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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弦落之音 第10章 有客来访

第10章 有客来访

    靳弦微动了动头,只感觉到连离荒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却听不真切。脑中满是靳漠的背影,以及他说过的每句话。

    “你们怎么还在这,不用早膳么?”许扇琯直接推门而入,打断连离荒的话,一把将他拉起来。

    靳弦猛地回过神,看到他倒有些意外,笑着说,“正准备去,离荒,刚刚你说什么?”

    “我……”连离荒见许扇琯给自己使眼色,只得压下心里的话,“没事,只是叫大人去用早膳。”

    靳弦也没多想,三人便一同出了风溯阁

    用早膳时,靳弦一直盘算着待会儿如何审问棋墨。审案,一般不可急于求成。再者,靳弦心中认定棋墨知情,也可能是凶手。

    许扇琯和淮夕落也都知情,倒只有连离荒毫无察觉。

    就连候在一旁的棋墨也觉察到一两分,神色有异。

    淮夕落坐在靳弦身旁,佯装着笑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看棋墨表情十分不自然,怕是察觉到什么。”

    靳弦还未言语,坐于对侧的连离荒见状,立即神色不悦,“夕落,你为何靠大人这么近?”

    淮夕落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连离荒,惋惜般地叹口气,轻声说道,“就怕猪一样的对友啊。”

    靳弦听到此话,倒也轻轻笑了笑。淮夕落放下筷子,假装好奇地说道,“这谁家醋倒了,这么酸。”

    靳弦慢悠悠地喝着茶,说道,“是么?”

    许扇琯一挥折扇,打趣道,“是有点酸味,离荒,你闻见了么?”

    连离荒茫然地摇摇头,诚恳地说道,“早膳只是粥品茶点,哪有醋味?”倒是淮夕落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连离荒,“连离荒,冲你这傻劲儿,哪天靳弦把你卖了,你还给他数钱。”

    “你…”连离荒一时语塞,半响才想明白其中的缘由,瞪着她,“大人才不会如此。”

    许扇琯摇着扇子,挡住眉眼下的笑意,“那可不一定。”

    “我断不会,”靳弦此时开口说道,正当连离荒满脸感激地看着他,靳弦放下茶杯,又说道,“如果能卖个好价钱,倒是另当别论。”

    “哈哈…”淮夕落看着连离荒沮丧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察觉,不知何时起,她已经越来越习惯这太守府中的生活,甚至都忘了自己的离家出走,忘了自己是哪里来的…

    早膳后,回到风溯阁,棋墨送来一些卷宗档案,“太守大人,这是之前主簿舒权整理出的档案笔录,请过目。”

    靳弦随意翻动了一下,不过是记录的新枫郡十三县上月百姓收成情况和一些琐碎的事情,倒没有特别,“我已看过,舒权写的不错,很详细。”

    棋墨行礼说道,“那我先替舒权谢过大人,他如今还在各县为大人会见各督邮,记录一年来监察县令的情况。即日就会回来,到时再细细给大人汇报。”

    靳弦点点头,心中想着,棋墨此人倒是沉得住气,知道我会找他,倒自己先来了。

    “棋墨,我有一事要问你?”

    棋墨依旧镇定自若,眼中毫无波澜,“大人请说……”

    靳弦还未开口,棋墨立即不紧不慢地汇报道,“大人,刚刚府中来了贵客,请大人移至恭水阁接见,沈旬已经把他们带去了。你瞧,我竟然忘了这事,望大人恕罪。”

    “哦?”许扇琯笑着说,“不知是何方贵客?”他借机观察着棋墨眼中的神色,若是没有悠梨的话,谁知道他会是此案的知情人。此人,心计太过,在人面前伪装地滴水不漏。得找个缘由,叫靳弦罢了他的职,不然留在身边总是个祸害。

    棋墨又行了礼,客气地说,“是徐符贤监御史和禾隐廷尉,不知大人……”

    靳弦和许扇琯皆是一惊,禾隐廷尉……想不到再次见面竟会是这种方式,该来的总是会来。靳弦摆摆手,“罢了,下次再问,先去见客。”

    许扇琯拍了拍靳弦的肩膀,笑了笑,“看来是位故人。”

    靳弦回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扇琯,你就不必前去,你身为御医,未经皇上允许,私自出宫。若是被禾隐看见,他为人固执守旧,怕是麻烦了。”

    “也好。”许扇酢醯阃贰?fontcolor='#e4fae1'>。437d7d1d97917cd《》@chtof晋江原创网@

    “大人这边请。”棋墨弓着身,退到一边为靳弦让路。

    经过棋墨时,他依旧低着头,靳弦却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笑容,竟还有一丝诡异,倒没多想什么。

    许扇琯站在原地,淮夕落一把抓过他,凑到他耳边问道,“那禾隐廷尉是什么人,怎么来的这么巧?”

    许扇琯微偏着头,想了想说,“我如何知道,不过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某种必然,我就不得而知。”

    “我觉得其中有诈,你看刚才棋墨笑得贼兮兮的。”淮夕落一脸认真的说。

    许扇琯见她这副模样,忍俊不禁,明明是个不谙世事的姑娘,说话却大胆而有趣。

    淮夕落拍了拍他,手抓得更紧,“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是不是不信我?”

    “信,不过你能先放手么?”

    淮夕落尴尬地笑了笑,放开他的手臂,小声说道,“我觉得,棋墨刚刚在撒谎。”

    许扇琯配合着她,也压低了声音,“哪句话?”这里明明连个人影也没有,她说话的声音竟然压得这么低。

    淮夕落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声音更加轻,“他摆明就是在躲避靳弦的问话,他肯定有问题。”

    “我知道。”许扇琯说这几个字时,已只剩下气音。

    淮夕落迷茫地看着他,愣了一会,“你声音干嘛那么小?算了,赶紧过去看看。”回去却见他还在原地,“你不去么?”

    许扇琯摇摇头,“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打坐的时辰到了。”

    恭水阁内,徐符贤监御史和禾隐廷尉见靳弦进来,都站起身来。靳弦让禾隐廷尉行礼,说道,“不知廷尉远来,有失礼数,还望见谅。”

    许符贤与靳弦算是分数同级,只微微拱手示意。

    禾隐略微客气了一番,“靳弦,你刚到此处任职,可还习惯?”

    许符贤倒有些惊异,“你们二人是旧识?”

    靳弦点点头,“有劳廷尉费心,我一切都好。”

    禾隐毫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解释道,“靳弦曾是我的属下,官为廷尉正,倒是极其有能力,破过不少疑案。此番,他来任职新枫郡太守,便是我向皇上举荐的。”

    靳弦又向禾隐行礼,免得要客气一番,感谢他的知遇之恩。虽然此事也非他所愿,更不想卷入这件怪案中来。

    “从去年开始,皇上遣派我游历各郡,一方面监察各郡县,有无冤案悬案。另一方面也在留意边防之事,好尽早向皇上报告。”

    靳弦早已习惯禾隐的面无表情,他好像从来没有一丝的感情,除了本职事务,便喜欢四处游历。更不懂交际,我行我素,朝中不仅没有一位朋友,得罪的人倒是不少。皇上念他刚正不阿,外出游历时更是举报了一众贪官污吏,破了无数的冤案,有意提拔他。他也婉拒,可能官职越高,事务便更繁重。所谓,树大招风。

    禾隐继续说道,“新枫郡的太守失踪案,查得怎么样了?”

    靳弦皱了皱眉,说道,“还在查案中,望廷尉恕罪。”果然是个烫手的山芋,怕是无人敢来,廷尉才会破格提拔我这流放之人。表面上看好像是天大的恩赐,实际上就是一处悬崖,凶手如悬崖时时紧逼,朝廷却完全封死了退路。

    “靳弦,我相信你的能力,说不定都更甚我一筹。”

    靳弦觉得禾隐此话倒像是有某种深意,还是客气地说,“廷尉说笑了,属下远及不上廷尉半分。”

    禾隐注视着他,“我教会你如何查案,但我希望你身上不要有我的影子,此案,你就放手去查。”

    “敬遵教诲。”靳弦在禾隐手下待了五年,也的确教会了他很多。不得不说,禾隐有时候更像他的兄长。不过,在靳氏一族落难时,禾隐并没有半分留情,反而落井下石。倒是让靳弦在心中耿耿于怀,他确实没有半分情感,不论你与他是不是熟识。而自己也不该过于轻信他,竟会想找他帮忙……

    “今天我和徐符贤一同前来,除了问问新枫郡太守失踪案。还有一事,是关于最近边防处,经常有羯族人混入本朝境内。新枫郡处于边防之处,其中的付远县更是紧挨匈奴,羯族,自建朝以来倒也相安无事,最近却有些不太平。徐符贤知我在此处,先前来禀报,我念你为旧识,便同他一起过来。”禾隐说道。

    靳弦慢慢听明白其中的缘故,边防及郡县军事本是由监御史掌管,不过有任何异常还是要同太守商量,一同呈报给皇上。更何况,边防之事,是朝中之重,怪不得禾隐在此处停留了许久。

    徐符贤拿出随从带的简报,呈给禾隐,“据可靠消息,匈奴大王淙喧攻下羯族,独揽羯族政权,致使部分羯族人流离失所,以至于涌入本国境内,造成边防民不聊生。“

    禾隐点点头,“此事我会呈报给皇上,再看皇上如何定夺。靳弦,你有什么想法?”

    “一切但听廷尉的。”

    “无其他的事,我便先走了。“禾隐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迟缓。他向来行事迅速,果断准确。

    “恭送廷尉。”靳弦和徐符贤同时说道。

    徐符贤同靳弦寒暄几句,也起身告辞。

    靳弦满腹心事地回到风溯阁,太守失踪案还没破,现在又来了羯族人扰乱边防安宁,这新枫郡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刚到门口,却见许扇琯站在门口,变了表情。

    之前,靳弦心中便预感着会出什么事,问道,“扇琯,发生什么事?”

    许扇琯皱紧眉头,只抓住他的手臂,表情坚毅地说道。

    “靳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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