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抹了抹眼睛站起身来,朝卫双行爱神叹气道,“这都是什么事哟……少爷你好好看看大少爷,刚才老奴听他四弟四弟的叫,估计还记挂着少爷你安不安好呢…………”
卫双行闻言一顿,挥手让旺财去办事,旺财出去后,房间里就只余满室的寂静了。
卫双行坐在床边,伸手摸了下安锦阳汗湿的额头,心道,那白氏想除我,却牵连害了你,我因为洗髓丹侥幸活了下来,现在却宁愿中毒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卫双行怔怔想了一会儿,见安锦阳在昏迷中也极为不安,想到那解药还在南疆皇陵,心里就一阵绞痛,千难万难,他必定要把药取来!
卫双行伸手握住安锦阳的手腕,催动内息,变细变软一丝丝灌进安锦阳的经脉里,像是在自己体内一样,从丹田开始,走各处筋脉再缓缓回灌一个周天,如此来回了几十个周天,不知是不是错觉,卫双行觉得安锦阳似乎睡得安稳了一些。
卫双行修行的内经好是好,可成效缓慢,他现在也就是功力低微的二流之末,半个时辰下来,卫双行便觉得自己的内息有了亏空之象,卫双行正心里焦急,却乍然对上安锦阳一双正静静凝视他黝黑如夜的眼睛,卫双行一愣,随后心里涌出一阵狂喜,伸手握住安锦阳,惊喜道,“大哥,你醒过来啦。”
安锦阳轻点了下头,有些吃力地想坐起来,卫双行怕他又昏过去,手里内息没停,捏着安锦阳的手腕挪了个方向,转到床头右臂轻轻环过安锦阳,把安锦阳搂进怀里让他靠得舒服些,他一言不发,手臂却克制不住地不断收紧。
安锦阳握住卫双行的手,有些吃力地开口道,“四弟……你没事便好。”
卫双行眼眶一热,有些忘情地偏头在安锦阳额头上落下一吻,哑着嗓子低声说,“等解了毒,我定要把下毒的人千刀万剐。”
安锦阳察觉到额头上的润湿,浑身一震,随后闭了闭眼轻轻靠在卫双行肩上,他不知自己中的何种毒,也不知能活十日还是八日,可现在这般靠在四弟的肩头上,听着四弟的说话声,却异常安心,安锦阳喃喃道,“四弟你无事便好。”
卫双行沉默不语,只专心朝安锦阳输送内息。
安锦阳双眼如灌了铅一样,意识渐渐有些模糊,昏昏欲睡,可他对揽着自己的人想念得很,像昏睡了几年一般,恍如隔世。
安锦阳舍不得现在这般和四弟静静相处的时光,只强撑着精神不肯睡去,找话跟卫双行聊天,“父亲如何了?”
“不知道。”卫双行只专心运功,回答得简单粗暴,复又怕安锦阳会担心,开口补了一句,“死不了。”
安锦阳听他语气不好,微微一笑,随后强撑着身体盘腿坐了起来,看着卫双行柔声道,“四弟,我听府里的人都说四弟冷心冷肺自私自利,天煞孤星,能下手打杀父亲母亲……可大哥却知道,是父亲伤透了四弟的心,母亲徐氏也伤透了四弟的心,可四弟休要自责不安,四弟在大哥心里,是这世界上最纯善的人。你对我好,我便也对你好,四弟便是这么简单直接的人,欠一分,还一分,得五分,便双倍还十分,他们如此对你,四弟便是再过分些,也当是他们欠你的。”安锦阳心里酸涩疼痛,他只恨当年年少无知,不曾对这个受尽欺辱的弟弟护上一分一毫,他只恨余生时间太短,不能把这人的一切安排妥当,让他无忧无虑平平安安渡过此生……
安锦阳紧握住卫双行的手,语调微微颤抖,“经此一事,父亲怕是真容不下你了,恐怕会直接把你的名字从宗族里除去,剥夺你的姓氏,四弟你不必介怀,人生在世当得痛快二字,便是无父无母孑然一生,四弟也当要恣意潇洒地过完这一辈子,休要为些不相干的人,劳心伤神,大哥……大哥只盼你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活着,四弟,你可别让大哥失望才好……”
卫双行初初听着以为安锦阳要责骂他,便只小心护着他沉默地听着,听了一会儿又以为安锦阳是怕他因为安府的事伤心,心里便又暖又涩,听到最后却被安锦阳交代后事一般的语气刺得心如刀割,心性大恸,只恨不得大叫一声叫他别说了!
他听不得安锦阳这般跟他说话,卫双行心里气血翻腾,却狠狠咬着牙一言不发,只低头专注地给安锦阳输送内息,心里一点点盘算,想着便想到了脑子里系统,如果系统能再奖励一枚洗髓丹给他,只要能给,别说是十次灵魂淬炼,就是一百次,他也能受着!
卫双行头一次怨恨莫老头,他让他来这鬼地方,让他尝过甜蜜满足感动欣喜,他感激让他遇见安锦阳,可为何要让他尝这蚀骨之痛,他以为求而不得是痛,现在却懂得当时不及如今三分,他唯愿安锦阳活着,便也是这么难。
或许他把害死安锦清的君西玄找出来猎杀了,或者找到那个安澈好好待他,或者杀了白氏杀了安父,系统能救一救安锦阳。
他纵有千万般念头,却没有一个是能实现的,卫双行心里发狠,目光游离瞧见安锦阳衣袖上得血迹,心跳漏了一拍,随后心里不住地溢出狂喜,他怎么没想起来,他服用了洗髓丹,兴许他的血也有洗髓丹的功效!卫双行想到此心不住狂跳,刀光一闪,手腕间鲜血如注,安锦阳大惊,喘着气急得眼睛发红,“四弟你这是干什么,你是想要大哥的命么?”
卫双行不管不顾,手腕凑到安锦阳嘴边,急切道,“大哥,我以前吃了颗洗髓丹,经脉血液皆和别人不同,大哥快喝,你――”
“四弟!”安锦阳怒不可支,那血一滴滴滴在被褥上,映出血红的痕迹,像滴在他心里一样,安锦阳又惊又怒,费力的伸手想去卫双行手臂上点穴止血,却是力不从心,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喘着气朝卫双行急道,“快住手……四弟你疯了。”
卫双行抿唇不语,只定定看着安锦阳,眼里痛苦灼热疼痛无助慌乱狂热来回交替,看得安锦阳心如刀绞,安锦阳瞧着他的目光,心里明白过来,喉间泛起苦涩的味道,往前凑了凑嘴唇覆上卫双行的伤口,瞧着卫双行,神色似喜似悲。
卫双行左手捏着安锦阳的手腕,时间越久,一颗心便又沉到了谷底,起起落落让他整个人都忽冷忽热,安锦阳瞧着卫双行脸色渐渐苍白眼底隐隐有绝望之色,眼眶发热,伸手拉下卫双行的手,拿过毛巾小心的给他擦伤口,强忍着心疼打起精神朝卫双行柔柔一笑,“大哥觉得好多了。”
卫双行抿紧唇,忽地又想起系统里还有本腐骨生肌延年益寿的双修秘籍,一时间又提起了精神,卫双行上了床盘腿而坐,拿出了那本秘籍,摊开来,抿着唇一言不发,上前就剥安锦阳的衣服,安锦阳浑身无力,虽然有些窘迫,却怜惜心疼面前的少年为他伤神伤心难过焦急,纵然知道不会有用,却成心想要让少年安心一些,便微微垂了垂眼脸,睫毛颤了颤,也就如个泥人一般由得他弄去了。
安锦阳垂眼间却瞟见那册子的封皮,瞧得双修大全四个字,呆了一呆,待一看自己被四弟三两下剥了个精光,惊得连身体上得疼痛都忘了,脸上飞起潮红,结结巴巴窘迫道,“四弟,你……”
卫双行沉默不语,翻了两页册子,反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扯了,直接动手把安锦阳摆成盘腿练功的姿势,薄唇紧抿,认认真真拿着书册比对研究起来。
安锦阳咬了咬唇,目光却忍不住朝卫双行看去,没一会儿便浑身都泛起了一层粉红,待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又觉得自己不知死活。他昏迷间并不是毫无意识,知道四弟为他打伤了安父,也听见了大夫们的话,现在看着两人如夫妻一般赤身地相对而坐,他一个将死之人,竟然会觉得脸红心跳,羞涩难捱,想来倒正是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安锦阳浑身的肌肤因为常年不见光,看起来瓷白光洁,却因为长期习武,一点都不显羸弱,腰线精瘦,整个人挺拔如松,纵然是现在浑身无力,印着烛光也能看见身上肌肉紧绷的美好弧线,并不突兀明显,但隐隐含着张力。
他一头如瀑的黑发披散在身上盘腿而坐,如同脱下战袍穿了书生装的将军一般,浑身一股舒雅意态闲适清雅,倒是原本苍白无色的脸上现在沾了些如酒醉微醺的酡红,眸光湿润,别有一股羞涩撩人的风流意态。
可惜卫双行是出了名的木头人,他现在心急如焚,要想法子救安锦阳,哪有时间欣赏心上人的美态,只一门心思琢磨典籍上的事,越看心里倒越觉得可行,这双修秘籍本来讲究的人采纳补充人的元气达到延年益寿的作用,那毒药能吸走人的内功和元气,安锦阳体内的元气纵然存不下来,,但他尽可朝安锦阳源源不断地补充,不断在安锦阳体内循环,虽不是持久之事,但让安锦阳病倒的时间往后延几天,他们便能有活命的机会了。
卫双行这次反倒镇定下来,两人赤身相对,他心里却无一点迤逦的心思,一门心思想着运功的法子,朝安锦阳抿唇道,“大哥,你听我口诀。”
安锦阳看着表情严肃的卫双行,耳根就红了起来,连着全身都泛起了一丝粉红,却不是难为情,而是惭愧的,四弟正拼命想办法救他,他反倒在这里心猿意马想些有的没的,安锦阳咬咬唇,正了正神色,竟也撑着精神聚精会神地听着卫双行念的口诀,抱首合一,随心念而动,渐渐入了状态来。
第43章 奸/情
六根六尘连,五蕴五归一,凡可参悟者,即属于元气,交并合一,分之莫可离,是为双修。
卫双行凝神静气,照着秘籍上的口诀催动内息游走全身,待自身的经脉熟络通畅后,一掌抵在安锦阳胸口灵虚位,一掌压在安锦阳天池穴上,让自己的内息由穴道送进安锦阳的经脉丹田,再由关元穴上行至百汇,冲往安锦阳神封穴,最后灌回自己体内,如此循环来往了九九八十一回,直至两人体内的内息可自行转换。
卫双行定神收功,伸手捏住安锦阳的脉门,探查了一会儿心里便止不住的狂喜,安锦阳的丹田里蓄积了一小团精元,虽然有逐渐衰败之势,但只要他二人及时修炼补充,随时保持这么一点精元力,安锦阳便能从枯绝的境地里脱离出来,撑到二人把解药找出来。
安锦阳先察觉到了体内的不同,他现在虽然还比不得普通人那般行走自如,但也不像方才那般喘气都难了。
安锦阳垂着眼睑,他能感受到卫双行的手因为狂喜而微微颤抖,一时间心里心里酸甜苦辣释然欣喜种种胶着,五味沉杂,让他竟是不知如何开口才好,一句感谢已然太轻,他欠卫双行的,是一条命,只要卫双行想要,他安锦阳这条命,便能心甘情愿义无反顾地给他,陪他刀山火海,黄泉碧落,同生同死。
安锦阳垂着神色没睁开眼睛,眼睑却颤动得厉害,显然是心里情绪翻腾。
卫双行也不开口询问,只一言不发地拿过旁边的长衫小心给安锦阳穿好,才将人松松揽来怀里,心道这人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心里想必是又累又怕,所以向来泰然自若的人才会露出这般无助的表情。
卫双行紧了紧手臂,下巴搁在安锦阳的发顶不住摩挲,低低道,“大哥若是好一些,我们一会儿便上路罢!”
卫双行就这么搂着安锦阳,简单地说了十日千机的事,顺便把洛阳有盐山的事也说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安锦阳的回话声,才偏头低低唤了一声问,“大哥?很难受么?”
安锦阳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门口的惊呼声打断了。
旺财急匆匆进了房间,入眼便见自家少爷和大少爷衣衫不整的搂在一起,那画面要多惊悚就有多惊悚,老头当场就惊着了,“少爷,你在干什么?”
卫双行皱眉,有些不悦地把安锦阳身上的衣服裹紧些,朝一脸见了鬼的旺财道,“喊什么?”
卫双行这般神色自如,旺财心里狐疑,再一看比之前好多了的安锦阳,心里暗骂自己精神不正常,少爷明明是在帮大少爷运功疗伤,他怎么就想到惊世骇俗的别处去了呢?
不过两人抱在一起的场面当真是……老头红了红脸,讪讪笑道,“嘿,少爷,老奴给你找了匹汗血宝马,知道少爷你要带着大少爷出远门,老奴便自作主张准备了辆舒坦的大马车,少爷和大少爷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旺财瞧着满脸通红的安锦阳,心里暗筹自己果然不正常,他看着两人这般模样,觉得不像是要去找救命药的,倒像是少爷带着自己的小媳妇出门游山玩水过小日子的……
旺财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吓得打了个抖,察觉到自家少爷正不悦地盯着他,赶紧把目光从那个手脚都窘迫得不知如何放的人身上挪开,非常狗腿地上前递了一封信,嘿嘿笑道,“这是王家公子给的,说是要老奴亲手交给你,少爷快看看罢。”
卫双行接过来匆匆看了一遍,安锦阳中毒的那天王行也在,送这信来的意思,便是告诉他安父现在正到处捉拿他,让他先躲一躲,修桥的事他会看着办,让他别担心。
卫双行看完信,朝旺财道,“去准备些换洗的衣服,还得带些吃的,我们今晚就走。”
卫双行说完便拿过衣服穿起来,又帮安锦阳理了理衣服,瞧着安锦阳散乱的头发,拿过桌子上的玉笄,有些笨拙地给安锦阳束起发来。
旺财正在一边收拾东西,见状赶紧放下手里的包袱,小跑上来,主动帮忙道,“少爷,老奴来罢!”
旺财伸手想去卫双行手里夺梳子,冷不防被卫双行一掌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老货也没管这是少爷和自己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劈手又想去拿,一边莫名其妙纳闷问,“少爷你会束什么头发,你每天还等着老奴帮你束哩!”
卫双行脸有些语塞,他正有些后悔刚才没意识推了老头一把呢,听得老头这话,老脸红了红,有些不自然地道,“我们要出去十天半月才回来,我现在不好好学一学,难不成头发得编成辫子不成?”
旺财脑容量小,也想不出编成个辫子是个什么发型,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站在一边指点道,“少爷,你先别忙着把头发全梳起来,你先梳顺了再弄呀!”
卫双行暗自磨牙,听着老货呱呱躁躁的指点声,手里握着安锦阳的头发想束上去,怎奈手生得不行,动作又小心翼翼地拿安锦阳当个瓷人看,三五分钟了还没搞好,倒把旺财急红了眼睛,“我说少爷,你使劲揪一揪拢一拢,才能束紧呀!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照这样,十天半月你也弄不齐活呀!”
卫双行脸上的表情裂开来,脸色发僵,转头朝一脸想冲上来代劳的旺财咬牙道,“你东西收拾好了么?在这唠唠叨叨。”
旺财一噎,有些悻悻地又去收拾东西了,不过目光时不时还要看过来,卫双行心里哼了一声,颇为得意的咧了咧嘴,又开始和手里的一把黑发抗争了。
安锦阳心里好笑,可他现在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偷来给背后站着的人,宠着他哄着他,哪里又会拒绝,只由得卫双行摆弄了。
卫双行着实弄了好一会儿,半响手都酸了,也没用那玉笄把安锦阳的头发插好,卫双行听见不远处旺财噗嗤的耻笑声,有些郁闷地甩了手里的玉笄,气闷道,“大哥,我以后要发明一种东西。”
安锦阳转头看着眉头皱得死死的卫双行,忍着笑意问,“什么?”
“橡皮筋。”卫双行见安锦阳精神好,心里高兴,又再接再厉的想要弄好,一边弄一边说,“到时候让你见识见识,又方便又快捷,比这鬼东西好使多了。”
安锦阳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忍不住撑着额头笑起来,开口道,“四弟不必挂心,随便弄一弄即可,不用太漂亮了……”
旺财听到此处,正死命擦桌子的手一停,忍不住插嘴道,“大少爷说笑了,少爷他是弄不起来,漂亮什么”
卫双行朝老头磨牙道,“不是让你去收拾东西么?擦桌子干什么?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
旺财瞧着那边自家少爷正发神经,大少爷还任由他闹来闹去,只觉得两人黏黏糊糊跟对新婚小媳妇儿似的,他这个要帮忙的老仆人倒是多余了,要是他不在,这两人还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旺财又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赶紧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点,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他最近绝对是三侄子和小六叔看多了,看谁谁奸/情!
旺财想到此颇为心虚,又瞄了卫双行两人几眼,赶紧收了自己有色的眼光,小跑着去吹了吹冷风,收拾马车去了!
旺财出去后,房间里安静不少,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卫双行正是如此,他现在看着这般笑意然然的安锦阳,心里就痒得很,很想做点什么。
卫双行想着方才他的手掌还贴在安锦阳的胸膛上,指尖就忍不住动了动,接着想到双修的事,就又好奇起那册子后面的内容起来。
想到此卫双行又是一愣,他这一整天都都紧绷着神经,倒忘了还有系统这东西了。
“四弟,南疆是前朝皇室的帝陵,光是占地就有十几亩,陵寝繁多,大大小小总共上千余处,大哥虽没去过,但也曾听师傅说起过,里面机关重重横尸枯骨,我们便是去,找起解药来也相当费劲,归期难定,四弟你若有其他事,便先交代一声,我们再出发也不迟……”
卫双行闻言收了收心思,摇头道,“大哥不必忧心,我曾经得了本册子,里面仔细写了那蛇的生性喜好,连带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找起来倒是方便。”
卫双行说的那本册子,是几个月前系统奖励的一本靖国宝物指南,专门讲医学草药的,他只要知道解药是什么,拿着这个册子,就能找到拿东西的准确位置,再加上他前世对帝陵这东西无比熟悉,去皇陵找个东西,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44章 心生向往
安锦阳身体折腾不了,骑马颠簸得厉害,有了个马车倒也方便,那马是高价买来的汗血宝马,性子比较乖觉,赶上了路,拉着车就往前走,省了人不少心,卫双行心里有事,扶着安锦阳上了马车,便闭上眼睛,意识一动就进了系统。
“宿体受长辈重视,博得好感度,系统判定为良性情绪,奖励营养液1000l。”
“安锦阳受伤,参与者极力抢救,宿体产生一定认同感,系判定为良性,奖励营养液1000l。”
“参与者打伤安父,导致被宗族除名,宿体频频产生愤怒难过不甘等诸多情绪,系统判定为不良,情节严重,惩罚灵魂淬炼一次,时长五分钟,营养液清零。”
卫双行看到这条愣了一下,他对安父没感情,打了也就打了,可安锦清不是,安锦清是安父的儿子,就算是有仇,看见父亲重伤昏迷还无动于衷的,那便也和禽兽无疑了,安锦清生气是必然的,卫双行在靖国做出这等举动,说轻了名誉尽失,说重了是要去牢房里蹲上十年八载的。
卫双行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失偏颇,但当时确实急红了眼睛,照游戏规则,系统当真要惩罚他,他认了就是,不过因为一直没发作,他还以为侥幸逃过一次,没想还是来了,卫双行接着往下看了一条,才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灵魂淬炼的痛苦也没来。
“宿体二哥安锦文遭至祖母与安父的不喜,被惩罚进祠堂,宿体情绪激动,系统判定为良性情绪,免除参与者灵魂淬炼一次,时长五分钟,魂弓魄箭十一箭可取用四箭,奖励营养液50000l。”
“安府白氏阴谋即将暴露,白氏遭遇痛苦,宿体情绪激动,系统判定为良性,奖励参与者营养液100000l,免除灵魂淬炼一次,魂弓魄箭可取用五箭。”
卫双行看着这两条有些懵,他以前拼死拼活连带助人为乐,营养液都不见得来得这么快,没想到不过是让安锦文和白氏倒霉了些,系统就一次性奖励了这么多,而且还免除他受灵魂淬炼之苦,想来安锦文这些年没少欺负安锦清,白氏一个心机深沉的毒妇,安锦清十几年来估计也是有苦说不出,和徐氏两人十几年被关在个破院子里,不能出来,想必白氏也贡献了不少力量,再加上考学的事,安锦清估计是心里憋得狠了,这下两人撕破脸皮,白氏收到了点颜色,虽然还不多,但似乎是安锦清觉得畅快了,系统这才奖励了这么多营养液。
卫双行心想,安锦文去的那个祠堂,估计是个要让人掉层皮的地方,若是效果这般明显,他找个机会,把白氏弄进去走一遭,估计也能丰收不少。
如果对比起白氏和安锦阳这两条,似乎殴打安父,也显得没有这么严重了。
“参与者一次性获得营养液100000l,系统奖励配合内经使用的扶灵丹一枚(配合内经运行三十二周天后,可增加内力两旬)。”
“参与者与伴侣运行双修大全第一卷一百八十余周天,系统秘籍解冻,参与者可查看后续两卷修炼秘籍,请务必严格照秘籍条例执行,否则若产生不良后果,参与者自行负责。”
卫双行顿了顿,那秘籍他昨晚修炼的时候拿出去了,在系统里也看不见,安锦阳还在马车里,他也不能在系统里多呆,卫双行意识一动就出了系统,入眼心跳就漏了一拍,心里直道了两声完了完了,不过好在他理智还在,没有直接上前去抢,他要是抢了,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况且这册子早前有字的时候,他也随手放在床上,旺财那老头分明是看不见的,要是安锦阳也看不见,他冲上去抢,岂不是欲盖弥彰行为古怪么?
卫双行却不知,安锦阳既然身为他的双修伴侣,又是当事人之一,那是系统特定准许修炼此功法的人之一,要是看不见,又如何修炼?
安锦阳翻着手里的册子,有些不敢置信,他昨晚见卫双行拿出这册子修习并不避讳他,今晨见这册子放在小桌上,瞧见上面双修大全四个字,竟是鬼使神差拿过来翻来手里翻了两页,看到后面他觉得自己是疯魔了,才会产生这等难以启齿的幻觉。
他先前便来回翻了一遍,这册子只前三页上有文字图形,写的正是昨晚两人修炼的内息功法,等他细细读完,往后翻阅,却突然就瞧见了原本空白的第四页上写了交并合一术五个字。
题目下面图文并茂,画的是两个男子赤身交叠而卧的情景,安锦阳心头一跳,把这书册连着又翻了三四页,画这册子的人画技非常厉害,栩栩如生,他明明只是粗粗略过,入眼竟会觉得上面的图画活灵活现犹如真的一般。
上首的男子一双手上下游走,行动间极为放肆,两人肢体交缠口唇鼻息扑面,热气腾腾的汗水热气似乎已经从身体的每一寸的毛孔翻滚透希出来,沿着身体滑落在下首那人的身体上,乌黑的长发拖拽摇曳,被后仰着的脖颈拉带出一道飞扬的弧线,热气蓬勃而发,神魂颠倒,看起来魅惑至极。
安锦阳口干舌燥,再一瞟到那男子酣畅淋漓情热攻心的侧脸,顿时呆住了,那人微微抿着的唇线,紧绷的下颌,清秀的眉目,无一不是他钟爱的,竟然是四弟!
四弟……安锦阳顿时脸上烧红,心里一慌便忍不住去看那下首之人的面貌,一时间脑袋里崩地一声炸开了花。
下首那男子双眼紧闭满面潮红轻喘斯磨,鼻息煽动,颜色生动飞扬,多情l摆,五官眉眼他再熟悉不过,竟然是他自己!
安锦阳一时间六神无主,又慌又乱,那图像却像是活了一样,径直在他眼前一一划过,他居然看见他和四弟两人交颈相引,肩臂,腰肢,耻骨,都紧紧相贴,如渴水的鱼一般合化成一体,脸上都是心神俱醉更欲贪欢,相互紧抱不舍,似乎是情势连绵久久不能停息……
安锦阳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都被心里腾升的热气蒸得发红发热,身体肿胀难耐,骨髓俱酥,竟是恨不得那图画是真的一般,能在四弟身下前后婉承,齐齐律动,任由四弟纵横驰骋挥洒自如,将他像图画这般揉碎撕碎了去,好让他们当真能攀越那般九重瑶台之上,四弟当真能为他露出那般飞舞神迷的神色,金风玉露,只羡鸳鸯不羡仙。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那是他四弟……他怎么能想这么大逆不道的事,那是他弟弟!
安锦阳脸色一白,身体一颤,原本端坐的身姿竟是完全垮了下来,手脚发软心里都是被激发了的燥热情、欲,待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一时间羞愤欲死,他只当自己是因为肖想四弟入了魔,才会因为双修二字,就对着两页白纸出了这等不可忍不能忍的幻觉!
安锦阳慌忙合上手里的册子,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息下来,可方才看得那些画面却如同印在脑力里一般挥之不去,安锦阳心潮浮动,听到耳边熟悉的唤声,更是一会儿脸红滴血一会儿青白阵阵,眼神游离连看都不敢看卫双行一眼了。
“大哥?”卫双行暗自咬牙,昨晚走得急,他就没把这册子收回系统里,竟是忘了原先系统就说只要照着第一卷功法运行上四十九周天,就能查看秘籍后面两卷得内容,他虽还不知后面写的是什么内容,但若是一直这般对掌练功,倒是真是对不起双修这两字了。
卫双行瞧着安锦阳又羞又气又难堪又无措的模样,心知他是被那秘籍后面解冻的功法吓到了,顿时后悔怎么不早点收起来,安锦阳看到那般不堪的东西,以后估计都会和他保持距离,他想碰一碰他都难了。
可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卫双行暗自磨牙,只觉得那系统早不解冻晚不解冻,现在解冻来惹得安锦阳嫌弃他,别说是双修了,他往后恐怕就是想和安锦阳亲近亲近都难。
“四弟……”安锦阳语带结巴,那上面原本只是正常的功法口诀,他却瞧着册子幻想出了些不伦的场面,当真不堪,安锦阳脸红冒烟,心里又慌又乱一时间六神无主,竟是对着卫双行说了这辈子头一次的谎言,“四弟,大哥随手翻了翻,把昨晚你教我的功法……看了一遍……后面……其余的什么都没瞧见。”
这时候就能体现出老实人和人渣的区别了,卫双行瞧着安锦阳欲盖弥彰脸红心跳的模样,心里不但松了口气,还生出了股暗笑来,不过他是绝对不能表现在脸上的,卫双行磨牙,接过安锦阳递过来的册子,点头道,“嗯,大哥,天色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嗯……”安锦阳见卫双行不疑有它,心里松了口气,他现在心里发虚,根本不敢看卫双行,哪里管要做什么,只顺着卫双行的话点头道,“嗯,四弟你也休息一会儿。”
“嗯。”卫双行瞧着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心里暗笑,一本正经点头道,“我听大哥的。”
旺财帮忙置办的这个马车装两个人算是宽敞的了,老头估计也是想到安锦阳时刻需要躺着,便在里面铺了厚厚的毯子,还准备了薄被什么的,如果赶路的时候错过了宿投,便可以直接歇息在马车里,保暖防寒,遮风挡雨,也足够了。
从郑州去南疆有十几日的路程,为避免万一,卫双行便打算五日后便弃了马车带安锦阳骑马去,那毒留在安锦阳体内就如同定时炸弹一般,还是及早解除的好。
有这个念头,卫双行便整日拉着安锦阳对掌练功,他这几日知道安锦阳没了性命之忧,练功之余便有些心猿意马,有时候收功时看着安锦阳的模样,就心痒难耐恨不得直接扑过去亲几口才好,可安锦阳这几日神经紧绷,每日都只一本正经的修炼功法,言辞端正,除了了练功就是看书,除了看书就是乖乖睡觉,那模样看
分卷阅读16
同类推荐:
边操边爱(双性np)(H)、
双性大奶的风月艳事(H)、
借根行事(H)、
12小时淫荡调教(SM)、
修真炉鼎(总攻,np,双性)-v文、
势不可挡(H,攻宠受)、
娃娃记(人兽 H)、
重生成炉鼎(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