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东北王每天的生活就是早上买早餐,晚上陪下班,咖啡仙子赶他走,他也是闷声不说话,但是事儿还是照做,我们觉得他的脸皮在这一个月里至少增厚了好几倍,果然人还是需要在实践中才能不断改变自己,变得彻底不要脸。
咖啡仙子虽然总是冷冰冰的,但是极少发火,即使生气了,也就是很冷静的挖苦一下,从来不撕心裂肺,这是个很成熟的女人。
东北王经过不断学习,谈起情来也更加得心应手,电视塔给他设计的问题,他并不一次问完,偶尔问一两个,然后隔几天又问两个,咖啡仙子也算是和他混熟了,大概也没有说假话的习惯,不说也怕尴尬,所以基本上东北王问的,她都非常诚恳的回答了。
东北王断断续续的听咖啡仙子讲完过去后,经他重新整理,一一讲给我们听了,我们几个听后大眼瞪小眼,这实在是太出乎我们意料了。
六年前,22岁的咖啡仙子只身来到了cd市,她没有读过大学,高中毕业后一直做的是服务行业的工作,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这家咖啡厅里做事儿。
当时家里人还给他说了门亲事,准备过一两年结婚,她那相亲来的男朋友在一家装修公司做木工,经常包点木工活儿来做,一个月也有两三千块钱,咖啡仙子家里人对这门亲事很满意,觉得男孩子有一门手艺,将来也不会饿肚子,而且这男孩子家里有新房子,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的。
咖啡仙子基本上也没啥意见,她向来尊重父母的看法,一心要做个孝顺的女儿。她在这家咖啡厅做了一年,春节的时候回家定了亲,如果那个男人没出现,也许现在她的孩子都好几岁了。
这个男人第一次给咖啡仙子的印象是一表人才,高大英俊,从身上的穿着来看,也是蛮有品味的一类,衣服比咖啡仙子平时穿的要时髦多了,跟咖啡仙子的木工男友比,那简直就是地主和长工。
他来咖啡厅的时候,找了一个最偏僻的角落里坐了下来,就是东北王一直坐的那地方,所以当时咖啡仙子看到东北王坐在那里的时候,她心里觉得特别温暖,因为那个座位已经在他心里空了好多年,平时客人也很少坐那么偏僻的位置,除非是生意特别好的时候。这大概就是咖啡仙子见东北王赖在那里不走,也没有过多责怪的原因,若不然她真的有可能将东北王赶走,毕竟这是她上班的地方。
这男人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要,只是拿了本汽车杂志在看,咖啡仙子问他是不是等人,他说不是,问他要不要点杯咖啡,他说不要,而且一直坐着头也不抬,咖啡仙子觉着这人像是无赖,怕会影响生意被老板骂,便去善意的提醒,告诉他这里是不提供休息的。
咖啡仙子这么一说,这家伙蹦了起来,他很激动的说让咖啡仙子仔细看看像他这么英俊帅气的小伙儿哪里像讨饭的了,居然对他如此不客气,这不是待客之道。他噼里啪啦的把咖啡仙子说了一顿,咖啡仙子在咖啡厅里脾气好得出了名的,从无怨言也从不背后骂客人,这次被人莫名其妙的教训了一顿,心里委屈极了,不知该如何处理,差点要哭了。
这时候老板走过了过来,脸一拉,骂了那个家伙,说他一回来就胡闹,接着便叫咖啡仙子去干活,还让她别放在心上。咖啡仙子糊里糊涂的连忙走开了,她很怕老板,她也不知道今天老板是哪根筋错乱了,居然骂顾客,没骂自己,不过以老板的口气来看,那家伙应该是老板的熟人,心想这下完了,这家伙要是在老板面前嘀咕她几句,工作就不保了。
咖啡仙子回到住的地方,和男朋友讲了这件事,大概是因为白天干活儿太累的缘故,男朋友说了句大不了不干便睡着了。咖啡仙子心里忐忑不安,一夜没睡好觉,总的来说,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工作的,晚上上班,白天可以睡觉,虽然一直站七八个小时有点累,但是她的工作就是招待一下客人,基本上没什么压力,她是个不喜欢平静被打破的人。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经理和老板居然都没说她,大家还是像平时一样的那么打招呼,开玩笑,她一下子心安了不少,心里也为昨晚一夜没睡好而感到不值,早知道什么事儿也没有就不想那么多了。
快要下班的时候,那个家伙又来了,还是坐在那个位子上,翘起二郎腿,这次咖啡仙子乖了,不去惹他。可是那家伙居然很不给面子,朝她不停的招手,咖啡仙子自然当做没看到。
那家伙简直不要脸,还不肯罢休,居然大声叫她的名字,她心里一惊,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客人这么大声指名道姓,哪有不过去的道理啊,她更郁闷的是,这家伙怎会知道她的姓名,估计是老板告诉他的,她这么想着。
咖啡仙子一边走一边想这几天遇上瘟神了,看来晚上得跟老妈打个电话,让她去庙里烧几柱香驱神,这瘟神虽然颇有几分姿色,但是毕竟是无关的人,相对于自己的工作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瘟神面带笑容的瞪着她,然后说给他来杯卡布基诺,咖啡仙子便去拿咖啡了,她也没敢问瘟神是如何知道她的名字的。
瘟神喝了一小口,狠狠“滋”一下,然后用舌头在嘴里不停的搅,先舔了一下上嘴唇,再舔了一下下嘴唇,又“滋”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咖啡味道不正,不好喝。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咖啡仙子是如此的讨厌,她一直最喜欢喝卡布基诺了,她觉得店里的咖啡味道特别美,但是她对咖啡又不太懂,没法反驳,再说客人也不是能随便反驳的,要是再被这瘟神说一顿,就真要卷铺盖走人了。
咖啡仙子趁瘟神喝咖啡的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准备转身离开,瘟神“滋”完一口,叫住了她,然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待会儿下班了坐他的车走。咖啡仙子听完火冒三丈,她再也忍不住了,想着大不了不干了,也不能任由这恶心的家伙侮辱。她走过去,抢过瘟神的咖啡杯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满腔怒火地瞪着他。瘟神也惊到了,然后向她讨教怎么不怕烫,这招是如何练就的。
咖啡仙子不搭理他,又瞪了他一会儿,鼓起勇气跟他说这里不是妓院,是咖啡厅,是高档场所,还说瘟神说这么低俗的话就是不尊重她。瘟神茫然的看着他,没有生气,像是很无辜,他可能没搞清她为什么火气这么大。转身时,咖啡仙子还给了他一个善意的提醒,她告诉瘟神,如果想找小姐发泄,没钱就去红灯区的街边店,有钱就去夜总会大酒店,别来咖啡厅。
咖啡仙子很生气,一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一边流眼泪,她想着这工作算是保不住了,还不如直接辞职好了。
她刚出储物室,就被老板叫住了,说是晚上请大家吃饭,有事情要讲,还警告谁都不能落下。咖啡仙子以为老板是准备给她弄个送行仪式,因为在咖啡厅里但凡工作过一年的员工,临走的时候老板都会请大家聚聚,算是送行酒。
因为今晚吃饭的地方还算比较高档,有几里路,咖啡仙子和几个同事一起出门准备打的过去,同事们都在讨论今晚老板是哪根筋错乱了,这么晚居然请吃饭,还去这么高档的地方,以前都是随便找个餐馆吃吃了事。
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开着车带了四个服务员先走了,咖啡仙子一行有10个人,准备打两辆出租车过去。
她们刚走到路边,一辆黄色的劳伦斯酷派跑车停在了咖啡仙子的面前,里面伸出了一个头,这个头不是别人的头,正是那个瘟神的头,瘟神朝咖啡仙子咧嘴一笑,让她上车。
咖啡仙子自然不理他,瘟神说他也去吃饭,所以带她过去。咖啡仙子心里一凉,心想这家伙跟老板关系还真不一般,这么晚吃饭都带上他,今晚看来是非被炒鱿鱼不可了。可是她决定横一把,待会儿吃饭的时候这家伙要是再出言不逊,她肯定不会给他好颜色看。
无论瘟神怎么叫,咖啡仙子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出租车,这时候经理轻轻推她,说让她上车,她坚决不肯上,说让别人上。经理又说这是老板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今晚就是他请客的,让咖啡仙子不要扫兴。
咖啡仙子听完这话更是从心头凉到脚底,这家伙居然是老板的儿子,那么昨天他坐在那里不点东西,也是再正常不过了,他说自家咖啡不好喝,她一服务员有啥好反驳的。想到这里,咖啡仙子顿时脸红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经理又轻轻推她了,她心里一横,想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离职的心都有了,何必怕这个纨绔子弟。虽然她想的很有魄力,但她还是有些紧张,毕竟她不是个内心强大的人,所以她想拉两个人做伴,虽然这车小的可怜,但后面还有两个座位。
谁知瘟神说后面的座位太挤了,脚都伸不直,只是摆设而已,不好坐人。经理见咖啡仙子扭扭捏捏,有些恼火了,直接打开门,将她推了进去。
讲到这里,我们一直叫这个男人叫瘟神,本来我们觉得这个绰号够损,可以为东北王出口恶气,因为即使所有兄弟的老婆都跟我们没有一丁点关系,但所有兄弟的情敌都是我们的情敌。
但是东北王不同意叫他瘟神,说这样就显得咱们太没人性了,我们不明白其中原因,听他讲完故事后,我们才同意改叫他“劳伦斯”。
东北王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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