐姐别笑我了,这都是和师傅还有哥哥们学的,流星什么也不会,被照顾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只希望能为师傅分忧,可是我还是什么都不会。”
“不会的,你很冷静,清楚的最大生命地方时我暂时无法照顾的,光这一点就是很多人无法企及的。”现在的流星,眼瞳中没有了青涩的纯净,多了的事坚定,没有了少时的慌乱无助,淡定的身材给这清俊的少年增添了不少高雅的气质。
“因为我了解师傅,也了解姐姐,那么看全局,我只能补细节了,事情发生了,只能尽快的把后果收拾好,才能去寻找仇家。”
或许是皇家的风范,让他与生俱来就有种沉着冷静,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也愈发的显现出来。
纵然黄袍加身,也能淡笑风云,庙堂广阔,亦是从容面对。
如此少年,命运多舛,注定他的不平凡。
“姐姐。”他叫了声,我扬起眉毛,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没有了媚门,师傅就没有了依托,他的心思太重,只能靠你了,你好好照顾师傅好不好?我希望师傅快乐。“不是以往撒娇的孩子气,这种托付的语气让我一惊。”
好像小鸟儿长大了,正扑扇着翅膀准备翱翔天际了。
幽飏……
我颔首微笑,“我会的。”
不是因为流星的嘱托,是因为我真的想,因为幽飏那一句,你若死了幽飏绝不独活。
一个将我看的比满门仇恨还要重要的男子,我不会放手。
流星笑了,淡淡的却欣慰的笑容,他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上我的腰,“我知道姐姐一定会给师傅幸福的。”
少年独有的馨香传了过来,温软的唇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记得你答应我的哟。”
被他亲过的地方有些麻,有些热,那种感觉一路顺着我的肌肤沁了进去,仿佛要刻在我的身上般。
我不自在的咳了下,掩盖了自己瞬间的心摇神荡,“你还是吃点吧,我正巧有事找莫沧溟,我去吧。”
“那我去帮沄逸哥哥他们。”少年的脚步轻快,眨眼间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呆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手指触了触脸颊被他亲过的地方,微热。
我竟然——脸红了。
端着饭走回我自己的房间,里面的烛光亮了,应该是莫沧溟运完了功燃起的,怕惊扰了他,我的眼睛凑上窗缝想确认下。
就这一眼,我手中的托盘差点翻倒,天空中似乎有一道闪电通过,直接打在我的脑门上,从里到外,从皮到骨头,焦了。
床榻上的流波,一丝不挂,修长而有力的身躯整个展露在空气中,美丽的锁骨,蜿蜒的胸线,平坦的小腹,还有结实的双腿间隐约露出的小鸟窝,鸟儿正在沉睡,身姿动人。
若不是从肩头一直划到腰侧的那恐怖伤痕让我心悸,只怕我会毫不犹豫的赞叹,使劲的多看几眼。
一道人影晃过,挡住了流波的身子,同样的宽肩阔背,同样的蜂腰窄臀,同样完美无瑕,同样有力的大腿,同样的——一丝不挂!
均匀的蜜色几分在烛光中闪烁着诱人的光彩,整个肌肉紧窒的背后上,肌肤里隐隐的图案更让他整个身体显示出一种力量的美感。
与他曾经拿出来的令牌一样,那是朵朵祥云飞飘,玄武目露睛光,四肢展动,君临天下的气势勃然而发,从肩头一直到腰下,收在臀部,再往下则是缝隙细细的两瓣中央。
行走间,似隐非隐,似露非露。
我不是故意偷看,根本没想到会看到全裸的莫沧溟,天哪!
可他下面的动作,让我似乎感觉到自己头顶冒出一股青烟,灵魂出窍,皮肉酥烂,都飘出香味了。
撩开床帐,他的手抚摸上流波的前胸,不断的留恋游走,掌心蹭着流波的红豆,一只手则顺着胸膛向下,直接探向流波的小腹。
我看到,他的唇,点在流波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在一下,几乎吮遍了他的胸膛。
我看到,他的手,一直在流波的小腹处游移,只可惜他大半个身子的遮挡让我无法真切的看清楚,却也能在手的动作中猜到。
我看到,他直接俯下身子,真个人覆着流波,四条修长的大腿贴靠着,最是隐秘的部位在触碰,厮磨……
我看到……
看屁啊,再看流波渣都不剩了!
“哐当!”一脚踹飞两块门板,我爆吼一声冲到屋子里,“你个烂王八,给老娘下来!”
狗男男被惊醒一只,莫沧溟抬起头,眉头深锁,一脸通红。
妈的,混蛋,看他这副尊容,一脸的欲求不满被人打断好事的怒火。
果然,莫沧溟开口就是一句爆吼,“死女人,你进来干什么?”
“老娘来给你送饭!”我的托盘往桌上重重的一砸,稀里哗啦的杯盘跳动中,饭菜撒的到处都是,我冷笑着哼声,“不过我看你也不需要吃饭了,你这不正吃得开心吗,也不管人家是不是重伤昏迷,硬扒光了也要上,你是不是小鸟常在脑门上,用鸟想事的?我以为你是真的关心他给他疗伤,你倒好,关起门来就想着怎么吃掉人家,你看看他的伤,禁得起你这猪一样的身体折腾吗?老娘不鄙视男男恋,逼视的事你这种人家不要你就想硬来的恶心家伙,那么喜欢菊花,门口笑话的尾巴天天翘着,你去啊,马厩里还有几匹马,慢慢去玩。”
我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着,恨恨的喘着粗气,两只眼睛瞪的溜圆,他们缠在一起的身体让我感觉到极度的刺眼。
莫沧溟的脸色铁青一片,从床上飘身落地,直直的朝我走来,“你说谁是王八?”
“你!”我双手叉腰,指尖就快点到他的鼻梁上了,“你背后还背着个大王八呢,你不是王八谁是?”
眼瞳中火光一闪,比哪满头张扬的红发还要炙热,“这是圣兽玄武,不是王八。”
我撇撇嘴巴,“千年王八万年龟,圣兽不也就是多活几年?老王八!”
“你这个笨女人!”狂暴的吼声让我感觉房顶的灰尘扑簌簌的落了下来,淋了两个人一头一脸,“你说我在强要流波侍卫?我在替他疗伤!”
“疗伤有脱光了衣服的?”我伸直了脖子,和他大眼地大眼的互相瞪着。
“我的真气是刚猛路线的,不脱掉他的衣服,炙热的真气会让他很难受,我真气全部灌注而出,很可能会涨破衣衫,我不脱掉难道一会裸跑?”他的声音比我更大,两个人就像是好斗的牛,互相顶着。
“你为什么捏他的胸,亲他的小豆豆,你还说不是调情?”那可是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他别想赖。
“你眼睛长屁股上了啊,我要护住他的心脉,手不放在胸口放在哪?”他双手一扯,拎住我偶的衣服。
我双臂反扣,捏着他的胳膊,“那你为什么摸他的鸟儿?”
“放屁!”他怒吼的口水喷上我的脸,星星点点,“我的手时在探他的丹田,看他真气运行的如何,不然我的气息直接才冲进去他岂不是要废了?”
“你亲他的胸!”我的声音有点底气不足,终于渐渐变小。
“两只手都在用,我不就只能用嘴帮他同|岤道?”他恶声音倒是越来越大,揪着我的身体不断的摇晃,“你个满脑子色欲念头的女人,你以为我是你吗?看到床就想到那个事?”
好吧,这次是我错了,不过他也不用吼得这么难听吧?
“你给老子滚出去!”他揪着我的衣服把我拖到门口,“别动歪脑筋。”
“喂,喂……”可怜说错话做错事的我,被他突然的依旧居然忘了反抗,“放开我。”
忽然,他停下手,夜,幽飏月栖,沄逸,镜池,流星,一字排开站在门外,夜的身上还挂着衣衫没来得及扣上,显然是急急而来。
莫沧溟——全裸!
我——衣衫不整,刚被他揪的!
他,呆滞……
我,呆滞……
大家,呆滞……
很久以后,我才终于找回了神智,低头瞄了眼,胳膊捅了捅他,“喂,你还不进去,这么小的鸟也不怕被夜风吹飞了?”
咻!
莫沧溟消失。
我青青嗓子,强自镇定,“这个,误会一场,大家各自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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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流波的真容
我还是强硬的留了下来,我和莫沧溟的武功是一路的,两个人的配合怎么也强过让他又亲又添又是光溜溜的。
我看的出莫沧溟十分不愿,但是为了流波,他还是点头了。
套上了亵裤的他,腰身一束,更显得胸膛宽厚双腿有力,还有背后的图纹,在举手投足间那玄武神采飞扬,活了一般。
我的真气一进入流波的身体里,身体的nei伤不由自主的背牵动,心口隐隐的发疼,真气也是断断续续的输着,我一咬牙,坚持着将真气输入他的身体里。
才行了一个周天,我的冷寒涔涔而下,背后的衣衫已经被浸透,湿湿凉凉的贴在身上。
贴在流波身体的掌被人一扣,一股纯正炙热的真气 取代了我的苟延残喘,伴随而来的是莫沧溟的声音,“你去给他敷药,nei伤我来。”
没有和他争执,我确实后继无力了。
默默的拿过药膏,看着流波。
这是一张我根本不熟悉的脸孔,与记忆中那个酷似沄逸的流波完全不同,一瞬间我竟然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救的是流波,还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
只有直身子,这气息,还是记忆中那样,属于流波的味道,属于流波的感觉。
昨夜西风凋碧树
榄菊愁烟兰泣露
是这张面容给我的第一感觉,都说玉树临风,可他的面容,几分憔悴几分痴,几分轻愁几分执,被秋风寒露凝结了的泪珠,被清晨的冷烟拢着的残菊。
明明是武功高强的男子,明明是神族不可侵犯的麒麟侍卫,为什么却又这样惹人怜惜的容颜?
卧榻上的他,病容锁眉头,不知梦中时谁。
白皙的肌肤嫩的,似乎伸手就会被碰裂,碎开。
枫林浸染,所有的娇艳红润,都被那双唇夺去了光华。
层峦叠翠,比不上双眉远峰的峻峭。
芳华绝代,是脸颊容颜间隐含的风情。
长发枕畔,遗留了清弱孤单的气质。
我几乎用一种赞叹的膜拜,颤抖着碰上他的脸颊,这一次,是真实的容颜吗?
小时候的记忆中,流波是哥哥,是把我抱在手中疼爱,背在背上任我当马骑的好哥哥,至少也大出我四五岁,可是这张脸……
他有十八吗?有二十吗?
为什么我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张少年青涩的面容,尤其是蹙眉瞬间的娇弱,能把人的心都拧在一起。
他,真的是我印象中傲然不悔,持剑而立的流波吗?
我甚至有种冲动,伸手摇醒他,看着那双眸子,是否一如记忆中的蓝,是否一如记忆中的坚定?
我的天,光这份姿态,就让人恨不能捧在掌心中疼爱怜惜,哪舍得丢在外面风餐露宿,风雨飘摇?
终于有些明白莫沧溟为什么如此的在乎流波,每每习惯性的站在他的身前,是因为这容貌,任谁都不忍心,只想替他抗下所有的责难,所有的劫。
“看什么看,还不敷药?”莫沧溟低吼着,震回了我的神智。
惊叹于流波完全不同于他性格的外貌也惊叹于这份容颜的绝色,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脸,无法控制自己不多看一眼。
流波……
心口不断砰砰的跳着,我闭上眼深呼吸,用力的呼吸。
我与流波之间,是故人,却是初见面。
说是故人,不过是残存在记忆中的一段过去,他没有真心,我却放了真意的过去,我与他,真的能够得上故人这两个字吗?
收摄心神,我看着他身上的伤痕。
五道深深的痕迹,每道都是皮肉翻卷着向两边绽开,血液已经凝结,黑沉沉的森森恐怖,即使已经看过,再次见到依然是心悸。
掏出身上所有的疗伤生肌的药,慢慢的敷上他的肌肤,尽管我十分的轻,十分的细致,在我触碰的同时他的肌肤还是猛的收缩,是疼痛中身体的自然的反应。
这么长的伤口,是没办法包扎的,只能等药效发挥作用了,所幸柳梦枫的药很好,流波的神血体质也会让他很快的恢复,过了今夜他就不会疼了。
放下了心,我忽然感觉到两道目光,抬头就看到莫沧溟的眼睛,心疼和在意全部写满眼眶。
顺手抓起一旁的被褥,想要盖上流波的身体,我不想有人看到,尤其是莫沧溟。
手指一带,居然有人和我做了相同的动作,被子被我们重重的扯开盖上流波的身体,两个人一个在床畔一个在床上,同时的互瞪,沉声吼着。
“你看什么看?”
“你个色女,不准看他!”
出奇的一致,出奇的想到同一点。
我瘪嘴,他抿唇。
我:“呸!”
他:“哼!”
一床薄被因为我们两人的力量,在披上流波身体的时候有些重,昏迷中的他下意识的发出一声低哼,我们两个人同时手一停,迅速的又将被子掀开。
“你不知道他身上没包扎,药都蹭没了,盖什么盖?”我先发制人,冲口而出的喝骂让他脸色一变。
“谁叫你用那么大力的?弄醒了他会更疼的。”毫不示弱,他也不甘的指责我。
“吼什么吼?”坐着和他吵架是在不占优势,我索性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昏迷着都能被你吵醒,你个雷公嗓子。”
“你生音比我小!?”他看着流波,终于压低了声音。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再看看流波,我们有志一同的离开床边,一人扯下一条床幔,将床上的人遮了个严实,再挑衅的对看一眼,别开脸。
“他好了,你还不滚?”莫沧溟粗鲁的推着我的身体,将我推向门口。
我打开他的手,“留你在这里色迷迷的看着他?我要监督你,不让你趁人之危。”
“什么叫你监督我?他是我神族的护卫不是你家的小爷,本来就是应该由我守着,要是让你守护,只怕从上到下都被你吃遍了。”他鄙夷的斜我一眼。
“放心吧,我不会碰他,他当然不会是我的小爷,纵然有一天我成了神族的少主,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了那个什么狗屁规矩,什么两个护卫是正夫,自己不喜欢的人,看一天欲望就要消失十天,这要天天对着,保证一辈子都不愿意上床。”
莫沧溟的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嘴角一抽,“你以为我会娶两个曾经试图取我性命的男人吗?莫沧溟,你觉得我会忘记那夜皇宫中的一幕吗?如果不是你故意以沄逸的身体引诱我,我会差点死在上官楚璇手上吗?这是我拥有神族血统,如果没有呢?岂不是早就魂归离恨天了?还有流波,曾经的情意绵绵,曾经的恩爱,我为他冲进皇宫,为他忤逆当时的皇姐,为他犯了欺君之罪,而我得到的就是一间入胸。我不会忘记他假扮沄逸偷袭我!什么海誓山盟什么生死相随,从认识我的那天起就是假的,我还能接受这样的人睡在我的身边吗?”
冷笑中我摇着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可不想闭上眼睛还在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枕边人一剑或是一掌弄上我的身体,流波是你眼中的宝。与我,不过是陌路人而已,我喜欢他不过是被他那张像沄逸的脸吸引,现在我才是第一次见他,不是陌生人是什么?”
空气因为我的话语而突然变得紧张,莫沧溟的脸色越来越沉。
我深吸了口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莫沧溟,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他音沉着脸,拉的老长,硬邦邦吐出两个字,“什么?”
我靠在桌子,双手抱肩,“神族血液在十五之夜会出现沸腾冲脉的情况,让人欲望高涨,需要与异性合体才能缓解,一般来说二十之前即使有强大的意志力隐忍坚持,下场就有可能是筋脉炸裂而亡,决不可能撑过二十岁。女子自然无所谓,但是男子,尤其是你们这样的男子必须守身如玉,所以我需要问你借一种药,能让你们在十五月圆之夜抑制神血沸腾的药。”
“你是在为‘九音’皇嗣求药?”莫沧溟眼神一动,不等我回答直接冷冷的说话,“我没有。”
我咳了声,叹气,“你这个借口,很烂。”
“莫沧溟从不骗人!”他冷硬的开口,“这不是药,只要十五之夜在神族中,自然有办法,想要救命,就让他跟我回去。”
“不行!”我一口拒绝,“流星被人追杀这么长时间,现在凶手是谁还未知,我不放心把他交给任何人。”
“你不相信我和神族的能力?”
“是!除了我自己,我不相信神族的任何人,尤其是你和流波。”
他不给药,我不放人,谁也不让谁,谈话已然不能继续下去。
“我去!”流星站在门口,手中端着饭菜和汤碗,在我讶异的眼神中平静的放下手中的饭菜和汤,“对不起,我担心你们饿,还有给流波哥哥熬的基汤也好了,不小心听到你们吵架。”
“流星!”我叫了声他的名字,他的平静让我有些吃惊,心头却又似乎并不意外。
“姐姐。”流星给我一个灿烂的微笑,从容平静,“让我去,回‘九音’是我责任,做皇帝是我娘的嘱托,我已经决定了,去神族,回‘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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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约定幽飏
仅仅在一瞬间,我就做出决定,不阻拦流星。
他的眼神,是坚决的无法改变,是鹏鸟展翅前的跃跃欲试。
他说的没错,‘九音’是他母亲对他的嘱托,皇位是他的责任,他必须回去,为了心中的信念,这么多年的逃避,幽飏一直的等待,不就是为了让流星做出自己想要的决定吗?
在他的眼中读到了他的心,我无声的默默点了下头。
“姐姐。”流星抓着我的手,“师傅那……”
他是幽飏唯一的寄托了,在这个时候他若离去,必然会让幽飏难过。
“我去说!”我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你师傅其实一直都知道的,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让我先去吧。”
他轻松的挤了下眼睛,“别忘记了你答应我的事。”
流星他,已经猜到了离别会在眼前吗?所以才一定要我点头照顾幽飏。
看着他的表情,我也忍不住的扯动嘴角微笑,“流星,你登基之日,我和你师傅一定会去观礼,我们会看着你一步步的走上最高峰,成为‘九音’之帝。”
他重重的点头,“一定!”
我握上他的手,“一定!”
流星与莫沧溟之间,肯定还有很多话题要聊,我选择离开把房间让给他们两人。
天空的星星又高又远,密布在黑色的天际,仰首望去,看不穿望不透,冷冷的风吹上脸,清凉舒爽。
与其让流星跟着我们被追杀,不如让他公开身份,成为‘九音’之主,当帝位被他坐上,他就成为全天下眼睛盯着的对象,追杀他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样对他来说反而更加的安全,离开我的身边由莫沧溟和流波保护,他们一定会做的比我更好。
我的手指举在空中,刚刚触上门板,忽然停住了动作。
我该说什么?
我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幽飏?
就这么一怔的时间,门已经被打开,幽飏一件青衫站在门口,背后的烛光摇曳着,“你找我?”
“嗯。”我应声中他已经让开了身子,我缓步而入,“幽飏,我有事和你商量。”
“因为流星?”手指伸向桌上的茶盏,一杯清茶递到我的面前。
我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表情平淡,冷静的似乎早已经看穿一切,“他刚来了我这送汤,说要给你们送饭,不过盏茶功夫你就来了,不是因为他是什么?”
“那你还猜到了什么?”我看到基汤还放在桌边,更早前的饭菜也一点没动,再是看起来冷凝的人,也不可能真的放下心中的痛,我宁愿看到他大哭大闹大悲,也不想看到如此平静的他。
“他给你和莫沧溟送饭,你来了,他却没出现,应该是他和莫沧溟之间有什么话题需要聊,你在我门口徘徊却不敢敲门,是在考虑如何开口吗?”
他越是清晰的说着,我越是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拿起桌上的汤碗,“幽飏,你先喝了再说。”
他从我手中接过汤,毫不意外的双手互碰,他掌心冰凉,“对不起。”
有些意外,我不明白这突兀的话所指为何,“什么?”
“上次我说让你娶流星以解他神血沸腾的事,对不起。”斜挑着的眼角含着满满的温柔,声音也是平和绵长,“是我欠考虑,既未想过你的感受,也未想过流星的感受,每个人的命运都应该是由自己决定的,这一次他是想告诉我,他要回‘九音’继承皇位吗?”
温柔的幽飏,春风化为炙阳的幽飏。
“是。”一字出口,我似乎看到幽飏叹了口气,眼中的神色揉和了解脱,释然,期许……
“幽飏!”我一把抓上他的手,“我答应了流星,我们会去看他登基,我们会看着他一步步的掌握天下,成为最伟大的帝王,他是你培养出来的徒弟,我想你一定很想看到那样的场景吧。”
“你以为我会自杀?”他握着我的手掌,“流星走了,我的使命完成了,媚门没了,天下间没有幽飏值得牵挂的事了,是不是?”
“我……”被他看穿我的心思,我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端着基汤,抿了口,我看着他的清俊完美的动作,脑海中飞快的转着念头,寻找着借口。
“不是啊,他们的仇还没有报,幽飏一定会亲自替他们报仇的,所以不能算没有值得牵挂的事了。”我的眼神闪亮,长长的喘了口气。
“报仇了,就真的解脱了。”他一声叹息,把我刚刚放下的心又给吊了起来。
幽飏他,能把自己行尸走肉这么多年,只为了一句承诺,说不定大仇一报,他真的有可能来一个自杀以酬知己。
我张大了嘴巴,“媚门还有弟子,还有遥歌,只要幽飏还在,就能重振媚门,是不是?”
幽飏放下手中的碗,抿了抿唇,“媚门的武功剑走偏锋,所谓十二层功力,要经历有情无欲,有欲无情,有情有欲,这武功太难,多少媚门弟子为了做到有情无欲之后的有欲无情,抛弃爱人放任自己沉沦肉欲。太多弟子一生都得不到幸福,或许这是天意,让这违反人天性的武功从此消失吧。”
“幽飏!”我的声音突然放大,“为你报仇我义不容辞,但是如果报仇之后会让你厌世,那我宁愿你一生都报不了媚门的仇。”
“你这么担心我会死?”眼角斜挑,温柔若水,“为什么?”
“我……”
我想告诉幽飏,我要留住他,永远的留他在身边。
我想告诉幽飏,这个男人的吸引力已经让我无法放手,无法任由他离去。
我想告诉幽飏,我上官楚烨,一定会抹去他心中别人留下的印记,我不介意他怀念,却不允许他自我守节。
但是现在,媚门刚刚被灭门,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似乎不合时宜。
从他手中接过碗,我握上他的手,他一震,没有挣脱。
掌心中,还残留着被碗温过的热度,热热的与我贴合。
“幽飏,我一定会报媚门的仇,那时候,我在告诉你为什么!”我定定的望着他的眼睛。
他颔首,微笑,握了握我的手。
他,其实明白吧。
我突然一惊,站了起来,“说起遥歌,我好象没看到他,他来找过你吗?”
幽飏也是神色一变,“没有!”
下午,我就发现遥歌神色有些不对,但是当时太乱,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我以为他只是普通的伤心,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可是现在他居然连幽飏这里都没有来,他到底有什么隐瞒?
“你休息,我去找他。”对着幽飏一点头,我飞快的踏出门,直奔遥歌的房间而去。
房间漆黑,气息冰冷,根本没有人存在的感觉,手指抚摸过床榻,被褥冷硬,看来遥歌离开很久了。
前院,灯火通明,所有的弟子忙碌着,如果遥歌从那离开不可能不被人看到。
我推开窗户,夜风冷冷的吹了进来,吹开我的衣衫,一直凉到心底。
不远处,一道黑影悠悠的飘过,鬼影般掠过我的眼底,背后一寒,我轻啊出声。
我叫,不是因为我真的以为见鬼了,而是这样飘逸的轻功,身法,只有记忆中一个人会有。
就有那个救过我的神秘人。
还是那奇怪的装束,分不清是她还是他,白衣在月光下晕开冷冷的颜色,冲着我招了招手,我穿窗而出,直奔而去。
刚刚展开身形,那个人也动了,身姿飘起,踏着清风朝前掠去。
“前辈!”我扬起声音叫喊着,脚下飞快的纵着,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也拉近不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快,这个人也快,我慢,这个人也慢,我停下脚步,这个人就站在不远的前方冲我招手。
前前后后十里地下来,就在我决定放弃返回的时候,这个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任我一路的追近。
脚步停下,我在这个人的身后喘着气,一路的追踪我气息不均,而这个人却不疾不徐,优雅犹如踏月赏花般。
“前辈……”我拱手喊了声,“今日白天承蒙前辈援手才得以留存性命,在下铭感五nei,不知前辈能否告知姓名,大恩容后再报!”
白色的衣袍翻飞,就在我毫无防备之下,人影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快的让我连半点反应没有,更别提抵抗和防御,活生生的看着一双雪白的手掌伸在我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我身上数十个大|岤,眨眼间我已经为人所制,成了一块僵硬的木头。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这个人的掌心中涌出,顺着我头顶的|岤道灌了进来,势如破竹的冲入我的身体,狂风过境洗劫一般扩张我的筋脉,以血脉倒流的方法汇聚向我的丹田。
疼,无边的疼,这不是练功的法门,因为血脉逆流,在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很惨,很惨。
这个人,先救后杀,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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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终须一别
炙热的强势气息,如野火燎原一样燃烧我的筋脉,被制住|岤道的我,口不能言身不能动,除了忍耐,还是忍耐。
痛,让我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可这凶猛的真气在撑开我筋脉的同时,却也强势的进入我的丹田,控制着我真气的游走,就连昏过去,竟然也是不可能。
炙热之后,冷,象是一块寒冰在筋脉中流动,所过之处,炙热被抚平,只是一瞬间,又寒的失去了任何感觉。
我就这样一半热一半冷,感受着两股气流在身体里旋转,以与我截然相反的行功方式带着我丹田里的本身真气不断地游走,直接冲向我的头顶。
我大骇,这么猛烈的撞击,我怕我根本承受不住,就这么死在了筋脉爆裂之下,可是我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的感觉到我的真气从两个方向朝同一个地方汇聚,汇聚……
“轰!”
——
没有我想象中的猛烈相撞,两股真气竟然无声无息的交融了,温热着,强大着,我的筋脉竟然没有半分损伤,这,太让人惊叹了。
更让我惊叹的是,我所有的真气竟然自行开始逆流,以我从来不曾想过的方式,以我根本不敢尝试的方法。
筋脉逆流,换做常人早已经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为什么在我身上却如此的正常,流畅到让我怀疑,是不是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行气的?
真气在欢快的游走,源源不断的nei息从丹田涌出,舒服的我直想叹息,放任着它们……
不知道多少个周天后,我缓缓的打开眼睛,广漠的原野上,绿草青青,在微风中整齐的摇摆着,一轮红日刚刚从天边升起,染金了云霞,热了草原上清晨的寒意。
我眼前,一株嫩草还挂着莹透的露珠,水汽顺着压弯的草尖慢慢汇聚,滴答一声,落了下来。
身上,似乎蕴含了无穷的力量,一声清啸,直入云霄……
声音越来越清亮,丹田中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滚动着,不会累,不会疲倦。
筋脉似乎被扩宽了,真气的运转并不再象以前那样,需要自己提气行功才能游走,而是意念一到,它就开始飞速的流动,比之从前不知道快了多少。
“前辈!”我转身,寻找着昨夜那个雪白的人影,可是回应我的,只有草原上轻轻的风,甜甜的草香。
我竟然以为那个人要杀我!
苦笑……
人家没有说一个字,没有教我任何一点行功的口诀,只是强硬的以自己的真气告诉我另外一种行功法门,当我用这样的真气运转时,才发现所有神族的招式,竟然出奇的配合,出奇的增强了效果。
莫非,这才是真正神族武功配合招式的nei气法门?
这个人,到底是谁?
是他?还是她?
面前的草地上,深深的划着几个字,“今夜子时,此地相见。”
心头,没来由的轻松了下,甚至有些雀跃,因为晚上我又能见到这个人了,只要能见面,就总有机会交谈,‘他’的来历,身份,多少有机会能探知些。
脚步飞快的往回赶,我悄悄的失踪,希望没人发现,不然少不了又是一场担心。
才刚刚进门,就望见一排人影整整齐齐的站在大门口,我一愣,“不用这么大阵仗迎接我吧?我才出去一会。”
镜池白眼一翻,“谁有空迎接你,我们是在送人。”
“送谁?”出殡也不用这么快啊,而且看他们的表情,也不象啊,难道……
幽飏不发一言的默默转身,背影间尽是落寞孤凉,看的让人直心疼,我忍不住的一步冲上,抓住他的手。
回给我一个强笑,一日之间,幽飏的脸竟然清瘦了不少,风吹开他的发丝,鬓边一丝雪白震撼了我的眼睛。
“幽飏!”我忍不住靠近他的身体,手指抚摸上他的脸颊,是白发,真的是白发。
他反手抓着我的手掌,“我没事,只是有一点伤感,流星走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习惯了替他挡住一切风雨,会有担忧,会有不舍,但是我很清楚,这才是他要走的路。”
“你还有我!”坚定而大声,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你说过我死了都要陪着的,可我更喜欢你开心的活着,我更想要一个温柔的幽飏陪着我。”
该死的,说了等报仇以后才说这些东西,不经大脑的我就冒出了话。
“你去哪了啊,人家早上想向你道别的,可找遍了院子也没看到你的人影。”镜池快人快语,说的我心头震了下。
“流星走了?”这么快,昨夜才提出的话题,今日早晨就离开了吗?
镜池秀气的嘴巴撇了下,“是啊,都走了,流星没看到你,眼神里尽是失落,还有那两个讨厌的神族护卫,也一道滚了。”
“什么?”我惊讶的叫出声。
流波也走了吗?
流星会走,肯定是和莫沧溟一起,而莫沧溟又怎么可能把流波一个丢下来?这本是根本不用想就能猜到的事,我还是吃了一惊。
流波的身体,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不顾身上的伤势就走了呢?
他不是说,这一生的少主,只认我上官楚烨一人吗?为什么连和我招呼一声都没有就这么走了?
幽飏松开我的手,指了指方向,“他们刚走,要追还来得及,去送送吧。”
沄逸贴近我的耳边,悄悄的丢下一句话,我傻了,彻底傻了。
“还不去?”沄逸浅笑的声音在耳边,惊的我一跳,一点头,掉转身子飞射而去。
不可能不追,我还有很多话想问,很多话想说。
远远的,三个人的身影在草原上行走着,我的目光停留在那黑色的背影上,心头有些酸酸的。
“等等!”我扯开嗓子叫喊着,没有放过那黑色的俊朗在我出声之后的片刻僵立。
三人站住脚步,莫沧溟的脸上有些不耐,干脆无视我的存在,仰首看着天。
我盯着流波,他默默的低垂着脑袋,看也不看我一眼,胸口静静的起伏着。
“为什么走也不等我?”语气中带了几分不满,我有些气愤这个家伙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刚刚会动就急着走,这到底是为什么?
流波不语,莫沧溟轻哼了声,“怎么,没你同意不能走?”
roushuwu.
我冷嗤了声,斜眼瞟了他一下,“你要什么时候滚都与我无关,但是别人没我的同意当然不能走。”
流波抬起头,绝美的脸庞上天空的晴蓝轻轻闪了下,一瞬间,所有的熟悉都回归,不再需要奇怪他容貌的改变,不再有隔阂和陌生,只为这双眼中的神采早已经胜过了一切。
象天空一样的高远,如海水一般的深沉。
在对上我的眼睛后,慢慢的泛起波澜,一层一层的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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