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羽勉力睁眼一看,江慈心满脸通红,在他耳边连声微喘。
“江大侠,你怎么了?”他两手想将江慈心撑起来,却被那人猛地箍住,那人闻着他的发香,呼吸愈急。
“江大侠?”他看不见江慈心的脸,不知他到底如何,听不得他回答,心里急了起来。
江慈心额头已见了汗,他也为眼下慌乱无措。
“我,我也不知。”
他不敢让繁羽瞧见他如今的模样,只不过片刻之间的相触相拥,竟叫他下体起了反应。
这繁羽……从这幅身骨,到萦绕着的浅淡香味,还有那清亮嗓音,居然都令他放不开手。
繁羽叫他压着紧抱,先头还不觉,听他茫然回答,才察觉出了什么不同。
那胯下硬物正搁着他。
“这……怎会如此?”
“方才脚下绊了下……我,我也不知怎会……”
江慈心已是无脸抬头,只管不松手,不叫怀里人看到他。
繁羽听他只字片语,只当是江慈心哪里不适,站都站不稳,才会抓着他。
身体无力,却又起情动,这境地怎似见过一般?
方才江慈心还说,福瑞楼中有人向他使了毒,莫不是……又是那毒……?
繁羽一吓,江慈心还说那人自己也是知道的,就是同他们在小树林一战之人。而江慈心中毒……不正是那一战吗?
他慌张起来,两手紧紧托着将江慈心双臂,忙问:“刚才与你相斗之人,就是上次让你中毒的人?”
江慈心闻这一问,知道是繁羽想差了。可他犹自不知如何收场,虽知品香郎多是胡言乱语,却又想着若是真有什么毒,他这般尴尬之事倒有了缘由。
于是也未说明白,只管糊里糊涂地嘟囔了句:“正是那人。”
繁羽听确是同一人,额上急得发了汗。
他牢牢抱住江慈心,好叫他多靠着自己些。
“那,那你现在……我要如何帮你?去别院找人?严大哥有没有同你一块回来?”
江慈心得他相拥,又听他担心之语,心痒难忍,身上已是贴得密不透风,手上也不松劲,生怕放跑了人。
“严青早就回神医谷了,我是一个人来的……”他两手锁着繁羽腰间,头埋在他温热的颈项,吐息滚烫,下身已是贴着怀里人,止不住地微微磨蹭。
繁羽叫他蹭得面红耳赤,只觉自己周身也被带着烫了起来。
“那,那要如何才好……”他脑中微微发了晕,心里为江慈心着急,可有也小半神思,被这刻亲密无间给哄得心醉。
江慈心埋着头,对着他耳朵道:“上回……如何解的,这次应是一般解法……”
那一言一字都似从蜜罐里提出,略带粘糊的语调沙哑,若抵着他心尖儿上说的,叫人头皮都麻了起来。
好似受不得这般,繁羽微侧头,避开那火热吐息,闭目轻轻喘了起来。
“这,这……”
他这一侧头,倒是露出一段雪白脖颈,粉白细腻,江慈心耐不住凑上去亲了亲,直逼得繁羽轻叫一声,身上卸了力,反陷在江慈心怀里。
江慈心一下未足,连连在他颈子里啃咬起来,只是顾忌着力道,留下些印子便罢。
繁羽经不住他纠缠,心里一片乱哄哄和着蜜,略推两下不得松:“你,你松开些,我这样动不了……”
听着话音,竟是应了的。江慈心怀中一个快活,放了些劲,直盯盯地看着他。
上回江慈心神志不清,繁羽不曾顾忌,此回却是光天化日,四目相对之下,繁羽略有后悔,应得容易,做起来却难,颇有些无处下手。
他面红心跳,咬着下唇,不需抬眼就知道那人正盯着他。一手摸上腰带,一手隔着衣物贴上那硬物。
刚一贴上,只听江慈心猛一抽气,又贴着他的脖子吻了过来,粉白的皮肤上还留着湿印。江慈心垂着头,一路亲至繁羽耳垂,那一小块软肉叫他喜爱非常,舔弄不已。
“江大侠……别……”
繁羽这处最是敏感,被他亲得几快站不住。
江慈心觉他手底下动作停了,又贴上去自己磨了两下,很是不满足的样子。
“我难受……你快些……”他喘息夹杂低语,全冲着繁羽耳朵而去。又看他红彤彤的脸上,有一道擦伤,像是方才鲁莽叫他蹭在墙上,划破的。
繁羽容貌本就出色,面上粉是粉,白是白,十分好看。这一道红痕虽是不碍事的小伤,可也叫人看着可惜,江慈心往上头亲了亲,自责不已。繁羽却是不曾受他这般爱怜,身子也软,手指打结,那条腰带恍若千丝百结,无论如何都解不开。
“江大侠还是不要多动的好,我,我解不开……”
江慈心闻言,三两下解开腰带,拉着繁羽的手探进去摸他的下体。
“解开了,你,你快些……”他不自觉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子盯着繁羽,直把他看得想往地里钻。
繁羽猫儿眼不敢抬,只好硬着头皮道:“江大侠,莫要这般看着……这事不可急,你尽可想想心上人,想想欧阳大侠……”
此话一出,如平地一声惊雷响。
江慈心神色大变,周身俱震。
他脑中嗡地一声,双手抓住繁羽肩膀,将他一推:“你说什么?你方才说的谁?”
欧阳情之事,本就是他多年隐秘,从未对他人提过半句。
这繁羽又是从何得知?
江慈心后背一凉,手下愈紧。此事自何人口中流出?是埋剑山庄还是别院?难道是那该死的品香郎……?
风言风语最难撇净,师兄的清名……
他脸上春意急退,如覆上陈年不化的积雪,厉声连问:“这话你从何听来?”
繁羽看他这般大变,狠戾尽现,亦是叫他吓得神色皆变,一脸煞白。
只是须臾之间,江慈心宛若换了一人。原先旖旎甜腻皆如泡影,只余那人眼中冷硬寒意是真。
江慈心正急,看他呆傻不出声,更是着了火一般,扳着他的肩膀晃了晃。
他冷声厉色:“你快说,这话你从哪里听谁说的?”
那双眼睛里春色退去后,如同被血洗了一遍。
他在为一个人着急,甚至不惜威吓一个毫无武艺的少年人。
繁羽背脊被撞在冷硬墙壁,心头也寒了起来。
他睁大了双眼,极慢转向江慈心。那双猫儿眼每一下微动,都在其中蓄一抹水光,直至对上青年的眉眼。
江慈心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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