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她出去了。

    然後安靜下來。從盧平凝視斯內普的方式看，他好像正打算努力給他發送什麼精神感應的訊息。

    “什麼？”斯內普終於忍不住了。

    盧平抿了口他的茶。“我只不過是在思考一個那麼聰明的男人怎麼也能那麼愚蠢。”

    “我恐怕說小天狼星聰明也實在超出現實的藩籬太遠了。”

    讓斯內普不高興的是，盧平並沒有上他的勾開始和他鬥嘴。但話說回來，他永遠不會那麼做的。“聽我說，西弗勒斯，”他命令到。沒等斯內普回答他就繼續說了下去。“我曾經擁有一切，但是又失去了它們。但是，由於讓人無法置信的好運氣讓那一切又重回我的懷抱。所以你應該能明白，我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人故意把我失去的一切扔開。我悲慟了整整十三年的一切。”他的眼睛在他說話時，至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斯內普的眼睛。

    “我不——”斯內普剛剛開口。

    盧平舉起了一隻手。“想想你自己到底在幹什麼，西弗勒斯。或是沒有幹什麼。”他站了起來。“我得去把學生們從小天狼星的故事裏救出來了。”

    斯內普被一個人剩在突然變得非常安靜的教員室裏。

    他不知道自己在那兒坐了多久才強迫自己站起身來。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了，但是他無法讓自己面對大禮堂。他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空空的壁爐對面，直到耳邊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他說到。

    是哈利。“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他沒有東拉西扯直接切入正題。“首先，如果你再不停止無謂的扣格蘭芬多的分數，那麼，只要斯萊特林發表一次關於‘我是你的玩物男孩’這個無聊評論，我就扣你們學院5分。”

    斯內普眨眼。“他們——什麼？”

    哈利重複了一遍，“他們稱我為你的‘玩物男孩’。你的同性戀小朋友。你的該死的中年危機！”他深吸了一口氣。“我一直沒有理會是因為我一直試圖維持和平。某種你腦子裏根本沒有概念的東西！”哈利的臉漲紅了。斯內普認為那是因為憤怒而不是尷尬。

    他強迫自己把嘴合攏。他已經預見到一次和斯萊特林的級長們不那麼令人愉快的會議了。他笨拙的點了下頭。“很好。”

    “因為我——噢。那麼好吧。”哈利好像一下子泄了氣。但是他又朝房間裏走近了一步；雙手在身側捏成了拳。“很好。呃。下一個。”

    斯內普等著。他的心跳好像莫名其妙的加速了。“是什麼？”他終於按捺不住的問到。

    “好吧。呃。”突然的，魯莽的，哈利開始說了，“我以為你想要——呃。但是你的表現卻不是那麼回事。我想也許我們應該談談。”

    “我們正在談，”斯內普沈著的說到，壓制住關於哈利的語無倫次又創新高的評論。

    “不，”哈利糾正他，“我在談，我總是那個滔滔不絕的人，我總是那個談論——談論自己情緒的人。談論我的想法。談論我的感受。而你總是坐在那兒，一言不發的聽著，如果我走運的話，你會哼哼一聲或者點點頭。這不是——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如果他的心臟曾經跳動得過快的話，那麼現在它就好像是完全的停了下來。“啊。”他把眼睛轉向別住，等著哈利離去時甩上門的聲音。

    但是哈利卻暴跳如雷。“這就是我這番話的意思！你他媽的簡直讓人惱火極了！”

    極度震驚，斯內普看向哈利。“我——”他停了一下。“你還在這兒。”他咬了自己的舌頭一下；他不是想要這麼說的。

    哈利的手使勁擼過自己的頭髮，有那麼幾撮從發根起直豎了起來。“我當然還在這兒。你以為——噢。”他又走近了一步。“我無法忍受的事情，”他緩緩說到，“是你不跟我交談。所以，你能跟我談談嗎？”

    “談什麼？”

    哈利盯著他。“很好。也許還是不談的好。”他的肩膀垮了下來。“西弗……”

    不知是什麼原因，聽見他的名字被如此小聲的用那麼挫敗的語氣叫出來，讓斯內普不禁回想早些時候盧平對他說的那一番話。他決定要努力補救一下。“哈利。我想要—我—”他翻過放在自己大腿上的左手，看著手掌上蒼白的傷痕。“你想讓我說什麼？”

    又向前一步。但是哈利看起來仍然那麼遙遠。“告訴我你前一天晚上為什麼不叫醒我。”

    “你睡著了，”斯內普毫無表情的說到。

    “沒錯，我在等你的時候睡著了。”

    斯內普想了想這句話的意思。斯內普突然意識到，哈利在等他的回答——耐心的等候著。又一次，哈利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小孩子了的感覺再次襲向斯內普。“我不想……打擾你。你看起來是那麼——”他無法用語言表達哈利給他的感覺有多麼的平靜祥和。“然後你一早上就離開了。”

    哈利點頭。“這樣就我們就可以不用再為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早餐’這個問題爭吵了。”

    斯內普瑟縮了一下。他只能說自己活該。然後兩個人都安靜了一會兒。“還有什麼？”他強迫自己發問。

    “那個，當你——”哈利停了下來。“我想就剩一件事了，真的。”他又用一隻手耙過自己的頭髮。“我知道—我是說，我很確信你渴望我。對不對？”

    斯內普點頭。

    “但是我不確定你是不是足夠渴望我。”

    斯內普等著哈利繼續往下說，但是很顯然後面沒有了。哈利沒有看他的眼睛。“足夠到做什麼？”

    現在哈利看著他了。“足夠到和我一起去吃早餐。足夠到能在公共場合友好的對待我。足夠到能讓你的學生不要再對我做什麼粗魯的評價。足夠到當米勒娃問你一個合情合理的問題時不要劈頭蓋臉的大罵她。”他舔舔自己的嘴唇。“足夠到——在這間屋子外面也能成為我的愛人。”

    斯內普瞪著他。

    哈利匆匆的繼續往下說。“我不是說我們得在整個學校面前手牽手，或是在魁地奇球場上熱吻，或者—或者—或者戴上情侶戒。我只是想要——我不想你表現得好像覺得很羞恥一樣。”

    哈利真的是讓人難以容忍的偏離中心太遠了。斯內普站了起來向他走過去。“我沒有覺得羞恥。”他把一隻手按到哈利的肩上。哈利貼向了他。像是保證似的，斯內普說到，“根本不覺得。”

    “那你能不能不要再表現得好像你覺得似的呢？”哈利退開一點，看進斯內普的眼睛。“因為，老實說，你表現的就像我只不過是你的玩具一樣。”

    斯內普吸了口氣準備否認這項指控。畢竟，他只不過是——那只是，不跟哈利一起去吃早飯只是判斷力的問題。霍格莫德的小插曲也是一樣，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