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最想整治他的,看他哪都不顺眼,见不得别人稍微一捧他,他就一副乐得其中的模样。更见不得稍微表现出对他的一点容忍,就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当然梁二少明目张胆的对湛王颐指气使,让这个人心里自然而然的就起了些想法,并且顺理成章的觉得应该付诸实践。
于是冉冲的这个将计就计,当中那个穿针引线的人就被湛王一句话把这个重任交给了梁从事。
“你不是想上战场吗?正好,你现在在营中如日中天的势头刚刚合服这个角色。西南军手头的解药放在你身上也说得过去。把奸细引出来就全靠梁从事了。”湛王话一毕,也不等其他人反应,就负手出了营帐。留下冉冲和抱着机弩一脸茫然的梁二少面面相觑。
☆、来人
“这烂凿凿的天气,我们就这么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现在王爷是怕对方根本没中毒,给我们设着陷阱呢,就指望着我们迫不及待的攻上去了。”那士兵一边说一边拍这另外一个人的肩膀以示宽慰,这话自然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昨天军营就陆续透出了些风声,说是使毒的计谋大概是被对方破了,王爷也不敢下令轻易攻击,现在只有等着再想办法攻城。
这消息在无所事事的士兵当中传的飞快,连带着的还有各种各样的边闻。比如说用毒之计就是王爷身边的亲信梁从事献计的,又比如说,计谋不成功,梁大人正对着一堆堆的解药发脾气。
如此总总,在梁二少听来,简直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这不就相当于站到营地中央,大喊,奸细快出来,解药在我手上,快点来拿吧。
他觉得冉冲这般大肆渲染根本就很容易被对方识破。
可是冉参谋回道:“狗逼急了也要跳墙,对方现在可比我们焦急的多,你就是抛一根稻草过去,他都要当浮木,更何况解药的用处比稻草可强多了。因时因地制宜,换位思考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梁二公子觉得易破,无非是你身在局外,而对方却在局中。若是不信,就在今晚,对方肯定有所行动。”
梁曲轩把一大包药粉放入角落里的小箱子里,看了又看,实在没办法相信冉冲那一番话。
到了黄昏的时候,又来了一场大暴雨,黑云压天,密不透光,如同暗夜。雨水几乎是哗哗的往地上倾倒一般,梁二少坐在帐子里,总觉得那帐篷也要被雨水给打穿,越到晚上,狂风大作,在营帐之间穿梭,呼呼作响。
天气这般恶劣,梁曲轩才真有一种感觉,对方是真的会来偷这份解药的。并且这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加深了。
他一个人坐在床上,努力想听外面是否有异响,可是听到的不过满耳的雨声,士兵大都回了帐中,还有小部分巡防在外面放哨。
梁二少猛然才发觉,这活计不是一件轻松事。他肯定不能这么直愣愣的呆一夜,若奸细来偷解药的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是让他装睡觉,他心里揣着这件事情,怎么也不安生啊,要是奸细看他不顺眼,顺手来一刀,他岂不是冤枉白死一遭。
于是,梁曲轩把帐子里大大小小的兵器全给收到床底下,又在枕头下放了一把长匕,靴子里塞一只短匕首,这才稍微放心的躺上床。
人一静下来,时间就流得特别的慢。
梁曲轩竖起耳朵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过了一会儿,便听到一个细微的脚步声。他立刻从枕头下抽出匕首,紧握在手上。可那声音越来越快,连个停顿都不歇,直接往床边奔来。
梁二少躺不住了,一跃而起,心想,这冉冲献的什么破烂计,直接陷他于水生火热之中啊。他还没看清来人,抓起匕首就往那人腰上捅。
对方反应快,侧身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道:“慌什么?看你最近人前够嚣张的,人后就这么弱?你这一刀把奸细捅死了,后面的还怎么弄?”
“呸,你有本事你来这躺着,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这不来了吗?”宣世隶抽掉梁曲轩手上的匕首,带着人就往床上压。
梁二少却没想到这个人是色胆包天,这个时候了,还拉着他搞些稀里糊涂的破事。他用力把那人双腿夹住,往右边一滚,按住那人肩膀,抵住腰坐了起来,随手操过一旁的枕头压在对方脑袋上,“你想害死我?”
宣世隶反倒松了力气,拨开脸上的布枕笑道:“我不是怕你一个人呆着害怕吗?这般设身处地的为二少着想,天下哪里去找和我一样的人?再说外面雨下得这般大,我估计今晚是不会有人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解梁曲轩的腰带。本来是真的过来陪他的,也是确保不会出任何纰漏和问题。不过等到进来帐子,黑乎乎的,一片静谧的样子,又感觉有点心痒痒的。一面想着就只摸一摸而已,一面又觉得这样下去估计是刹不住手的。
“你身上都湿完了。脱下来换了吧。”梁二少心想,换了就快滚,转念又一想,一出去岂不还是会被淋湿?
“帮个忙,给把衣服退下来。”
“自己没手吗?”
宣世隶又好气又好笑,把手钻进梁曲轩的裤裆,乱抓一把,道:“手不是在服侍二少的弟弟吗?乖,给脱一下,王爷要是生病了,军心不稳。”
梁曲轩两三下把他衣服给退了,正想下床找一套干净的。宣世隶抱着他的腰起身一摔,反把他按倒在床上,凑上嘴就开亲。
梁二少可不干了,勾起一脚踹到对方大腿上,宣世隶吃痛,只得放开他。结果梁曲轩趁机把人压到角落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抽出解开的腰带几圈一绕,把宣世隶的双手绑得死死的。他本是无心床事的,况且重远攻不下,又一直大雨,心里总觉得没有着落,刚刚这个人进来把他吓了一跳,紧绷的神经反倒放松了,又被摸了几把,心里出了一股邪气。
原本因为身份的问题,他心里有点梗,宣世隶嘴上是说梁曲轩还是梁曲轩,宣世隶还是宣世隶。可时间长了呢,会不会有一天回过头来,他的身份会让这个人不舒服,毕竟是亲叔侄,不是任何人都能坦然接受的。
他有不确定,然而这种不确定在刚刚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却突然就消散了。不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这个人不是都惦念着他吗?就是心里的那一点害怕,不需要言说,这个人都了解,都知道。想来,宣世隶比他更早知道他的身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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