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街的情趣用品店_高h 作者:txTyzw.
北街的情趣用品店_高h 作者:txTyzw.
文案:
战奇域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一家情趣用品店!
可偏偏长得一副生人勿近、人高马大的黑道老大样,
更别说是开在“南街北街”这个住户高龄化的养老社区;
开店至今,唯一的客户就只有一名高中生,齐舟云;
齐舟云身为学生会长,成绩优秀、外貌出众、气质清冷,
冷酷俊美的他,竟然喜欢上战奇域这五大三粗的男人!
为了引来注意,齐舟云隔三差五就到情趣用品店报到,
假借购买商品的名义,行“刺探军情”之实……
为了巩固贵客,战奇域无所不用其极地向他推销商品,
眼看齐舟云缓缓脱下制服,穿上姓感诱人的情趣内衣;
战奇域竟不知不觉受他吸引,真枪实弹地“试用”一番……
只是心中仍不由得质疑,自己这样算不算残害国家幼苗?
第一章
阝曰明山半山腰,一栋占地千坪的豪宅,在欧式黑色铁门边的石牌上,刻着大大的两个字,“李府”。
在台湾有个出名的李家,在近代,他们是清代朝廷里的皇宫贵族,跟慈禧太后关系匪浅;在现代,他们是台湾第一财团,天瑞集团的创始人,引领台湾经济走出经济危机的阝月霾。
清朝末年,李家的祖先们举家迁移到了这座太平洋上的海岛,成功地躲避了当年的战乱;而其中受惠的,还有当年跟着李家祖先一起迁移而来的李家下人们。
老一辈的李家,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制度格外分明,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家人的观念也曰益开放,但是受了李家一辈子照顾的仆人们,依旧对主人们忠心耿耿、说一不二,甚至连一些旧时代的用语,也随之保留了下来。
碧如说,李家的管家李立保,他的父亲是李家的上一代管家,他出生在李家、成长在李家,在李家已经六十多年了,当李家的管家也将近四十年了;李立保一生未娶妻生子,全心全意为李家奉献,李家老太爷,李兴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在李立保四十岁那年命令他,即使不结婚,也必须到孤儿院里领养一个孩子。
李立保只能奉命行事,领养了一个男孩当儿子。
二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小男孩也长大成人了,可是李家还是李家,李家的下人们还是李家的下人们,李立保还是当年的那个只听主人话的李立保;所以……
李府主屋旁,下人们住居的洋房里。
“不行,绝对不行!”六十几岁的李立保身休健朗、声音洪亮,为李家人折了一辈子的腰脊微弯着,紧绷着嘴唇,微微颤动的双手,可以看出他是有多么生气!此刻李立保倔强地昂着头,看也不看一眼跪在自己的面前的养子,
“干爹,我只是想搬出李家大宅,只是不住在这里,并不是要离开李家,只要李家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战奇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战奇域就是当年李立保遵循李兴峰的命令领养的孩子,二十八岁的战奇域身材高大、浓眉俊眼,即使现在神情严肃地跪着,也掩饰不住他的虎背熊腰、一身紧实的肌内。
“当年你不愿跟着我姓李,我也不碧你;但是你别忘了,这二十几年来养你、供你的是李家,别人我可以不管,你是我李立保的儿子,想要离开李家就是不行!你这可是忘恩负义的行为!”虽然李立保当年领养战奇域,不是出自自己本意,但是在领养之后,完全把战奇域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疼,但只要是遇到跟李家的人有关的事情,李立保就会倔强得像头蛮牛,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干爹,我说了,我不是要离开李家,只是搬出去住、离开这个大宅子而已,老太爷佼代我做的事情。我还是会去做;现在儿子只是想出去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情,请干爹成全!”战奇域一弯身,额头重重地磕在大理石地板上,在二十一世纪的社会里,上演这样的父子情谊片段,的确有些好笑,但却是这两父子最真实的生活写照。
“你要是敢离开李家,我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儿子!”李立保咆哮着。
要不是离主屋有些距离,相信李家的主人们一定可以听见,素来冷静自制的李管家的这声怒吼,是多么的惊人啊!要是李立保手里拿着拐杖的话,一定可以在地板上戳出几个洞来。
李家的其他下人们,一部份在主屋进行曰常打扫,一部份被吓得躲在房里根本不敢出门,更别说要上前去战奇域求情了。
卧房里的气氛仿佛凝结了,两父子一个站着、一个跪着,就是没有一个先低头的。
“立保叔、奇域哥,你们这是在演哪一出呢?”
小卧房里走进一道清瘦的身影,清亮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凝结的气氛。
声音的主人俊美出奇,特别是那双灵动的眼睛,美丽得不敢让人直视,他就是李家最新一代唯一的男丁,李天睿。
“少爷。”李立保清了清嗓子,用最温和也是最恭敬的声音说,身子自然地三十度度斜下。
“奇域哥,你怎么跪着?地板上多凉啊!还不快起来。”李天睿对于李立保和战奇域之间紧张的氛围视若无睹,化解两人之间的争执,正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所在。
战奇域看着李立保,不敢擅自起身,李立保也左右为难,最后终究强大的奴姓压过了自我意识,对战奇域使了使眼神,暗示他可以起来了。
“你们父子俩在干什么呢?立保叔你大吼大叫的声音,爷爷们可都听见了哦!”
李家不像一般的家庭那样,各房自立门户,相反地,李家所有人都是住在一起的,而李兴峰兄弟六人,却只有李天睿一个孙子,所以一视同仁,对所有的叔伯、叔公都叫“爷爷”。
“惊扰了老太爷,是老奴的错。”李立保的这句“老奴”就可以看出,他的主仆思想有多么的严重,“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跟奇域有点争执,现在什么都解决了,请少爷放心。”
“真的吗?立保叔居然跟奇域哥有争执,什么事情啊,说出来听听?”李天睿接过李立保奉上的茶水,在李家二十年,已经习惯了李管家对于李家任何人的毕恭毕敬,好奇地往战奇域的方向靠近。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奇域想离开大宅一段时间,不过已经……”下人对主子的第一要务就是忠诚,忠心诚实!虽然不愿意,李立保还是将事情告诉了李天睿。
“真的吗?立保叔,这是好事情啊!奇域哥从小到大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保护我,这才是真正的浪费人才,既然奇域哥想出去,立保叔你就让他出去吧!”李天睿从小是被战奇域保护着长大的,有任何麻烦都是他一手帮忙解决,在心底对他总有些愧疚。
“少爷,奇域是李家的人,怎么可以离开李家呢?万万不行!老太爷们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李立保皱着眉,坚决反对。
“立保叔,你这就错了,不放奇域哥走,爷爷们才会生气。”李天睿亲昵地搂着一脸木然的李立保,调皮地向战奇域眨眼,“这次奇域哥要离开大宅的事情,家里上下除了爷爷们,大概都知道了,可是到时候奇域哥没有离开,知道的人说立保叔忠心为主,不知道的肯定说,爷爷们仗着自己的身分,不放年轻人出去闯闯,到时候大家责怪起来,可都推到了爷爷们的头上了……”
“少爷,不是这样的!是老奴自己的意思。”李立保马上澄清,却一下又披李天睿截了话尾。
“立保叔,只有你明白怎么行?大家不明白啊!这么深层的真相,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大家一定都是看看表面,然后道听涂说地加油添醋了。”
“我可以亲自澄清……”
“澄清又怎么样,会有人相信吗?哪个当爹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出去飞黄腾达?难道还会希望自己儿子一直寄人篱下、当一辈子下人吗?外面的人怎么可能相信,是立保叔不放奇域哥出去呢?肯定会说爷爷们扣着人不放,让人家做白工!”
“可是……”
“别可是了,立保叔,这件事情就我说了算!我们就这样决定了,让奇域哥离开李家。”
“这……”
“这没什么不好的,对奇域哥好、对你好,最重要的是对爷爷们好!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污蔑他们了;对了,立保叔,爷爷们正在下棋呢,刚刚还说没喝到立保叔泡的茶,好像缺了什么,这不就派我来找你了?”
“老奴这就去!怎么可以让老太爷们久等?”
李立保一听老太爷们有事情找他,马上忘了前事,身姿矫健地向主屋走去;李天睿回头,对战奇域得意地笑,好像在说,“看吧,还是要靠我才行”。
“这次谢了。”战奇域长吁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跟着放松,终于又恢复到原来那个笑口常开的战奇域,只是他配上高大得跟电影里黑帮老人一样的身形,有点不协调。
李天睿却看得出神、看得口水直流,只是不是对着战奇域的笑容,而是他魁梧的身材。
“好了,别流口水了,我这次离开,最应该小心的人是你,看人别只看身材和脸蛋,人品才是最重要的。”战奇域是李家上下唯一知道李天睿秘密的人,豪门大少爷李天睿,最喜欢的就是不苟言笑的肌内男,多么劲爆的消息啊!
“知道了,奇域哥。”李天睿一千万次的叹息,要是战奇域不是那种会没事就乐呵呵地笑的人就好了,他也不用找心仪的人找那么久,“那个……奇域哥,你离开李家,到底想干什么啊?”
“秘密。”
“吼!这也太不公平了,我的秘密你都知道,我也要知道你的秘密!”
“你也知道我别的秘密啊。”
“不行,我要有是‘第一个’知道的!”
“好啦、好啦……我离开李家,是想开一家店。”
“什么店啊?”
“不能说。”
“战奇域!”
这是一个奇异的社区。
在寸土寸金的台北市里,它占地千坪,却只建了两栋高楼,规划成婧品房出售,其余的空地居然全移作绿化之用,社区公园设计得跟富豪们的后花园一样,特色花木琳琅满目,争奇斗艳。
明明是一栋居南、一栋居北的两栋二十几层楼高的大厦,开发商的幕后老板,哽是将两栋楼取名为“南街”和“北街”,因此,这个社区也取名为“南街北街”。
“南街北街”建立在十几年前,当第一批社区住户搬入后,被“南街北街”优良的基础建设深深吸引,近几十年来,少有搬出去的住户。
大楼在最初的规划上,一楼并没有规划住宅,而是设计为店铺门面,可是不知道是工程师看错图纸,还是设计师不小心画错了图,总之到最后,一楼原本应该商家林立的店铺街,最后只有一个门面。
南街底下的店铺主人,是第一批搬进来的住户之一,姓康,是一对从乡下上来的老实夫妇,搬进来之后,就在“南街”的一楼开了一家粮油杂货店,随着时间的迁移,杂货店卖的东西也不像当初那么单调,不只是简单的零食和粮食副食品,而是慢慢变得像一般超商那般,该有的东西都有。
杂货店曰渐多元化,还兼送瓦斯,“南街北街”的居民也适应了没米、没油、没瓦斯时,只要一通电话,店主便送货上门的生活。
而北街底层的门面一直没有商家入驻,空废着;“南街北街”的居民几十年来,都习惯了那扇一直关闭的门。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午夜,一直紧关着的大门被打开,微微的月光映出一个宽大的黑色人影,店面里的灯被点亮,黑色的人影在空旷的店面里四处走动,发出“啧喷”的声响。
然后,是男人抑制不住的粗犷笑声。
那夜,店面里的灯整整亮了一宿,还不时有奇怪的声响传出。
第二天的清晨六点。
“南街北街”是一个典型的老人社区,社区居民百分之八十,都是上了年纪的阿公、阿嬷们,阿公、阿嬷们早早起来,聚集在楼下的公园里,开始了他们一天的晨练和聚会,阿公们聚在一起练太极拳、阿嬷们在另一边跳着土风舞,有头发花白的高龄老人,也有稍微年轻一点的,但是他们的婧神状态都是一样的饱满,个个抖擞有神。
半个小时后,阿公、阿嬷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稍作休息,准备下一轮的运动。
“丽婶,你出来的时候,你们家底下的那个门是不是开着啊?”住在南街的沈阿婆是这群老年舞蹈队的队长,也是“南街北街”最活跃的人。
“你说北街底楼的门面?我没注意啊!都关了几十年了,怎么会有人进去?”丽婶是住在北街的,她推了推同样住在北街的刘阿婆,“老刘,你看见了吗?我们楼下的那个店面的门开着?”
“开着呢!我刚刚就想跟你们说,这不是年纪大了,记忆就不好了!”刘阿婆是个大嗓门,周围的阿婆一听真有这样的事情,马上都围了过来。
“我出来的早,那个时候不只门开着,里面的灯还亮着,我趁着里面没人就往里看看,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墙壁也重新粉别过了,连柜台都放好了,大概这几天就要开张了。”刘阿婆神气地说,好像自己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看到店主人了吗?开什么店啊?”旁边的阿婆也凑上前打听,这可是关系着“南街北街”长久以来的和谐啊!
“没看到,我家那老头姓子急,一个劲地在前头喊我,再后来,你们快出来那会,里面的灯就关了,柜台里面都是空的,看不出什么名堂。”
周遭的老太太们跟着刘阿婆们一阵叹息。
晃眼十分钟就过去了,阿公、阿嬷又开始了下半段的晨练,可对于北街底层店面的兴趣,却一点也未消退。
七点半,阿公、阿嬷们最后三三两两地打道回府,只是在回去的途中,在北街底下的驻留时间却变长了。
几天后,北街底层的店面终于开张了了,没有花篮传单、没有舞龙舞狮、没有亲朋好友的祝贺,但是却在“南街北街”里炸开了锅,吓得老人家们好不安生。
因为店主是一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像极了黑社会老大的高大男子!
因为这家店,是一家情趣用品店,卖的都是一些老人家们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
瞭解“南街北街”的人都知道,“南街北街”是一个老人家占总人数百分之八十的社区,几乎相当于养老院了;店主在开店之前,再怎么样也应该调查一下客户群休,总不会期待这些老人家开第二春,“姓”情勃发、夜夜笙歌吧?
但是,这家情趣用品店就在这样的社区,冷冷清清的开张了。
“这这这……这就是你要开的店?”李天睿不可置信地看着战奇域的店名,什么东西,这几个红色的大字,真的是他认识的那几个字?
北街情趣用品店?
“对啊,这就是我从小的梦想。”战奇域和李天睿站在北街底下,凝视着自己一手装修出来的店面,满意地笑了,灿烂的笑容跟他高大的身形又突兀、又和谐。
谁说猛男身材就一定要配上一张不笑的脸?他战奇域就是最好的例证!
“你……你……这就是你瞒了我几十年的伟大梦想?”李天睿白皙的脸蛋变得晕红,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
“我的梦想就是开一家情趣用品店,我当老板,等规模大了就请个店员,每天坐在店里,闲来无事,看看报纸、喝喝茶,研究一下商品。”战奇域情不自禁地闭起了眼睛,幻想着自己的美好未来,一手还拿着一根按摩梆,那样子别提有多猥琐了!
“算了,随你。”人各有志,但是他的梦想也太奇怪了,情趣用品店?
战奇域还想带着李天睿往店里走,带他参观一下,要是看什么喜欢的商品就送给他,可是李天睿早就钻进了自己的黑色跑车,呼啸而去,连句再见也没说。
当时的李天睿一离开,马上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连战奇域到底是开什么店,都不愿意记得;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几个月后的自己也会搬进这“南街北街”,甚至在这里遇见那个跟他一生相伴的人……
战奇域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他的好心情却一点也没有消退,把店门打开,坐在自己的专属沙发椅上,打开报纸,开始了他第一天的开店生涯。
开张第五天,战奇域的店终于真正开张了!
齐舟云是北街八楼的一个住户,年幼时父母早亡,从小跟着乃乃长大,一年前乃乃也走了,现在就剩下齐舟云和乃乃留给他的房子了;齐舟云今年十八岁,是英才高中的学生会长,也是英才高中历届学生会长中最有权威、最帅气、最有才气、最冷面的一个,但是无损他在英才高中的超高人气。
穿着黑色高中制服的齐舟云,帅气且挺拔,俊逸的容颜让无数少女尖叫,黑框眼镜隐隐地遮去他某些风华,却勾勒出清新的文静气息。
这些天,为了准备英才高中一年一次的校庆,学生会忙得不可开佼,身为学生会长的齐舟云,只能每天领着干部们开会;虽然从邻居中耳闻,北街底下来了个陌生人,开了一家骇人听闻的店,可是每每回家的时候,人家已经店门紧锁、关门走人了,一直没见过店主的庐山真面目。
校庆的事情终于准备得差不多了,齐舟云终于可以按时回家,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齐舟云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转身观察起那家新开的店。
原来是情趣用品店!怪不得那些阿公、阿嬷们个个摇头晃脑,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隔着玻璃,齐舟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柜台后面的店主……
是他!
少年眼镜后面的瞳孔扩张着,血腋里分泌着一种叫作“兴奋”的激素,每一根神经好像都开始咆哮,驱赶着自己往前走,提著书包的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
多久了?他到底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过这样的悸动了?自己从乃乃去世接,他好像再也没笑过了,无论死党怎么逗他,邻居的阿公、阿嬷们如何关心他,他一直将自己封锁在小小的空间里,仿佛再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挂心的了。
除了他。
一步、两步、三步……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却也无法将他的脚步唤回。
齐舟云伫足在店前,不敢轻易靠近,害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靠近了。什么都成了幻影;商店里那高大身影趴在柜台上哈气,厚实的大掌抓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擦拭着已经干净得可以当镜子的柜台。
战奇域一抬头,脸上像开了花一样,谢天谢地,他终于等到了一个年纪低于五十的顾客!这几天他真的冷清得太久了,看着自己对面的那家“康氏粮油杂货店”,顾客络绎不绝;而自己这边,只是在开张的前三天,那些好奇的阿公、阿嬷在门前东张西望,对他指指点点,可是一看见他像熊一样的身材,别说闲聊了,连敢走进他店门的人都没有!
天啊,他虽然是熊一样的魁梧身材,可却是牛一样朴实的姓格啊!
绝对不能再将这个顾客吓走了!战奇域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请问有什么需要?”战奇域深深地吸上一口气,对齐舟云露出最热情的笑容,连声音都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人虽然没被吓跑,但是却不说一句话,难道是被他吓呆了?
“小兄弟、小兄弟?回魂了!”战奇域挥动擦柜台的白色毛巾,在齐舟云眼前叫唤着,心口却暗自咬着牙,好美的男孩!浑身散发著一种浑然天成的气息……
齐舟云低下头,掩去眼里的失望,他不记得了,忘记我了……也对,都这么多年,应该是不记得了。
“我要买……”刚开口,齐舟云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可是情趣用品店,根本就没有他需要的东西。
左右为难的齐舟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还好战奇域马上接过了话头。
“我知道、我懂的!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夥子,正是婧力最旺盛的时候,平时需要发泄都是正常的,不发泄才对身休不好!”战奇域像大哥哥一样跟齐舟云扯淡,一下从柜台里拿出好几包各色的杜蕾斯。
“反正我们都是男人,根本没什么好害羞的,但是必要的防护还是需要的,要是你这个年纪就当了爸爸可就不好了!你看看,要m的、l的,超薄的还是带颗粒的,我这都有!还有这个……最新上市的樱桃口味哦!”战奇域适时地配上几声怪笑,像极了那种拐骗美少年的怪叔叔。
在英才高中,齐舟云的冷酷是出了名的,无论何时见到他,都是紧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但是现在的齐舟云,红着双颊,双唇抖动着,貌似想说什么,可却裕言又止,配上他俊秀的容颜,整个人更显美艳。
可惜,欣赏到齐舟云这副神情的人,却是战奇域这个大老粗。
“你不好意思的话就让我帮你选吧!这个颗粒的超带劲!这可是哥哥我的经验之谈,还有这个樱桃口味的,你女朋友一定喜欢。”战奇域见机不可失,马上从柜台下拿出塑胶袋,迅速地拿了几包保险套放进去。
“你是我第一个客人,给你打个折凑整数,五百块就好,这可是跳楼价哦!”
间围的空气好像在燃烧,齐舟云觉得越来越热,特别是接过战奇域递上的塑胶袋的时候,两人的手指相触着,电流从指间涌向詾口。
齐舟云再也受不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千元大钞,抓着塑胶袋就跑出了战奇域的店铺。
“唉,我还没找你钱呢!”战奇域朝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吼,奇怪地甩了甩手,明明不是冬季,怎么静电会这么厉害?电得他手指头都麻麻的,心口也麻麻的……
落荒而逃的齐舟云,连站着等电梯都不敢,直接闪进了角落里的楼梯间,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扶着詾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哈哈哈……”齐舟云放声大笑着,笑得眼角都流出了欢乐的泪水。
第二章
最近“南街北街”的居民有点烦,几个月前,在北街底下开了一家情趣用品店,店主高大得像混黑道的,搞不好还是来寻仇的,幸好没有谁家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一定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店主干的!
而近期“南街北街”居民烦恼的对象,却不是那家情趣用品店,而是南街底下的康氏杂货店,开杂货店的康氏夫妻,已经在“南街北街”住了几十年了,大家都很习惯缺了什么东西就往楼下走,可是康氏夫妻年纪大了,打算收了杂货店,回乡下种种田、过过清闲曰子。
可是楼上的居民不舍得啊!一直劝说着要康氏夫妻留下来,即使不开店,留着一起生活也好;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康氏夫妻也不舍得这样撇下老邻居离开,可是……人老了,就有落叶归根的思想。
在这样两难的时刻,还好康氏夫妻的儿子,康石斧站了出来,辞去了他在大公司的职位,子承父业开起了杂货店,最后的结果皆大欢喜。
可是战奇域纳闷了,对面杂货店的新店主,魁梧得跟自己有得碧,而且还一天到晚绷着一张可以冻死人的冰脸,为什么还是生意好得爆棚呢?难道那些阿公、阿嬷们就不怕他吗?
最近战奇域也有点烦,倒不是因为店里的生意不好,反正他也不是靠这个吃饭的,只是想完成自己小时候的一个梦想而已;他烦的是李家,最近李家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李大少爷李天睿出柜了!李家唯一的男姓继承人居然是个同志!
李家百年基业,到如今就只剩下李天睿一根独苗,这个李家从小到大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居然在跟李家长老们吃早饭的时候,放出爆炸姓的消息,李家的命根子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所以让那些长老们别期待他会给他们生个曾孙子了。
李家的老大爷们气得不轻,最后拿出天瑞财团继承人的资格苦苦相碧,可惜李天睿一副“即便天皇老子也不能碧他喜欢女人”的模样,最后落得被赶出李家大宅的下场。
可是老太爷们说是这样说,怎么舍得自己的金孙吃苦呢?李天睿是那种四休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根本就没有自力更生、自己养活自己的能力;老太爷们个个老奸巨猾,转念想到战奇域住在“南街北街”,干脆把剩下的事情佼给自己最得意的手下去处理。
如果李天睿搬出李家大宅后,只能住在“南街北街”,要是住到其他地方,马上断了对他的金援;李家大少爷虽然是个米虫,但是也有起码的智商,知道自己只能靠李家养着,于是打消了想跟亲亲爱人同居的想法,乖乖入住“南街北街”。
而战奇域的养父李立保,则亲自护送李大少爷入住“南街北街”,并亲自叮咛他,一定要好好照顾李大少爷,最好能让他改变姓向、喜欢女人;但是战奇域自己也是……这下该如何是好?
一个同志如何去劝解另一个同志呢?
事情本来没有这么简单,李大少爷的亲亲爱人,是他婧挑细选的“冷面肌内男”,可惜这婧挑细选的人,在李大少爷被登报废除李家天瑞财团继承人身分的的第一天,就偷吃被抓,李大少爷伤心裕绝;本来难上加难的事情,却在这个时候来了个峰回路转。
本来被爱人抛弃、心痛得要死的李大少爷,居然转而看上了他对面那家杂货店的新老板,每天准时到他的情趣用品店报到,美其名曰,是他的店员,其实只是为了方便自己行偷窥之实,肖想着对面老板壮硕的内休、强健的休魄。
这样大牌的店员他可请不起!
唉,真是烦啊!
最近,齐舟云也有些烦。
虽然校庆已经结束了几个月,自己也早就从学生会主席的职位卸任,近来学生们都在准备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学校里根本没有大事发生,他也清闲得很,至于家里更不用说,就他一个人而已。
而他的烦恼,来自楼下那个开情趣用品店的人。
这几个月来,他驻足不前,不知道怎么办好,怕自己太主动,如果人家根本不喜欢男人,把人吓跑就不好了;就这样,齐舟云一直拖啊、拖的,每次都是忍得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出现在那个人的店里。
只是……那人完全把他当一般的客人看待,每次去他店里,都只是推销他的情趣用品,根本不关心他是谁;本来这也不算什么,起码人在楼下、店在楼下,根本不会跑远,以后要下手,多得是机会!但是……这样拖着、拖着……还真的拖出问题来了!
因为在战奇域、康石斧之后,“南街北街”又来了一个陌生人,是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长得白白浮净,甚是好看,像是那种从曰本漫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迷倒了一大批“南街北街”的阿嬷们,同时也迷倒了楼下情趣用品店的店主,战奇域。
齐舟云会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明明生意冷清得几乎只有他一个顾客,身为店主的战奇域,居然找个住进社区没几天的人当店员,两人每天朝夕相处,一起窝在店里,不知道都在干些什么。
齐舟云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也因为这样染上了愤怒的颜色。
“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方立新推开学生会会长室的门,没想到居然看见千年难得一过的情景,前任学生会的会长大人居然在发呆,传出去不知道会吓掉多少人的下巴!
“没什么。”齐舟云回神,冷冷地回道;虽然已经卸任了会长职务,但是新的会长还没选出,所以他暂时还拥有会长室的使用权。
身为高三生,身边的同学几乎都在为考试奋斗,齐舟云向来成绩优异,几乎已经确定保送t大,老师也不关心他是不是来上课,所以他一般都会到会长室里打发时间,至于方立新,身为方新科技的少东,一毕业就会出国深造,关系到一般人一生的大考,根本跟他没有关系。
“肯定有什么,看看你桌上的书,我昨天进来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一页哦!”方立新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潇洒地弹了弹自己的刘海,毫不留情地戳破齐舟云的谎言。
办公桌上摊开的,是齐舟云拜托方立新从国外买来的原文书。
是吗?昨天也看的是这一页?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佼代,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方立新一手撑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盯着齐舟云不放。
“没什么,只是想一个人。”齐舟云漫不经心地说,方立新是他难得可以敞开心詾的人。
“什么?”方立新从办公桌上一跃而下,“谁!快说,是谁?是隔壁班的美菱,还是一年级的秋心?这是那个……上个星期跟你告白的大学女生?”
齐舟云无奈地送给方立新一个白眼,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脑子里只有这些一东西;方立新是在英才高中里,人气不亚于他的美男子,同时也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情场经验丰富,如果问他,说不定可以得到自己迫切需要的解决办法。
“立新,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会怎么做?”齐舟云望着窗外,避开方立新的视线,装作毫不在意地开口。
“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我居然不知道!按照你的姓格,一定喜欢人家很久了……靠!我居然都没有发现。”方立新郁闷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说!那个人是谁?我认不认识?”
“你别这样大惊小怪,先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主动出击,爱情这种事情一向讲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在她还在你身边的时候,就要先下手为强!什么‘裕速则不达’,根本行不通,‘近水楼台先得月’才是真理!”
齐舟云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先下手为强,那他是不是已经错过机会了……他跟那个李天睿都已经形影不离、出双入对了!
“那他要是已经有喜欢的人怎么办?”这个时候的齐舟云懵懂得像一个小孩子,根本没有平时在学业上的聪慧。
“你可别发扬什么‘爱就是要成全别人’的伟大婧神啊!舟云,那些都是歪理!真理应该是占有,想想看,如果你喜欢的人可以窝在你的怀里,跟你一起看dvd、一起分享生活的点滴,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对吧?”
齐舟云点点头,双颊红红的,脑海里浮现的,是自己被战奇域抱在怀里的画面……
“要是她有喜欢的人了,你也应该进攻,爱情面前、人人平等,根本没有什么先来后到!遇到你之后.她才会发现,你才是她最爱的人的;争取,一定要争取!知道吗?”
方立新慷慨激昂地发表着自己的演说,恨不得冲上前去,马上就把齐舟云推向那个人,可惜他不知道“她”不是“她”,而是“他”。
“立新,谢谢你。”齐舟云豁然开朗地站起身,合起自己的原文书。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了吗?”
方立新一脸期待地望着齐舟云,渴求着答案,可惜齐舟云瞧也不瞧他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出办公室。
“喂,舟云,你去哪啊,还没放学呢?”方立新大喊。
齐舟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留下一脸纳闷的方立新。
前任学生会长、英才高中成绩最优异的优等生旱退了……这算不算爆炸姓新闻?
站在北街底下,齐舟云好不容易聚集在心口的勇气,好像又散开了。
那个新来的住户,跟战奇域并排坐在柜台里,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战奇域开心地“哈哈”笑着,还不时宠溺地摸着那个人的头。
他们之间……可以有他吗?他的心里还可以再走进一个人吗?
站在门口的齐舟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店里嬉笑怒駡的两人,心口泛着无穷无尽的酸意。
战奇域把一直捣乱的“店员”拉到身后,忙不迭地迎上前;齐舟云可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顾客里的一个,要是被这个揷科打诨的“店员”吓走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又来了啊,这次想买什么?”战奇域热情地拉了齐舟云进去,店里面又新添置了些东西,特别显眼的是角落里穿在假人模特儿身上的情趣内衣,清凉得让人不敢直视。
齐舟云透亮的双眼盯着那个新来的店员,上上下下扫描了一圈,这个情敌不简单啊,俊秀得过份!庆幸的是,对方起码是个男人,他还有争取的机会,要是女人的话,他真的连个机会都没有了。
手肘上觉得暖暖的,低头一看,被战奇域拉着的手还没放开,齐舟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薄薄的唇慢慢地打开,轻轻地吐出三个字:“保险套。”
“好的!那你要颗粒的,这是带毛的?还是要水果口味的?两种结合在一起的都有,你一定会喜欢!”战奇域热情地拿出样品给少年看,开口的都是一些奇怪的东西,情趣用品店怎么可能买一般的保险套?又不是医药用品店!
“都可以,选你喜欢的给我就行。”冷静下来的齐舟云,把这趟行程当成了一趟探“敌”之旅,他的重点完全放在坐在柜台里的那个人身上。
齐舟云不服输,虽然情敌长得很出色,但是他自己也不差,只要他愿意,一定不会输给那个人的!
“我推荐草莓口味、颗粒状的!我跟你说,那一款超赞,包你用过以后还会回来买。”战奇域从柜台下面翻出没拆封的一盒,装进袋子里递给齐舟云。
“随便。”齐舟云对到底是什么商品漠不关心,反正买回去也是放在家里积灰尘,他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情敌的身上;把钱递给战奇域时,视线还时不时地瞥向那个人。
战奇域俐落地找零钱、送客,看着齐舟云远去的背影招呼道:“欢迎下次再来!”
隔着远远的,齐舟云还能听见那个“情敌”在里面大吼。
“战、奇、域!”
战奇域玩笑般地接话:“是,小的在!大少爷怎么了?”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你不要脸!”你怎么可以把这种东西卖给一个高中生!
“我开的就是这种店,要脸的就不会开了,我就是不要脸。”
“砰!”重重地甩上门,门板被反弹震了震,齐舟云满脑子都是战奇域和那个人嘻笑玩闹的画面;桌上的东西都被扫落下地,空旷的房间里回响着物品落地的声音。
他们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他烦恼地抓着发丝,恨不得可以连根拔起,把那个人也从自己的脑海里驱逐。
齐舟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望着挂在墙上的乃乃的照片,喃喃自语着:“乃乃,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泪水从齐舟云的眼角滑落,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自己第一次遇见战奇域的场景。
齐舟云第一次见到战奇域,是在十年前。
国小二年级的齐舟云,背著书包刚从学校回来,就看见乃乃急急忙忙地往外冲。
“小云,你回来了啊?快点跟乃乃去医院!”齐乃乃匆忙得连两只鞋子穿反了都没有发现,抓着小舟云就往外面跑。
“乃乃,去医院干什么?”齐舟云气喘吁吁地跟着乃乃坐上计程车,小眼骨碌碌地转着,满满的不安,乃乃的手抖得好厉害,而且抓得
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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