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杨历看着这般明朗的天气,转头对着屋里的圆圆喊到:“闺女,我去工作了,你好好看家啊!有什么需要就跟街坊邻居们说。我走了。”
圆圆赶忙从屋里跑了出来,看着面前的杨历微笑道:“杨爷爷路上小心,早点回来。”杨历看着圆圆特地跑出来,开怀大笑。黝黑的脸上显出一丝红光,随后,捡起一旁的背篓踏上了青石小路。
圆圆住进杨历家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而街坊邻居们也都认识了这个乖巧的小姑娘。看着一大群明明比自己小的人喊着自己闺女,圆圆感到非常怪异,但是觉察到这些人都没有恶意,于是圆圆也就放下了警惕开始融入他们。
在街坊们的眼中,圆圆一直都乖巧懂事,不仅会洗衣服做饭,而且针线活也非常好,于是街坊们一捡到什么破烂的衣服,都会让圆圆补。
“逃出来已经有半个月了啊!”圆圆躺在破床上,嘀咕道:“伤如今也恢复了,可惜我对这个世界还不了解,现在还是不要太过招摇的好。听狱里的人说过,这外面人心险恶,还得多注意点,才行。”随后圆圆打开窗户,看着那湛蓝的天空,时不时的飞过一只小雀,好不快活。
“好可爱啊!”圆圆双手托着下巴,笑着说:“外面的天空真美,啊!好棒,连空气都是自由的味道。”圆圆伸出小手,一只喜鹊飞到了她的小手上,圆圆盯着这只小喜鹊笑了起来。喜鹊似乎感觉到了圆圆的善意,也叫了起来。
“哎呦,闺女起来了,吃饭没,没吃的话来跟婆婆一起吃。”一道苍老的声音吓跑了喜鹊,但是圆圆并没有生气,而是抬头微笑着对着王婆道:“谢谢王婆婆,今天杨爷爷走的时候已经做饭给我吃了。”
王婆今年七十多岁,头发花白,圆圆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姓王。“哎呦,闺女可要吃饱啊!老杨也真是的,怎么让你一个人在家里啊!”王婆心疼的说道。
“谢谢王婆婆关系,不过没有关系的,杨爷爷给了我很多书,无聊的话我可以看书的。”圆圆笑着回答道。杨历是一个依靠拾荒生存的老者,所以经常会捡到很多被别人丢掉的杂志或图画。后来经过圆圆的请求,所以才给了她看,而没有立马拿去卖掉。
“那闺女你慢慢看书啊,得好好谢谢,别弄得跟老杨一样。以后考个好大学,好好生活啊!”王婆朝着圆圆招了招手,离开了。
圆圆转头回到屋里,拿去一本书书开始看,想要借此来了解这个世界。
“闺女,我回来了,你看我今天给你带什么了。”门外传来杨历愉快的声音。圆圆急忙跑到外面去看着门口的杨历问到:“杨爷爷,今天有什么好玩的。”
“可不是玩的。”杨历微笑着对着圆圆说:“当当当当,看,这可是酒店里面吃剩下的鱼肉,哦,这时鸡肉哦,还有好多肉没有吃完。”说着,杨历把背篼里面的黑口袋拿出来,打开后再圆圆面前晃了晃,仿佛口袋里的不是什么剩菜剩饭,而是稀世之宝。
“圆圆,你去把王婆子和赵老头喊过来,哦对了,还有胡赖皮。我去做饭,今天可要好好吃一顿。”说着,杨历提着口袋朝屋里面走去。
“好的,杨爷爷。”圆圆乖巧的回答道。
赵老头和杨历还有胡赖皮都是靠拾荒而生,而王婆子则是赵老头的妻子,四人都住在这条小巷中。算是邻居。
“行啊,老杨,听说你今天有肉吃啊!”门外传来赵老头的声音,赵老头本名赵实,是一个头发秃顶的人,七十岁,为人大方爱笑。
胡赖皮本名胡义,身材则比较瘦弱矮小,由于经常和杨历下象棋,二人也就经常吵架。
“嘿嘿,杨赖皮,吃完饭后咋们来几盘象棋敢不敢。”胡义嘿嘿笑到:“不过这次你要是敢耍赖,我可就要打人了啊!”“放屁,我们下棋哪次不是你耍赖啊!你还敢恶人先告状啊!”
王婆和赵实在一旁掩嘴偷笑,想来是已经习惯了二人的争执。而圆圆看着这二人也颇感无奈。
“哎呦,不错嘛,老杨你怎么办到的,这么多肉,压根没吃多少啊!”王婆看着这两盘肉惊讶的说道。“嘿嘿,也不看看我是谁。”杨历停止了和胡义的争吵,得意洋洋的说道。
众人坐上餐桌,实际上也就是一个破旧的桌子,有说有笑的开始吃饭。
“来,圆圆多吃点,要多吃点才能长得漂亮哦!”杨历夹起一大团鱼肉放到圆圆的碗里。“谢谢杨爷爷”圆圆礼貌的回答道。饭桌上,圆圆看着众人有说有笑,偶尔调侃,偶尔埋怨,犹如家人一般。
圆圆感到心里一暖,在狱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冷漠,甚至持强凌弱。所以圆圆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气氛。
杨历注意到了圆圆的眼角既然有泪光闪现,想到是这个孩子以前一定吃了太多的苦,于是用着那双黝黑的手摸了摸圆圆的小脑袋。圆圆抬头看到了杨历那双慈爱的目光后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光,朝着杨历笑了一笑。
柴油灯在一旁摇曳着,灯光微弱的照在众人脸上,黑漆漆的屋里顿时涌现出了一丝温暖。
饭后,胡义和杨历约定大战三百回合,而赵实着在一旁观战。王婆和圆圆则开始收拾和洗碗。
“圆圆,以前过得很辛苦吧!”王婆低头微笑着。但在那目光之中却有一丝心疼。
“都过去了,王婆婆,我现在很快乐,真的非常非常的快乐。”圆圆认真的说道,两只眼睛瞪得很大。王婆看着圆圆那认真的面孔,笑了起来。
“屁,好你个杨赖皮啊,这次你还耍赖啊”屋内,胡义生气的抓着杨历的手喊到。“这,那啥。我这不是走错了,真的是走错了。”杨历一脸尴尬的说道。
“放屁,老赵你来评评理,哪有这种下法。”胡义生气的喊到。
屋外王婆和圆圆坐在石阶上,王婆温和的笑着说:“唉,又吵起来了。”
“他们经常吵架吗?”圆圆疑惑的问向王婆。王婆摸了摸圆圆的头说:“是啊,为了一颗棋子,他们争执了二十多年。”
“圆圆明白吗?朋友就像是这样的,总是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小事吵架,但是总也吵不散,等你也后老了,头发都白了,从英俊的小伙子,漂亮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老的背都挺不起来的时候,还有人愿意陪你吵的话,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圆圆听着王婆说的这番话,觉得似懂非懂。此时她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此时温暖的夏风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脸,痛苦上没有任何乌云,繁星如同顽童一般闪亮,月亮又圆又大,像一个煎饼一样。圆圆这样想着。
“赵爷爷,你怎么了?”圆圆急急忙忙的跑到赵实家里,屋内,胡义和杨历站在赵实旁边,而赵实躺在床上,鼻青脸肿。
“那群该死的王八蛋,实在是太混蛋了。”胡义在一旁怒吼道。
“到底怎么一回事?”圆圆着急的问到。
原来,今天赵实到东区去捡垃圾时,看到了一个塑料瓶子,里面还装有橙汁,但是赵实看四下无人,便以为这东西没有人要了,谁知道,当赵实把果汁倒出来准备把瓶子带走后,突然蹦出来一个八岁大的孩子。
原来这个孩子刚才是去上厕所了,把果汁放在了这里,回来后既然被一个乞丐给倒了,顿时火冒三丈,跑到赵实身边就给了他一脚。
赵实急忙道歉,谁知道这个孩子平时就被惯坏了,根本不听,还找来一大群青年,说是他大表哥的朋友们,对杨历进行殴打,后来是胡义找来一大群人才把杨历救了回来。
“混蛋,警察还管不管这事情了”跑来的王婆看着躺在床上的赵实怒吼道。
“管什么管啊,唉,我们命苦,那个孩子又是未成年人,根本没什么用,而且要是他们也后来报复咱们那该怎么办啊!”赵实叹气道。
众人沉默,圆圆看着这幅画面,捏紧了小小的拳头。
路上
“圆圆,答应我以后不要杀人好不好?”杨历突然说:“杨爷爷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是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去干那种杀人的事啊!”。
圆圆沉默,然后说道:“你不怕我吗?”“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些天和你相处,我早就知道了你是一个好孩子。”“可这世上总有些人该死。”圆圆厉声说道。
“那就让他们死的时候不要太难受了吧!”杨历叹气道
圆圆看着杨历,点了点头。
又过了几天
圆圆本来在家里等着杨历,可是已经太晚了,杨历却还没有回来。圆圆焦虑不安,时不时的往外看。
这时,圆圆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脸震惊急忙化为一道长虹,朝着夷山飞去。
夜深人静,蛐蛐吵闹着,圆圆落到了夷山的一处平原,这里有一条小溪,哗哗而流。
这时,圆圆看到一棵大树下有一个人躺在了躺在那里,急忙冲了过去。
此时杨历浑身都是血迹,看着圆圆飞过来笑到:“闺女原来是仙女啊!”
“杨爷爷你怎么了,你怎么浑身是血?”圆圆看着躺在了血泊中的杨历,瞳孔放大,瞬间跑到杨历身边,用着浑身法力治疗着杨历。
杨历感受到血迹既然都在往身体里会去,暗叹真是厉害啊。
“咳咳,你..不.是...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嘛!我就...想着..应该.给你什么样..的生日..礼物,不过想去想来,我也..买不起..什么东西,但听说..小孩子都..喜欢萤火虫,所以我就想着夷山这里肯..定有萤火虫,就来了,但是..来的时候..看到两个混蛋居..然在欺..辱一个姑..娘”杨历咳两声,说话断断续续的很是吃力。“我看..不惯,就..让他们住手,那两..个家伙..力气可..真大啊!”
后面的事情圆圆就算是猜也都能猜出来了。
“杨爷爷你不要说话了,我很厉害的,一定可以就你的啊!”圆圆哭着脸说道,但是她已经感觉到了杨历生命的流逝。
“本来更...想带你去...看北区..中央广场..的喷泉的。但是..又怕你不..答应,所.以也就..咳咳咳”杨历用力的说着。
此时杨历身上的伤口已经彻底恢复,但是说话依然还是感觉很吃力。
“不会的,圆圆很喜欢的。来,我们这就去北区,你给我指路好不好。”圆圆哭着将杨历背起来,然后朝着北区飞去。
空中,杨历看着脚下的世界。“这里真美啊!”杨历感叹道。
圆圆用力的点了点头,哽咽的说道“很美。”
“圆圆,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爷爷啊!”杨历轻声说道。
“爷爷”圆圆哽咽的喊着。
“嗯”杨历高兴的应到,闭上了双眼,一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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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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