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站在那儿,觉得头晕,无力。
冷秋伸手扶住,一手握住韦帅望那只流血的手,鲜血即时从伤口处喷出一条血箭。
韦帅望急道:“喂喂,不要,够了,你离远点,这迷药相当厉害!”
冷秋道:“我替你也把手砍下来?”
韦帅望惨叫:“不要!药只是沾手指上没进血里,再说昏过去又死不了!”
冷秋道:“你现在昏过去就死定了。”
帅望道:“怎么会呢?”
冷秋道:“唐家难道能等你疗伤吗?”
帅望瞪眼:“我没说吗?我扔炸药时,顺便把迷药也扔出去了,唐家人只要一进这院子就昏倒了。”啧,倒在火堆里可真不幸。比咱们不幸多了,而且,火还是他们放的。
冷秋瞪他一会儿,松手,韦帅望“扑嗵”摔在地上。
冷秋再踹上一脚,你妈的!你他妈说了吗?吓得老子以为这次到寿了!怪道你懒洋洋慢悠悠地呢!
帅望笑:“我打坐排下毒。师爷小心点去看看状况。”
冷秋道:“既然这样,发个信号弹召你手下过来!”
帅望道:“也成啊,我觉得这么大动静,他们应该能看到了。不过信号弹更保险。”
冷秋看着临危不惧的韦帅望,这种地球爆炸,依然谈笑自若的劲头,真是气炸了他的肺!
一颗信号弹从窗口扔出去。
冷秋回头,看到韦帅望盘膝打坐,平静平和的脸。
热气蒸腾,运功自若,平静了也好。
不再放声大哭,也不再暴戾的小家伙。
少年人,总是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友情爱情亲情,温暖干净美好。假的情义不必提,即使是真的情义,千真万确在这一刻生死与共的感情又如何呢?一转头是陷害是利用是背弃。你以为永不改变的,值得你付出生命付出一切的情义,到最后总发现有人在上面吐了口痰。你是扔了啊,还是洗洗收起来啊?多数时候,只能洗洗收起来罢了。不过,你再也没法把它拿出来看着微笑了。贴在口上也不觉得温暖了。
冷秋想起当年雪地里,放下韦帅望怜惜地为他整衣服的韩青,看看韦帅望脖子上那道疤。
苦笑。其实,他也觉得痛。
只是,他早已学会不向他人求温暖。
山会塌地会陷,人类更是永恒变化的,没有人是靠得住的。一刹那的恩义也接受,生死之交也不依赖。美味的食物当然吃下去,变成大便再拉出来好了。这中间已经得到能量与力气了。
他会接受小家伙刹那的感动,也不介意在必要时杀掉任何人。
事情遇到了,就遇到了。挡我路者死,助我力者活。
太过凶险的人生,所有人生原则都需服从有利于生存这一原则。对错之间,他有选择吗?
冷秋默默去研究大门上的迷药,是否还有持续挥发。
冷秋捂住鼻子,慢慢走近,把火折放近点。
不是门表面涂的毒。
韦帅望的手指,生在门板上抠出五个洞。其中一个洞露出空心来,里面有白色粉末和一个小小的银丸。既然韦帅望说是迷药,那就是迷药了,银丸是啥东西呢?把迷药密封在铁板下做什么呢?啊,这银弹看起来象炸弹。好象正好能炸穿门板,如果暴力砸门,即时激发,正好炸开前面的铁板,喷出来,到时药粉正好喷脸上,直接昏之无误。象小韦这样子伸手抠门板的毕竟少见。
关键是,现在这个药粉怎么处理呢?把它同炸药就这么放着,肯定不保险。不这么放着,我老人家得伸手拿,看着不保险。
要不,我吐唾沫吧……
这太恶心了。
回头再看一眼韦帅望,喂,小子,拆弹部队的,你好点没?
冷秋忍不住:“喂,你好点了吗?”
帅望无奈地白他一眼,没好,干嘛这么急啊,都说了这地方暂时进不来人。
一点没错。
唐家几兄弟,除了已经炸死的唐五福,从唐三多开始,唐六顺,唐七巧,唐八宝,跳进园子没走两步,就晕了,想要逃时,不知怎么就找不到正确方向了,然后东一个西一个倒下了。
冷先他们离城外几十里已经看到火光,顿时就急了:“动上手了!”混蛋小子,你怎么就不能等大部队呢?当下也不管冷冬晨与苏西楼了,不顾死活地催马前进。
苏西楼虽然没那么急,可也不好意思落后面太久。问一声:“冬晨长老,魔教人加快速度了,看前面火光冲天,恐怕有变故。”
冷冬晨当即从马车上起来,头晕眼花也顾不得了,骑上马,狂奔而至。
张文在后面带领大部队:“廖陈,谢农,你们带人跟上!对手上唐家,千万别让冷先乱闯。我押阵。”不是老张不忠心,廖陈手下与医堂诸人,带着大器械与独家药物,肯定跑不快也跟不上,这是这些重要的东西绝对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去,必须有个堂主押着。这种时候,更出得万分小心。
平时韩宇那小子给教主出主意使坏,当然屡建奇功,张文默默就接过当年大堂主的职责了,百不管的事,他全管。领导考虑不到的,他全考虑。有人冲锋陷阵,也得有人守着大后方。一来这是对教主的忠心,二来,这也是抓权的好机会。你总管这些没人管的事,大家就默认你是总理大臣了。
冷先一行,一进城门,烟火没了,大火的浓烟还在。
几个人狂奔而至,下了马,要上墙,后面廖陈气喘吁吁地:“副……冷先,且慢进去!”
冷先也闻到空气中味道不对,怒吼:“快点!”
廖陈刚要进去,吕明光带人从后面过来:“列位可是魔教韦帅望手下?”
冷先过去:“什么事?”
吕明光道:“你们教主吩咐,如果他不出来,这里面的人一个不能放跑,还说,得远距离杀,尸身一律焚化!”
冷先一愣,这是何意?紧跟着过来的谢农大惊:“这是有疫病的意思啊!这,这,这不能进去!”
那边廖陈已经退出来了:“里面情况不对,我手下有被虫咬的。”
谢农道:“廖堂主你们别过来!”
廖陈一见谢农脸色慎重,顿时就头大了。他们这两个堂,其实不太交集,都同十四堂有点交集,医堂也制毒,十四堂的暗器,偶尔要廖陈合作。但是谁要听医堂说,你们别过来,都会立时头皮发麻。英雄就怕老与病嘛。
谢农指挥:“被咬的站这边,没被咬的站那边!”
立刻一群穿着桐油布衣服的人过来,拉个帘子:“站着别动!”
断肠草的药水,当头喷下,直喷得廖陈狼狈尴尬无比:“我没有……”
外面已经吩咐:“全体脱光,互相检查,有咬伤的举手示意。用这药布先都把口鼻捂住。”
然后又搭一个棚子:“没事的,到这边换衣服。有问题的到那边由弓箭手看管。”
冷先呆呆地,这这,这,不用这样吧?
冷先气急败坏地:“我们一定得进去!”
谢农道:“廖堂主带着喷火器,先火燃,尤其是尸体,一定烧尽。我带人在后面喷药。”
吕明光呆了一会儿,找个地方坐下,掩面。呜,这不是常规战争,太刺激了,太奇怪了!我受不了了!
这时,监狱后面一颗信号弹升起来。
冷先道:“教主求援,我们得立刻进去。”
廖陈道:“不可能,这里面全是机关。”
吕明光弱弱地:“后面是死囚牢,墙高六米,宽一米,内有流沙,爬不上去,挖不了洞。”
冷先纳闷地看他一眼,爬不上去?六米就爬不上去?噢,你是普通人。
一挥手:“你们在这里处理,廖陈,你穿完衣服没?跟我到后面去。”
廖陈狼狈地水淋淋地勉强系上不合身的衣服:“没事的,跟我来。”看看谢农:“你……”
谢农欠欠身:“我派人跟你们过去,他们都有处理疫情的经验。我要在这儿看看是什么病。”
冬晨惊讶地:“他们用虫子来传播疫情?”
谢农看看他,笑笑,欠欠身,谨慎地沉默。这个,不光他们有,我们也有,不过我们还没用呢,我们小教主不准动用这种东西。
冬晨顿时就想到了,魔教这么有经验,这事又不是天天发生,他们哪来的经验啊!
这是什么世界啊!
这本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
冷先在墙外看到一地死尸,刚要过去,就听有人呻吟,一挥手:“谢农去看看。”
谢农一身防护服已穿好,过去查看一下:“火烧的,中毒,已经无救,出于人道考虑,最好处死。”
冷先道:“问问他发生了什么。”
谢农问了两句,查看一下:“吸入太多刺激气体,已经无法出声。”
冷先一挥手。
谢农拔剑,给那人当一剑。
冬晨扭开头。
他当然知道对烧伤不治的人,死亡比较不痛苦,但是……
到底什么样是不治?冷秋当年也觉得他弟弟不治可以处死了吧?
冷先已经先行上墙,然后拉谢农上去:“里面好象有活人,看着象唐家的,你去看看,别的人不用理,唐家的麻醉了抓起来。”
谢农答应一声,闻到异味:“这里空气有毒,如果教主在的话,得快点救他出来。”一人发一个夹了解毒药的布,大家蒙面前进。
冬晨先下去,看到唐三多,伸手一拔,唐三多喃喃几声,然翻个身,又睡了。
谢农忙叫一声:“冷长老别动这些人,防备他们身上有毒。”
冬晨缩回手:“这人是唐三多,身上无伤。”
谢农过去看看,笑道:“这是中了本教的迷药,药效很强,恐怕这里面还有余毒。列位要是觉得头晕,我这儿有解药。”
廖陈走在前面:“这里机关不多,大火烧过不用担心炸药,大家提防点弓弩暗器。”
谢农道:“火烧之后也无盅虫,我就不用跟过去了。唐家人交给我就行。”
韦帅望听到冷先的叫声:“教主!教主你在吗?”
帅望笑:“这边!先别动门,给我块蜡。”
当下用蜡把迷药与炸药都密封了,取出来。
廖陈在外面,很快就找到滑道门上的弹簧卡,打开扣住门的卡子,一用力,门就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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