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可能再取,要再取我何必放手,赵欣哪里不好。我都说过了,我喜欢男人,我是同性恋,纯粹的同性恋,我不能再欺骗了别人,欺骗了自己。”我说得很大声,像是开诚布公,毫不掩饰,除了当着陈雄的面,这类似的话语,我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他们都听到过,都知道的,只是由于身处局外,对这一领域一无所知,陈武更是无法理解,他一直想纠正我,但他也知道,我有我的的立场。
他们还在不停的为我分析,哥哥不太搭话,小静坐在一边,母亲也不作声,只有她知道我的具体想法,之前我告诉过她,今晚,我想应该告诉陈武他们,不要让他们操心了,正如他说的,过好自己,最主要是每个人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
我润了润喉咙,坚定一下意志,大声的,好像有点为难,但又不得不说:“我今年的计划是:第一,建一个房子,第二,好好的在家里陪老人小孩一年,第三,写一本二十万字左右的自传,已经写了快十万字了,在里面,我会把自己最肮脏的,最无法开口讲述的东西通过文字的形式书写出来……。”
“这个仔骨头,原来是在写书啊?厉害啊!”慕容投来异样的目光,带点夸赞,带点惊喜,陈武也不再说话,不再劝慰,大家显得安静。
“呵呵,说是这样说,没有完成的事情,说出来不要见笑了,我怕是也没有这个能力,越写越觉得不知道如何下笔。哎呀,一句话,我今年是想做一次彻底的清零,首先把那十来万块钱用光,原因是,第一,它们已经贬值得没有多大价值了,第二,它们越来越成了我的一种压力,第三,是时候了,三兄弟,大的近四十,小的已三十,是该拿出来做一点让别人看得见的像模像样的所谓的事业了。其次,我想看看家里的实际情况,这些年环境大好,为什么别人总是越过越红火,而我们总是原地踏步,为什么别人的家庭总是和和睦睦,而我们的家庭总是吵吵闹闹,永无休止。再者,对了,就是我说的清零,像是割掉身上的一个肿瘤,看看能不能让自己稍微轻松的重新开始……。”我看着在坐众人的言形表情,井井有条,长篇大论一番,说得旁人鸦雀无声,说得自己踌躇满志。
“写书什么的我不懂,你做你自己选择的事情我支持你,但是你需要这样停下来什么也不做吗?你考虑过后果吗?”陈武终究还是不太能够接受。
“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最坏莫过于如同长病一年,这一年的时间,即便什么都一无所获,我也还是输得起的,其实你们不知道,但我感觉到了,我现在的境况有点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人在马鞍,不得不跑,立于悬崖,没了退路,所以,我只能一心一意的先完成一件事情,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看我如此一说,大家也不再建议什么,慕容压低声音:“每个人都有家有室,有自己的责任,只要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行,老大要努力一点,老二有自己的计划和打算就尊重他,老三认真跑业务,各自先做好自己的工作,一家人能帮的就帮,也不必要太依赖别人,更不必要说是为了谁谁谁,即使是兄弟。”他像是在做总结,说完捏一捏高耸的鼻梁。
这一家人,加上慕容,一顿饭,我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因为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还看到了理解和支持的眼神,但我同时又感觉到沉重,因为每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都是一个需要付诸努力去兑现的承诺,不得辜负!
二零一三年四月五号,兄弟三人,陈雄的老婆也在,在乡下的客厅,大哥哥过来玩,很关心的问:“今年打算种多少水稻?打算种多少花生?打算种多少指天椒?都在哪里种?要提前计划好,什么时候该干什么,要去做,不要像去年,晚上想得天花乱坠,白天不去做,光是嘴把式,有什么用?”当着我们大家的面,他是说给陈雄听的。
听他这样说,我也附和上去:“是的,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有一个基本的计划,不要想当然,除去以前生欢儿,你们单独在家里也整整一年了,该有一定的套路了,反正,像这样干农活,又不是什么千斤重担,力不能及,也不是什么高端项目,技不如人。不会可以学,说不能做,是说不过去的,人懒地生草,人勤地生宝,只是有没有心思去做,心思在不在这上面。虽然我告诉身边其他人今年在家种一年田,老实说,我今年的心思不在这上面,所以,你们要种什么,要如何计划,不要管我我,当然,我可以做跟班,哪里需要,我可以出去跟着干活,至于计划,种多种少,哪里种植,我不参与,今年种植出来的谷物,秋后收获我也不参与分配,除了在家吃的那部分,其它我颗粒不要,更多的时间,我会躲在房间里,像是武侠小说里面写的那样,你们就当我今年是回来闭关修炼的,好吧?”说完我诚恳的看着慕容倩。
“你想成仙吗?还是想成精?”听我这样说,大哥哥咧开他的大嘴巴,傻呵呵的。
“我想成仁。”我仰起头,看着他,笑哈哈的。
陈武这个家伙,说得再清楚的事情都会忘得一干二净,贸贸然的,此时他又来一句:“你迟早也要成家的嘛,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吗?说不定明天遇上一个好女孩呢,能让你动心的女孩呢?这些东西说不清的,你不要老是说你这辈子肯定不会再取,还说得那么绝对。”
“要的,年纪轻轻,要成个家的,就算不为别的,这样对小孩都好些,对小孩以后成家立业都好些。”大哥哥收起笑意,严肃的回应。
我简单的摇头,不知该如何才能解释得清,只好接着大笑,已经说过的,在镇上,而且说得那么清楚明确坚定,我不想再反反复复,特别是当着大哥哥的面。何况,自己也确实不知道这一年之后河东河西,没了赖以生存的经济来源,一切的言语和文字都将变得毫无力度。
前两天,暑假,母亲从镇上回来,带着小静和几个小孩,说了一些父亲的情况,说了一些陈雄的情况,还提到陈武现在的工作状况,最后唉声叹气:“照这样下去,这一大家子,真的要没饭吃了。”
“你不要太悲观,你们家连商品房都买得起,装修得起,你现在告诉人家,你马上没饭吃,人家会相信吗?别人不笑话你才怪呢,真是的!没事,我很快就去上班了,没事的啊。”
“去哪里上班,是不是年前找过你的那位佛山老板那里?”母亲来了兴致。
“不是,他那里当时我回绝了,现在人家没有空缺,我们端午节有联系过。”
“哦。”母亲的神情又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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