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羽和土龙皇分身静静对视。

    良久，土龙皇先说道：“你很特别。既不是灵仆，也不是天赋者。”

    “你可以认为我是比较特殊的天赋者。”韩子羽答道。

    “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天赋者。而且天赋者一般识海都不会有灵能，但你的却有很多，多到将识海都填满了。”土龙皇说：“本来一开始我已经尝试将你变为我的灵仆，可是没想到你的识海很特别，我的灵能一进去就被同化了。”

    韩子羽知道这是识海中的土行神光将土龙皇的土系灵能同化了，避免了他不知不觉间就成为了灵仆。当年碰见参天巨树的时候，就是突然间就已经成为了灵仆，容不得他选择。

    如果土龙皇强行要收韩子羽为灵仆，凭借海量的土系灵能也是可以的，但是恐怕韩子羽的识海会因此而受损，变成个傻瓜，这对土龙皇而言毫无意义。

    “也许是我的经历有点特别的缘故吧。”韩子羽说着，将自己成为参天巨树的灵仆开始，直到逃亡至土龙城世界的经历简略说给土龙皇听了。当然涉及到修炼秘密之类的肯定不会说了。

    “原来你曾是那棵小树的灵仆，也许小树自爆后，你的识海中的灵能没有自行消散，才造成了这种情况。”土龙皇自行脑补，帮韩子羽都想好了原因。

    “多数就是这原因了。晚辈对这些不清楚，前辈成为集灵尊者多年，经验丰富，判断一定不会错了。”韩子羽趁机说说土龙皇的好话。

    “这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小树一着不慎，就被别人所乘机。这样的事其实每天都有发生，实力强大才是根本啊。”土龙皇感叹道，参天巨树突破成为集灵者，他就知道了，但他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锻炼，与参天巨树的关系就像比较一般的邻居。

    “每天都会有集灵尊者因为争斗而消亡吗？这世界有这么多集灵者吗？”韩子羽感到十分惊讶，要知道参天巨树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十分强大，与六腿坚刃兽那一战，可以说是惊天动地。

    “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你所经历的这些区域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小小的角落，可以说是沧海一粟。外面的世界还有无数的集灵尊者，许多尊者的强大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小树那样刚突破成集灵者的存在，就像土龙城中刚出生的小孩子一样。”土龙皇说道。

    韩子羽惊呆了，看来这世界的广阔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前辈，有些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不知你能不能帮我解惑？”说道参天巨树，韩子羽想起当时那一战的许多疑点，不禁问道。

    “你可以说来听听。”土龙皇似乎很有耐心。

    “当时那一战，那羊头怪他们是怎么可以瞒过灵尊，潜入做卧底的？”韩子羽一直都很奇怪，明明灵尊可以彻底掌控灵仆的识海，按道理没有可能会让卧底潜进来的。

    “估计是用了一种秘法，暂时封闭了识海的一部分，一般的手段查探不了。像这样的手法，世界上还有很多。小树也是经验太少，若是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敢来我处卧底，我就会让他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土龙皇回答。

    “还有，在那一战中，灵尊本来是占据了优势，突然间似乎受到奇怪的影响，战局就急转直下，很快就自爆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这样呢？”难得土龙皇愿意回答，韩子羽继续问道。

    “那个羊头怪是不是很在意要争取1号灵仆的位置？为此还不惜故意挑起争斗，让小树开启了排位赛？”土龙皇问道。

    “是的，他们当时绝对是故意找渣。”韩子羽答道。

    土龙皇继续问：“那1号灵仆是不是有一个奖赏是可以到灵尊的灵能空间修炼？”

    韩子羽想了想，当时问过胖虫子，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于是点点头。

    “那就是啦。那羊头怪肯定是约好了时间，利用奖赏进入了小树的灵能空间修炼，到小树和六腿尖刃兽战斗的时候就在灵能空间中引动某种强大攻击，内外夹击之下，小树不输才怪。让灵仆进入灵能空间修行，也只有刚刚成为集灵者，又急于发展灵仆的菜鸟才会去做。”土龙皇判断道。

    “原来是这样，听前辈一席话，顿时茅塞顿开。”韩子羽也恍如大悟，如此说来，当时种种奇怪迹象就说得通了。

    土龙皇似乎很好说话，与韩子羽居然就像朋友般聊了起来。其实是他刚闭关出来，潜意识中想找人聊天，恰逢韩子羽这个特殊的存在，引起了他的聊兴。

    而韩子羽呢，则希望详细了解土龙皇想法，更是积极与他交流。聊着聊着，双方居然忽视了身份的巨大鸿沟，聊得十分投机。

    “小树已经自爆了，你已经失去了再进一步增强实力的空间，要不要我帮你将识海灵能清空，再成为我的灵仆？虽然是重新开始，但还可以有进步的空间。”土龙皇说。

    韩子羽本想一口拒绝，忽然转念一想，问道：“前辈别怪，我想问清楚做你的灵仆有什么好处和坏处呢？”

    “好处嘛，当然就是可以通过做任务不断增强实力。坏处倒没什么，就是有些限制，绝对不能够做我不同意的事，有时候要做一些我制定的任务。而我一般都是去闭关修炼了，所以几乎是没有什么限制。”土龙皇说。

    “那么灵仆之间发生争斗，你会怎么看？”韩子羽问道。

    “我一直都认为这世界是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灵仆之间的争斗，我不会去管。当然，若是有人对我不敬，呵呵……”土龙皇说。

    “若是有其他人与你的灵仆发生冲突呢？”韩子羽又问。

    “那要看什么事了。如果只是私人之间的问题，对方也没有使用卑劣的手段，我不会去管。做我的灵仆就要时刻想着强大，我是不会做他们的保护伞的，当然也不会让他们受到无理的屈辱。”土龙皇说到。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前辈，我不愿意做你的灵仆。你不会不高兴吧？”韩子羽觉得想问的都有答案了。

    “奇怪，若是其他人肯定会答应，你为什么就不想呢？不做我的灵仆，你的实力可能永远都是这水平了。”土龙皇十分惊讶。

    “呵呵，我只想开开心心像个普通人生活就好了。我现在的实力对上集灵者虽然很差，但若是对上一般的灵仆，足够有余了。只要我不傻到去和集灵者发生冲突，现在的实力足够了。”韩子羽说了个借口。

    为了转移注意力，韩子羽想了想，决定说得更加直接点，道：“前辈，我和你的第一和第三灵仆都有仇。我去和他们决斗，你不会反对吧？”

    土龙皇笑了笑，道“为什么要反对呢？如果他们因为实力弱而被杀，那之前为啥不做多点任务，增强自己实力呢。所以我是不会管的，除非你去找另外的集灵者为你介入此事。”

    韩子羽也笑了，如此一来，最大的顾虑算是消除了，替火舞炎报仇的事也就可以着手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