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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回 刘二的身世

    众人好奇,等待刘二下文,只听刘二接着说道:“今日诚心求王庄主成全我此愿望,我刘二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能够用得着的地方,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我定然万死不辞。”

    众人听后更加好奇,心想古人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当真是所言不虚,又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今天刘二如此惊才艳艳的少年英雄看来也难过莲香这个美人关了。莲香长得天生丽质,美貌出众,恐怕也只有刘二这样的年轻才俊,才能配当上他,两人若在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大多数人不由心中暗暗祝福两人。

    王不二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客气了,别说你成功闯过前面两道关,就单凭你一人生擒蒙古大汗还回我大宋皇帝这一项功劳就足以让天下大宋子民铭记于心,有事需要王某帮忙,王某万死不敢推辞。”说到这里,看了一下四周众人,接着道:“今天王某当着众位英雄的面,请小兄弟开口,只要不是有害国家,有害人民,王某定当从命。”

    “好吧,身在乱世,不管是保家卫国,锄强扶弱,还是安身立命,成就自己,都渴望得到绝世武功,我希望王庄主能够将天圆盾法传授给我,我定不用它做违背道义的事,坏了这套盾法的名声,还请庄主成全。”说着,刘二起身,向王不二躬身行礼,再不是平常那样嬉皮笑脸,不以为然。

    众人被晃了个不知所措,好一会终于缓过劲来。顿时屋内一片嘈杂,众人低语,且听王不二断断续续的说:“呃,呃,就是。刘兄弟所说的就是这个事情啊,王某当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要求,这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小英雄威名天下,武功卓绝,又是忠肝义胆,定然不会做有害国家人民的事,承蒙看得上我王某的拙劣功夫,这套盾法,我自然愿意倾囊相授。”

    宴席上,有人不解,有人失望,有人高兴,都是各怀心事。

    良久,宴席散去,王不二本打算明天开始教授刘二盾法,然而刘二却已经等不及,便没有和郭襄一块回去,而是留下来和王不二请教盾法。

    这一夜,刘二异常认真,态度也十分尊敬,让王不二心里越来越喜欢这个极富盛名,却不卑不亢的年轻人。两人一个愿意交,一个努力学,直到后半夜才结束。

    刘二回到住处,轻轻的叩门,没有动静,侧耳倾听,轻轻的呼吸声,均匀婉转,想到是自己喜欢的人发出的声音,不由觉得天籁一般,让人陶醉。刘二不忍心使劲叩门,吵醒郭襄。便在院子里接着月光独自练习今天学习的盾法,加以巩固。

    边练习边回忆今晚王不二教导的精髓:

    天圆盾法,在北宋年间出现在中原,讲究防守,追求防守上的极致,对于练习者身体的协调能力,自身力量有很高的要求。大成者在防守上能够达到天衣无缝的成就,将自身的所有要害完全包裹,就像苍穹完全覆盖住大地一般,所以名为天圆盾法。此功法可分为上下两部,上部为天圆手法,记载盾牌在手上的轨迹,下部为天圆身法,只在传授身体在配合盾牌时的移动,两者相辅相成,达到完美结合。

    天圆手法共分八式,难度逐渐增加,力量控制越来越巧妙,精妙程度更是直线增加。此武功对人的天赋,悟性,机遇都有很高的要求。天圆身法分为四式,没两种手法有对应的一式身法对应,互相协调。在王不二的众多徒弟中,大多数止步于第四式,只有大徒弟学会了第五式,凭借对于第五式的领悟,去年成功闯过十八罗汉阵。而王不二自己现在领悟到了第六式,这些年再难寸进,丝毫窥不到第七式和第八式的门径。

    今天夜里王不二已经将第一式和第二式的手法讲解给了刘二,身法的第一式也已经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刘二。天圆手法第一式名为“白云悠悠”,盾牌就像天上的白云一般,不受任何牵制,对手打在盾牌上就如同风吹过白云一般,白云随风而动,却不会受损。这一招练成后,可以用来抵挡势大力沉的重击。第二式名为“疾风骤雨”,此招要求使用者动作迅速,力量充沛,一旦精通此招,使用盾牌就像是疾风骤雨一般迅速,密集,立刻将周围的进攻化解。天圆身法第一式为“脚踏实地”,就是要练习者马步稳扎,脚不采空,给上身以最有力的支撑,来配合上身的动作。刘二心中对天圆盾法求之若渴,且对于一般的武功悟性颇高,至于身法方面,更是多年积累,功底深厚,远超一般的江湖人物。只看得一遍王不二对身法的演示就已经了然如胸,而手法相对而言更加精妙,一时间不容易掌握,跟王不二练习了几遍后,慢慢将手法死记在心里,只能日后慢慢领悟。

    刘二从身上取下老七的圆心盾牌,在月光下慢慢练习着手法,清风吹拂,皓月当空,树影斑驳,刘二尽情的投入在其中,只是怕吵醒郭襄,不在招式上不敢用力。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看到地上原本孤寂的影子旁又多了一个影子相伴。猛然抬头,郭襄已经从房里来到了刘二身边。

    刘二收起盾牌,深深呼出一口气,看向郭襄,道:“吵醒你了吗?”

    郭襄并不回答,而是抬头看向天空道:“今晚的月亮真的好美啊,自从襄阳失陷以后,我好久都没有看到这般美丽的月亮了,记得上一次看到这么美的月亮还是在一个处处桃花的地方,我和姐姐还有姐夫坐在落满桃花的房顶上,闻着花香,想着嫦娥和后羿的故事。今天你陪我看一会月亮好吗?”

    刘二点头,乐意之极,郭襄手轻轻的一指房顶,左手拉着刘二,玉足轻点,衣带翩翩,飞到房顶之上。皓月当空,高悬天穹,宛若仙境。刘二坐在郭襄的旁边,看着郭襄的侧脸,在这美景下,不由一阵出神。

    郭襄抬头看着月亮,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几个月前还和大姐逗笑,没想到自那一别后,国家易主,父母永隔,兄弟下落不明,恍如隔世一般,现在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剩下大姐一人了,真的好生挂念啊,我离开时大姐已经身怀六甲,现在我的小外甥应该已经出生了吧!”

    刘二听到后,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又听到郭襄说道兄弟下落不明,而只剩下一个亲人,想必她已经不再奢望郭破奴还活着了,不由缓缓的对郭襄说道:“你不要太难过,如果可以,请把我也当成你的亲人好吗?我会把你看得比我生命更重要。”

    郭襄转过头看向刘二,淡淡的一笑,里面却又透着淡淡的忧伤,对着刘二道:“谢谢你在我人生中最最艰难的时候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保护我,安慰我。你并我是我血缘上的亲人,却也已经深深的融入到我的血液里,可是我不知为何总有一种预感,我们人在乱世,身不由己,将来的一天你会突然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再也找不回来。”

    “不会的,从我在襄阳城外的茶棚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决定这辈子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跟着你,只要你不把我逐出你的世界,我便死赖着不走,谁也没办法让我离开你。”刘二道。

    “人的美貌只是一时的,若干年以后,当你发现你一辈子所追求的都头来不过是一个人老珠光的郭襄时,你定然会失望的。”郭襄又说道。

    “我只知道,如果陪在你身边走过一生的人不是我,我一会失望,不管多少年过去,不管日月沧桑,你永远是我曾经最正确的抉择。”刘二道

    “大丈夫顶天立地,你难道不想建功立业,成为一代大侠吗?到头来却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辜负了年华。”

    “想,但前提是有你在身边,建功立业不能让我快乐,一代大侠也只不过是名声的负累,若这些都有了,却不能和你在一起,那又有何用。”刘二说道。

    “你对这些看得倒是淡定的很,就感觉你不属于这个江湖的一份子,简直是一个江湖异类,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你自己的事情,今晚月亮当空,我想听你讲一讲你的故事。”郭襄望着刘二说道。

    “我啊。确实不属于这个江湖,我来自一个神秘的大山,那里人烟稀少,一般很难看到其他人,除了我以外,只有一个头发和胡子都花白的老头算的上是一个人,”刘二说到这里,故意把“一个人”加重了语气,逗得郭襄微微一笑,接着道:“那里没有纷争,没有杀戮,没有,偶尔能碰到几个上山打猎的人,搞得我以为,世界上只有男人一种人,哎真是惭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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