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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再见严铭

    新的一天开始,林夕告别父母出门,也许是家中误会的消除,林夕也不顾上之前发生的许多,心情确实大好。可是刚刚关上门,就发现严铭早就已经等在外面。林夕以为两个人之前会沉默尴尬,可是严铭却没有,脸色有点着急:“帮帮我!”

    林夕意识到了可能是严黎出了事情,也顾不上两个人之前的嫌隙,去了才发现严黎一个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力。

    “快带她去医院吧!”林夕伸手准备扶严黎起身,却发现她的身体温度很低。

    “嗯,但是,黎儿情况很奇怪,我担心……”严铭将严黎背在背上,可是脚步却有点犹豫。

    林夕这才知道严铭的目的:“我知道了,我去找校长帮忙!”碍于之前立场的问题,严铭以假身份骗了校长,再想找他帮忙可能有点困难了。

    林夕去了学校,站在教室外张望着,玖月和欣茵空落落的座位,这才记起校长说过,玖月已经转学,去了别的城市。没时间徜徉,林夕又速速赶到校长室,今天只有校长一个人。

    “你倒是变成了校长室的常客了!”校长经过那一次惨痛的经历,也憔悴了些许。

    “这次来,我是替别人来请您帮忙的!”林夕只能开门见山直说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已经派人去请一位老友了,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接到了那女孩吧!”校长抢在林夕之前说:“不放心的话,放学了我带你去看看吧。还有啊,你真的是来上学的吗?缺席次数有点……就算我们关系不错,但是这个,缺席问题,可是会不能毕业的说!”

    林夕安静听着校长说完,顽皮的吐了吐舌头,只能毕恭毕敬地鞠躬告辞,然后回到教室。

    虽然身在教室,可是,林夕心中却思量着其他。她仔细回忆发生过的一切,如果说严铭是司延的人,那么很有可能在人间地狱遇到的邋遢男也是司延的人,不然,他不可能每次都会这么迅速地找到自己每次符咒降临的位置。那么之前的匣子可能现在也在司延手中,严铭很有可能并没有毁掉它。想到这里,林夕心中感觉很不快,可是疑点团团,她刚刚找到一点思绪,可是,再往前回忆,又解释不通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之前差点要了自己命的神秘的黑气,还有莫名出现在城市的大面积饲养的嗜血鸹,这个倒是不像司延的手笔。然后就是幸存者的死亡,那个声称要抓住自己的家伙又是哪儿来的?目的又何在?然后便是带走欣茵的医生和身法奇怪的护士们,因为欣茵的情况和严黎相似,加上严黎的主治医师是博士,才怀疑他们与博士研究成果有关,回学校侦查的。可是半路杀出的司延,找到了严黎,那玖月又在哪里?

    如果将黑气,嗜血鸹都归结到那个杀害幸存者的人身上,这勉强可以联系,但是总觉得怪怪的。然后最重要的就是,玖月到底去哪里了?

    林夕知道的只能到这一步,既然事情出在医院,那些人能够潜入医院却不被发现,多少也会留下点线索。可是事情过去那么久,现在再去医院调查,可能也找不到什么,而掌握这些线索的,可能就是警方,可是自己与警方却没有什么交集……不对,自己就是那是被杀害的学生,警方找不到尸体是因为自己被严铭带走了,现在去找警方,能不能提供线索或者问到什么?

    终于等到了放学,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林夕都觉得自己空了很多,回忆起来,可能是谢青枫还在比赛准备阶段,自己少了很多扰乱吧。

    离开学校,变看见了黑衣老师开着小轿车停在门口,校长招手示意林夕上车。林夕自己的猜想都告诉了校长,边留意着校长的神情,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思绪。

    校长一如既往的表情,让林夕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听清,或者没有思考,或者根本就是根本没有其他表情的!

    “那次绑架你的,警方已经开始调查了,也来学校调查过你的,比如学习成绩,比如学习成绩……”校长终于开口了,可是这打马虎眼的话,林夕有点不太想听下去,只能苦笑一下应和。

    “欣茵的事情,的确需要你直接去警局解释一下,而且警方在这个上面的确进展很慢。”校长转移了话题。

    “校长,你对司延到底知道多少?”林夕终于问出来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他……就是个怪物,各方面都是,擅长幻术,天生美貌却也不假,想当初,我年轻那会儿,根本以为他就是个女人……”校长抖了抖胡子,仿佛自己真的恢复年轻了一样。

    “校长……我们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林夕是忍不住打断了。

    “咳咳,司延一直是高层内部人员,地位也不曾撼动过,他的势力我也不能全部知晓。但是,他背后肯定藏着政府最深的黑暗历史,他平时对重大决策也从来没怎么参与过,我也不太懂,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吧!我只能说到这一步了。”校长再一次清了清嗓子,不再开口。

    林夕也不追问,这一切,可能不是她能接触的,看看窗外,车已经不知不觉开出了市中心,一切看起来很陌生。

    “到了,下车吧!”校长打开车门,林夕朝窗外看了看,有些好奇,紧跟着校长,打开车门,发现一间农园,虽然比不上住宅楼那样高端,倒也是干净整洁,一个两层小房。开门迎接的不是他人,正是严铭,他脸色比起早上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倦色未曾褪去。

    “严黎怎么样?”林夕先开口了。

    “先进来再说吧。”严铭侧身让三个人进屋。

    屋内的装扮也是整洁简洁,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像一个普通的小户,这时候,一个女人走过来,校长看见她便微笑礼貌的点了点头,林夕感觉她可能也是这里的主人,便也礼貌地鞠躬,说了句打扰了。女人也邀请三人进来,林夕跟着校长,被带到一个书房,一位花甲老人正戴着眼镜,坐在桌前写些什么。听见开门声,也便抬起头,那双眼睛第一个锁定了林夕。这位也许就是校长的故友,与笑容可掬,感觉完全没有杀伤力的校长比起来,这位老人眼中的严肃冷静,让林夕感觉到了老人曾经的辉煌一般。

    “来了,坐吧!”老人摘下眼镜,放下手中的笔。

    校长很自在地坐下,毫无拘束感,而林夕总觉得自己身份不合适,便和黑衣老师一同站在校长身后。

    “小丫头情况怎么样?”校长一开始便直接切入主题,这让林夕将注意力从感知二人的氛围上转换到接下来老人说的每个字上。

    “不容乐观,一个将死之人被这么拖回来,这情况,只能拖延一天是一天。”老人说话毫不留情,也许是因为严黎与自己的关系不是很大,林夕当时并不觉得怎样。

    “看来你的悠闲日子要结束了,这个小丫头可以用来消磨时间了吧!”

    “比起丫头,小伙子的情况更糟吧!丫头的情况只要药物,起码可以控制,但是这个小伙子浑身的伤早就回天无力了,但是却到现在没死,一身的魔物味道,靠意志力坚持到现在不容易了。哪天,要是意志力先倒下,可能就不能被称作人了。”老人后倾,倚靠在靠椅上。

    而校长听了这话却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看了看身边的林夕。林夕注意到了校长的目光,只能低下头,一切都逃不过校长的眼睛。

    “她是谁?”老人好像终于意识到了林夕的存在。

    “一个学生而已。”

    “带她来干嘛?”老人好像对林夕的到来不太欢迎,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愠色。

    林夕呆住了,看着老人,虽然知道了自己的失礼,但是也不知道怎样回答或者应付。可正在这个时候,校长开口了:“你去看看他们吧,我和蒋老先生还有话说。”

    林夕点头离开,刚出来就迎面遇上了严铭,脑海里不知不觉回荡起刚刚老人的话,有些不知所措地别过头。

    “去看看严黎吧,她一直想见见你。”

    “嗯。”

    林夕来到严黎的房间,严铭温柔地唤醒严黎,女孩睁开黑色的眼眸,略带虚弱地微笑了,并且开口说话,可是她虚弱了,声音也似有似无,仿佛蚕丝一般,林夕只能靠近她去辨别她的话。严黎让开位置,让林夕坐在严黎床边,自己先出去了。

    “谢谢你救了哥哥!”女孩眨动那美丽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扇。

    “没什么大事,你好好休息就好了。”林夕靠近她听她说话,并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柔一些。

    “哥哥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女孩的敏锐让林夕有点不知做错:“你哥哥什么都没有做错事情啊,你只要知道,你的哥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好好陪他就好。”林夕也反问自己,严铭到底做错了什么,不错,他什么都没有错,只是为了救他唯一的最疼爱的妹妹,自己也没有理由去责怪他什么。对自己的欺骗,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一切都源于司延的在严铭身上做出的伪装。自己其实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叫严铭的人,根本不了解他。

    “我知道,哥哥对严黎是最好的,但是,最近,哥哥很奇怪。”

    “那是因为他担心你啊,你赶快好起来,严铭就会好的。”林夕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抚这个女孩。

    “嗯!”严黎乖顺地笑了笑。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林夕将被子理好,让严黎好好休息,然后就转身准备出去,这时,严黎忽然扯住了她的一角,弱弱地说了句:“不要带走阿黎的哥哥,请你……”林夕没有听清楚她后半句话,只认为她是因为刚刚恢复意识的不安,便将她的手放进被子,然后微笑点头,然后离去。

    严铭一直倚在栏杆扶手处,等着林夕出来:“阿黎她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她已经睡了,你要去陪陪她吗?”林夕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严铭拉住了她的手臂。

    “你还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之前的事情……”

    “你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林夕轻轻扳开握住自己手臂的手:“你的一切只为了她,我没有资格说什么。”

    “林夕,我知道是我骗了你,但是……”

    林夕转过身,看着严铭,她不知道严铭会说出什么来。可是,严铭只看着林夕的眼睛,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说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让林夕原谅自己的欺骗,可是,对于林夕来说,自己又是谁呢?两年的监视,半年左右时间的相处,也许自己也该知足。林夕对他是妹妹严黎的影子,可是,现在呢?严黎回来了,林夕对自己来说又是什么呢?回来几日,司延没有任何要来找他的预兆,也许就此就放过自己了,因为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么,他和林夕仅存的联系也断了,此刻,喊住林夕的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似乎有很多话埋在胸口想要说出来。

    片刻后,一切思索,一切矛盾,严铭只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林夕一愣,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如果是谢救了你的话,只是为了还当初你救我的情,此刻开始。”林夕仿佛忽然想通了什么,目光仿佛坚定了些许,不再尴尬无措,她不再躲避严铭的目光:“我们,两不相欠!”

    这一刻,也许是一种解脱,对于林夕来说,严铭只是个陌生人,此外,什么都不是了。林夕不等严铭做出任何反应,便转身准备离开。

    “林夕!”严铭喊住了林夕,他不甘心就这样让她离开,不甘心从此和她两不相欠,他感觉到,如果现在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让林夕离开的话,自己就会永远失去她。这么一想,严铭感觉胸口很疼,他不甘心,不想,不要这样结束,就连这一声,声音都有些颤抖。

    林夕停住脚步,刚刚放下的一切仿佛忽然被拾起,一时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严铭刚准备开口,严黎屋内传出低沉的声音,好像是什么掉落在地上。他立刻将目光转过去,攥了攥拳头,瞥了一眼林夕,然后便推开了严黎的房门:“阿黎,怎么了?”

    林夕深吸一口气,刚刚严铭叫住自己的一刹那,她似乎怀抱着某种希望,可是一切都是自己多心了,她不禁反复提醒自己,严铭接近自己只是为了救他的妹妹,他们本身就没有其他关系。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而已,而此刻,一切都需要一个结束。

    刚下楼,林夕就遇到了谈话结束的校长,也许校长也说明了自己的情况,老人对自己的态度多少也有了点改变,这让林夕稍微放松了点。

    “我们也该回去了,那么那兄妹两个就交给你了!”校长与老人告别离去。

    回到车上,林夕坦白交代魔器和严铭的事情。

    “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顺其自然,但是,既然你已经给它取名,那么只要这个名字没有消失,契约就依旧在,严铭就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毕竟是魔器,对他的身体和意志力还是个挑战。”校长慢悠悠地解释,被他这样的语气说出来,感觉糟糕的情况忽然也没那么糟糕了一般。

    “校长,警局派有人员监视幸存者的事情是真的吗?”林夕准备趁这个时候,将严铭曾经说过的事情一一求证,毕竟,她也不知道真假。

    “嗯!”

    “那你,不会就是负责监视我的吧?”林夕半信半疑地看着校长的脸色。

    “嗯!”校长想都没想就应了一声。

    “那你早知道严铭骗我的事情?”林夕有点无奈地看着校长。

    “嗯!”

    林夕此刻十分抓狂,既然他知道,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还没等林夕开口询问缘由,校长就自己开口道:“我调查过严铭,知道他可能是想要找到自己妹妹而接近你,并没有发现他和司延还有关系,所以并没有太在意。”校长轻描淡写地说着。

    此时此刻,林夕也没有必要纠结已经发生的一切,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回忆起与司延的契约,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现实感。

    等到回到家门口,林夕准备下车,却被校长叫住了:“我已经和警局说明了你没死的情况,但是关于司延的事情还是不方便提及,但是还是需要你去录一下关于医院那晚的口供,所以,明天来办公室一下,会有警察来的。”

    “嗯!今天,谢谢您老了!”林夕看见校长微微上扬的嘴角,然后打开车门回家。

    回到家中,林夕一个人默默地坐在书桌前,她将手伸向了台灯下压放的信封,可是却没有勇气拿起它,这封信似乎挤压着她承受不了的重量。那十年的昏暗岁月,她尽量不去触及任何与之有联系的事物,避免任何没有必要的回忆。回到正常生活的两年中,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以前的事情了,可是,自从从司延那里回来,往事又一次纠缠林夕的梦境,一次比一次真实。

    今天,林夕也很累了,也便早早睡下。

    …….

    “博士,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大家都会死去?”

    “从他们进入这个学校开始,一切就注定了。”陆心懿满眼无奈,只能抚摸了一下林夕的头发。此刻的她,惊慌失措地蜷缩在墙角,这里是陆心懿独自一个人的实验室,仿佛也是林夕在这里唯一的避风港湾。

    “我要回家!”林夕已经完全哭成了一个泪人,声音都沙哑了。

    陆心懿没有理会她,就站起来转身离开。这是,林夕伸出了小小的手,紧紧握住了陆心懿的裤脚,噙满泪水的眼睛可怜地看着他:“博士,让我回来好不好,我不要待在那个牢笼里,让我回来好不好!”

    “不行!”陆心懿还是无情地走开了。

    那晚,林夕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最后居然就这样蜷缩在墙角睡着了。当醒来的时候,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上药,并且都细心地包扎过,可是陆心懿的关心总让林夕感觉矛盾。

    “博士?”林夕终于离开了那个角落,一夜蜷缩,身体有些发麻,走起路来都有些颤颤巍巍。就这样,林夕光着脚丫站在陆心懿面前,可是迎接她的确实冰冷的脸孔。发现林夕从实验室逃到这里以后,自然有人来带走她,陆心懿就这样看着林夕被带走,一句话不说。就这样,她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冰冷的牢笼,与那群受伤虚弱不堪的孩子们关在一起,可是对于这个新面孔,林夕不是很容易融入这个脆弱的群体,只能一个人依靠在冰冷的栏杆边,无止境地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实验。

    ……

    当林夕睁开双眼的时候,还是黑夜,但是周围的黑暗与梦中的牢笼一样,身体也不禁抽搐了一下。她摸索着开关,打开灯后,虽然眼睛不能立刻适应这个环境,但是刺眼的灯光却让她安心点。

    第二天的清晨也很快就来临了,林夕早早收拾好一切,告别父母去了学校。毕竟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走在校园里,林夕仿佛也成了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周围异样的目光,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教室里,依旧空缺了两个位置,林夕也变成了孤孤单单一个人,周围的人都默契地避开了她。

    中午,林夕敲响了校长室的门,这几天,她已经变成了这里的常客一般。校长室内端坐着两个警官,校长和黑衣老师依旧是百年不变的组合,林夕并没有什么不自在。

    “林夕,这个事来问话的姚警官和陈特警!”校长介绍了一下,但是这样概括的介绍,林夕是完全分不出谁是谁,就这样点头应付着。

    “你好,我只是来问一问当晚的情况,你只需要尽力回忆当晚的情况就可以了。”这时,一个男警官先开口了。

    “嗯!”林夕坐下来,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先看了看校长,她知道关于司延的事情要避讳,但是,如果被问到后来的事情发展,自己到底该怎么回答。

    “先说说当晚的具体情况吧,我们查看录像,当时你已经离开了医院,为什么后来又回来了,回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犯人的恶意操作,当晚的部分录像内容全部被删除,所以我们需要你尽量回忆得仔细一点,不要放过任何可能成为线索的信息。”

    “嗯!”林夕将目光收回,回忆着当晚发生的事情:“我的确离开了医院,因为第二天还有课,所以就先将玖月送回家了。原本,我也准备回家的,但是,后来和玖月发生了点不愉快,我便又回到医院。我只是坐在过道外,隔着玻璃和欣茵说话。可是没多久,一个医生就过来了,他告诉我说他们尽力了,我才发现欣茵情况变了。后来就进去了两个护士,将欣茵病床全部拖出来了,我想阻拦,但是又有两个护士拦住了我,最后,就被从背后刺了一剑。当时我完全没有反应过了,情况只能描述到这一步了。”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你的体术。那为什么医院外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警官飞快地记录了些内容,又抬起头,那眼神充满压迫感,不允许林夕有任何的隐瞒。

    “那段时间比较特殊,因为我之前的特殊情况,当时我体内没有魂力残余,而且,一切发生得太快,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反抗的机会。”

    “那根据你的回答,当时是有五个人一起带走了病人?”

    “嗯!”

    “可是,根据我们调查,失踪的人只有一名医生,没有其他人员。你再看看这张照片,是不是那晚出现的医生。”他递来一份报告,上面写有一个叫肖庆的医生的全部个人资料。林夕接过来看了看,越发觉得这个人眼熟得很,但是却回忆不出到底是谁。能让林夕记住的人也只能是陆心懿周围的人员,但这个人却不在其内,那林夕又为什么会认为他眼熟呢?林夕点点头,其他不清楚,但是林夕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带走欣茵的人。

    “好吧,谢谢你的合作。”警官起身表示问话结束,林夕也松了一口气:“但是,你没事的消息一旦传开,犯人很有可能再次袭击你,所以,警局加派了这位陈特警来保证你的安全,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回尽全力破案,请放心。”

    一直和这个男警官说话,林夕几乎没有注意到他身后这个女人。女人听到提及自己,也礼貌地起身,林夕这才仔细看了她一眼。女人年龄不小了,感觉也已经三十出头的样子,全身散发出干练成熟的气息,干净收起的头发,让她每个动作看起来都十分果敢。林夕与她握了握手,表示理解配合,女人的手和一般女性不同,不是那样的柔软,散发着力量的感觉。

    欣茵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因为事情牵扯太大,林夕没有调查的方法,只能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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