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起来的刹那,他就想办法联系了旧部。他当时前来借粮,早有防备,所以在城中安排了人手,只等他的命令伺机而动。
只是没料到,会被惑了心神,以至于没有递出任何消息。
祁木言端着的心放了下来,“那你如何不一进来,就通知我?”
奚川眼神炙炙的看着人,“如若不是这样,我怎知你对我不渝,你倒是从不肯说,半点不儿女情长,我本来想喝了交杯酒就告诉你,却想着再逗逗你也好,虽然与你身犯险境,却也无悔。”
祁木言心口一紧,握住对方的手,这里到处都是红色的囍字,案台成对的红烛火光跳跃。
两个人十指相扣。
祁木言看着对方眼瞳中自己的影像,“我心与君同,既成夫妻,生当长相守,死当长相随。”
房间里焚着香,不怎么浓烈却很也好闻,祁木言摸了摸自己有些烫的脸,今日看到这人,他竟有些情难自禁,说出了那么重的承诺……
而且越来热热。
“房间里的焚香有催情的功效。”对方主动解答了他的疑惑。
祁木言怔了下,稍稍退开了些,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外面还有人守着,听着动静,只怕一夜都不会走。这香很厉害,不纾解的话你怕是挡不住,若是今日什么不做,明天天亮怕是瞒不住,虽然有些不合时宜,却也只能这样,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祁木言从未想过,两个人会被一群不相干的人逼着圆房,不过权宜之下也只能这样。
两人本是两情相悦,拜过天地倒也水到渠成,只是可惜那位城主,终究为别人做了嫁衣。
奚川拿过一边准备好的软膏,用手指沾取了些,朝着人下身探去,“可能会有不适,我亦初次,来之前看过了合欢的图谱,却也不能保证不伤到你,若是疼的厉害,你便咬住我的手臂。“祁木言点了点头。
奚川随手灭了案台上的烛火,房间里黑了下来。”你不要忍着,叫出声来,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成了我的人。“细细碎碎的声音飘了出去,若隐若无,隐忍缠绵。
借着月光,奚川打量着身下之人,他并不想让门外的人听了墙角,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却也只能这样。
虽然听墙角的是些将死之人,他也不愿意。
第69章
卯时,外面有人敲门,到了要时间去上早朝。
奚川在此之前就整理好了自己衣衫,打扮的妥帖。
侍从鱼贯而入,手里端着整理仪容用的洁具。
奚川回过头看了眼,床上的人头发散开披于肩后,眉眼间有几分风流,他结果递过来的毛巾,便帮少年擦手,便小声伏在对方耳边说,“如果有动静,你出了这座宫殿一直往左走,会有人来接应你。”
“那你呢?”
祁木言一怔,这人为了不漏出马脚,必须遵循城主平日的轨迹,只怕到时候难以脱身。
“我不会有事的。”
奚川替人整理好了衣衫,落了吻在对方的发间,然后去过一边的素色玉簪,把少年头发挽起,这才离去。
——
祁木言睁开眼睛,梦境截然而止,他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后来他们走出那座奇怪的宫殿了吗?
他捂着胸口,那里密密麻麻的疼,像是扎入了一把匕首,祁木言走到卫生间,看到镜子里自己。
他摸了摸眼角,他怎么会流泪。
他想到很久之前,自己忆起的那幕。
火光冲天,他背着人站在城墙上,慢慢的往后退,然后他看到城下的那人眼神冰冷,快速的拉满了弓。
箭破风而出,穿胸而过。
祁木言洗了把脸,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有些迷惑了,前面两世都变得模糊而不真实。
他开始怀疑梦境的真实性,周公梦蝶,或者说,其实他现在才是梦一场?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往这方面一想,他的整个脑子都不能运作了。
垂下言,腕间的碧玺沾了水,透着些妖异之光,鲜红欲滴,格外的突兀。
祁木言冰凉的珠子。
只有一点是肯定,发生的这些事情,都和这串碧玺有关,像是一串的连锁反应,他自从戴上后,就再没有取下来。
如果他上一世正像梦境预示的那样已然身死,有怎么会魂魄回到最初的起点,光是这一点,就透着诡异,远远超过了正常的范畴。
越来越接近真相,他就越不安。
杜奚川看着人,“你怎么呢?”这人从早上下楼,就一直心不在焉。
祁木言抬起头,“我是在想,有没有前世今生,如果有的话,今生还会记得前世的事情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杜奚川怔了怔、
他突然想起了最开始那个道士的话。如果没有那个道士,他会不会不会和这个人在有交集?
答案是否定的,就算是没有那个批语,他也会喜欢上对方。
那是第一次有了,一定想要得到的事物或者说是人,那个人对自己吸引力那么大,从第一眼开始所有的仿佛就已然注定以后。
没有任何缘由的。
仿佛等着那一刻已经很多年了,久违了的感觉,他活了这么久,一切皆如云烟,不过为了相遇的片刻。
他所存在的意义。
杜奚川是看到了人,才有些相信司南说的三世之说,不然为什么解释自己那些莫名的感觉。
祁木言看着人,想了想说,”我最近老是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不过是一个梦。”顿了下,杜奚川又问,“梦里面有我?”
祁木言点了下头。
“都梦见了什么?”
祁木言闭上眼睛,“司南说我们是三世姻缘,我梦见我们成亲了,一起被困在一座宫殿中,但是梦境截然而止,我不知道最后有没有安然的离开。”
“我还梦见了第一世,只是和现在截然不同,我没有遇见你,然后死了就是第二世我们成亲,这是第三世。”顿了下,祁木言又说,“而且就像是每一世,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我觉得,和我戴着的这串碧玺有关系。”
杜奚川怔住了,他相信对方说得每一个字。
杜奚川通知了司南,司南接到电话说下午过来,刚好他师父也来了。
他师父不像是他这么的半缸子水,一定能查出真正的缘由,从一开始,他就察觉出杜奚川的八字不对。
他核算过,八字确实和祁木言的很配,关键是两人都透着诡异。
祁木言的他看不透,而杜奚川的八字却显示的是这人早就已经不在世上。
都已经死了二十几年,白骨都成枯了,但是关键的是,人还活得好好的,除了开始奇怪的病,现在也已经没有发了。
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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