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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化工基地 计划捕蝎

    自从曹监带队开钻第八眼排污机井出现巨蝎以后,牛犇就被当天任命为监测巨蝎的负责人。曹监运用牛犇的虚荣心,鼓吹他能成为一名英雄时,牛犇的干劲那是热火朝天,甚至是激情四射。牛犇就在当天,按照曹监的吩咐,购买了高级望远镜,伙同两个愣头保安蛋子,日夜监守在瞭望点上。

    人,特别是活在社会洪流中的每个人,都是离不开“名、权、利”的诱惑。每个人的生活、工作、成长背景、资质等众多因素,都有着诸多诸多的差异。现在的牛犇,因曹监的一句话,挑起了他当英雄的渴望。牛犇这种人,没有学历,也并不聪明,家庭条件也不优越,从小就跟在牛大力后面混吃混喝,基本上是个街头混混。不是三天两头打架,就是五天六天弄个花边新闻,反正是得找个刺激的事来消磨时间。自从牛大力进了黑鑫集团以后,把牛犇带进了黑鑫集团当了保安,就有了稳定的收入,也有了一些硬性的规矩,所以,牛犇算是在外面惹事少了许多。这种人的内心深处,还是深深地埋着一种被人们关注的想法。以前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有了。他牛犇心想,要是能够成功地捕捉到巨蝎,那肯定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这在全世界也是前无古人的事件。若是通过媒体一报道,那他牛犇不真的成为英雄了吗?牛犇心里一直想着曹监的一句话:巨蝎在全世界只有恐龙山有,巨蝎可以在全世界举办展览,或者是向全世界的动物园输出巨蝎。这样一定会引起各类媒体的关注。追根溯源,真正逮捕巨蝎的人,肯定会有不少的曝光率!牛犇近几天沉浸在这种成为英雄的情结中。

    人啊、人,是多么拥有欲望的物种。一个以前整天在街上打架斗殴的人,现在有了一个成为英雄的梦想了。原因挺简单,一个靠武力来生活的人,心想成为英雄,这似乎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就在刘金鑫同意马草原、曹监他们逮捕巨蝎之后,他们又在第一时间约出了牛大力,到郊外的乡村酒家见面密谋、喝酒,关键是商量对策怎样制服巨蝎。

    曹监现在俨然是主要领导人。这天晚上的喝酒聚会,也是曹监安排的。他毕竟是恐龙山化工基地的生产负责人。这次在恐龙山开钻第八眼排污机井意外地发现了巨蝎,在曹监心里,他就是最主要的发现人。有朝一日,若是能成功降伏巨蝎,他就是第一功臣,或者还能扬名天下。所以,他的腰板好像比以前挺得更直了,胸脯也比以前更高了。

    此时的马草原看到曹监的言谈举止,他心里也比较清楚,曹监现在要稳坐逮捕巨蝎的第一功臣。马草原他要的是奖金、钞票、股份,他对逮捕巨蝎的结果还没有多大的胜算,前途未卜,所以,他马草原除了在刘金鑫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技术权威以外,在其他方面,他基本上不给曹监争功。

    马草原、曹监、牛大力三人喝着喝着,不自觉地就进入一种亢奋状态。因为他们三人都对逮捕巨蝎充满期望。在喝酒的过程中,曹监明确地挑明:“牛大力,我们这次发现巨蝎,是我们兄弟们扬眉吐气的机会到了。我和马总工负责钱财和技术上的支持,还有购买设备、逮捕技巧方面的指导,具体实施执行,就是你牛大力的事情。我给你再招一个班的保安,全部由你来负责训练。如果逮捕巨蝎成功的话,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牛的保安队长。说不定,你牛大力就从此成为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帮派老大!”

    “曹厂长,哪有什么帮派老大。我现在就是认真执行你的任务,争取将巨蝎早日逮捕成功,就行了。我的那几个兄弟,无非是吃喝玩乐罢了。”牛大力好像还有点谦虚。

    “你牛大力还会谦虚?我说‘帮派’是有点不入耳,可其实就是那么回事。我把词换成‘保安’吧!只要你牛大力能把巨蝎逮捕成功了,你是有钱、有名、有利,最重要的是,你是最牛的队长,就这一点,你会享用不尽的。”曹监借着酒劲极力鼓动着牛大力。

    “曹厂长,好!我上体校那时候,就想着成为世界上最牛的足球队队长,可老天不给机会。那我现在就当世界上最牛的保安队队长!”说着,牛大力一仰脖,一大杯白酒下肚。

    曹监又转过身来,举起杯:“马总工,我们这次改变命运的时候到了。我们在黑鑫集团打工出力,永远都是按他刘金鑫的路子走。现在只要我们能重新开发出新的经济增长点,这是我们兄弟们的能力,这可是咱们挣大钱的机会。你说呢马总工?”这时,曹监嘴上有些把不住门了。

    马草原对刘金鑫也没有好感,只是端着人家的饭碗,不得不做好自己的工作。马草原接过曹监的话说:“曹监老弟,你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就是这么想的。只要我们能够把巨蝎逮住,能够开发出新的药品市场,那董事长肯定会给奖金、或是给股份什么的。我别的不太问,只要能多给钱,让我干什么都行!”他马草原是个眼中只有金钱的人。

    “马工,你啊、能够累死你,也比不上刘金鑫给钱市长的股份多。现在一些当官的龟儿子,动动嘴,就会得到几百万、或者是几千万的钱,甚至是上亿。这些拿着手中的权利换取私人利益的狗官,有朝一日,我统统给办了!”牛大力现在已是喝得有些多了,嘴里说了什么,恐怕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牛大力,你小子仇官!我是仇、仇富!你看看一些靠歪门邪道,发、发横财的人,都狂得给疯狗似的,见谁都、都想咬。”曹监的酒已经喝得进入十成了,“我要把这次逮、逮捕、逮捕巨蝎的机会抓、抓好,要是逮住了,我曹监就能扬名,是我曹监具体、具体负责抓捕的。”

    这时的马草原已被曹监与牛大力给灌得也够呛,在今天还算有点客人的身份。他说:“曹厂长,牛大力,咱明天赶紧去工程机械厂订购设备,一定、一定要按我们特殊的要、要求。我们喝了、走人!”

    此时此刻,这三个人的心理,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们各自怀着自己的利益在打转转。马草原心里想的是金钱、奖金,曹监心里想的是成名,他牛大力心里想着能成为世界一流的保安队队长,或者是帮派老大。

    第二天,马草原、曹监、牛大力三人开始实施计划,到黑金州工程设备机械公司订购挖掘机和铲车。牛大力极力说服马草原、曹监要订购最大型号的设备,而马草原、曹监则主张购买中型设备。由于刘金鑫同意购买的钱只能购买一台大型的挖掘机,两台钱数不够。购买两台中型的资金算是正好。反过来,调过去,最后还是购买了两台中型的设备,一台挖掘机,一台铲车。他们之所以到厂家亲自购买,是因为有着特殊的要求:就是要加大驾驶室的空间,里面至少可以容纳四个人,意思是越多越好,并且要求要加厚的玻璃,在外面所有的门窗上再用铁丝网焊上外罩。他们认为,这样会更加安全。

    没用几日,曹监订购的挖掘机、铲车就按时交货。现在对客户的服务,那是超一流的热情,原因是客户就是上帝。

    曹监他们订购的挖掘机、铲车的驾驶室,至少能够容纳四个人。而普通的这种工程车的驾驶室只有一个人的空间。根据曹监他们的设想,每辆工程车的驾驶室里容纳四个人以上,在实施抓捕的过程中,由主要司机操控工程车,其他人员在车上随时根据机械的制服情况,可以灵活出来射击、投掷、甩绳套等实际抓获行动,这是其他保安人员具体制服或捆绑的事情。

    根据马草原、曹监、牛大力三人的密谋,安排牛犇为挖掘机主管司机,铲车由保安霍能为主管司机。同时还安排了高胜、房全两位保安同时学习操控驾驶技术。这就意味着有四个人同时齐头并进地学习驾驶技术。

    牛犇现在是保安队的大班长,在没有牛大力的情况下,他牛犇就是排头兵。牛犇要抓紧时间操练挖掘机的操作水平,一边还要密切观察巨蝎的生活规律。牛犇将近几天看到的事情给牛大力曹监作了详细的汇报,现在所观察的情况是这样:巨蝎们出来的时间一般多是在阴云的天气。特别是在傍晚的时候,巨蝎们是最为兴奋的时刻,他们一直能够嬉戏玩耍到深夜。一般在早晨也能出来,但没有大的活动。巨蝎们一旦遇到强烈的阳光,它们会很快地回到巢穴中。

    在大多数的情况下,现在的好天气不多。雾霾严重,一个月能够见到阳光明媚的日子还真不是太多了。牛犇说,巨蝎们的活动范围现在并不是太大,在多数情况下,就是在洞口附近打闹嬉戏,还有调皮的小巨蝎爬上停在洞口门前的推土机上玩耍,有时还爬上又爬下,现在推土机好像成了它们的玩具。牛犇发现,一般情况下,都是出来两三只。在一次傍晚,竟然出来了八九只,有一只大巨蝎领队,好像在给它们传授什么内容。

    曹监和牛大力听后,他们内心瞬间升起喜忧参半的情绪。喜的是,恐龙山的巨蝎数量不少,可以拥有不少的‘货源’够他们逮捕的。忧的是,看来这个恐龙山的洞穴里,生存着一个巨蝎家族,可能会有后患。具体数量当然还无法弄清。曹监和牛大力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很想逮捕巨蝎,通过这件事来扬名得利。可同时还担心,万一控制不了局面,怎么办?他们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扬名发财的机会怎能放过?纵使是危险重重、刀山火海,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人类本质的性情中,有阳光美好的一面,同时也有阴暗丑恶的一面。最起码,此时的曹监、牛大力、牛犇,正在慢慢地滑向更加丑恶的一面。他们内心虚伪、嫉妒、贪婪、自私、纵欲等不同的行为,正在急剧地上演。

    由马草原、曹监、牛大力共同拟定的训练计划,日益加大训练强度。根据每个人的不同身体素质条件,进行了不同的分工。并在同时,给这些二十岁左右生猛的混混青年许下诺言:这是你们发财的机会,这是你们成为英雄的机会。世界上只有他们恐龙山有这种巨蝎,谁若是为主逮捕了一只巨蝎,就发奖金十万元。谁是第二个关键性协助的抓捕手发奖金五万元。所有参与逮捕的保安队员,按功行赏,每人有份。这种奖金分配方式,很像足球队的形式,这是牛大力的主意。

    这次参加训练的保安队员一共有20多人,两个班组,由牛大力具体指挥训练。牛大力每天都在加大难度,一个班组为挖掘机上的操作人员,主要训练体能、射击麻醉枪、投掷、飞抓、绳套等项目。另一个班组主要训练体能的同时,要练习捆绑、力度、力量、速度,还要练习各种抓捕工具,例如钢叉、铁链锁、盾牌等项目。像牛犇是个多面手,他带领队员们练习的同时,还要密切观察巨蝎的一举一动,然后再及时汇报变化的情况。同时又给保安队员们讲解巨蝎们的习性。这个充满‘英雄’情结的人,忙得是马不停蹄。

    牛大力给所有的保安人员下了一道死命令:就是关于恐龙山逮捕巨蝎的秘密计划,任何人不得向外界走漏半点风声。如果是谁不守规矩,那他们的下场很是悲惨。这一点,他们保安人人都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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