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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潜入危机

    晴天万里,阳光普照。韩国首尔市郊上空,一架小型超音速飞机正在降低高度。

    机舱里,代号零饶有兴致的望着窗外道:“这里就是韩国?虽然我玩日韩游戏挺多,但真正来到本地却还是第一次。”尹文宇介绍道:“首尔是韩国的第一大城市,你眼前的这条大河名叫汉江,所以首尔从前也被称为汉城。”代号零道:“这些我都知道,关键是这城市里有没有好玩的地方。”尹文宇挠了挠头道:“其实为了做研究,我这两年的确也没怎么出去玩。不过首尔市里的景福宫、昌德宫、首尔塔等建筑,倒是值得去走一走。”

    正说时,飞机突然上下晃动了一下,然后就是剧烈地振动。两人冷不防都被甩在了地上。尹文宇爬起身,惊道:“怎么回事!?”代号零道:“不知道啊!”尹文宇道:“你在这里坐好,扎好安全带。我到前面看看。”遂一路扶着座椅靠背走到驾驶室,但见那里各种仪表都在闪烁,范芷荷正紧张地操作着。

    尹文宇大声问道:“这飞机怎么了?”范芷荷道:“是飞机的机油漏光了!起降翼和尾翼都动不了,我好不容易才把机头勉强扬上去一点。该死,一定是起飞时被子弹打穿了机体。”尹文宇闻言惊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范芷荷道:“飞机已被我设置为自动驾驶模式。我们必须在飞机坠毁前,抓紧时间跳伞!”

    稍后,范芷荷给尹文宇和代号零各自找出了一套白色的防护服,而自己却是换上了一套黑色紧身连体皮装,身材曲线绝美。尹文宇直勾勾地看得出神。范芷荷自己也是第一次穿,红着脸道:“这城市里大概已经充满了m病毒与炭疽结合的菌体,所以我们都得小心一点。”说着又递过来两个胶质口罩道:“这是空气过滤器。从现在开始就得戴上。”尹文宇怂怂地接过口罩。代号零却是打量着自己的装束,一脸不满道:“为什么你的这么合身,我们的就这么臃肿?而且这口罩的颜色不好看,能不能重新设计一下?”范芷荷没好气地道:“这是组织专门为我准备的,在特殊环境下使用的战斗服。你们那两套只是通用款。这一时半会,谁得空帮你们再量身定做去。爱穿不穿!”

    代号零悻悻地将口罩戴上,加上防护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臃肿的娃娃。范芷荷又递给尹文宇一个降落伞道:“降落伞只有两套,我与代号零共用一套,你自己用一套。”尹文宇一听慌神道:“可我一次也没跳过,也不知道这伞该怎样打开!”代号零道:“是啊。是啊。为什么我得要和你做一组。”范芷荷这时背好降落伞道:“因为我们两个的体重比较轻。你以为我想和你这不可一世的小屁孩搭档?”帮尹文宇穿上又道:“你就拉着这个环,等我的信号。”

    尹文宇这边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就这么往外跳!”范芷荷那边丝毫不作理会,拉下一个扶手,嘭地一下将飞机舱门打开。呼!一阵强风吹将出去,让尹文宇一个踉跄也是退到了门边上。尹文宇双手拉着舱门,惊恐地大叫:“等、等等!”

    嘭!

    范芷荷答也不答,一脚连贯地就将尹文宇给踢出了舱外。转身再望向代号零,那少年紧紧地拉着一个座椅,好像也是有些胆怯,只不过没有像尹文宇那样喊出来而已。范芷荷笑道:“小天才。那么,该轮到你了。”

    下一刻,范芷荷将代号零栓在身上,也是跳出了舱门。大风呼呼地吹拂着头发,尹文宇只感到自己在飞快地下坠着,双手不断地往上抓,却什么也抓不到。这时耳边传来了范芷荷的声音道:“傻瓜!该拉环了!”尹文宇于是强打着精神,往那环上用力一拉。嗖!一个白色的降落伞撑起,那种极速下坠的感觉终于是得以缓解。

    轰——!

    那小型飞机继续往前俯冲,远远地撞在了一座小山上,升起一片火光。三人在天空中望见,心里都道,真是千钧一发。低头往下看,那城市里真是一片狼藉,末日之景。只见各种汽车堆叠在一起,或是翻转,或是被烧得只剩下框架。四处硝烟弥漫,房屋损毁。街道上静悄悄地不见人影,只有一些腐臭的尸体散落各处。

    移时,三人落在一座大教堂前面的草坪上。代号零刚刚解开锁扣,就忍不住转身吐了一地。这个小队里最受不了高空跳伞的人原来是他。扔下降落伞,尹文宇指着那教堂道:“我认得这里,这是明洞天主教堂。那么,我们该往。。。那边走!”说着认定一个方向,就急着朝前走,却听范芷荷在背后叫道:“你就打算这样徒步走过去?”尹文宇道:“不远处就是一个地铁口。。。”代号零这时吐完,撑着腰走过来,黑着脸道:“笨鸟!你看看周围,现在的地铁还有可能在运行吗?至少得找到一辆车。”

    时已近黄昏,三人一路在街道上找寻,望着那些建筑物里黑洞洞地样子,谁也不敢随意踏足。因为那里总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就像是黑暗中有什么人在窥探着他们一样。嘡嘡嘡!代号零敲着一个烧焦的车架道:“这城市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范芷荷目光锐利地,扫过一处满地血渍,店墙玻璃全碎的大超市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猜,待会你一定不会乐意见到他们。”尹文宇思索地望着那不断西斜的阳光,忽显惊恐道:“我想我们得加紧了。炭疽杆菌具有厌阳的特性。那些受到感染的人群,一定也是因为不喜在阳光下活动,所以现在都躲到了暗处不出来。”

    范芷荷与代号零一听,都赶紧加快脚步,在大街两侧拼命搜寻。终于,代号零发现了一辆完好的豪车林肯。三人跳上车,范芷荷立即熟练地拉出方向盘下的电线,弄成一组,相互接在了一起。隆!汽车发出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撞开障碍,离箭般驶出了这片拥堵的街市。

    太阳很快没入了地平线。整个首尔市除了一些拥有备用电源的大楼外,完全是陷入了黑暗之中。三人驾着车,在首尔的快速环道上行驶,一边小心地绕过各种废弃的车辆,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边的情况。按照代号零通过卫星定位所制定的计划,只要成功驶入铜雀大道,很快就能从现在的瑞草区进入首尔大学所在的冠岳区。然而,尽管这三人心里都想着能早一点到达目的地,却无奈一路障碍不断,只能走走停停。

    车子驶过一个立交桥,尹文宇就着灯光,终于是看到了“铜雀大道”的字样。尹文宇指着右前方喜道:“指示牌上写着,只要再往这个方向走五公里就能到铜雀大道了。”范芷荷点点头,将方向盘打向了右边。突然,车灯前出现了一个人形!吱——!范芷荷一脚踩下刹车,那人却还是被惯性撞了出去。

    “糟糕!撞了人了!”代号零叫道。尹文宇惊道:“这人什么时候出来的。得下去看看伤得重不重。”说着就想开门下车,却被范芷荷拉住。范芷荷显然也是被吓了一条,稍稍定了定神,望着那躺在车前不远处的人形道:“别去!那可能是个受到感染的丧尸。”尹文宇坚持道:“但也可能是个活人。”说着就推开车门走了过去。

    越是接近那背趟着的人形,尹文宇就越能看清其衣服上的血渍。只不知这些血渍是因为刚才被车撞流下的,还别的一些原因。壮着胆走到那人身旁,尹文宇用韩语叫道:“这位先生,你还醒着吗?”不见动静,又蹲下推了推,还是不动。尹文宇咽了口唾沫,轻轻掀起那人的上衣。只见那上衣已是破破烂烂,衣服下的皮肉竟然布满了牙印伤痕。这发现让尹文宇心头一惊,当时就想后退离开。可是那人却在此时动了一下,突然翻转身向这边咬了过来!

    就着灯光,尹文宇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貌。这果如范芷荷方才所预料的一样,是个失去了思考能力的丧尸,脸上的皮肉已被咬去一块,露出了半边颧骨。尹文宇冷不防惊了一跌,手脚并用地往后爬。正当那丧尸扑上前时,就听得嗞地一声,一道电光划过,正打在丧尸身上。丧尸啪地一下倒在地上,四肢筋挛抽搐,真就是触电的样子。

    这时范芷荷端着枪,指着丧尸,从车门走到尹文宇身旁道:“快上车!这高压电枪不知能作用多久。”尹文宇闻言,急忙爬起来,冲进了车里。而范芷荷仍旧端着枪,一步一退地移至车旁,忽然一个箭步跳进车里,急踩油门,从那丧尸身旁呼啸着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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