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的速度比我要快上很多,我不知道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追我们,但是我已经拼了命的往外跑,虎豹还闭着眼睛,但是轻轻的呼吸声告诉我,他还活着。
无生在转角的地方停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撇头去看,竟然看见一个黑衣人从右侧的房门里出来,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除了我们之外竟然还有其他人过来。
另一边的房间我们没有进去,我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但是看他那种偷偷摸摸的样子估计也是心怀不轨,难道那里面藏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黑衣人又重新把那个门锁上,警惕的看了下四周,说时迟那时快无生悄悄地把我们这边的门合上,没有给他发现其实另一边也有人在。
我想这里的隔音效果肯定很好,不然我们刚才的声音肯定会给他听到,而我们也不会到这里才发现另一边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和我们一样在做贼。
黑衣人没有发现我们也就是说是在我们之前就进入这个房间了,所以我们才没有撞上。不过到底是谁呢?
无生等他一出去,就跑到那个房门外查看,我一把拉住他,“你干嘛?”
他不回答我,试着转动了下门把。
“不管你有多好奇,先把他们两个人送出去!”
“等等!”他轻声说到,手在门把上一挥,就朝门外走了,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手脚,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豺狼虎豹两个人休息。
我们迅速回到无生的房间,只有他的房间床是最大的,就这点,我可以更加不爽他,“现在怎么办?”
把两人都放在床上后,无生就开始给他们疗伤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疗伤,因为只是把一个瓶子里的东西倒到他们嘴里,我看到不是药丸也不是药水,好像是烟雾一样的东西。
片刻过后,两人突然一个深呼吸,两眼睁得很大,苏醒了过来。
接下去就是猛烈的咳嗽,我给两人倒水,无生却阻止了,“在做灵魂的重新融合,因为长时间在一个固定的人偶肉体中,如果是重新进入的话会比较辛苦。”
我听不懂什么意思,不过自我幻想了一下,等于是一个胖子硬要穿小号衣服的感觉吧,要不然是把口香糖从鞋底撕下来那种?大概是这样吧。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个人渐渐缓过了神。
“怎么样?”无生问。
豺狼笑了笑,“下次不用这办法了,太痛苦了!”
无生已经把虎豹抱在怀里了,“恩!我会再想其他办法的,你们看到了什么?”
豺狼有些倦态,“呵呵,一个正常人家里怎么会放这么奇怪的东西!”
我的胃口被吊足了,“到底是什么?”
“一只刻着楞严咒的司风鸟!”
无生立刻就没了声音,我不知道楞严咒是什么,也不知道司风鸟是什么。
“原来如此!”他这一句更加把我说的云里雾里了。
“你们休息吧,有什么明天再说!”无生说完就把房间留给他们。
“小三子,我去豺狼的房间睡,你回去吧,明天再说吧!”
木讷的点点头。我也真的是累了,不过听到他们说那个什么咒什么鸟的,反正只要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好了,要是和我说是个不明物体那估计我要想一晚上了。既然他们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就应该有办法应对。
一沾床我就睡了,衣服也来不及脱。刚合眼,我就发现床一抖,脖子上一凉,我被吓了一跳。
睁眼一看竟然是刚才那个黑衣人!
他用小刀顶着我的脖子,“说!你们到底是谁!”
我已经被吓得没办法思考了,这家伙只要动动手,我马上身首分离。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看我吓得不轻好像问不出什么的样子,“胆小鬼!”他刚想一刀了结我,我从床单下摸出无生给我的狼牙刀,挡了一下随后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脚上有奇怪的触觉,不过此刻我也没时间再去想了。
他没想到我会来此一招,摔了个结实,我已经夺门而出,门一开竟然还有人站在外面,我受惊过度,都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一刀朝他挥去,那人瞬间左肩流血,我此刻一看,竟然是无生,我迅速把刀抽了出来。
他疼得嘶嘶叫,“你慢点抽出来啊!”说完他已经掠过我去追那个从窗户逃跑的黑衣人。
我手上和刀上都是无生的血,咣当一声,狼牙好似千斤重,我实在拿不住了,我刚才……杀了人!
如果那人不是无生,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他肯定死了!
幸好是他,幸好是无生!
原来把刀砍入身体里竟然是这种感觉。
“别看了!”无生拍了拍我的肩膀。
“跟丢了,他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估计是下了密道!”
我回头,肩膀上触目惊心的鲜红让我有些痴呆,他看了看,也不再多话,“你自己小心点!”
“你知道他跟着我?”
“恩!”
“如果我没有挡下他一刀,你会不会进来救我?”我拉住他,他打了个哈欠,一点都不在意刚才发生的。
“很晚了,早点睡吧,把窗子锁好!”
无生刻意回避了我的问题,呵呵……我真的是太傻了,他在用我做诱饵引那个黑衣人出来,我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我难道还盼望他来救我吗?
可笑啊!
他为我掩了门,我靠着门,也不去洗手,就让他的鲜血在我的手中干涸,我是不是真的不明白,我跟着他们根本就没有意义,一点都没有!
即使留下,我也不过是个包袱,我也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牵线木偶罢了!
无生关了门,手始终握着门把,久久不肯松开。
“允。”他轻轻呢喃着。
此刻他的笑容美得令人惊艳,孤独无奈,却也凄凉。
他转身离去,全世界只有他一人知道,无论他在何处,如果遇到困难,他一定舍身救他。
回到房间,豺狼虎豹已经睡着了,他只将一个用黑色布包着的东西带走了。
并未就寝,他一人来到海边的断崖上,海风将他的衣服吹得纷飞,长发如墨幕一般随风荡漾,低头凝望布包片刻,他轻轻揭开黑布上的绳子,小心翼翼拿出里面的东西。
黑布当中静静躺着一个红木的盒子,他微笑着抚摸,好像抚摸着全世界最宝贵的珍品一般,眼中尽是疼爱。
“卓薇,这一世我也找到他了,这样我便能从你的禁锢中慢慢解脱出来了。”他打开红木盒子,里面放着一个木雕小人和一块灵位牌。
木雕小人是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女子,虽然同现在少数民族服装不同,但是一看便是很华丽的样子。
女子双目紧闭,面带笑容,长发披肩,说不出的温柔甜美。双手合十,好像在祈求什么一样,犹如圣女一样。
无生端详了片刻,将木雕拿了出来,他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翘,好像想起了什么快乐的事情。
“还要多久,你才肯放过我?三千年了,三千年我都在你的咒语中存活,我真的好累了……”他将木雕放回红木盒内,拿出灵位牌,上面用金漆写着:吾妻巫娜拉卓薇之位。
没有提到是谁的落款,也没有时间日期。伸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体,排位看上去时间有些陈旧,可以明显看出这木牌上过防腐油漆之类的东西,在月光照耀下,泛着淡淡地光泽。
无生盘腿坐在悬崖上,将排位放在脚边,“现在若是有一壶琼浆最是美妙了,你说是吗?”他对着灵牌喃喃自语。
夜风将灵牌毫无预警地吹翻在地,无生立刻紧张地将它拾起,用衣袖擦了擦,“怎么你现在连风都挡不住了,果然没有我在身边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呢!卓薇……”他一手拿着灵牌一手拿着木雕。
“谁!谁在那里!”听到来声,无生迅速将灵牌木雕收入红木盒内,不知为何,他竟然没有发现这里附近还有人,难道是思念之情阻挡了他的感度?
他不疾不徐,优雅地站起身,他从声音便知道是赵生。
“赵生为何这么晚了还未就寝?在这同常先生商量何事呢?”无生幽幽地甩出一句话。
原本躲在岩石之后的常德略显尴尬,不得不从后面走了出来。
“若是正事,何必躲躲藏藏,赵生和常先生是否有事瞒着贫道?”无生将东西包好,弹指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人也并未察觉。
“呵呵,大师见笑了,不知大师这么晚怎么还在海边,身体已经无碍了吗?”赵生一脸担忧,不像是做出来的,但是处处都在回避无生的问题。
常德皱着眉头始终没有说话。
“已是无碍,本就是鬼神作怪,我徒儿为我作法片刻,便能退去戾气。”无生浅笑着,双眼却紧盯着常德。
“大师刚才在崖边同什么人说话呢?”赵生岔开话题,却正中无生的软肋。
他略有惊讶,原来被他们瞧见了!“没什么,贫道自是跟有缘人对话,海边的灵气相对较重,鬼神也比平时要多一些,赵生的宅子中有大鬼压着,我同这些小鬼们打听下消息而已。”
听到这话,常德往赵生的身后躲了躲,有些害怕的样子,他本想拉住赵生,但最后还是作罢了。
这些全都看在了无生的眼里,他邪魅一笑,似乎想通了什么。
“已经很晚了,赵生你们也早些回去吧,这里深夜略有危险,不宜久待。”说罢头也不回的回到宅中。
有些担心豺狼、虎豹安全的他再一次折返,虎豹睡的很熟,豺狼却是无法入眠。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豺狼穿了衣服同无生站在露天阳台上说着。夜晚的海风凉到骨头里。
他点点头,“刚才有黑衣人袭击了他。”
“你没救他?”豺狼点破。
气氛有些凝重,他拿出烟斗抽了一口,“我本想救他的,只是他自己应付了。看来他多少还是如以前一样,身手了得。”
豺狼轻轻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还和以前一样?八成是运气好吧!你到底怎么看他的?他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他摇了摇头,“能怎么看?就这么看呗!”转身靠着阳台,仰望着天空,夜空中一颗星星都看不到。“不管过多少日子,他还是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从骨子里讨厌。”说完将红木盒子拿了出来。
“你带着卓薇?”豺狼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暖手。
“恩。”
“不准备找她了?就这样一辈子抱着灵位?”豺狼笑着问,每次提到卓薇,他就觉得能够靠近他一些,他也是个普通人,也有喜怒哀乐。
“怎么可能放弃呢!这么多年了都,把她弄丢也都是我自己的错,总要找回来的,只是总觉得我这都是自作孽,呵呵,我是这样,卓薇也是,他也是!”
“你不打算告诉他你们的关系吗?”豺狼考虑着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告诉他什么?告诉他,我们三千年前就认识?我还杀了他?若是事情这么简单,我无所谓告诉他真相,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无生熄了烟,“你早点睡吧,明天有事可做了,对了!赵一扬和常德可能是这个关系!”说罢他翘起两个大拇指相互靠近。
豺狼张大了嘴巴,这家伙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是刚才去看的?怎么那两个老男人是同性恋吗?那黎玉欣和赵敬嬴知不知道?
第十五章 门的那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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